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與上官凌的天緣儀式被迫中止,上官凌心儀唐擎。
赫赫有名的聖殿大統領,最年強的聖君,拓跋天隕落,被唐擎一招擊敗。
這件事在短短幾個時辰後就在聖域傳遍開來,眾人的反應一例外,全部都是震驚的不敢相信,要知道拓跋天在大家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人能及,其所創下的輝煌事跡讓不少人視為偶像,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卻被一個籍籍名的人給一招擊敗?
唐擎這個名字或許不是籍籍名,但他的名字和拓跋天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事後第二天,眾人原以為不管是太虛宗還是上古拓跋家都不會放過那個唐擎,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太虛宗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就如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而上古拓跋家呢,據說當天拓跋家家主率領拓跋家全體修士出動,準備圍攻上清宗,結果半路上被九大宗和聖宮的人強行攔了下來。[
眾修士不知真正原因,隻覺事情很是蹊蹺。
這日,上清宗後山。
老宗主端坐在石凳上,唐擎站在旁邊,問道,“宗主,我們上清宗到底和摩訶聖武有什麽關聯?”
“這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老宗主的口吻永遠都是不緊不慢,望著石桌上的棋局,道,“這個世界,只有我們上清宗可以打開摩訶聖武,因為鑰匙在我手中,他們之所以暫時不敢動我們上清宗,也是擔心我狗急跳牆,呵呵……”
“那一天,您老人家真的會打開摩訶聖武嗎?”唐擎又追問。
老宗主點點頭,“這是我們上清宗守護的東西,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更是我們上清宗存在的原因。”
唐擎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摩訶聖武一旦開啟,我們有勝利的機會嗎?”
老宗主搖搖頭,“沒有,一點也沒有。”
“我們上清宗的老祖……”唐擎剛說話卻被老宗主打斷,“老祖?我們上清宗和其他大宗不同,我們上清宗從來就沒有老祖,不!自古以來,我們上清宗就只有一位老祖。便是老祖爺。”
唐擎雖疑惑,卻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問了一句老祖爺的下落,而老宗主只是歎息一聲,並沒有告訴唐擎老祖爺的下落,而是說老祖爺老了,真的太老了。
唐擎站起身,說,“宗主。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隻說了這一句話,然後直接離去,距離摩訶聖武越來越近,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內瘋狂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會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清宗。
“唉……”
待唐擎離去很久之後,老宗主歎了口氣,望著虛空。呢喃道,“老祖爺啊老祖爺,這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沉重了啊。”連續歎息三聲。歎出說不盡的奈,如若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讓唐擎來承受這一切,但是,這件事他根本做不了主,誰也做不了主,哪怕是老祖爺甚至是神也不行,因為這是上清宗的命運,更是唐擎的命運,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什麽是命運,亦因果。
上清宗在上古時代種下的因,那麽今古必須承擔這個後果。
同樣,唐擎渡劫失敗,愧對上清宗,那麽這次上清宗有難,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因果,也是命運。
……[
時光荏苒,距離摩訶聖武越來越近,九大宗和四大聯盟都異常安靜,連在外歷練的弟子也都開始回歸,整個聖域一時間變得十分怪異,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更加詭異的是,昊天天下第一宗的昊天宗竟然連護宗大陣都開啟,而且宗門也關閉。
