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不知道啊辜彥擔任千青武院的院長已經有一些年月,作為坐鎮武院的劍聖,他幾乎不怎麽教學,畢竟再過一兩年,他的那幾個徒弟差不多也要當師父了。
另外,由於並非冥淵那條線上的超凡者,他頂多是偶爾作為支援去協助邊境部隊。
但對於華夏國這樣體量的大國,很少會有敵國直接入侵邊境,所以其實多數時間他沒什麽事,於是他就培養了一些種花種草的愛好。
對於一個聖境超凡者來說,種點花草實在缺乏了一些挑戰性,所以他決定在草原上種竹子。
竹子一般生長在溫暖濕潤的地區,想在乾燥的草原種這玩意兒,要麽用科學,要麽用玄學。
辜彥選擇了後者,他是個劍修,使的是長刀,年輕時也沒學過陣法,這麽大年紀了,愣是自己從頭研究法修的道路,純靠自學畫出了一塊陣法。
這玩意兒自然不適合用來對敵,畢竟要是實戰起來,他畫個陣法的功夫能把人砍死八百回了。
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樂此不疲,就好像有的老頭喜歡玩鳥一樣,只是用來打發時間罷了。
今天他又來到了自己的竹林,在裡面改良陣法,希望能改良一下,讓竹子的長勢再旺盛一些,結果蹲在那還沒開始研究,就感受到後面有人的氣息。
這讓辜彥有些意外,畢竟平時來這附近的,都知道這片竹林是他自己種的,尋常人不會過來。
他回過頭,看見了一張年輕的臉,相貌清秀,眼神靈動,就是不知道為啥看起來有點賤兮兮的。
“大爺,這地方怎會長竹子啊?”
大爺?
辜彥仔細看了看青年,從樣貌結合對自己的稱呼,以及出現的地點,大概判斷出這不是千青武院的弟子,而是正好在這裡參觀的那批武校學生。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這個青年不認識自己。
他也沒有主動點破身份,而是笑道:“你猜猜為什麽?”
陳默從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他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說道:“陣法。”
老頭沒有插嘴,隻想聽聽這個學生怎麽說。
陳默當然不會放過這個freestyle的機會,他先從植物開始講:“竹類大都喜溫暖濕潤的氣候盛產於熱帶、亞熱帶和溫帶地區。雨量充沛,熱量穩定,是竹子生長理想的生態環境。
咱們草原這塊兒的氣溫偏低,而且乾燥少雨,要種竹子,就得首先解決溫濕度問題。我猜,你這裡的陣法是三才貯水陣。”
陣法屬於法術的一種,但有一些超凡者把陣法和外物結合起來,算是法劍雙修。
這類信息都可以通過書本或者網上的論文查到,不過只有一些簡單介紹,至於布置方法,那肯定就不能用了。
辜彥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你真的是武校學生?”
陳默都笑了:“大爺,我冒充學生有什麽好處嗎?”
辜彥呵呵地笑了幾聲:“那我問伱,鎖水鎖溫的陣法很多,比方說六龍遊山陣、玄炎滅陽陣法都能做到,你為什麽偏偏說三才貯水陣呢?”
陳默一臉無語:“大爺,您知不知道,要布六龍遊山陣這種東西,起碼也得是七境以上,四境的時候放棄和合生氣真訣,接一門演算類心法,然後還得把推心功練到五重天才能布置出來。”
雖然無語,但他很高興,因為這也算是一種教學。
辜彥有些戲謔地笑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條件對我來說太難了?”
“不,我的意思是,腦子有病才用這麽高級的陣法來養幾根竹子。”
陳默嫌棄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看來您老人家對陣法的認識還有缺陷,晚輩不才,給您補補。”
辜彥明顯地愣了一下。
就算我沒說我是誰,但無論怎麽講,這武院裡碰到個會陣法的老頭,怎麽都不會是普通人吧?你這就敢當面給我講課?
有意思。他沒有阻止,手上擺弄地上的陣法,耳朵倒是聽著陳默那邊的說法。
康瓏一般不午休,他的正常休息時間就是比別人少,一天隻睡五六個小時,代價是頭髮。
作為提出帶學生外出旅遊的激進派總教習,他並不是把人帶出來就不管了。
雖然在練武場的時候總是見不著人,但他並不是真的只在敘舊,一些在本地的安排和下一站的聯絡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他提出這個計劃,主要目的是讓學生多見見世面,他肯定會盡量多方聯系,讓他們看到更多在武校裡看不到的東西。
“.好,好好,就這麽說定了。”
康瓏顯然剛取得了不俗的進展,掛斷電話起了身。
他沒有去武院安排的休息室,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湊合對付一中午了事。
處理完了事情,午休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於是他背著手走向劃定出來練功的場地。
“有什麽進展?”
他詢問周助教,他是負責數據分析的,幾乎所有學生的修行進度都要由他收集,然後和整個教學組討論。
“昨天晚上朱宵突破三境了,剛才午休的時候黃翠也突破了。也就是全員都已經達到了三境。”
“好!”
康瓏喜道,“很不錯嘛。那個黃翠雖然後來,相對也沒什麽特別的天賦,不過倒是真刻苦。”
“能吃苦也是一種天賦嘛。”周助教不像高邢那樣不苟言笑,大部分時候都挺隨和,只是比較低調。
康瓏放眼四望,只見高邢穿梭在不同的角落,如果有人遇到了問題或者需要請教思路,都會主動去找他。
那幾個武院弟子發揮著自己的作用,和幾個武校學生有說有笑,但講的大概還是修行的經驗。
另一邊,陸凌、薛起鳳和辜小新已經結成了團夥,在一塊兒修行。
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但康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東西。
“嗯?!我學習委員呢?”
他是覺得這地方看著有些過於和諧了,就好像夏日缺少了蟬鳴,總覺得不得勁兒。
“高助教。”他喊了一聲。
高邢叮囑了正在說話的學生幾句,然後就跑了過來。
“我問你個事兒。”康瓏說道。
“我不知道。”
?
康瓏奇怪地看著他:“你知道我要問什麽?”
“您想問陳默在哪。”
高邢略有點得意於自己的預判,“但是我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