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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長生不滅何必飛升成仙》206.第206章 廉頗,食白起;魚腹,終解,兵人
  第206章 廉頗,食白起;魚腹,終解,兵人拔掉瓶塞,金蟬將其放在鼻下嗅了嗅,撲面而來的果然是一股血腥味。

“你可以出去了!”

金蟬擺手連忙送客,畢竟解開黑竹簡的秘密,還需要天子璽的配合,他可不想讓堂前燕有機可乘。

弄不好,這家夥就是為了自己手裡的天子璽,才搞來了這瓶血。

“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走就走!”

這一次,堂前燕倒是出奇的好說話,只見袖袍一甩,大步便走出了營帳。

“幹嘛呢小燕子,怎麽鬼鬼祟祟的,走,陪我們去給白老將軍上香!”

營帳外,悲憤的子岸,一把摟住撅個大屁股朝營帳裡偷瞄的堂前燕。

“我就不去了吧,我和他不熟!”

不出金蟬的預料,堂前燕這小子的目標果然是天子璽。

可是子岸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不會去管這些。

再加上白起戰死,秦國全軍都籠罩著一股怒意。

只見他和李信二人,一左一右架起堂前燕的胳膊,拖著就朝著遠處走去。

而所謂上香。

則是以槍、戟為香身,纏繞一塊碎布再浸泡火油,點燃後,秦人無論身在何處,均朝著鹹陽城的方向三拜。

這是秦軍多年流傳下來的傳統。

雖然白起在信中說了“勿使哀聲動眾,切勿發喪”,但金蟬並沒有選擇去阻止這種行為。

聽見堂前燕如殺豬般的哀嚎逐漸變遠。

金蟬這才拿出青檀,用力在上面拍了一巴掌後,青檀才將那枚黑色的天子璽給吐了出來。

按照堂前燕之前的說法,金蟬先將瓶中的血慢慢的澆在了黑竹簡上。

只見血水滴入在黑竹簡的一瞬間。

原本只有兩指寬的竹簡,居然慢慢的展開,變成了一張約兩尺長,半尺寬的薄薄竹布。

拿起天子璽,直接蓋在竹布的中央。

而後,只見黑色褪去,竹布變成了翠綠略帶泛黃的模樣。

“魚腹劍,終解,曰為:兵人,慎用”

金蟬低頭喃喃自語,讀著竹布上的內容。

但越往後讀下去,只見金蟬的額頭,幾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整個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呼~~~
讀完最後一個字時,只見金蟬仰頭長出一口氣,然後便將竹布拿起,放在火燭上點燃。

“這代價不知我和中原是否能承受?”

搖了搖腦袋,金蟬摸了摸腰間的魚腹後,便隨手拿起一柄長戟,走出帳外,朝著函谷關的頂樓走去。

“將軍!”

來到頂樓後,四周的守衛連忙彎腰朝著金蟬問候道。

只見他們每個人都表情凝重,臉上掛著對敵人的憤怒。

“來,大家一起送白起老將軍最後一程!”

扯下身上的長袍,金蟬將其裹在手中的長戟之上,然後浸泡滿火油,點燃面朝鹹陽的方向,彎腰三拜。

而此時的函谷關之下。

只見整個秦軍大營,突然亮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無數方陣整齊劃一,黑水龍旗百裡飄揚。

號角驟響,戰鼓雷動。

吼~,吼~,吼~
寂靜的夜空,百萬將士唱起大秦軍歌。

赳赳老秦~,複我河山~
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秦有銳士~,誰與爭雄~
與子同袍王於興師~
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
豈曰無衣~~
與子同澤王於興師~
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
豈曰無衣~~
這一晚,秦人的怒吼震撼山河,傳至到了三百裡外。

林間,百獸伏地,群鳥吞舌。

原本陰沉的天空,雲層也被這吼聲破開,露出了圓月。

後半夜。

金蟬支開樓台上士兵。

為自己倒了一壺酒後,借著月光和燭火,便打開了白起寫給嬴樓的那封信。

【大王鈞鑒:罪臣白起,謹以書信一封,訴傾。】

【先王在日,已知身體日漸衰弱,恐難久持國政,而朝堂之上,呂不韋權傾一時,嬴氏宗族與隴關士族亦各懷異心,窺伺王位,然,當年的大秦社稷,萬不能沒有這些人,只能緩其暫安朝綱。】

