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哀悼

  彼得不在辦公室，魯伊茲倒是在的，他也沒拒絕，迤迤然來到吉米辦公室。雖然魯伊茲以前沒喝過純茶，隻喝過英式奶茶，但是他倒是很給面子，沒直接說吉米泡的茶真差，吉米自己也嘗了一杯，確實不怎地。

  其實茶葉也還好了，十幾刀買了一包，有小半斤的樣子，吉米不懂茶，也就買茶葉的時候順便谘詢學習了一下，說多難喝不至於，但是絕對沒有瑪麗和茶葉店老板泡的那麽好。

  其實主要還是聊聊天，順便打聽一下克裡斯的事，看看魯伊茲知不知道文斯這個人，目前他認識的人裡，如果他要伸個手幫個忙，好像只有克裡斯這件事了。雖然休斯和克裡斯都不讓他參與，但是多打聽點事，熟悉點總沒錯，有備無患。

  至於魯伊茲，他現在也在犯愁，幾個月之前，他跟吉米跟蹤迪克西家族的雷納·法蘭傑斯，被吉米擊斃了幾個人，但是雷納跑掉了，後來迪克西那邊似乎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最近又有線人說他們出現了，可惜還沒有找到具體線索。要知道當初雷納可是被吉米乾掉了幾個手下的，這次迪克西家族是不是安排雷納繼續乾還不確定，如果是他的話，會不會有報復的想法？

  這事吉米也記得，只不過他注意的不是迪克西家族的販毒犯罪記錄，而是那個雷納，他還沒忘記當初他找詹姆斯打聽的時候，詹姆斯說起以前雷納的案子，當時的語氣有多不爽。這個雷納已經是他黑名單上的人了，可惜自從那次讓他跑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現在迪克西家族的人又來冒頭，看來他們休養生息的階段過去了啊，不知道這次還是不是雷納，可惜，前期吉米想幫忙也幫不上，情報調查不是他的專業，還是等魯伊茲那邊有其他線索再說吧。

  現在剛過了聖誕節元旦還不到一個月，很多活動並不是很劇烈，魯伊茲現在看起來有些悠閑，其實主要是他們調查的主力都在前面的人員身上。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魯伊茲離開了吉米辦公室回去了，吉米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繼續看資料。說起來再有一段時間就紐約時裝周了啊，有時間可以去湊湊熱鬧。

  ——

  已經整整兩天了，克裡斯還沒有回來，甚至沒有個電話打過來，吉米只知道那個人叫文斯，其他都不知道，系統裡根本沒辦法查，因為叫文斯的人太多了。現在他完全不知道克裡斯他們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麽。

  應急小組的事情非常少，門上的警示燈一直都沒有亮起來過，吉米這兩天也都是在辦公室發呆中度過，無聊的很，但是他也不敢再看檔案了，之前跟克裡斯說的時候，克裡斯就讓他休息一段時間的，真的心理變態了那就完蛋了。

  說起心理變態，似乎，也許該去跟瑪麗聊聊？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她跟珍娜怎麽樣了。不過上班時間過去也不好，他們組就一個獨苗了，他再離開這裡就沒人值班了。看來只能找個周末再計劃了。

  正在琢磨著，吉米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休斯的聲音傳來“吉米，過來一趟。”說完就掛了。

  有活來了，吉米馬上掛了電話拿起衣服走向休斯辦公室。

  休斯：“吉米，NYPD那邊有個活動，需要我們支持一下，你過去吧。”

  吉米：“什麽活動？”

  休斯：“德懷特中學槍擊案的哀悼活動，明天上午10點，之後他們會開一場槍擊案的新聞發布會。”

  吉米咽了一口口水：“這我去參加不是露餡了麽？到現在都沒公布過是我擊殺的槍手。”

  休斯：“就是因為是你做的，才讓你過去，不需要發言，只需要讓NYPD的人拍個悼念的照片就好，放心，他們會處理好再放出來的。”

  吉米這才明白休斯的意思：“哦，我知道了。那我明天上午直接過去。”

  休斯擺擺手，吉米離開了他的辦公室，NYPD那邊估計要做宣傳什麽的，畢竟校園槍擊案的影響還是很大的，雖然全美每年都會有不少校園槍擊案，但是大部分都是沒有死人的，這次在紐約一次死兩個學生，影響太壞了。

