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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製卡師》第226章 景地審判之神,【邪刀·犬神】
  第226章 景地審判之神,【邪刀·犬神】

  浩瀚雲海,不眠永晝。

  羸弱之軀無法抵達的雲海之域,流淌著溫暖純白、莊嚴盛大的光。

  從中傳來睿智而溫柔的低語。

  就像一位和藹慈祥的長者,湊在掩面痛哭的少年耳邊輕聲訴說:“不要怕,孩子,我在這裡……”

  那低語似是透著一股魔力,讓人難以自抑地想要貼近神的光輝。

  “呼……”

  那一陣陣靈動之風引得仙氳繚繞,鶴唳鳳鳴,雲浪翻騰,仿若仙境。

  而隨著最深層的雲霧漸漸散開,眾人眼中也慢慢浮出一道龐大之影。

  那是一枚恍若大日的眼睛。

  周遭環繞著無數道水蒼色的光帶。

  細細看去,那所謂的光帶竟也是由一粒粒眼珠組成。

  “讚美牧首!!!”

  這枚眼睛的聲音盛大而恢弘。

  “聖哉!聖哉!聖哉!”

  “雲海仙霧中的至高之主,以群星為輦,化銀河作鞭,引領諸神,放牧蒼生!”

  “且拜!且拜!且拜!”

  屹立於雲中之殿四方八角的白玉柱都被這喊聲震動,引得煙雲重重。

  見此一幕,那十幾位受命守在雲層外圍的白袍身影山傾般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牧首!牧首!牧首!”

  呼喊聲隨雲頂之風傳至無限遠處,撼動雲層。

  “都起來吧。”

  那一枚聖潔與詭異交織、周遭縈繞紛亂符文的巨大眼眸之後,傳出一道頗具中氣的回應聲。

  在白袍信眾的注視中,一道乾枯瘦弱、略顯老態的身影自純白聖潔的光芒中走出,坐上眼眸前方那浸滿汙血的雲堆屍骸寶座。

  “恭喜牧首圈中再添一物。”

  位於前列的白袍男子一拜在地道。

  “頃肯,大景神話中的審判之神。”

  “有祂幫忙,我們就能立下一套‘修行鐵律’,懲罰那些曾將我‘神教’視為仆從的‘非人之物’……”

  被稱為“牧首”的老人慢慢抬起一隻手,遠遠指向那剛剛答話的白袍中年男子。

  那以“眾生之眼”為外顯之軀的景地神祗,便化作一道龐大的光,倒灌進中年的眉心。

  中年止不住地顫抖,劇烈疼痛讓他青筋湧動,可還是難掩喜悅與激動。

  期待這麽久……

  終於,他也成了可以禦使神明的人。

  “你去處理掉青山那批妖人。”

  牧首輕敲著乾枯如枝節的手指:“清理乾淨後,再去考驗一下新人。”

  中年聞言臉色一凝。

  ——自【造神】、【獵神】兩大計劃正式開啟,神教就隻招納過三位新人。

  基本都是一進入組織,就成了“禦神卡師”。

  還要搶在他這個“老資歷”前面。

  “敢問牧首……那人是誰?”

  短暫的頭腦風暴後,中年開口發問。

  “青山杯高中組冠軍……”牧首雙目微瞑,語氣平靜:“紀年。”

  “紀年?”中年一臉詫異。

  “不應該是高盛嗎?”他心說道。

  而且,這麽年輕的卡師,哪有能力禦使不屬於自己的神?

  不應該先觀察幾年再發起入教考驗嗎?
  “羊徒告退。”

  雖有諸多不解,可牧首有令於此,他也不敢繼續發問,深揖一禮,便緩緩退去。

  殊不知,就在他離開後,列於寶座的牧首便在膝上擺了一張隱有血漬的“羊”皮紙。

  上面亂糟糟地寫著“青山杯高中組冠軍獎勵”、“971㎡卡師別墅”、“高考加分或保送青-大”、“模板素材一份”、裝備類魔卡一份”等關鍵字。

  值得注意的是,大概在第四行的位置,“【吞】系神格碎片(5%濃度)”的“吞”字被胡亂抹去。

  取而代之的是,【審判】二字。

  “嗯……”