【先王自知,自己死後,大秦的基業必經風雨飄搖。】

【先王深謀遠慮,知臣與昌靈君,一可為文,一可為武,於是我三人密議,定下一明一暗之策,以數年之後,助大王重振王權,複歸正統。】

【今,臣謹以白家軍虎符,還於大王,此符者,乃白家世代忠烈,誓守疆土之信物。】

【望大王承歷代秦王之夙願,勿忘先王之遺訓,勿負百姓之期望,帶領大秦鐵騎,橫掃六合,一統中原,開萬世之太平,成就不世之偉業。】

看到這封信,金蟬恍然大悟。

原來父王當日臨死前所說,在朝中和軍中各留下了一個親信,原來這軍中的親信就是白起啊!
甚至十三年前,白起甘願與先王演一出被貶的戲碼,從而隱藏在暗、久居偏遠的武安邑。

而白起近日之所以會重用金蟬,完全因為金蟬是嬴樓的親信。

拿出懷裡的虎符,金蟬看了看後,便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白老將軍,一路走好!”

金蟬再次面朝鹹陽,三拜送行。

第二天一早。

金蟬暫領全軍消息便傳遍軍營。

出乎意料的是,史內騰、嬴蕩、嬴疾三人,竟無半點反對之意。

而軍中也無任何的流言蜚語。

雖然軍神白起戰死,但前幾日金蟬一人一戟,重傷楚軍主將的消息也同樣在秦軍中傳開。

少年將領,第一戰便重傷唐軍主將李存孝,第二戰殺死齊國主將田膏,第三戰重傷楚軍主將,中原四大名將項燕之孫項羽。

這種戰績,古來無二。

秦人尚武,金蟬隱約之間,在軍中的聲望已經超過了,王翦、白馬錯、嬴蕩等一眾中年將領。

而另一邊。

三國聯軍的主將,死的死傷的傷,就連登樓都被一分為二。

昌靈君險些有點壓製不住,楚、唐、齊三國將領的躁動。

不過。

隨著一則消息傳來,三國的將士們又紛紛不再言語,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隻聞,中原四大名將,斬殺白起的廉頗將軍,已經離開趙國加入了楚國,並且成為三國全軍的主將。

在練兵數日後。

楚、唐、齊全軍壓製函谷關下,一心勢必破關。

然後,便是入鹹陽,滅秦種,殺秦王。

瓜分大秦的萬裡國土。

函谷關。

只見廉頗一人一騎,身後帶著幾個拉著板車的楚軍,便來到了關門下。

“秦人速速開關,來跪拜臣服我等,不然,破關之日必滅爾等種族,屠盡鹹陽城百萬百姓!”

坐在馬背上的廉頗揚天大吼一聲,然後便用長槍挑開板車上的白布。

“父親!”

樓台上的白馬錯,在看到下方之物後,直接開口喊道。

兩雙手緊握欄杆,因為用力,指尖都變成了白色。

只見那輛板車之上,正是白起的屍首。

而不同於之前,此時的白起雙臂盡斷,左腿也被砍掉了一節。

渾身上下滿是刀傷劍痕。

那一身的灰衣長袍,已經被凝結的血水染成了黑色。

“速速開門,不然老夫今日便剮了白起這個老東西!”

說罷。

只見廉頗用槍尖刺入白起的胸膛,然後將其朝著天空高高挑起。

似乎生怕關樓上的人看不清。

“我要殺了他!”

看到父親死後被辱,白馬錯首先失去了理智,通紅雙眼死死的盯著下方的廉頗。

然後直接握住長刀,朝著金蟬請命。

“將軍,請允許我帶兵出關,我定會砍下廉頗那個老匹夫的頭顱,搶回我父親的屍首!”

不單單是白馬錯,秦軍營中所有人都想去手刃廉頗,為白老將軍報仇。

“可!”

