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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到了影視世界》第65章 放你一馬【二合一章】
  第65章 放你一馬【二合一章】

  宋仁一槍挑殺了樸正信。

  這讓人瞠目結舌的場面,直接為第二輪的擂鬥打下了一個開門紅,場間的氛圍瞬間被拉滿了。

  觀眾們對於接下來的幾場擂鬥,已經是越發期待起來。

  宋仁剛下場,福升大廈的工作人員就立即上台,開始忙忙碌碌的清掃著。

  樸正信的屍身被無情的抬走了。

  先前那些為他而狂熱的大水喉們,此刻卻冷漠的像是在看待一件破碎的物品一樣,毫無憐惜感,甚至還在說說笑笑。

  這,就是階級的冰冷和無情。

  無論這些人表現的再怎麽熱情、友好,甚至是癡迷。

  但坐在台上的這些精英人士,絕不會為了拳手的死亡,去掉落哪怕是一滴的眼淚。

  宋仁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

  真以為這些豪客們,在台下為你無比瘋狂,大呼小叫,甚至是瘋狂撒錢,就真的是愛你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些豪客大多數追求的,只是源於骨子裡的那份刺激罷了。

  而這一點並不是無法替代的。

  在福升大廈上,拳手的死亡結局,冰冷的足以讓人麻木。

  宋仁站在休息區的角落裡,身形落在了燈光無法照到的一片陰影下。

  整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道陰陽線的內側。

  目光平靜的望著台上那無比熱烈的哄鬧場面,最終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

  他又不是道德高尚的聖人君子,更何況出手殺死樸正信的還是他自己。

  哪有什麽資格去瞧不起別人呢。

  大多數人都厭惡著惡龍,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有機會,他們更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惡龍。

  宋仁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只是將自己的底線提前勾勒好了。

  除此之外,他和其他人沒有區別。

  人,本身就是一種複雜動物。

  ……

  很快,第二輪的第二場擂鬥也已確定下來。

  吊掛的屏幕出現了兩個稍微冷門的拳手頭像。

  柳雲興對決袁守河。

  苗刀對決流星錘。

  袁守河正是第一輪輪空的那位拳手,他的運氣相當不錯。

  即使是在第二輪的擂鬥中,他也沒有碰到熱度最高的那幾位。

  反而是抽中了唯一一位負勝場次的柳雲興。

  袁守河的武器是一把流星錘。

  屬於奇門暗器的一種,整體長度是兵器鬥裡的最誇張的一個。

  足足達到了驚人的五米長度!

  拳頭大小的刺球形錘頭,銀白色的金屬鎖鏈,再加上帶有一把短柄刀刃的錘把。

  整體構成了袁守河的流星錘。

  流星錘的威力十分驚人,但想要發揮出來,技術要求極高。

  玩的溜得可以做到一打幾十。

  而玩不溜的,可以做到笑死那幾十。

  袁守河兩種都不是,而是屬於玩的一般般的那種。

  這廝大概率是臨時更換的武器,可能是見識到了數場擂鬥下來,長兵器幾乎全都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以至於,他放棄了自身最擅長的武器,臨時更換成了奇門兵器裡的流星錘。

  但他顯然過分追求長度了,導致對流星錘的熟練度不夠,被柳雲興抓住一個機會近了身。

  一刀乾淨利落的斬斷了袁守河的三根手指。

  隨後利用苗刀同時具備刀、槍的雙重特性,柳雲興雙手握刀,一手正握刀柄,一手反握在刀身的尾端。

  苗刀的刀身後半段是並不開刃的,這也是為了戰鬥之時變刀為槍。

  柳雲興便是借此,一刀將袁守河捅了一個對穿,在腹部給他開了膛。

  這一場擂鬥的血腥程度同樣很高,也算是將宋仁第一場打下的氛圍,成功延續了下來。

  在這一場打完之後,已經不用等待篩選下一輪的擂鬥拳手了。

  因為眼下的第二輪,已經僅剩下兩位拳手了。

  ……

  杜友邦扛著那把超規格的樸刀,不等屏幕上鎖定拳手的頭像,他就已經主動走了上去。

  站在擂台上,他回眸冷眼注視著賀平。

  賀平卻很守規矩,仍在仰望著吊掛的屏幕。

  最終,上面的拳手頭像果不其然的停在了他和杜友邦的上面。

  賀平咧咧嘴:“果然是輪到我了。”

  他抓起六合大槍,回頭衝宋仁笑道:“阿仁,咱們最後一輪見了。”

