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只是,面對謝明的苦苦哀求,謝源不為所動。
“你們二房做下那麽多孽事,這也算是你們二房的報應。”謝源知道自己還能過上這種吃喝不愁的日子靠的是誰,所以,即便心疼謝明一家的遭遇,還是狠下心呵斥謝明。
謝明被罵,卻沒有反駁,只是抱著謝源的大腿哭,“爸爸,謝辭也是你的親孫子啊!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謝沉害的!”
謝明提及謝沉,謝源卻是沒有跟著他一起罵,如今的謝沉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謝沉。
三年時間,還是學生的謝沉在滬市闖出了一片天,如今滬市最大的幾個企業,全都是他搞出來的。
謝沉跟謝淮山隱約已經佔了滬市的半壁江山。
謝源心裡很清楚他將來是吃誰靠誰的,謝明靠不住,他不能把另一個兒子也得罪了。
“你別胡說八道!”謝源瞪了謝明一眼,“謝沉年輕有為,年紀輕,不僅學習出眾,還在滬市創立了眾多企業,現在這企業已經輻射到了全球,規模越來越大,假以時日,謝沉必定大有作為。你別來給謝沉身上抹黑!”
從寂寂無名到,享譽滬市,謝沉隻用了三年。
當初謝家在京州站穩腳跟還用了十五年呢!
謝沉比他強了太多太多,他現在絕對不能再站錯了隊。
已經弱得走路都要骨折的謝辭,坐在輪椅上,聽著謝源說著這些話,心裡嫉妒得要發狂。
為什麽事情會跟他夢裡發生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成為謝家驕傲的人,應該是他啊!
為什麽會是謝沉?
謝辭眼中閃爍著不甘、猙獰、嫉妒,只可惜,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沒有謝明照顧,他甚至連一日三餐都解決不了,早就餓死了……
“父親,謝沉把我們二房害成這樣,你就不管不問?”謝明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雖然父親口口聲聲說偏愛大哥,但他知道,父親真正愛的是他。
但現在,父親對他的愛,消失了。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父親我也老了,不能管你一輩子。”謝源疲憊地擺擺手,“你走吧!”
現在的謝源,甚至是連虛假的客套都不願意再跟謝明用。
謝明傻眼了,走?
拖著一個什麽都乾不了的謝辭,他能走到哪裡去?
“爸,謝辭也是謝家的血脈啊!”謝明苦苦哀求,“你趕我們走,這不是讓我們去死嗎?”
謝源甩手丟給了謝明一張銀行卡,“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拿著這些錢,去開個店,還是能養活你們父子倆的。”謝源的聲音透著疲憊,說話間,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上了年紀,已經經不起太大的打擊。
謝家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但好在,不管內部怎麽折騰,謝家在全國的地位是往上走的,這就夠了。
謝明拿著謝源丟給他的那張卡,盡管心裡很不情願,還是推著謝辭出了門。
他知道,他說再多都沒有用。如今,謝家的話事者,不再是謝源了。
謝辭一聲不吭,眼神裡透著濃濃的恨意,只可惜,他也僅僅只有恨意了。
如今的他,走路都成了問題,想要報復謝沉,只能是癡人說夢。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手段,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
三年時間,謝沉跟陸沅沅都成熟了很多。
兩個人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讀書學習,雖然學的雙學位,但還是比其他同學提前學完了所有的課程。
兩個人在學校閑得無聊,決定先結個婚。
兩個人把這事兒給雙方家長一說,頓時迎來了兩個不同的聲音。
謝淮山對謝沉的任何決定自然都是毫無保留地支持。
而陸離一聽說陸沅沅大學都還沒有畢業就要提前結婚,差點當場開飛機過來把謝沉揍一頓。
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
陸沅沅跟謝沉在一起快要四年了。
四年來,兩個人的感情不僅沒有淡分毫,反而是越來越如膠似漆。
謝沉是個對感情負責的人,陸沅沅也是一個認定了就不放手的人。
如果誰想要拆散他們,估計會被這兩個人罵得很慘。
再加上謝沉那些手段,陸離現在是真不敢得罪,即便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還是捏著鼻子答應了兩個人這個有點不太合理的請求。
謝沉對陸沅沅很看重,彩禮給出了半個身家,又親自登陸家的門下聘。
兩家長輩一起幫兩人挑選出了一個好日子。
九月九日,寓意長長久久。
婚禮在京州舉辦,很隆重。
畢竟,不管是謝家還是陸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謝沉跟陸沅沅也只是在婚禮環節露了一下臉,之後敬酒環節,跟認識的人敬過酒,就提前離場了。
高中三年,大學三年,陸沅沅終於成了謝沉名正言順的妻子。
陸沅沅手裡捏著新鮮出爐的小紅本本,笑得像個二傻子。
謝沉偏頭看著陸沅沅,眼底帶著寵溺的笑意,“以後,咱們就是一張床上的人了。”
陸沅沅抬頭看了謝沉一眼,不早就是一張床上的人了嗎?
只是因為謝沉對她足夠尊重,在沒有給她一個正式的婚禮之前,一直都沒有做出逾矩的事情而已。
“婚咱們都結了,如果畢業的時候抱著娃出現,應該也不算太炸裂的事兒吧?”謝沉在陸沅沅耳邊低語。
陸沅沅一把將謝沉推開,耳根紅了,“你想都別想!”
他們還年輕啊,這麽著急要那麽玩意兒幹嘛?二人世界不好玩嗎?
謝沉輕笑一聲,嗓音低沉魅惑,“我就隨便說說。”
他也只是看各種新聞上有報道,畢業典禮上有抱娃出現的,評論還一堆讚他們學業愛情雙豐收的,隨便打趣陸沅沅而已。
陸沅沅沒有再搭理謝沉,今天是他們的好日子,陸沅沅卻有些緊張不安。
“今天沒有請我們那些同學呢。”陸沅沅低聲說道。
“他們還是學生,等我們回了滬市,補請他們一下。”謝沉解釋道。
這次婚宴,高中和大學時的室友,謝沉都沒有請。
畢竟,他們讀書期間結婚已經夠炸裂,如果請同學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那大家就都知道他們乾的這些荒唐事了。
這事兒還是先瞞著,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