“白馬錯、李信你二人共領兵十萬以搶回白老將軍屍首為主,暮玄子、堂前燕一同前往,切記不能戀戰,一切行動以李信將軍為主,所有人務必聽從軍令行事。”

“子岸,你速去調遣五萬弓弩兵,在關樓上為二位將軍開路,壓製三國後方增援。”

“嬴蕩、嬴疾,伱二人率兵十五萬隨時待命!”

身為秦國軍神的白起剛剛戰死,便被敵國將領挑屍侮辱。

若是一味的閉門不出毫無作為,那麽軍心必會渙散、士氣低迷。

這仗無論如何都不能不打,哪怕對方是有意挑釁。

“諾!”

除了堂前燕外,其余人紛紛抱拳應道。

“堂前燕、暮玄子你二人過來,本將有事交代!”

在其余幾人離開去準備戰前布陣時,金蟬叫住了堂前燕和暮玄子兩人。“金老大,你是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不同於一臉憂愁的堂前燕,暮玄子這家夥倒是越來越像一個軍人了。

“廉頗畢竟是四大名將之一,絕不可小覷!”

“若白馬錯此行不聽軍令,你二人可施展手段,直接將其製服帶回函谷關內,無需猶豫!”

這一戰,得打,但也不能盲目行事。

“諾!”

暮玄子應後,便拖拽著堂前燕朝著關樓下走去。

小半個時辰後。

只見函谷關的側門,緩緩打開。

不過雖是側門,但也遠比普通城門大的多。

“殺!”

白馬錯衝鋒在前,後面跟著李信、堂前燕、暮玄子三人。

而在他們殺出去的第一時間。

關樓上的數萬箭矢也同時射出,朝著廉頗的身後射去。

“哈哈,這是想阻擋大軍兵壓函谷關嗎?你們也太小瞧老夫了吧!”

因為“凹”字型的地形,三國聯軍大部分都在五裡外,廉頗也這邊隻帶了三萬親兵。

不過中原四大名將各個都不是浪得虛名。

只見廉頗長槍一揮,三萬親兵便隨自己朝著秦軍殺了過去。

三萬對十萬,三倍多的兵力,廉頗的臉上卻毫無懼意。

楚國的棕色飛虎旗,獵獵作響。

雙方人馬很快便戰成了一團。

一人獨戰秦軍眾人,廉頗遊刃有余,每一擊都勢如山崩。

一時間,李信四人竟被壓製的節節後退。

要不是有堂前燕在一旁用著奇怪的招數,擾亂廉頗的節奏,恐怕秦軍早就兵敗回城了。

“將軍,白將軍他們不是廉頗的對手,此戰不宜長久!”

關樓上,觀戰的史內騰朝著金蟬說道。

“我明白,但對方的目的似乎也不是為了攻城!”

金蟬目視著下方,淡淡的開口道。

登樓已毀,三國聯軍若想攻破函谷關,必須要全軍壓製,靠著兩倍多的兵力,再配合衝車、雲梯、投石車、重弩等等,才能一步一步的摧毀函谷關。

但若真這樣做的話,就如白起信中所言,三國聯軍必損四成以上的人馬。

到時候就算破關,三國也不可能攻陷有蒙家軍坐鎮的鹹陽城。

“難不成,廉頗就只是為了羞辱我軍?”

史內騰疑惑的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問向只有自己年齡一半的金蟬。

“損將!”

金蟬開口說道。

關樓下。

以力量聞名天下的廉頗。

雖以一敵四,但卻越戰越勇,而且招招致命。

不到半個時辰。

白馬錯的一個疏忽,便被廉頗用槍捅穿了左肩。

要不是有暮玄子用雷法禦劍擾敵,恐怕白馬錯會被這一擊一分為二。

“收兵!”

李信大喝一聲,果斷的做出了選擇。

與白起、項燕同名的廉頗,果然名不虛傳,別說是他們四個人,就算史內騰、嬴蕩、嬴疾一起來,估計也討不得半點便宜。

隨著李信發出撤退的軍令,函谷關上也響起了退兵的鑼聲。

雖然不甘,但白馬錯也不是愣頭青,他知道如今只能先鳴金收兵,若是在這麽打下去,恐怕四人都得交代在這裡。

“想跑?老夫豈會如你們的願!”