  配合做戲，這事可以乾，只要NYPD那邊宣傳的時候打個碼，就沒什麽問題了，休斯既然敢讓自己去，肯定會處理好的。

  第二天，吉米特意換上一身黑色套裝，襯衣、領帶、西服、皮鞋，全部黑色，在路上的花店買了白色康乃馨和一朵胸口佩戴的白花，這才算齊全。

  來到德懷特中學，學校發生槍擊案的教學樓前已經聚集了非常多的人，有學生也有家長，吉米看到有十幾個NYPD在旁邊聚集一起，他走了過去，亮了證件之後，跟他們站在了一起。警局這邊準備的還是很充分的，包括胸前的白花和手裡拿的，吉米並不知道，早知道直接過來了。

  時間來到10點，從校方開始，市政府、NYPD、一些其他機構的發言人逐一發言，當然除了市長發言人說的比較多，其他人都是很短的幾句話，大多都是沉痛哀悼死者。

  之後吉米和NYPD的人一起，在教學樓旁邊特意隔開的一段空間裡鮮花，默哀。很快，這裡就被各種花朵覆蓋，還有幾名學生看起來非常悲傷，他們應該是那兩名死去學生的好友。

  悼念活動結束，在場的人散去，吉米跟NYPD的人打招呼之後，就離開了。後面NYPD針對德懷特中學的槍擊案新聞發布會在NYPD總部，並不在現場，所以跟吉米就沒什麽關系了。

  回到家換了一套衣服，吉米在外面吃了午飯之後才回辦公室，合理摸魚一上午。

  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視做背景，他繼續摸魚，然後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新聞裡對NYPD的發布會進行了簡短的報道，之後就播放現場悼念活動，然後吉米發現現場錄像竟然沒有給他打碼，幸虧他墨鏡一直沒摘過，雖然看起來跟NYPD的製服組差別比較大。

  還好，新聞裡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悼念活動就結束了，並沒有針對槍擊案進行深度報道，吉米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擊殺嫌犯這種事被人報道出來都不是什麽好消息，哪怕他們FBI本身並不要求探員身份保密，在辦案的時候也要主動出示證件，吉米也不願意因為擊殺嫌犯被廣為宣傳。

  也許是潛意識裡不希望自己成為公眾人物，吉米這幾年唯一一次接受采訪還是當縣警的時候救了人，此後各種案件采訪和警局宣傳，吉米都是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是大墨鏡遮臉，拍個警察形象完事。

  吉米下午換了幾個頻道，大多報道角度一致，看來NYPD的宣傳部門確實下了點功夫，沒有讓電視台的記者亂來。

  吉米正無聊的看著各個新聞頻道，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陌生的電話號碼。

  “嗨，請問是吉米·楊探員麽？”電話對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吉米：“是的，伱是哪位？”

  “NYPD，查克警探，我們前些天剛見過。”

  吉米：“哦，查克警探，有什麽事麽？是上次的案子有線索了麽？”

  查克被吉米的問題給搞鬱悶了，那個案子不是已經跟克裡斯說過封存了麽？

  查克：“哦，不是那個案子，是一個新的案子，克裡斯現在不方便，給了我你的電話。你現在方便麽？”

  吉米皺了皺眉，現在他們組只有他一個人，雖然無聊，但是也不是可以隨便離開的。

  吉米：“很緊急麽？”

  查克：“是的。”

  吉米：“抱歉，因為一些不方便的原因，我暫時走不開。如果方便的話，你來一趟聯邦廣場吧。”

  查克考慮了一會，說道：“好的，麻煩你稍等一會。”

  臨近下班，查克才帶著美女警察尼婭·米勒過來了，吉米在辦公室接待了他們，尼婭遞給他一個文件夾。

  查克看吉米打開了文件，就開始解說案子：“這是兩起謀殺案，第一起案子是一周前，一個整容醫生在自己家的客廳裡被槍殺，現場處理的非常乾淨，我們沒有在現場找到槍手留下的線索；第二起案子是昨天，一個出租車司機被發現死於出租車裡，車子停在一個小巷子裡，因為是出租車，車子上面遺留下的指紋等太多，不具備提取價值。檔案裡有現場照片。”

  吉米點點頭，他也在翻看現場照片，第一起醫生倒在客廳裡，胸部和頭部中彈，資料顯示是身中三槍，第二起出租車司機就比較乾脆了，頭部一槍，但是角度是從右後方射入，看起來開槍的人應該是在出租車後座右側座位坐著的。

  吉米：“請繼續。”

  查克：“我們調查了兩個死者的人際關系和死亡周圍的監控，他們本身沒有任何交集，但是我們從道路監控上發現了同一個人，不同裝扮，但是有相同的特征，檔案後面的監控視頻截圖。目標性別未知，留有長發，戴著軟帽，從監控上看到臉型，身高175-180cm，背著一個吉他箱子。兩起案子都在時間范圍內的監控中發現了他，衣著不一樣，相同的都是帶著那個吉他箱子。根據體型和步幅基本確定是同一個人，另外，過肩長發也是判斷依據。”