  宋仁揚了下眉頭,這是在提前立上flag嗎。

  他搖搖頭道:“你還是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

  杜友邦的刀法怎樣先不說,但他的廝殺經驗是真的豐富。

  賀平未必能穩贏的。

  三米多長的六合大槍,對決兩米左右的樸刀。

  單論兵器長度的話,六合大槍屬於是全面佔優的。

  只是兵器並不是絕對的寸長寸強。

  尤其是當兵器的長度超過臂展的1.5倍以上時,雙手操縱的難度將會是成倍提升。

  六合大槍便是如此,超長的槍柄,賦予的便是極高難度的操縱感,以及力道的不穩定性。

  也就是賀平天生巨力,且對六合槍的造詣極高。

  不然的話,六合槍不僅不會帶來長度優勢,反而還會被長度所累。

  ……

  台上,這場同樣讓人無比矚目的擂鬥已經開始了。

  賀平兵器鬥的水準並不低。

  六合槍的內外三合也被他掌握的爐火純青,在武術的層面上,是足以壓製杜友邦一頭的。

  但杜友邦在實戰和廝殺的經驗上太豐富了,往往能夠憑借著近乎直覺的打鬥方式,以及狠辣的廝殺,反會佔據下主動權。

  這一場擂鬥的精彩程度,可以說是蓋過了此前的所有場次。

  倒不是此前的擂鬥並不精彩,而是這一場的兩位拳手,在兵器鬥上近乎是不分伯仲。

  而不是像前幾場那樣,快速就決出了勝負。

  這一場雙方已經糾纏了頗長的時間。

  隨著纏鬥的過程越發激烈,杜友邦的臉色也越加難看。

  今夜的這場兵器鬥,本身就是連環形式,中場的休息時間並不算長。

  若是第二輪便鬥一個筋疲力盡,甚至是兩敗俱傷,那第三輪還怎麽打!
  更何況,他的目標還是奪魁。

  而想要一舉奪魁,那麽橫在半路上的宋仁,幾乎是必須邁過去的坎。

  若是在這一輪裡遭重,那下一輪他會看不到任何希望的。
    杜友邦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不能再藏手了!

  他猛地揮起樸刀,一刀將罩面的六合槍劈開,擰身的同時,單手拂過刀柄的上端。

  回轉過來,一刀則再度斬開了六合槍的槍尖。

  這平平常常的一幕卻讓賀平吃了一驚。

  因為杜友邦右手中的樸刀已經變成了一把短柄大刀。

  赫然是將兩米長的樸刀一分為二了。

  左手中緊攥的木杆前段,是從前段銜口裡拔出來的鋒利矛尖。

  同時,杜友邦擰腰猛地將長矛照著賀平的腦門投擲出去!
  賀平面色駭然的側身去避讓!

  杜友邦趁此時機,持刀棲身而至。

  賀平驚險的讓過了長矛,隻來得及將六合槍的槍杆橫在面前。

  杜友邦的大刀凌空斬落,近距離的正面斬擊,縱然是紅木打磨出的槍杆,也被斬成了兩截!
  刀鋒傾斜斬落,瞬間割開了賀平的胸膛,鮮血順著刀刃濺了出來!
  賀平的面色大為吃痛,腳步也在連連後退,這才勉強避開了被直接開膛破肚的凶險。

  但整個前半身,恐怖的刀傷仍舊是令他的皮肉都綻開了,鮮血淋漓的極為滲人。

  唯一的好處就是後撤的還算及時,傷口不算太深,只是看起來十分唬人。

  但六合槍被斬斷,再加上胸膛前的傷口,無不讓他狀態下滑的厲害。

  杜友邦撿起投擲出去的矛柄,重新銜接上手中的大刀。

  樸刀也再次恢復成了兩米之長。

  他的面上滿是殺氣。

  一步步走向賀平,臉色有些猙獰:“伱剛剛不是打的很興奮嗎,來,我們繼續!”

  賀平的臉微白,現在這個狀態,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輸了。

  再次輸給了第二個人……

  他不是輸不起的人,更不是癡到一心去求死的傻瓜,有些失落道:“不用了,這場擂鬥是我輸了,技不如人,我認輸!”

  只是,杜友邦卻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反而有些玩味道:“認輸?”

  他將樸刀凌空舞出了一個環形,單臂背持,邊走邊笑:“這裡是頂層的生死擂,你不會以為你認輸了,我就會放過你吧。”

  杜友邦說到最後,已經凶相畢露,他一字一頓道:“你的認輸,我不同意!”

