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些道理。 福管事點頭,卻又歪了頭,“不過你若是不說話的話,容易讓旁人誤解,這樣似乎也不大好吧。”
“我是不說話,但是我這動作就沒停過,不也一樣展示了我對這涮羊肉的喜愛?”
石大海所說的話讓福管事再次點了點頭。
還是有些道理!
然而石大海卻在此時蹙了眉,看向福管事,“福管事非拉著我說了這麽久的話,難不成是這羊肉數量有限,好變著法兒地讓我少吃上一些?”
福管事,“……”
他可沒這個想法!
人在鍋前坐,鍋從心裡起?
不過石大海這話倒是提醒他了,這羊肉鮮美,數量也有限,他光顧著在這兒說話,吃得自然也就少了。
不成,不能讓石大海這個“狡詐”心思得逞,他也得吃夠才行。
要知道,石大海能做出來這涮羊肉所用的銅鍋,他也是費了許多心思和精力的!
要多吃些肉,補上一補!
福管事打定了主意,手中的筷子加快了些許速度。
石大海見狀,動作也越發麻利了起來。
眼看著兩個人在暗暗較勁兒,夏明月便和莊媽媽一並到了小廚房,將剩余的那些羊肉盡數切了盤端到桌上。
眼看著肉量極大足夠吃,福管事和石大海心中這才安穩,不再爭搶,各自放慢了些許吃涮肉的速度。
方才兩個人往口中塞的肉不少,這會子稍微停頓下來,飽腹感漸漸湧上來,二人皆是不自覺地想打上一個飽嗝。
但看到桌上還有那麽多的鮮羊肉,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這都是因為夏娘子看到他們兩個人十分喜歡吃涮羊肉,所以特地給他們兩個人切的,若是這般剩下的話,豈非是對不住夏娘子的辛勞?
再來,若是夏娘子看到剩下這麽多肉,倘若因此而自信心受挫,往後做吃食也沒有心勁兒了怎麽辦?
他們兩個人,才不要當罪人!
於是,二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手中的筷子越發加快了些速度。
一旁享受著美味涮肉的烏金瞧見福管事和石大海兩個人的模樣時,哼了一聲。
幼稚的人類啊。
還不如它們這些小狗實誠,這吃不下就是吃不下,還非要裝模作樣,嘖嘖,真是虛偽。
夏明月瞧見烏金在那吃的開心,伸手拍了拍它的腦門,“烏金最近飯量有些大了呢。”
是吧。
它吃嘛嘛香。
烏金得意地甩了甩尾巴,進食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雖然已經快飽了,但是也要多吃一些為好!
……
銅鍋涮羊肉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夏明月便將自己最初和賀老夫人說的那樁能夠在長洲府城代替步雲樓的生意先說給福管事聽。
福管事在聽完夏明月的大致講述後,連連點頭,“羊肉滋味鮮美,這銅鍋涮肉看著也新鮮,且只要夏娘子將這鍋底的熬製方法交給底下人,哪怕夏娘子不在長洲府城,這銅鍋涮肉也能接著開下去。”
且夏日即將過去,秋冬時節圍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美美的吃上一燉涮羊肉,再配上些酒水……
單是想上一想,便覺得是絕佳享受!
這生意,做得!
不但做得,而且必定會生意紅火,賺個盆滿缽滿。
福管事躍躍欲試,當天便命人套了馬車,親自回去將此事向賀老夫人稟告一聲,且在回到德馨園說清楚此事,得到賀老夫人的應允後,當天晚上便又乘坐馬車回來,開始籌備開這銅鍋涮肉鋪子。 福管事忙著去找尋合適的鋪面,夏明月則是開始忙著籌備另外一些準備工作。
首先是讓石大海繼續製作銅製的火鍋。
石大海此時已是有了趁手的家夥和製作銅火鍋的地方,滿口將此事答應了下來,開始選取銅料,開始製作。
何順子這裡則是找尋合適的羊肉貨源。
長洲府城是此時最毗鄰邊關的城池,關外因為草原遼闊,水草豐美,羊肉的質感比著關內的滋味更加鮮美。
論理來說,若是能找尋到貨源,關外的羊價格便宜質量好,是最合適的。
但夏明月在思索片刻後,仍舊是堅持從附近的農戶手中收合適的羊,更讓何順子將要大量收羊的消息放出去。
何順子滿口答應下來。
夏明月的用意他是明白的。
周邊的村莊受戰事影響多年,現如今好容易安定下來,可以耕種田地,養家糊口,各家各戶過得都比較緊張。
而養羊這種事,花錢買上個小羊羔,手勤快一些,多出去放牧或者割草,羊便能茁壯成長,一年半載地即可出售,也算是能夠貼補家用。
大量收購的風聲放了出去,許多莊戶便也就會早早做下準備,到時候莊戶受益,他們這邊的羊肉需求量也能得到保證。
兩全其美!
唯一不好的就是稍微麻煩了一些。
畢竟是到村中散收,凡事都需得細致認真,方能確保不出差錯。
不過無妨,他就是做這種事起家的,這樣的事情根本難不倒他,他一定能做得得心應手。
且看著那些尋常莊戶拿到售賣各種農副產品銀錢時那個高興勁兒,何順子覺得自己也會莫名地高興起來。
所以,都不是事!
安置好這些,夏明月則是繼續研究涮羊肉的鍋底湯料,以及就著羊肉片吃的各種配菜和佐料。
精益求精!
就在夏明月一眾人忙著籌備銅鍋涮肉鋪子時,陸啟言被請到了安耒霆的營帳之中。
“如何?”安耒霆直截了當詢問。
陸啟言如實回答,“搜查走訪數日,周邊人皆是回答不知情,細查後也並未發現任何蹤跡,看情形,應該是張明鑫早早做了準備,將家人盡數藏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張明鑫早早做了準備。”安耒霆沉聲,臉色有些發陰。
自上次的事情後,他對張明鑫臨死之前放出的那句狠話始終耿耿於懷,心中不安。
現在越查,越讓他後背發涼。
這個張明鑫,究竟留了怎樣的後手?
“廂指揮使倒也不必這般擔憂,興許不過只是張明鑫臨死之前的口出狂言罷了。”卓定勝安慰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