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是在演戲?“德本……”
李萍正欲開口,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德本打斷道:
“李萍,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這一次能下一場神雨,讓大家都接受神雨的洗禮,無病無災、長命百歲,已經是我拚了吃奶的勁,才能夠做到的。
再想在短時間繼續下一場神雨,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就算是殺了我,我都難以做到!”
“我知道,我知道!”
李萍臉色一正,余光看到王津失望的模樣,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麽,眼神之中的欣賞之意更加的濃鬱,再次開口說道:
“可你不是經常跟我們說,伱是最喜歡孝子的,像這位小兄弟這樣的孝子,哪怕不是我們村的人,他的事跡,我都有所耳聞。
像他這樣能夠一心一意照顧病床上的母親,足足有十多年之久,我別說是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幾次。
要不你再想想辦法,看能有什麽辦法,在短時間裡下一場神雨,讓這孩子的母親被治愈,滿足這孩子的心願?”
王津,雖然沒幾個人見過,但是關於王津之名,在整個獅子嶺附近的村子,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一是大家都是喜歡孝子賢孫的,二是故意宣傳,有意無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談及關於王津之事。
沒少吹捧王津的所作所為!
是想希望拿王津當一個榜樣,教導自己孩子,或者是自家晚輩,讓他們向王津學習,當一個孝子賢孫,效果倒也算是很明顯。
“我想想辦法!”
張德本一臉為難道。
王津滿是感激地看著李萍,正欲跪倒在李萍面前,感謝她替自己說這一番話,被李萍搖頭阻止,這才沒有跪下,但臉上以及眼神之中的感激之意是難以掩飾。
‘是個好孩子!’
李萍暗自感慨道。
孝順、有恩必報、知進退、不讓他人為難……
比張桂蓮要好不知道多少倍,為了自己的事,想要讓別人幫忙,不惜一而再再而三死打爛纏,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壞事。
如果不幫助她,還會得到她的怨恨,只知道為自己著想,卻從沒有為他人著想。
‘這是什麽眼神?’
王平安不像山神廟外一眾人,滿懷期待地看著他舅爺和他舅奶奶,等待他舅爺答應王津的懇求,再一次下一場神雨,他們也能獲得好處。
他是修行之人,神雨的效果,哪裡比得上自己的辛苦修煉?他無聊地目光在周遭遊走,很快就注意到齊文山的異常神色。
誰讓齊文山莫名其妙送他一件法器神像,他想不時不時注意下齊文山都很難。
很快就在齊文山眼神深處,看到有一抹譏諷之意一閃即逝,他的目光,是看著他舅爺和他舅奶奶,似乎是在嘲諷他舅爺和他舅奶奶的所作所為。
‘他是看出來,我舅爺和我舅奶奶是在演戲?’
王平安腦海之中,一道靈光一閃即逝,他舅爺和他舅奶奶的演技,很好。
如果不仔細看,是很難注意到破綻,再加上眾人都被神雨洗禮吸引。
哪裡有心思在意,他舅爺和他舅奶奶是否在演戲?
他能猜測得出,他舅爺和他舅奶奶是在演戲,是根據他舅爺和他舅奶奶的對話。
他不知道他舅爺使用神雨,會需要什麽嚴苛的條件。
但他知道,他舅爺好歹是獅子嶺山神,哪怕只是個不入流的神祗,可一定會有幾道厲害的神術。
治療類的神術,是應該有的,這是收割信徒信仰的最佳神術之一。
他舅爺可能是短時間裡,根據神雨的嚴苛要求,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裡,再繼續下一場神雨。
但如果想治療,王津母親的病,哪怕不能祛除王津母親的病,可是讓王津的母親再活三五年的還是可以做到的。這一類的神術,他相信,他舅爺這個獅子嶺山神應該是有的。
畢竟。
他舅爺是地府封的獅子嶺山神,縱然是不入流的神祗,起碼也是有傳承的,自然會知曉一些不錯的神術。
偏偏。
不管是他舅爺和他舅奶奶,商談的,都是在短時間內繼續下一場神雨,而不是使用其他神術,治療王津母親的病。
最初。
可能是被王津的請求困在這一個話題上,但不管是他舅爺還是他舅奶奶,都不是愚蠢之人。
王津整個人都被神雨洗禮給吸引住,可能在他的腦海之中,只有神雨洗禮,才能救他母親的性命。
不過他舅爺和他舅奶奶,顯然不可能不知道,還有其他神術是能救王津母親的性命。
一而再再而三談及短時間裡繼續下一場神雨,要說他舅爺和他舅奶奶不是在演戲,他是不相信的!
顯然。
齊文山是沒有被神雨洗禮吸引,也是注意到了他舅爺和他舅奶奶的漏洞,看出他舅爺和他舅奶奶是在演戲,這才會對他舅爺和他舅奶奶露出譏諷的眼神。
‘我舅爺和我舅奶奶這樣做,是想借這一件事,讓大家知道,神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下的?’
王平安腦海之中,萬千種猜疑浮現,猜測他舅爺和他舅奶奶這樣做的,想了良久,也想不明白,他舅爺和他舅奶奶這樣做的目的,余光看向齊文山時,暗自冷笑道:
‘不管我舅爺和我舅奶奶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這位,怕不是尋常人。
否則哪怕是稍微有本事的人,上了年紀之後,不可能不期待神雨洗禮。
不過也是,他要是尋常人,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一件法器送給我!’
“這樣!”
張德本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臉色凝重道:“我拚一個元氣大傷,看能否在一個月裡,繼續下一場神雨!”
“元氣大傷?”
李萍臉色巨變,擔憂道:“德本,這樣對你有什麽危害?”
“危害?”
張德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盡是複雜之意,裝作漫不經心道:
“沒什麽大事,最多也就睡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麽危害的!”
李萍擔心道:“德本,要不,要不,還是算了!”
王津很想站出來,勸一勸張德本。
畢竟從張德本和李萍的對話之中,讓他知曉,張德本這樣做,對他一定會有很大的危害。
可是對於母親的重視,讓他不敢說出來,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救他母親的辦法。
他不能阻止,只能羞愧地低頭,不敢看張德本和李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