昊天宗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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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猜測著,而宗內弟子只知道今天是大殿議事的日子。
昊天宗,大殿之上,昊天宗主,以及宗內的殿堂長老全部到齊,除此之外在大殿的中央還站著七八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男女,這些男女雖然都穿著光鮮的衣袍,那張容顏也是英俊俏麗,不過他們身上卻少一種東西,是一種年輕的朝氣,是的!這八位男女沒有一個擁有朝氣,並不是說他們老成,而是很安靜,尤其是一雙眼睛,透著一種滄桑。
“你們八人在未轉世之前每一個都是當年的風雲人物,甚至其中有幾位比我的輩分還要高出許多,你們能夠選擇昊天宗,是我也是昊天宗的榮幸,本來我並不算打擾你們靜修,只是這件事太過特殊,我與眾長老不得以之下才邀諸位前來商談。”
這八人沒有回應,也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曾動一下,好像在等待昊天宗主的下文。
“葬古計劃,摩訶聖武,相信諸位已然了解,而且我也知曉,你們可能比我等知道的還要多。”昊天宗主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為人深沉而又嚴肅,雙目如太陽般讓人法直視。
“葬古計劃不僅關乎著我們昊天宗的名譽,也關乎著這個世界以後的秩序,如出現意外的話,葬古計劃會很順利完成,而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葬古計劃完成之後,我們昊天宗與其他大宗以及聯盟乃至聖宮將有一戰,這一戰將意味著誰是這個世界以後的霸主,所以,在此,我代表昊天宗所有長老以及弟子希望諸位在摩訶聖武開啟時能夠幫一下忙。”
下面的八人依舊人回應,同樣人說話。
大殿陷入沉默中,兩側的長老也不敢多嘴,因為他們很清楚,眼前的這八人在未轉世之前可都是大有來頭的人,有幾個別的家夥甚至有資格做他們的祖宗了。
足足沉默了一刻鍾的時間,終於有人開口,是一個看似二十歲出頭的男子,他淡淡的說道,“如若葬古計劃法順利完成呢?”
“不知慕真人是何意。”
這八人身份比較特殊,名義上是昊天宗的弟子,可知道他們身份的長老哪敢托大。所以只能喊一聲真人,連昊天宗主亦如此。
慕牧還沒有說話,左側的一位長老解釋道,“摩訶聖武一旦開啟,我們八大宗、四大聯盟,聖宮、聖殿、聖堂、聖塔還有幾個上古家族都會聯手滅掉上清宗,上清宗自古傳承,曾是上古霸主,或許他們根基頗深,隱藏數位老祖。但我們八大宗再加上聖宮與家族的老祖供奉,相信上清宗斷然不是對手,更何況在聖域之內還駐守了三十六位真仙,而且……”
這位長老的話直接被慕牧打斷,“這些事情我比你知道的清楚,如若不出意外的話,相信以現在的上清宗還真法抵擋,不過如若出現意外呢?”
“慕真人請講。”
慕牧想了想,卻是搖搖頭。
太虛宗主看他不想說。也並沒有追問,而是看向慕牧身旁的一個男子,道,“元白。你意下如何?”
李元白這個名字在聖域絕對是如雷貫耳的存在,打開名士錄,第一頁,第一個名字便是此人。沒錯,他便是第一代名士中的第一人,亦是當今聖域第一人。同時也是聖梯最高記錄的保持著,當年聖皇封他做一個聖王,卻被他拒絕。
李元白身形高瘦,其貌不揚,雙目昏暗,他望著太虛宗主,隻吐出六個字,“明天中午回應。”其他七人也是這個意思,太虛宗主也沒有說太多,便讓他們離去。
離開大殿,慕牧回到自己靜修的地方,很簡陋,只是一個木房,自從轉世以後有意識以後,他一直都在這裡修煉。
“李元白他們都已決定答應昊天宗主,你呢?”[
一個青衫女子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慕牧的旁邊,慕牧瞧了瞧她,笑道,“我說秦燕大仙子,你每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有點禮貌?”
秦燕同樣是轉世之人,兩人上輩子不是太熟悉,轉世之後進了昊天宗這才勉強有點交流。
“回答我。”秦燕冷冷冰冰的回應。
“畢竟在昊天宗待了這麽久,幫幫人家也是應該的,等摩訶聖武開啟的時候,我會把吃奶的勁兒用上為昊天宗爭更多榮譽。”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你問的什麽?”
“面對上清宗,你會出手嗎?”