  發須皆白的牧首微微頷首。

  確認無誤後,抬手抹去羊皮紙上的字跡。

  又緩緩落就“牡丹杯高中組冠軍獎勵”幾個大字。

  下面立馬浮現出“三棲載具卡”、“強體蘊靈手鐲”等具體獎勵。

  “負責牡丹城的是誰?”他頭也不抬地問道。

  “是暫領景地兵災神——黃潮的左牧護——張海,我尊貴的牧首大人。”

  鏡體斑駁、鏡身渾濁的古銅鏡懸浮於空、流光掠動。

  鏡面中隱現出一道極盡諂媚的人形,從裡面推動鏡身,給牧首捶腿。

  “兵災……殺伐……”

  牧首緩緩咀嚼著這兩個詞,將目光投向“【欺詐】神格碎片(5%濃度)”這一行字。

  骨筆一揮,將【欺詐】一詞抹去,換為【殺伐】二字。

  ……

  與此同時。

  紀年等人也結束了領獎儀式,乘專車回了渡碩市區。

  高盛和任王還稍好一些。

  大部分時候,人們都不在意第二名和第三名是誰。

  紀年就有點慘了。

  平民出身製卡大賽冠軍的身份,再加上之前那番言論,直接讓他的人氣在短時間內翻了n倍。

  不過幾個小時,就在卡聯網的發酵下,從只有少數人得知的“桃源大鬼”,一躍為青山風頭無兩的“天命鬼才”、“勵志平民子弟”。

  幾乎相當於十個“肉山詭事件”前的子良哥加在一起。

  倘若不是比賽只有省級,還沒有那麽高的影響力,他的人氣絕不會局限在青山這一省之地。

  事實上,“紀年”這個名字已經為不少外地頂級卡師得知。

  只是民眾鮮有注意。

  畢竟,這個時間點,九州各地都有比賽,比起“別人家的天才”,人們顯然更關注“家門口的人”。

  除非……

  “新手卡組”真的走進了千家萬戶,大街小巷都是立志成為“旅卡師”的人。

  而他本身也取得了高考狀元、地區賽冠軍、國賽冠軍等更高一級的成績,人氣才有機會達到“國-民”級。

  “這就夠用了。”

  被一大票粉絲堵在旋轉門外,連簽名帶拍照,笑得臉都僵了的紀年心說道。

  在他看來,現在這人氣,足以撐起前中期,再多反而不美。

  “唉。”

  看著眼前這些熱情的粉絲,紀年不由心生慨歎:

  “以後可得好好努力了。”

  “我又沒有子良哥那麽好的心態。”

  “要是也碰到‘肉山詭’那種糟心事,一夜間名氣逆轉,真不一定能挺過來。”

  “雖然……”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的紀年活動了下身子:“那麽丟人的事大概率不會在我身上發生。”

  “但……以防萬一,還要多多努力。”

  “今晚先把魔牌改出來。”

  “比完賽也不休息,主打的就是‘內卷’兩個字。”

  紀年心說著,進了電梯。

  沒一會兒後,頭頂提升燈發出“叮咚”輕鳴。

  電梯抵達指定樓層。

  紀年打了個哈欠,掏出房卡,隨手一劃,時隔數天,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再將就一宿,等明天回去,就搬進別墅裡。”

  他心說著,抬手喚出“氣血如龍”的粽子哥給自己護衛,隨即垂手盤膝,意識流入識海裡。

  一場比賽,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軌跡。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紀年樓下房間,任王正擺弄著一堆健身器材,試圖通過鍛煉身體,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跟著“年哥”是不是一個正確選擇。

  如果按既定路線發展下去,他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比父親稍強一些,還是無法脫離省級。

  以後的命途,一眼能看到頭。

  平平淡淡,又富貴安穩。
    而選擇跟著紀年混……

  “必然十分刺激。”

  任王一邊揮舞啞鈴,一邊琢磨:“我的底子擺在那裡,就是瞎折騰一年,也不會比幾個月前的白子良差到哪去,考個夜大、冰大還是綽綽有余……”

  “不妨跟年哥拚一次。”

  “贏了,就是九州狀元的左膀右臂,年哥吃肉喝湯我舔碗底,都能甩高盛、余安然這些昔日同級十萬八千裡。”

  “輸也輸不到哪裡去。白子良都能知恥而後勇,在短短幾個月裡,一躍為實打實的黃金級,我有什麽不可以。”

  想通這些事後,任王也有些犯困,便倚在陽台邊沉沉睡去。

  被紀年提前“狙擊”、並未獲得任何獎勵、反而被搶走一堆小玩意兒的余安然就住在隔壁。

  “我也曾飽嘗陰冷雨夜跪求一字的苦痛。”

  紀年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經錄音設備處理,略有些失真。

  這已是余安然今夜第三次看這則新聞。

  “恭喜桃源紀年,榮獲青山杯高中組冠軍!”

