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決定
  打獵沒什麽特別的，時間不對，他們也只能打一些小動物，沒有什麽刺激感。

  吉米全程都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默默的跟著兩個老頭子，除了中間他接了一個電話走開了幾分鍾。兩個老頭也沒談什麽特別的話題，主要還是說的休斯的退休生活應該怎麽過，所以吉米一直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怎麽想的。

  吉米剛才接的電話來自史蒂文，阿爾伯克基DEA的史蒂文，吉米雖然隻離開了幾天，但是他並沒有離開史蒂文的關注，因為從墨西哥那邊傳來的消息讓他大吃一驚。

  阿特茲的老大巴裡奧在自己的莊園裡被人突襲後自殺，死亡了二十多個武裝安保人員，同時正在巴裡奧那邊做客的新拉雷多市長的兒子也被槍殺。

  這件事在地下世界造成的轟動可不是一兩點，也讓很多在墨西哥邊境城市的黑幫老大紛紛調整自己的安保，並且安排家人離開，甚至有些跟巴裡奧有關系的黑幫老大直接去了自己的安全屋遙控指揮，躲避一段時間的風頭。

  實在太嚇人了，根據最新的調查，原本以為至少是一個三人以上特戰小隊的，但是根據一些前警察調查結果來看，現場應該只有一個人。

  前面偷襲幾個保安問題不大，很多人可以辦到，但是後面和後院十幾個保安槍戰，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全滅對手的戰績實在讓人不得不小心謹慎，這樣的人，他們這些黑幫成員自己組建的保安團隊肯定搞不定。

  這樣的情報同樣被DEA在墨西哥的線人得到，同時傳給了DEA。作為邊境州的辦公室，阿爾伯克基DEA辦公室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情報，對其他人來說，這事跟他們關系不大，最多也就是猜測一下到底是哪個機構的狠人做的。

  但是對於史蒂文來說，他可是直接把這場堪稱屠殺的戰鬥跟吉米連在了一起。之前吉米調查的那個蒂姆就是阿特茲的二把手，他也在吉米辦事之後拿到了一個行李箱，跟漢克一起小賺了一次功勞。

  能乾掉蒂姆和他的手下，那吉米再突襲到墨西哥乾掉阿特茲老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這件事更是證明了，從CIA出來的吉米，到底戰鬥力有多強。

  史蒂文出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吉米打了個電話，電話裡也沒有談具體的事情，只是閑聊了幾句，然後邀請他有空再來阿爾伯克基，之後就掛了電話。

  吉米其實對這個電話有點意外，還有點迷糊，他才剛剛從阿爾伯克基回來，回來之前還跟史蒂文和漢克見了一面，去了學校，怎麽現在又打電話來了？不過也沒什麽，反正暫時不會去阿爾伯克基那邊了，留個人情就行了。

  吉米離開去打電話的時候，兩個老頭也說了什麽，只不過吉米完全沒有聽到。

  轉了一會，他們就回到了農場主屋那邊，今天收獲不太好，一隻大型動物都沒見著，就打了幾隻路過的野鴨和幾隻土撥鼠，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吃烤肉，因為烤肉一大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烤肉就不再是吉米他們三個人了，農場這裡的雇工也都參與了。農場雖然是蘭伯特的，但是他的家人並不在這裡，農場這裡只有雇傭的工人，只不過從他們的關系看起來，蘭伯特這個老頭並不是那麽苛待雇工的，他們之間的關系挺不錯。

  吃完烤肉，吉米就告辭離開了，而蘭伯特和休斯並沒有離開。

  看著遠去的維多利亞皇冠，蘭伯特說道：“怎麽樣？有決定了麽？”

  休斯：“暫時還沒有，你知道的，我快退休了。”

  蘭伯特：“你這個快退休了已經說了兩三年了。”

  休斯歎了口氣，轉身走回客廳，兩人坐在沙發上，蘭伯特從旁邊拿了兩罐啤酒過來。

  蘭伯特：“你還沒有確定誰來接班麽？”

  休斯點點頭：“那個家夥現在已經被綁住了手腳，他太過於關心那個顧問了。”

