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晉的厲護法
  很快墨居仁就與潛入的厲飛雨對拚了幾十個回合，對方都打得酣暢淋漓，難舍難分。

  不過這厲飛雨再強，也只是在七玄門年輕弟子之中互相比較罷了，以墨居仁數十年的武道殺伐經驗，即便隻用一些尋常招法就能與之相鬥不在話下。

  要是將《眨眼劍譜》上的秘技和真正的實力發揮出來，那都足夠殺他幾回了。

  二人打了個盡興之後，墨居仁知道該結束了，於是借機一招不敵，先行脫身，以詭異的身法幾個起落下便跳出了厲飛雨刀勢雄厚之處。

  離遠之後直接將軟劍收入腰帶之中，作抱拳狀恭喜道，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我道是為什麽厲師兄今日如此勇猛，原來是因為正式晉升為護法一職啊，恭喜恭喜。”

  厲飛雨也是意猶未盡的收刀入鞘，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小子劍法一般般，逃跑的身法倒是練得十分不錯。”

  接著又洋洋得意道，

  “怎麽樣，韓師弟，看我這一身護法的新衣，帥不帥！你厲師兄我現在可是七玄門最年輕的護法！連門主都發話了，‘模范弟子，年輕有為，鏟除奸細，立下大功’，對我那是個百般誇獎，讚賞有加，厲害吧？”

  墨居仁暗笑，這小子如此直接的來炫耀，還真是個愛招搖的主，與韓立那沉默低調的性格完全不同。

  於是敷衍道，
  “厲害，厲害。連門主都見到了，看來以後在七玄門還得靠厲師兄、厲護法你多多提攜了。”

  厲飛雨拍著胸脯答應了要多加照顧，一幅好說好說，義氣乾雲的樣子，二人互相又唏噓打鬧了一陣。

  最後厲飛雨說起來意，原來是他最近聽到了一些關於神手谷和韓立的流言，特意前來告知，
  “你‘韓大夫’也不差，現在整個七玄門都知道你得了墨大夫的真傳，獨佔神手谷，地位超然。不過你這般得門主和墨大夫推崇，門中有些長老對此卻是頗有微辭啊。一個個在那說什麽，年紀輕輕不可能在醫道上有什麽驚人之處。”

  厲飛雨認為這些流言對“韓立”頗為不利，甚至還牽涉到門中的一些長老，
  “有人還盯上了你這小破屋，說什麽要考較你醫道上真正的實力，若是徒有虛名便要退位讓賢，搬離神手谷之類的言辭。也不清楚那些個老頭都在惦記著些什麽？你這破山谷，荒山野嶺的有什麽好的，一個個都在那想看你出醜的樣子。”

  墨居仁心下卻是了然。

  之前他“墨大夫”的身份，在七玄門中來去自如，不受門規限制，比長老還要超然的地位早就惹得有些人心生妒忌了。

  只不過墨居仁是有真材實料的，在醫道上的實力不容置疑。

  現在換上了初出茅廬的“韓立”想直接取代其地位，自然是要受上一點攻訐的了。

  如今他雖然在武道上已經恢復功力，但修仙一途，還是進境緩慢，那塊神異瓷片的秘密，仍需要時間來探索和驗證。

  而神手谷這地方安靜無人打擾，又有他熟悉的藥田和一應修煉之物在，是墨居仁目前最理想的潛修之地，所以他是不可能現在離開，主動放棄此地的。

  於是抱手對厲飛雨謝道，
    “嗯，多謝厲師兄的好心提醒。不過我既能得到墨大夫的首肯，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他們要是有什麽招數，盡管便放馬過來，我一一接著便是。”

  “看你這麽有信心，我就暫且相信你吧。總之，一有機會你就露上一手，可不要讓別人小瞧了咱們。”厲飛雨見韓立這麽有信心，也總算放下了一些擔憂。

  接著他話風一轉，終於道出真正的來意，
  “那個，韓師弟，你看，那批止痛的丹丸，我也快用完了，你這裡……”

  看著厲飛雨在那手搓搓的樣子，墨居仁眉頭一皺，心道他可不知道韓立給了他什麽丹丸。

  不過既然是止痛，又不見他身上有外傷的樣子，難道是內傷所用？既然如此，墨居仁便轉念道，

  “全靠丹丸此痛，終究不是辦法。我最近醫術又有些精進，你過來讓我把把脈，先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如何。”

  “好家夥，你這是要拿我來試練醫術啊？”厲飛雨略不滿道，“好吧，好吧，趕緊的。”

  於是二人回到屋中相對坐下，墨居仁執起厲飛雨之手，仔細把脈一番之後，心下便知他所說的止痛丹丸是怎麽回事了。

  此子經脈之中真元流轉，血氣強盛，丹田中卻是虛而不濟，如被掏空，一身武學，如同建在空中的樓閣，毫無根基。

  怪不得此子年紀輕輕，功力增長卻是遠超旁人，原來並不是什麽不世出的天才，而是靠外力催生所得。

  這種景象，在墨居仁眼中並不陌生，江湖上有很多這種能強行拔高功力的方法，類似灌頂大法、燃血丹、抽髓丸等等。

  其中灌頂大法是由長輩將功力強行打入體內，除了功力虛浮，對身體沒什麽損傷；燃血丹是服用後可短期提升實力，事後幾天會功力全失；而抽髓丸則是消耗生命精元，強行激發潛力，且後遺症比較嚴重，每月總有幾天會疼得痛不欲生。

  再加上這厲飛雨向韓立索要止痛丹丸的行徑，很明顯他就是服用了抽髓丸而起。

  這種過度透支身體潛力得到的修為，會急速消耗身體，以燃燒壽命為代價，獲得與這個年紀不匹配的功力，最終會提前衰老，生命枯竭。

  這慘狀倒是與中了“血箭陰魂咒”的墨居仁相似，他自己也才剛剛擺脫這種境況，所以對厲飛雨倒是嘲笑不起來，反而是有些感同身受、同病相憐之感。

  知道了厲飛雨痛苦的原因便好辦了，墨居仁把脈之後，假作思索了一番，說道，

  “你這精元透支的跡象又加重了幾分，那種東西，還是要適可而止，不能過度依賴才是。”

  厲飛雨卻是不以為然的道，
  “好了好了，韓師弟。你今天怎麽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我的情況我自己知曉，趕快給我配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