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抬起大腳,狠狠朝著拓跋鴻岩的腦袋踏去:“貴族算個屁!老子殺過的貴族比你們見過的都多!”
哢!
拓跋鴻岩,這個六階七級的大鬥師,腦袋直接被踩碎,深深的嵌入到石板鋪成的地面中,紅的白的混在一起流了出來,鮮血順著被暴龍一腳踏碎的石板,很快將那些縫隙填滿,並且滲出來,流向四面八方,像是一張鮮血織出的網!
“呵呵,這個不錯,不過有點像繡花針啊!”暴龍身手撿起拓跋鴻岩那兩把精金鑄造出的小劍,左看右看,在手指間靈動的轉了幾圈,然後朝著拓跋鴻運走了過去:“下一個,是你!”
“啊!滕飛,拓跋家與你不死不休!”拓跋鴻運看著朝他逼近的暴龍,喉嚨裡發出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的確不死不休,不過,是你們死。”滕飛如同看著白癡般看了一眼陷入絕望的拓跋鴻運,淡淡的道:“殺!”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嬌喝一聲,衝進拓跋家這群高層當中。
“滕飛,你今天滅我拓跋家,清平府的八大家族,絕不會放過你!”有拓跋家的長老厲聲呼喝道。
“呵呵,很快,他們就會去陪你們,你們不會孤獨的。”滕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垂下眼瞼,靜靜的站在那裡。
“你閉嘴!”暴龍捏著手中一把金色小劍,直接刺入到拓跋鴻運的眉心上方,那塊人體最堅硬的頭蓋骨,在精金鑄造的金色小劍面前,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嘿嘿,這個東西真不錯,就是小了點!”暴龍一腳將拓跋鴻運死不瞑目的屍體踹開,撇了撇嘴,把那兩把黃金小劍收入懷中,心道:這可是好東西,別遺失了,通常一件兵器當中加入少量精金和秘銀,兵器的品質就會提升很多倍,也不知這個死鬼拓跋鴻岩的師門是什麽門派,竟然如此奢侈,完全用精金煉出這兩把小劍來。不過放在這種廢物手中,簡直就是明珠投暗,還是交給暴龍大爺掌管!
至於說這拓跋鴻岩的師門是不是很強大,會不會因此惹上惹不起的敵人,暴龍不是沒想到,而是根本就不在乎!域外戰場那麽恐怖,都經歷過了,死都不怕,還會怕一個未知的門派麽?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人全都擁有五階大鬥師的實力,殺起拓跋家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一顆顆頭顱衝天而起,地面上血流成河。
拓跋敏烈趁著家中一眾長老指揮護衛作戰的時候,緩緩的,緩緩的向暗中退去,父親死了,強大的三叔也死了,這個家,怕是也要被滅了,他繼續留在這裡,只能等死,一點活路都沒有。如果能夠逃出去,那以後就有報仇的希望!
拓跋敏烈一顆心如同刀絞,恨極了滕飛,盡管他很清楚,在這種家族與家族的戰鬥中,不存在任何溫情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對誰錯,是與非其實都不那麽重要,誰能活下去,誰就是贏家!
“滕飛,我絕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拓跋敏烈望著一片慘烈的戰鬥場面,雙目赤紅,喃喃自語。
“是麽?”一個平靜的聲音,從拓跋敏烈背後響起。
拓跋敏烈猛的一回頭,瞳孔迅速收縮:“滕飛!”
“是啊,是我,你不是一直都在想我回來嗎?現在我回來了,怎麽你卻要走?”滕飛嘴角泛著淡淡的嘲諷,眼眸深處,卻滿是悲傷:師父,你如此強橫的實力,就是被這樣一群小人給活生生逼死,你死的太冤了!而今我回來了,我定會血洗這些家族,來祭奠您的在天之靈!
“滕飛,我是帝國的官員,我拓跋家的貴族冊封,馬上就能下來,你繞我一命,我願做你的奴仆,我坐上拓跋家家主的位置,拓跋家……這個財力雄厚的龐大家族,偌大家產,就都是你的!”
拓跋敏烈咬著牙,看著滕飛緩緩說道。。
“拓跋公子還真是能屈能伸,不過,什麽拓跋家的產業,我不稀罕。”滕飛看著拓跋敏烈:“我只要你的命!”
“你……”拓跋敏烈話剛出口,就見到眼前閃過一片無比刺眼的光芒,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身子向後跳去,隨即,一股劇痛襲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意識。
滕飛拎著煉獄,看著其中一面的斧刃上滑落的血珠,耳中傳來那邊的慘叫聲,廝殺聲,喃喃道:“下一家,清平府……王家!”