  蘭伯特：“有備選麽？”

  休斯：“備選還是有的，只不過……伱也知道，那裡是曼哈頓，除了業務能力，更重要的事是協調關系，其他人的性格和關系網跟彼得比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就算比業績，在有了尼爾協助以後，彼得他們的破案率已經到了80%以上，其他人已經被甩的很遠了。”

  蘭伯特：“盡早定下來吧，然後吉米的事就是其他人操心了。”

  休斯搖了搖頭：“吉米的事跟其他人無關，如果我現在退休，其他人就壓製不住他了。”

  蘭伯特：“原因？”

  休斯：“吉米跟這些人都合作過，而且關系極好，有幾個人甚至都被他救過……包括外勤辦公室的人……”

  蘭伯特喝了一口啤酒，吐了口氣，“還真是難辦啊，一個明確的雙面人。”

  休斯：“你相信他的話麽？”

  蘭伯特：“至少我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我接觸他的時間太少了，沒辦法判斷。你呢？”

  休斯搖了搖頭：“兩年多的時間，除了最近一段發生的事情，我從來沒懷疑過他是個好孩子。”

  蘭伯特：“我覺得我們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他說了會搞定的，給他點時間吧。”

  休斯：“我們又不是不知道CIA那群人的做法，他要離開那邊估計沒那麽容易。而且還有一點讓我比較擔心的，這次他遇襲，很可能是內部的人搞出來的，也就是他本身就是個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引爆。”

  蘭伯特：“查出來了麽？”

  休斯：“沒有，但是DHS那邊插了一手，他們提供的線索有問題，也就是說對吉米的襲擊，有他們的人，或者其他部門的施壓。這事不一定跟DHS有關，但是負責這件事的人級別絕對不會低。

  我不清楚吉米這樣的年輕人有什麽值得他們這樣大動乾戈的，吉米可能涉及其他的事情，也可能是涉及什麽人。”

  蘭伯特：“那就找出來，如果確實不行，就只能放棄了。我是覺得這個小子真的不錯，如果能確定他不再涉及其他的事，留著對我們更好。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是能從CIA特工訓練營走出來的人，絕對比我們招募送去匡提科培訓的人要強的多，而且，我現在也明白為什麽他的戰績那麽好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跟這樣的精銳特工相比。”

  休斯點點頭：“當初縣警的時候他就擊殺了幾十個人了，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他應該早被踢出警隊了。我想背後支持他的人應該就是CIA的人，而且等級很高。”

  蘭伯特：“對了，你有想過跟他的前上司聊聊麽？當初縣警的警長。”

  休斯想了想，點點頭，“我考慮一下吧。這小子先留在你這裡？還是說讓他休假一段時間？”

  蘭伯特：“休假？有必要麽？”

  休斯：“我想他現在的狀態也許不太適合繼續調查案子，他前些天剛剛殺掉了幾十個人，而且我們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連心理乾預都不行。”

  蘭伯特：“恩，換成其他人，也許這時候也差不多該心理崩潰了，也許會變成殺人狂也說不定。”

  休斯點點頭：“他不一樣，我之前找過幾名心理學專家給他做過評估，他有遠超同齡人的心理素質，現在看起來，更像是當初的訓練讓他成了鋼鐵戰士，這樣的人一般不會出現心理問題，一旦出現，那結局可能就是大悲劇了。”

  蘭伯特：“而且也許對我們也是一種威脅。”

  休斯：“而且不能只看威脅，有了他，我們的破案率和其他人受傷的幾率降了非常多，關鍵時刻還能救下其他人。有時候看著他出任務，真的覺得他一個人就能頂的上一支SRT小隊。”

  蘭伯特：“好處和壞處都想過了，你自己來決定吧。”

  休斯點點頭：“就這樣吧，我覺得還是先放他一個長假比較好。”

  蘭伯特：“沒問題。”

