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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79開始的文藝時代》第175章 這下不得不去了
   第175章 這下不得不去了

  “方老師,收電報啦!”

  收發室的老大爺嗷了一嗓子,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安靜,幾乎整個桂西廠都能聽到一般。

  在電話還沒有普及的年代,拍電報反而是遠距離聯絡的最優之選,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每一個字,都要收幾毛錢。

  因而需要斟字酌詞,“父病危”、“妻住院”、“速歸”等,都是當時電報的常用短語。

  也因為用到電報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萬不得已的緊急情況,所以,經常被當成“大事”、“壞事”、“急事”的危險信號。

  郭保昌拿著電報,來圖書室找方言。

  第一封,是來自《十月》編輯部的。

  內容很簡短,“收到,盼歸”。

  方言已經把李村葆等的謄抄稿、審讀報告等文件,全都打包,用EMS火速送到燕京。

  第二封,也是來自《十月》編輯部,但是替西影廠轉發,“莫伸有急事,請去電”。

  方言跟著郭保昌,來到辦公室打電話。

  撥給長途電台,等了一會兒,話務員才幫他聯系上莫伸,“老莫,有什麽急事嗎?”

  莫伸說:“吳廠長想請你這位大作家大編劇,到長安參加金雞獎和百花獎頒獎典禮。”

  “這次我就不去了,我的事多。”

  方言說自己手頭還有稿子要寫。

  “可以來我們招待所寫嘛,西影廠絕對掃榻相迎。”莫伸說主要想借這個機會,當面聊聊《大秦》的電影,他這個作者不來怎麽行。

  方言沉默不語,就聽他說這一次之所以百花獎和金雞獎同時舉辦,而且辦得空前隆重,是因為頒獎嘉賓裡有香江電影人。

  “比如說,夏夢。”

  “夏夢!?”

  “沒錯,就是那個夏夢。”

  “想不到她會來內地。”

  方言挑挑眉,這位可是金鏞的夢中情人。

  也是小龍女的原型,據說黃蓉、王語嫣等女角色都有她的影子。

  莫伸強調說這是78年以來,第一次香江電影人參加內地的頒獎大會,意義重大。

  不只是全國電影廠響應,紛紛派出自家的導演、演員等參加,就連夏偃、白沉等電影界大佬都來了,其中,也包括新聞紀錄製片廠。

  到時候,會請夏夢等香江電影人,一同觀看《舌尖上的中國》的樣片,以及放映後的座談會,這怎麽能少了方小將這位主角呢!
  “看來我不參加還不行。”

  方言作為顧問兼負責人之一,笑了笑。

  掛斷了電話,郭保昌說可以跟桂西廠的代表團一道去,火車票也可以交給他們來訂。

  “麻煩了。”

  方言心裡不禁盤算著《利劍行動》。

  小到軍事知識,大到泄密問題,軍區能提供的幫忙,基本上已經到位了,月底離開桂西也不是不可以。

  “等頒獎大會結束,如果方老師還需要返回桂西創作,我們非常歡迎您接著長住。”

  郭保昌語氣裡透著真誠。

  方言擺了擺手,說已經打擾太久了。

  “不打擾,一點兒也不打擾。”

  郭保昌說:“我們廠隨時為您敞開大門。”

  “您和桂西廠這麽客氣,反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必須回報一下。”

  方言笑盈盈道:“上次在北電的時候,您說想重新寫出那篇被燒了的稿子,要不我現在就給您號一號脈?”

  “那篇稿子啊,唉!”

  郭保昌歎了口氣。

  方言和他面對面坐著,耐心聽著。

  的的確確是《大宅門》,但現在不叫這個名字,郭保昌取的書名叫《樂家同仁堂》。

  “嘿呦,您是同仁堂樂家的後人?”

  方言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肖子孫罷了,讓方老師見笑了。”

  郭保昌抱了抱拳,對自己的身世談得少之又少,說的最多的還是小說,無非就是寫他家族的故事,算是對家族的一份紀念和傳承。

  “理應如此。”

  方言點頭道。

  郭保昌苦澀地說,自己其實16歲就開始著手寫《樂家同仁堂》,但後來被自己的養母給燒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第二次,是讓前妻給燒了,這樣的心血之作就這麽沒了,真是很讓人難受的。

  “您還想要寫第三次嗎?”