四匹矯健的快馬,乘著夜色,朝著清平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滕飛他們在斬殺了拓跋家一眾高層人物之後,剛剛離去,滕家二爺滕雲嶺便親自帶著大量精英武者衝進了拓跋家……
這個滕家鎮上第二大家族,一夜之間,盡被屠戮!
暴龍和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全都渾身浴血,暴龍還好,身上的殺氣更加濃烈。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的臉色則有些蒼白,一是體力消耗所致,二來兩人也是第一次如此殺戮,拓跋家稍微有點實力的武者,幾乎全部死光,到最後還是滕飛將兩姐妹喝醒,若不然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暴龍和歐蕾蕾歐拉拉姐妹在西陲歸來的路上,都聽滕飛說過三年前的往事,自然清楚滕飛對這些家族的恨意有多深,所以,下起手來,毫無手軟。
這種不死不休的仇恨,沒什麽好說的,也許有人是無辜的,也許有人罪不至死,但同樣,若是滕家倒了,也絕對不會有一個活口留下!
這,就是殘酷的家族鬥爭。活在這個時代的人,早已經習慣。
滕飛神色平靜,從西陲歸來的一路上,他也只是給暴龍三人講述了一遍當年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多說什麽,但這平靜的外表下,卻是一顆執著的復仇之心!
誰……都不能阻止!
第二天清晨,天色陰沉,烏雲滾動,看上去似乎有一場暴雨,即將降臨,整個清平府一片安靜。這種天氣,大戶人家的人都不會起來的太早,只有那些窮苦人和小商販,才會為了生計早早起來,準備勞作或是一天生意的開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個寧靜的陰天清晨,四匹快馬累到幾乎口吐白沫,沉重的呼吸老遠都能聽見,滕飛勒住馬,看著一個挑擔的小商販一臉和氣的問道:“請問這個哥哥,清平府的王家怎麽走?”
小販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這四名騎士,竟有三個身上凝固著大量的鮮血,用鼻子一聞甚至能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趕忙朝著一條街指去:“前面那條街右轉,走到盡頭就是王家……”
“謝了!”
一塊足有十幾兩的銀子落到小販的懷裡,接著馬蹄聲響起,四匹快馬很快消失不見,小販看了一眼懷裡的銀子,瞳孔放大,猛的打了個哆嗦,飛快的將銀子藏在懷裡,挑著扁擔,一溜小跑消失在小巷中。
王家的大宅,比起滕家鎮的拓跋家,要大太多,而且看上去極為奢華!
王家的女兒成了皇帝寵愛的賢妃,王家家主王天河成了國丈爺,這府邸,自然也要有相應的氣勢,所以,王家的府邸,是這兩年剛剛修好的。
王家也因此成了整個清平府最有勢力的家族,其他那七大家族,都被王家的風頭給壓了下去。
滕飛也曾問過自己,王家的女兒成了賢妃,自己應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過王家?不!絕不!
想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師父,滕飛只剩下一個念頭:怎麽辦?殺他媽的!
管你是什麽皇親國戚,還是什麽帝國貴族,你們逼死我師父,就要拿命來償!
王家如今不同以往,家主成了國丈,這些下人們,也都跟著抖起來,而且本就規矩很大的王家,如今規矩更大了!
這不,一大早,雖然是陰天,但門房還是早早的起來,站在高大的府門口伸懶腰。
踏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百度戰神變,四匹高頭大馬來到王家府邸門口齊齊停下,滕飛坐在馬背上,看著王家府邸上那塊巨大的鑲金牌匾,看著上面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國丈府”,滕飛的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從戒指中取出血色戰斧煉獄,在王家幾個門房無比驚駭的眼神中,從馬背上騰空而起,掄起戰斧,朝著王家巨大的府邸門樓劈了過去,暴喝一聲:“雷殺,驚雷降世!”
哢嚓!
這一斧,狠狠劈在正門的牌匾上,那鑲金牌匾中間出現一道細微的裂痕,隨著滕飛身體的下落,這道裂痕從上至下,一直延續到台階上。
當滕飛雙腳落地的一瞬間,整個巨大的大門,連同門樓一起,發出難聽的咯吱聲音,片刻之後,轟然倒塌,門梁上的巨石落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徹底打破這個寧靜的清晨。
兩個來不及跑開的門房直接被砸在裡面,吭都沒吭一聲,直接斃命。
剩下兩個門房,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良久,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不好啦,有人來國丈府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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