  ——

  吉米回到賓館，先去洗了個澡，接著就靠在床頭思考今天的事。

  他本來沒打算這麽早攤牌的，之前蘭伯特跟他說休斯來找過他，也是休斯安排蘭伯特讓吉米過來的，那時候他就知道休斯一定已經開始懷疑了，想讓自己暫時離開曼哈頓，好讓他來調查。

  現在休斯再次來到達拉斯，明顯是他的調查已經有了收獲，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調查了多少，但是一定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第二身份，至少已經框定了一個范圍。

  吉米已經跟凱特琳達成協議，重新進入休眠，但是這樣其實還是沒有擺脫這個身份。

  凱特琳能不能遵守承諾是吉米現在完全不確定的，他只能確定一點，凱特琳被他的戰鬥能力給嚇到了，包括之前沒有征兆的離開紐約以及專程跑一次休斯頓給他調查結果，都可以證明這一點，因為一個普通特工是不值得一個主管這麽做的。

  而且，他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團火的。華盛頓DC那邊的國家分析小組的瑞克，莫名其妙的就要針對自己做清除，雖然他後面停止了行動，但是前面那兩次刺殺可是他安排的，這個人不除掉，對他來說總是一個大禍害。

  但是瑞克在華盛頓DC，他不管是在達拉斯還是回曼哈頓，都跟華盛頓DC相距很遠，鞭長莫及。而且，關於瑞克他只有湯姆和凱特琳給的一點點資料，還需要更多的調查才可以，這些都需要消耗很多時間。

  吉米本身沒有接受過CIA的特工訓練，情報調查能力其實嚴重不足，因為他之前主要還是依靠FBI數據庫和“朋友”們的支持，真正自己調查的機會不多。

  除了湯姆，他沒有其他渠道可以學習如何調查瑞克這種人，尤其是在不使用特殊渠道防止被人發現的情況下。瑞克不是一般的商人或者黑幫，他是聯邦機構的人，吉米如果通過FBI或者其他數據庫調查的話，很容易留下痕跡，被人發現定位到，從而暴露自己。

  現在瑞克已經放棄了行動，但是吉米如果因為調查瑞克暴露的話，很容易被他懷疑的，按照之前派出襲擊吉米的武裝力量評估的話，下次可能至少要翻倍了。

  要想念頭通達，吉米要做的還很多。

  第二天，吉米還是回到FBI達拉斯辦公室，雷這邊的調查還在繼續。

  吉米：“雷，那個小偷找到了麽？”

  雷：“沒有，已經發了視頻截圖給警局，希望他們那邊可以幫忙調查一下，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本地人，警局那邊可能會有收獲。”

  吉米點點頭：“OK，那繼續調查吧。”

  吉米和雷繼續梳理舉報的各種信息，另外就是雷手裡其他的案子，也在同步推進。之前說過，銀行劫案破案率只有一半多點，相對來說，如果真的短期內沒有找到，他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吉米沒有介入雷的其他案子，他只是借調過來的，沒必要把所有案子都看一遍，先盯著手裡有的處理掉再說，或者等雷主動把資料遞過來。

  下午的時候，警局傳來了消息。

  雷：“吉米，有線索了，我們出發。”

  吉米拿起西裝跟著雷一起下樓，雷一邊走一邊說：“有人認識一個跟視頻裡很像的人，我們現在要去確認一下。”

  吉米：“什麽人？”

  雷：“一個街頭混混，沒有正式職業。”

  雷開車在前面，吉米開車在後面，兩個人徑直開向達拉斯北郊，郊區並不是都是中產那些人的居住區，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窮人也在郊區外面居住的，這次要去找的人就是這樣的人。

  雷開車來到了警局分局，一名警察出來上了雷的車，帶他們去現場。

  到了目標地點，雷和吉米他們三個人全部下了車，警察指了一下對面一棟看起來很久沒有修葺的房子，“你們的目標就住在這裡。”

  三人來到門口，吉米已經看到裡面有兩個人，警察在最前面敲門，“達拉斯警察，傑夫，開門。”

  “他不在家。”一個女聲從房子裡傳了出來，吉米看到裡面兩個人正分開，一個慢慢走向門口，另一個則跑向臥室，藏到了衣櫃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