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漸漸來臨,那份不安也伴隨在整個阿爾卑斯山學府,在這份沉重的壓迫下,也有不少女學員們自發的聚集起來,一副要與卡薩世族血拚到底的架式。很顯然,卡薩世族剛剛家臣的行為,已經是讓的她們所有人都知曉。
雖然卡薩世族不好惹,但對方既然不會客氣的情況下,她們自然也是要讓卡薩世族知道,他們阿爾卑斯山學府並不是任人宰割的!
黃昏持續時間很長,就在妹子們惶惶不安害怕下一次太陽升起時,一股奇異的香氣在附近飄蕩了起來,是那種清雅卻令人念念不忘的芬芳,也是阿爾卑斯山學府的人都非常熟悉的氣味。
“這是雪熏衣嗎?”
有人發問道。
“是啊……對了,今天是入春的第七個黃昏,正是雪熏衣第一次綻放的時間,你們快看那邊的花圃,還有水池周圍,那邊的瀑布公園……好多啊!”
“.”
“好美啊,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原來我們身邊種了那麽多雪熏衣藤,一起開了之後就跟雪穗掛滿了整個學校一樣。”
“你們快到上面來,快!!”
“上面看更美嗎??”
女孩們總是更感性,稍稍被轉移了注意力,雪熏衣的話題也一下子傳開了,最重要的是,雪熏衣在這個黃昏照耀下確實美如畫卷,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一些無人走的小路,一些有些古舊的建築,被潔白不然雜質的雪熏衣包圍了之後,便好像升華成了一個夢幻雪國。
而隨著黃昏的夕陽的偏落,光輝角度發生了改變後,那些小小的輪傘花絮折射出幾種完全不同的聖潔之光,讓整個阿爾卑斯山學府費倫學院進入到了一個萬花筒世界,那份不可思議充滿了每個人的臉龐,更衝散了即將到來的那份恐懼和不安!
黃昏在離去,離去的過程費倫學院在不同的神聖色彩中變幻,奇跡的美震撼著整個學校的學員們……
魔塔上,莫凡、佩裡、布蘭妾老師、珈藍老師、巡邏隊長傑西、海蒂、雪莉爾、伊迪絲鄭教授、李教授、牧奴嬌、趙滿延、穆白等人站在高處,幾位老師和學員們的內心卷起劇烈的波瀾。
更值得她們感動的落淚的是,遍地的雪熏衣從高空俯視下去,竟然在費倫學院的區域裡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徽,這個花徽正代表著她們阿爾卑斯山學府!!
一個覆蓋了近十平方公裡的花徽,通過那些冗長的道路、不起眼的小圃、樓房的後院、熟悉的教堂、試煉場、禱告台
一點一點的組成,這是她們每天都會經過的地方,也看到了那些雪熏衣的藤,只是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些看似到處都分布著的藤草會最終勾描成這樣一幅花圖,並在阿爾卑斯山學府面臨著一次大危機的黃昏下,讓所有人感受到阿爾卑斯山學府的安寧與唯美!
“艾美拉,你種的這是雪熏衣嗎,我看到很多地方都種著。”
“是呢,我花了很長時間,還差幾個地方就徹底完成了,到時候海迪姐姐記得來看哦。”
內心無比震撼的同時,海蒂腦子裡回想起最後與艾美拉說得那番話,想起了她期待又興奮的笑容。
直到此刻,海底明白了她笑容裡的含義,她原來有一個大陰謀,那就是在這個黃昏讓全校的人看到她多年來的成果,每天都看到她在花叢在草林中忙碌,便是為了這個宛如神之奇跡的黃昏.
而她,就那樣死了,自己親眼目睹她的死狀,起初自己以為那是恐懼導致的空洞雙眼,現在才明白她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的心血無法讓大家看見!
想著這些,再看著這美輪美奐的費倫學院,海蒂卻還是禁不住濕潤了眼,她當時明明與自己擦肩而過,為什麽不與她再多聊一會,興許就會躲過那個行凶者了,她是那麽的無辜,又是那麽得令人欽佩!
“這……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幾位老師此刻情緒同樣劇烈波動著,就是這樣阿爾卑斯山學府不起眼的花匠少女,帶給所有人的卻是一次永生難忘的奇跡景象,她對阿爾卑斯山學府是有著多麽濃烈的愛,卻已經永遠的離開阿爾卑斯山。
“老巫婆,你不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嗎?”莫凡開口詢問道。“有什麽不對勁,真得很美,也真得很感謝艾美拉,我想明日我知道該怎麽應對卡薩世族的人了。”老巫婆此刻心完全平靜了下來。
甚至對於莫凡的不尊重,也不當一回事了。
“不不不,你再仔細看一看。”莫凡說道。
這個時候細心的珈藍老師似乎發現了什麽,她指著中央山山下的方向道:“那裡,缺了一些。”
“真的呀,那裡好像缺了一塊,我們花徽在那個位置可是很重要的,是艾美拉粗心忘記了嗎,還是她沒有來得及去完成?”雪莉爾說道
老巫婆目光望去,神色卻有了一絲絲變化。
“我想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那裡是什麽地方吧?”莫凡說道。
“羅亞花園。”老巫婆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
“那裡一直被封著,艾美拉應該進不去,所以沒有把那一塊給補全。”伊迪絲說道。
“艾美拉是一個蠻執著的姑娘,她其實進入到了被你們封起來的羅亞花園裡,因為她也知道那是一個決不能缺失的位置……但也因此她惹來了殺身之禍。”莫凡卻是淡然的說道。
伊迪絲聽到莫凡所說,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幻,但此時眾人的注意力,並不在她這裡。
而莫凡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讓眾人一起前往羅亞花園。
眾人移駕羅亞花園,這裡仍舊保持著被封閉的狀態,高高的圍牆有幾分破敗的跡象,也沒有人去修正,羅亞花園旁邊還有一個小圍欄藥地,也因為這裡的不祥而荒廢了,上面雜草叢生。
本來莫凡是打算讓這些人進去其中的,但布蘭妾卻是攔了下來。
莫凡走到了羅亞花園的鐵柵門前,指著裡面的土壤說道:“尤萊的血,滴落在了這片花園的泥土裡,羅亞花卻沒有開,你們知道原因嗎?”
“她在撒謊,她是個叛徒,原因就這麽簡單。”伊迪絲說道。
“穆白。”
“說來也巧,我們剛來的那幾天,趙滿延肚子不太舒服,於是讓略懂配藥的穆白去弄了一些身體的藥物,結果發現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藥物,卻一點都不管用。”莫凡說道。
趙滿延這個豬隊友當即就是一頭霧水,自己什麽時候肚子不太舒服了?
不過在莫凡的注視下,他還是接下了這個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