“六十萬兵氣,碎山河!”

正如金蟬所猜的那般,廉頗之所以用白起的屍體來羞辱秦軍叫關,目的就是為了斬殺秦國的將領。

兩軍交戰,若是將領死去,哪怕是虎狼之師的秦軍也必會潰敗。

若是秦軍閉關不出,那麽久而久之軍心渙散,到時候在三國全軍衝關,損失也可降到最低。

看著廉頗這直取四人性命的一擊揮下,除了堂前燕外,其余三人均面色煞白。

不過好在,七道紫府雷及時出現,這才讓他們順利回到了關內。

“小東西,不愧是白老頭欽點的主將,倒是有兩把刷子!”

廉頗單手撫須,坐在馬背上抬頭朝著上方的金蟬望去。

“秦國的小子們都給老夫聽好了,從今夜起,老夫每日啖下白起的三斤肉,再配秦國米酒順之,若是不開門投降,就等著老夫把白起吃乾淨吧!”

狂妄的聲音,傳遍函谷關內外。

所有秦人雙目圓睜赤紅,渾身氣的發抖,大秦的軍神居然淪為他人口糧,這種侮辱簡直是要了老秦人的命。

“將軍,讓我等出戰吧,白老將軍可戰死沙場,但絕不能成為廉頗腹中餐食!”

嬴疾、嬴蕩、史內騰、子岸,包括剛剛才回來的白馬錯、李信幾人,紛紛跪地請命。

金蟬看著幾人,沒有開口。

他也沒想到,廉頗為了引秦軍出關決戰,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將軍!若白老將軍被吃,軍心必會渙散,甚至民心都有可能不穩,到時說不準趙、魏、韓也會借機出兵伐秦!”

史內騰嚴聲說道。

呼~~~
“今夜開關門,我親自出城,爾等在關內待命!”

金蟬眯起雙眸,開口道。

廉頗這一手棋,無疑將了金蟬一軍。

不出兵,軍心動蕩,自己剛在軍中建立起來的威望,將不複存在,而且日後也絕無再立威的可能。

出兵,若是全軍出關,三國聯軍近秦國三倍的兵力,再加上中原四大名將廉頗坐鎮,秦軍勝算不足兩成。

到時,函谷關被破,鹹陽危亦。

現如今除了有人能搶回白起的遺體,不然這便是死局。

太陽即將落山。

函谷關外。

只見廉頗燒起高高的篝火,一人獨自坐在旁邊。

“來人,速速拿來佐料、米酒,老夫餓了!”

這一嗓子震天響地,讓關內的秦軍憤怒但又無可奈何。

“白老頭啊,白老頭,你當日坑殺我趙國四十萬戰俘,可曾想到會有落入我腹中的一天?”

廉頗抽出腰間彎刀,一步步走向白起的屍體旁。

而就當他舉起彎刀,準備割下白起的右腿時。

咯吱~咯吱~
只見函谷關的大門,開啟了一道縫隙。

金蟬騎著玄馬,手握魚腹,噠噠噠的一人朝著城外走去。

“金哥,我動手了!”

大門的另一側,只見堂前燕貓著腰,手握趙歸真的黃銅鈴。

而說完,便將手中的黃銅鈴搖了起來。

霎時間。

黃沙碎石與枯葉,卷起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將金蟬和廉頗兩人圍在了中間。

其余人,無論是關樓上的秦軍,還是關外的三國聯軍,均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麽。

“小東西,你這是想乾嗎?”

廉頗朝著四周瞅了瞅,然後不解的問道。

“廉頗,我給你一個機會,留下白老將軍的屍首,然後離開這裡!”

馬背上的金蟬居高臨下,一身黑甲紅披風威風凜凜。

而威嚴的語氣中,竟帶著輕視一切的傲慢。

“什麽時候你這種小輩,也配對我如此說話!”

廉頗雙眸眯成一條線,內心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金蟬方才的舉動,讓他想到了年輕時與白起第一次交手的場景。

當時的白起就是這種高傲的姿態,目空一切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呼~~~
金蟬呼出一口濁氣,然後雙手拿起魚腹,將其倒握,使劍尖對準自己。

“魚腹,終解,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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