  他的話裡明顯的殺意已決,觀眾席上也有不少人開始起哄。

  這些精英人士,大多都在迫不及待的等待著鮮血淋漓的場面爆發。

  台下的裁判在猶豫要不要阻止。

  福升大廈的頂層擂鬥是沒有什麽規則的,杜友邦的做法只能算是違背了些道義,卻沒有觸犯擂鬥的規則。

  他在上一場中便是如此,只是上場還能解釋說停不下手。

  這一場就沒法說了,就單純為了趕盡殺絕的。

  這多少有些過分。

  可是,場外觀眾席如此大的鼓噪聲,讓裁判本想插手的意思,也不由停了一下。

  觀眾席上,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殺死他!”

  下一刻,第二個高喝聲就跟了出來。

  緊隨其後便是成片成片的歡呼聲,觀眾席上的看客們似乎已經有些瘋魔,紅著眼喊聲不斷。

  賀平的微白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他的雙手握緊的兩截槍杆,在掌心裡越發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嘴裡低聲呢喃:“老子是輸了,不是死了,媽的。”

  與此同時,作為替賀平撐場的大水喉也站了出來,走到擂台邊緣憤怒道:

  “你個死撲街,阿平他已經認輸了,你還想趕盡殺絕嗎!”

  “信不信下了擂,我讓百八十人斬死你!!!”

  休息室裡,蔡雙魚的臉色也稍微一沉:“我出去看看吧。”

  福升大廈的頂層擂向來血腥不假。

  但也不會鼓勵這種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方式,眼下觀眾席上的場面,鬧得實在是有些難看,她有必要出去看一看!
  觀眾席上,起哄聲還在一片連著一片。

  這些精英人士,本就自負高傲,並不在乎拳手的生死。

  再加上群體效應的加持,讓場面越發沸騰起來。

  只有極少數人保持著冷靜。

  而賀平的大水喉,哪怕再怎麽焦急,眼下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向場外的裁判,罵道:

  “你個王八蛋是不是癡線啊,看不到那撲街要壞了擂鬥規矩,阿平他明顯是認輸了,你是瞎嗎!”

  裁判只是冷眼旁觀著,並不忌憚賀平的這位大水喉。

  因為這人的檔次在頂層擂裡屬實一般了些,不然他也許還會給點面子。

  擂台上

  賀平也被惹毛了。

  他的雙手各持一截斷槍,面色上始終沒有恐懼,反而越發凌厲:
  “尼瑪的,老子認輸不是怕死,只是承認了技不如人而已。”

  “你當老子是泥捏的啊!”

  “去尼瑪的!”

  杜友邦嘖了一聲:“脾氣很爆嘛,我喜歡。”

  說罷提起樸刀,直接奔著賀平衝了上來。

  鏘鏘!鏘鏘——

  槍尖和樸刀不斷撞擊,火星四射。

  只不過杜友邦狀態完好,越打越是興奮,力道也越發沉重。

  賀平臉色更白了,被打的腳步連連後撤。

  突兀間,杜友邦飛起一腳,踹中了賀平血肉模糊的胸膛,將他整個踹飛出去,傷口直接崩裂,鮮血灑落一地。

  杜友邦緊隨其後追了上來,整個人轉身一躍,樸刀凌空高舉,閃爍著寒芒的刀鋒直奔賀平的腰身而落。

  誓要一刀將其斬成兩截!

  賀平慘笑一聲,已經來不及躲避,索性無怨無悔閉上了眼。

  觀眾席上的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對即將到來的血腥一幕充滿了期待感。

  蔡雙魚這時候才剛走出休息室裡,拐角走到了擂台前時,樸刀已經要斬落了。

  她的面色稍顯難堪了些!

  可是,血腥畫面卻並沒能呈現出來。

  半空之中,一點寒芒像是撕裂了全場高漲的哄鬧氛圍。

  猛然間拉出一縷狹長的冰冷弧線,如同長虹貫日。

  鏘!!!
  寒芒穿過擂台鐵籠的縫隙,撞開了斬落下的樸刀,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聲。

  隨後寒芒又重重的射入擂台的地面。

  一瞬間,場外的觀眾席從鼎沸之中,猶如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全都安靜了下來。

  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在調轉目光,看向了場外站立著的宋仁。

  擂台上,那一點炸開的寒芒,撞開凶悍的樸刀,反手還灌入了地面兩尺有余。

  那東西,正是一把長達兩米四的虎頭鏨金槍。

  台下,宋仁稍稍抬頭,看向滿面陰鷙的杜友邦,向他輕笑一聲:
  “你放他一馬,我下一輪放你一馬。”

  “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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