第255章 頭曼單於：天玄子，本單於要……

  “衝啊！”

  “殺啊！”

  “偉大的昆侖神在上！”

  ……

  夜幕將臨。

  狼族士兵猶自前仆後繼的向無雙城發起衝鋒，各式各樣的口號，回蕩在天幕下。原本環繞無雙城的護城河，已被沙土連同屍骸填平。一具具雲梯，被下馬的匈奴兵抬扛，向無雙城的城牆撲去。

  哧！哧！哧！
  高聳的城頭，一顆顆石彈被投石機拋出來，墜入匈奴大軍內，將躲閃不及的匈奴人砸的頭破血流。待匈奴兵衝入城牆三十丈處時，又有密集箭雨自城頭落下，將城下化為難以接近的死亡絕地。

  簇簇奪命血花，爭相在箭矢下綻放，輕松奪去這些匈奴勇士的性命。

  嘩啦啦！
  待匈奴兵好不容易摸到城牆根，又有以人畜糞便熬成的金汁當頭落下，燙傷肌膚，感染傷口，令這些倒霉的匈奴兵慘叫連連。

  “這，是第幾日了？”

  無雙城城頭，天玄換上了一件狻猊銀甲，手裡持著一口以精鋼鑄成的斬馬刀，雪亮刀身將周遭的光線聚攏過來，分外耀眼。殘月刀，因常年征戰，不堪重負之故，已毀在天玄手中。猜到狼族會來襲的天玄，索性在這段時間命人鑄造了一口斬馬刀。一旦匈奴兵殺上城頭，局勢不妙時，他就要親自上陣了。

  自狼族來襲以來，天玄親自坐鎮城頭。城中的士卒被他分成三隊，每一隊值守四個時辰，應付匈奴兵晝夜不息的攻打。天玄本人雖未上陣，但他以此城之主的身份，親自坐鎮城頭，本身就是對士氣的一種鼓舞。

  望著城牆下，正待架起雲梯的匈奴兵，天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波瀾不驚的問道。

  “君上，第五日了。”

  天玄的身邊，立著屠夫出身，孔武有力的樊噲。聽到天玄這麽問，樊噲擦拭了一把臉頰沾染的血漬，露出嗜血笑容。回答天玄問題之余，樊噲目光投向下方，憤憤不平的罵道。

  “這幫匈奴崽子瘋了不成？君上您又沒挖了頭曼那老兒的祖墳，幹嘛非要與我們死磕？”

  天玄道：“很簡單！一開始，匈奴人是為財色糧而來。可，晝夜不息的攻打整整五日，已有兩萬左右的匈奴人把命丟在這裡了。匈奴全民皆兵，死了的都是其他匈奴人的父叔、兄弟、子侄，要是不能把無雙城攻下屠城復仇，他們怎麽甘心？”

  “君上說的是。”周勃手提戰槍，自另一邊走來，聽到天玄這麽說，深以為然的頷首。

  “呵呵呵，”天玄跨步來至城牆垛口處，俯瞰城下的匈奴人，發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十日，最多只需十日。頭曼的這支大軍，就得盡數丟在無雙城下！”這句話，天玄刻意壓低了嗓音，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聽到。

  “殺啊！”

  天玄話音未落，匈奴大軍的下一波攻勢已接踵而至，一具具笨重的雲梯在匈奴人的通力合作下，搖搖晃晃的向城頭落去。

  ………………

  匈奴大營。
    咣當！

  連續攻城五日，晝夜不息的攻打，仍未能奪下無雙城，甚至折損了將近兩萬的兵馬，讓頭曼單於氣到三屍神暴跳，當前線再度傳來進攻受挫的消息後，正待痛飲一碗烈酒的頭曼單於，將手中的酒碗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破碎的碎屑灑落一地，濃鬱酒香逸散，可在場的一眾匈奴高層誰都沒興趣關注這點小事，張張臉龐掛滿憤怒。

  “該死的天玄子。”摔碎一個酒碗後，頭曼單於余怒未消，“等本單於攻破無雙城，定要將他大卸八塊，還要當著他的面，奸了他的女人。”

  “大單於，算我一個。”

  “大單於，我也要！”

  ……

  匈奴全民皆兵，逐水草而居。

  包括頭曼單於這位最高首領在內，這些匈奴高層其實也是部族首領。五日內，二十萬匈奴人折損了十分之一。若是中原勢力在攻城時折損了這麽多，已該考慮退兵了。但，對這些匈奴首領而言，死去的非但是部下，更是朝夕相處的親友。

  此時，自頭曼單於以下，一眾匈奴高層非但想要奪取無雙城，將這個聚寶盆據為己有。更想誅殺城中所有人，為戰死的同袍復仇。

  頭曼單於話音未落，左右賢王、左右大當戶等人紛紛開口，每張遍布胡須的臉頰上，都掛滿了發自內心的殺機與由衷仇恨。

  “大單於，奴家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驀然，帳外傳入誘人的香風。

  伴著充斥媚意的話語，頭曼單於那在前任閼氏死後，續娶的繼任閼氏：胡姬，踩著婀娜腳步，毫不忌諱的來至帳中，向上首的頭曼單於行去。王帳內的匈奴一眾高層，雖不自禁的打量著胡姬，但每張臉上都有不悅之色。

  對崇尚力量的匈奴而言，女人除了生孩子之外，再無其他用處。收繼婚在匈奴內部，可以說司空見慣。順理成章的，議事的王帳也不是女人可以亂闖的。見胡姬這個女人大搖大擺的闖進來，在場的匈奴高層都感覺受到了冒犯。

  “什麽主意？”頭曼單於對胡姬這膽大妄為的舉動，卻一點都不生氣。待胡姬來至近前，自然的伸出一隻手，環住了胡姬柔若無骨的柳腰，拉扯著胡姬坐到懷中，毫不介意胡姬這也是坐在了寶座上，好奇的問道。

  胡姬探出一雙潔白玉臂，摟住頭曼單於的脖頸，媚笑道：“大單於，既然正面攻打，遲遲打不下無雙城。您不如派遣月狼之裔的殺手潛入無雙城，尋覓機會刺殺天玄子等秦將。只要秦軍失去了統帥，無雙城還不是輕松拿下？”

  “這？”胡姬此言，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月狼之裔，是被頭曼單於征服的一個部族，內中多有殺手。胡姬說完，非止是頭曼單於露出意動之色，即便下方的其他匈奴高層，也以一種驚訝目光打量著胡姬這個在他們看來，只會賣弄風騷的女人。

  “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麽辦！”頭曼單於並未考慮太久，便做出了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