  吉米皺著眉看著監控視頻的截圖，太不清晰了，有一說一，紐約這種超級大都市，難道不能更新一下攝像頭麽？這效果真的讓人無力吐槽，就算正面出現在監控裡，也只能看到大概臉型。他問道：“有原始視頻文件麽？”

  旁邊尼婭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以後播放了兩段監控視頻。好吧，不是他們截圖能力出了問題，而是案發時都是晚上，監控本來不清晰的情況下再疊加灰暗的環境，確實看不清臉型。

  查克：“這個人有非常大的嫌疑，我們對案發地周圍進行了一些調查，沒有其他線索，而且因為在紐約攜帶吉他箱子的人非常多，平時大家都不會在意，所以也沒有人有印象。

  因為槍手的作案手法非常專業，這不像是突發意外犯案，所以希望能借助你們的資源調查一下。”

  吉米皺著眉，這可不好找，要在FBI數據庫裡找人，至少要有個條件，現在NYPD提供的信息完全不具備參考性。他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沒辦法從罪犯數據庫裡查，條件太模糊了。至少也需要有個明確的內容才好調用數據庫，我們現在連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清楚。”

  從監控上看，因為還穿著厚厚的衣服，體型被掩蓋了，身高數據也是根據道路旁邊的物品高度推算出來的，從監控上可以看到帽子後面甩動的頭髮，但是在紐約，長發並不能用來區分男女，因為這裡文藝男太多了，各種髮型都能看到。

  吉米繼續問：“你們現場調查還在繼續麽？”

  查克點點頭，“第一起案子已經調查過兩輪了，昨天的案子也安排了幾個巡警對周圍居民進行問詢，同時調查周圍居民區和商店可能有的監控，目前還沒有新的發現。”

  吉米：“這輛出租車之前的路線呢？”

  查克：“也調查過了，沒有發現上下車的人的痕跡，很難判斷槍手是從什麽地方上車的。”

  吉米搖了搖頭：“我也沒什麽想法，如果要調用數據，現在的條件還不夠，至少有點其他的線索才好處理。”

  吉米合起檔案，還給了尼婭，他看著查克，“克裡斯因為一些事情，最近都不在局裡，我暫時也幫不了你太多，你有了新的線索通知我一下，我再來調查是否有相關人的信息。”

  查克點點頭，起身跟吉米握手，帶著尼婭離開了。

  吉米也回到自己的電腦前，雖然他對查克說沒有線索不能查，但是他還是想試試，這個嫌疑人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175-180cm身高，剛好是平均身高，罪犯數據庫裡這個范圍的人多了去了。

  他的查詢首先就是吉他，那個嫌疑人隨身帶著吉他箱子，如果是職業殺手，那麽那個箱子裡應該不是吉他，而是武器，但是既然他選擇吉他箱子作為掩飾，說明他本身對吉他就很熟悉，否則不管是旅行袋還是釣魚竿的箱子，都是很好的掩飾工具。

  如果裡面真的是吉他，那更說明這個人對吉他很熟悉，甚至不排除本身職業就是樂手或者歌手之類的，地下酒吧裡的歌手，偶爾客串一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裡可是紐約，什麽人都有可能存在。

  查詢了幾次，吉米一無所獲，也不奇怪，FBI的數據庫雖然比較全，但是罪犯資料很多都是非常少的，只靠身高和吉他兩樣線索，沒辦法定位的，查出來的結果裡倒是有不少以前是娛樂行業的，但是范圍太大了，沒有參考性。

  看了看時間，吉米收拾了一下，關了電腦準備回家。開上車離開聯邦廣場，吉米順手再次撥打了羅蘭的電話，得到的還是一樣不能接通，看來羅蘭確實回了他自己的世界，並且沒有再回來。上次查看過水晶球之後，吉米基本每天都會撥打一次他的電話，希望能接通，這種來自羅蘭世界的東西，還是他最清楚應該怎麽使用，吉米有點太小心了，他擔心這種傾向於靈異側的東西，如果使用不當，可能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果。

  （低燒已經差不多好了，但是人快廢了，兩天才折騰出這一張來，實在抱歉，真的沒有存稿，也碼不出來更多了，容我再休息一下。

  抗原三天了還是陰性，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希望不是羊，而只是流感吧。

  另外，關於之前的廢稿，就是赤焰戰場後面的一部分，如果你們有興趣看看，我發個番外吧。不過因為那部分劇情已經被刪掉了，所以不是所有人都看過，我不確定發這個番外會不會再一次翻車。

  有興趣的話，就在這裡留言吧，大概6000字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