慕牧沉默了,過了很久,才說道,“你知道我的答案。”
“你為什麽這麽固執?”秦燕盯著他。
“我固執嗎?如若我固執的話,早就大開殺戒了,把這個世界但凡和神聖沾邊的東西全部宰掉,可是我沒有,你們都看開了,想通了,我也想通了,神聖執掌宇宙是注定,我們做再多也於事補,於此這樣,不如忘掉光明,接受神聖。”
“既然你都明白,為何不對上清宗動手,如若你不動手,他們會懷疑你,一定會將你列入葬古。”
“你還記得我們為何會轉世嗎?”慕牧反問。
親眼這次沒有回應,而慕牧卻替她回答,“我們當初被神聖逼的走投路,只能被迫轉世,轉世之時,曾發誓定要血洗神聖,可是轉世之後,大家卻漸漸歸順了神聖……你不覺得諷刺嗎?”
“大家歸順神聖,並非貪生怕死,而是……”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為了共同利益,能夠分享大光明的精神,這多麽讓人憧憬啊!呵呵……”慕牧站起身,撓撓頭,道,“只不過我太累了,不想再折騰了,光明也好,神聖也罷,你們愛怎麽玩怎麽玩,我累了,隻想過點平淡的生活。”
“你!”秦燕指了指慕牧,一時氣結,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你這麽固執,我也不想再勸你,不過到了摩訶聖武的時候,我希望你不會愚蠢到站在上清宗那邊。”
“我說過不想再折騰了,也說過已經忘掉光明,上清宗滅也好,亡也罷,與我關。”
“好!”秦燕欲離去,慕牧突然喊了她一聲,“等等。”
“怎麽?難道你改變主意了?”
慕牧淡然微笑的搖搖頭,本想說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搖搖頭,道,“算了。”
“你有什麽話就說。”
“如果我說了,你也不會聽的。”
“你固執,而我不固執,你說說看是什麽事情,不過,如若你勸我的話,那就不要開口。”
“我並非要勸你,只是想告訴你,當你和上清宗對陣的時候務必要小心兩個人,一個叫燕念,一個叫解天衣。”
“燕念?解天衣?是上清宗的老祖嗎?”顯然,秦燕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
“她們二人不是上清宗的老祖。”
“你不要告訴我讓我他們是上清宗的弟子。”
“也不是,她們兩人和上清宗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聯系,不過他們都喜歡上清宗同一個弟子,所謂愛屋及烏,上清宗有難,那兩位恐怕不會袖手旁觀。”
“那又怎樣,他們二人是什麽身份?莫不成也和我們yyng?”
“應該不是,一兩句說不清楚,你回去到宗內的藏經閣找書看看,那裡面有記載,總之你要小心他們兩個人就是了。”
“我可真是好奇你讓我小心的那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
“唔,還要小心一個。”
慕牧的話傳來,這可把秦燕惹火了,“慕牧,你是不是修煉修傻了?還是膽子變小了?還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麽弱小?”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以你現在的實力,盡管還未恢復到轉世之前,但我想這個世界也沒有人可以殺你。”慕牧並不是恭維,他是真的這樣認為。
“這還差不多。”秦燕臉上的怒氣明顯開始消散,只是慕牧的下一句話又讓她火冒三丈。
“只是,凡事沒有絕對,前陣子我外出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叫唐擎的家夥,他是上清宗的弟子。”
“唐擎?就是那個一招擊敗什麽拓跋天的家夥?”秦燕不屑,作為一個轉世之人,在她眼中,莫說這個世界的修士,即便是一些仙人,也如螻蟻yyng,當然,她不是傻子,如果這個叫唐擎的人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慕牧也不會如此嚴肅的提醒自己。
“他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我對他知道的少之又少,不過我在外出時與他交過一次手,他到底傷了沒有,我不知道,不過事後,我被打的七竅出血。”
“上次你受傷就是被那個叫唐擎的家夥打的?”秦燕大為震驚。
“他不是轉世之人,但他有一股息和我們的本源氣息很類似,很強大,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息,而且,你要知道隱藏在太虛宗的驚濤在與他對峙時莫名其妙的就暴斃了,驚濤雖不如你,可他畢竟擁有前世的本源,我實在法想象究竟是什麽東西能夠讓他暴斃而亡。”
“被你這麽一說,那個叫唐擎的人還真如傳聞yyng詭異。”
“總之,你小心就是,不要被一時的利益衝昏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