  方言直直地盯著他看。
    “寫!肯定要寫!”

  郭保昌鄭重道:“對我而言,這部小說就像是我的命根子,承載了我生命的全部意義。”

  話鋒緊接著一轉,“不過我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麽寫,千頭萬緒的,根本理不清楚。”

  “不急,慢慢來。”

  方言寬慰道。

  “容我再好好琢磨琢磨。”

  郭保昌歎了口氣,說最近廠裡的事兒太多了,既要處理北電、中戲畢業生的分配,又要完成今年的電影計劃,而且要拍出好片。

  方言笑而不語,四目相對。

  郭保昌最先沉不住氣,“這句話本來不該由我說,但整個桂西廠裡,又找不到一個比我更合適的,所以,還是得我跟您來說……”

  “我知道您想說什麽。”

  方言伸手一攔,“就算您和韋廠長不說,我也會提,我的小說如果將來要改編成電影,會優先考慮桂西電影廠,至於村葆的作品,要看他個人的意願,我不能替他做主。”

  “我們廠可不敢有那麽大的奢求。”

  “能有您這句話,就已經知足啦!”

  郭保昌樂地拿起搪瓷杯,“方老師!”

  方言以水代酒,和他碰杯。

  “我代表桂西廠全體職工,謝謝您內!”

  郭保昌不無激動道。

  方言說:“客氣了,客氣了,應該是我和村葆要謝謝貴廠這麽長時間的款待和關照。”

  隨後,兩人交了交心,聊了聊桂西廠的目前情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缺少幾部能夠打響桂西廠名頭、讓全國記住的電影。

  方言能感受得出來,桂西廠太想進步了!
  “還有件事,我得提前跟您打聲招呼。”

  郭保昌給他們的杯子裡續上水。

  方言一問,原來是自己交給桂西廠改拍的電影,如果有合適的角色,會請龔樰來出演。

  郭保昌解釋說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對龔樰過意不去,想給一個補償的機會。

  方言好奇道:“為什麽這麽說?”

  郭保昌說:“不瞞您說,其實這回的試鏡,龔樰同志並沒有被選上。”

  方言追問道:“她知道這件事了嗎?”

  郭保昌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我們沒有告訴她,擔心她這樣住下去會覺得尷尬,所以一直沒有公開試鏡的結果,而是讓她好好在桂西多玩幾天,帶著好心情,北上長安。”

  方言詢問起龔樰試鏡失敗的理由。

  “怎麽說呢,按方老師您在《人民戲劇》裡寫的,她是那種‘演什麽都像自己’的類型。”

  郭保昌斟酌著用詞。

  方言沉吟片刻,“我姐和小妹愛看她的電影,我也偶爾陪著看了會兒,確實有這種的趨勢,可能是因為演了太多跟自己形象貼切的角色,本色出演多了,表演也開始逐漸模式化。”

  “您不愧是表演藝術領域的行家!”

  郭保昌豎起大拇指。

  “只是懂一點點而已。”

  方言揚了揚手。

  郭保昌說桂西廠的很多老演員都有類似的看法,龔樰整個人被束縛在框框裡,如果沒有突破的話,就危險了,演技會很容易被定型。

  “需要走出自己的舒適區。”

  方言摸了摸杯壁。

  “舒、舒適區?”

  郭保昌一臉懵圈,這是個什麽詞兒?
  當方言簡單地解釋了一番,不由感概,到底是戲劇理論家,出口就是一個專業詞匯。

  而且,一下子點出了龔樰困境的根源。

  “這個試鏡失敗的消息,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通知她?”方言喝了口水。

  “怎麽也得等到頒獎典禮結束吧。”

  郭保昌歎息說,本來其他廠願意來桂西廠試鏡和演出的人就不多,像龔樰這種上影的當家花旦,就更是鳳毛麟角,而且還是一個姑娘家孤身從滬市來到桂西,於情於理,都於心不忍。

  “龔樰可是個好同志啊。”

  方言感慨了一句。

  “正因為如此,韋廠長和我才過意不去。”

  郭保昌懇切道:“在表演藝術領域,您比我在行,如果將來有機會,您多指導指導她。”

  “看有沒有這個機會吧。”

  方言露出淡淡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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