  “我在此宣布,本屆大賽圓滿結束!”

  “呼……”

  不知不覺,又看完一遍。

  清冷月光透過窗戶、闖入屋內。

  像是裹挾著初冬夜裡的低溫,讓回過神的余安然打了個寒顫。

  “什麽破保溫,明天就讓老爹把這破酒店買下來,改成廁所。”

  余安然吸了吸鼻子,掏出定製款太陽花手機,都不用以手操控,心念一動,頁面便自動彈出一個名為“婭姐”的聯系人。

  “嗶嘟嗶嘟。”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

  “誰啊?”

  魏婭迷迷糊糊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

  “婭姐。”

  余安然輕笑著呼喚:“是我,安然。”

  “安然?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魏婭晃了晃脖子,徹底清醒過來。

  “婭姐,你忘啦,下午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

  “伱是說,轉到桃源,進我的班?”

  “嗯嗯。”

  “真的啊?!我還以為你下午開玩笑呢。”

  “這種事哪能開玩笑啊,我學籍都辦完了,婭姐你要是不收我,我可就沒學上了,嗚嗚。”

  “你這丫頭……哪有剩最後半年轉學的……”魏婭好一番碎碎念,可還是為新得一個好學生喜笑顏開:“害,行吧,正好我明天也要帶紀年回桃源,你也一起!”

  “好耶!”余安然騰地蹦起,嘴上笑嘻嘻:“那婭姐,我就先睡啦,明天還要早起。”

  “嗯。”魏婭抓了抓頭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管她呢,有學生還不好嘛,美滋滋。”

  與此同時,高盛也仰躺在沙發上,緊盯著那兩塊銅錢碎片,還有些彎道超車的心思。

  “唉,我要不要也轉學到桃源,每天觀察,紀年幹啥我幹啥……”

  “就算還存在差距,也不會被徹底落下……”

  高盛松開手,仍那兩塊銅錢碎片落向胸口:

  “咦,我剛剛為什麽要說‘也’?”

  ……

  “呼……”

  與此同時,識海內,紀年將八爺教他的拳,仔細打了一遍,隻覺周身力量奔湧、氣血如龍。

  實際上,他對高盛的“安排”到這一刻,才算徹底結束。

  ——粽子哥是他白銀階段的綁定卡靈。

  每次變強,都會提供一定反饋,讓他的身體和精神跟著提升。

  從高盛那兒得來的氣血和陽氣,自然也要分潤些許,流到他這裡。

  “高盛同學真是好人。”身心舒暢的紀年如是評價道。

  世風日下、人情冷淡的大環境下,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以後,輕點坑……安排他!”

  消化完這些氣血,紀年便抬手召來九節杖,從中取出黑氣四溢的魔牌。

  “嘶……”

  幾乎是這牌出現的一瞬間,他的頭就仿若針刺,痛感十分劇烈。

  “夠野。”

  隨著憑空出現的七爺,將絲絲縷縷的陰涼能量,灌入他的太陽穴。

  原本十分強烈的痛感,僅余些許,尚在忍耐范圍。

  “製牌!”

  紀年抬手一揮,將那牌攬在手裡,注入大量高品質精神力。

  隻過了幾秒鍾,這造型猙獰的魔刀就被脹成了“乖寶寶”。

  紀年於是提筆揮毫,寫下【犬神】、【狗頭鍘】五個大字。

  第一次改魔牌,就直奔“一卡雙面”,可以說是相當大膽。

  【相傳,上古時期,華夏先民曾鑄龍牙、虎翼、犬神三口寶刀。】

  【由於鍛造時多以邪魔之物為原料,又施以種種巫術。】

  【刀成後自帶一抹邪性,又有諸多詛咒纏縛。】

  【故又有“三大邪刀”之稱。】

  紀年行雲流水地寫道:
  【傳聞中,這三口邪刀為夏王桀所有,被供奉於夏朝太廟中。】

  【據說,商湯攻入太廟時,那三把邪刀還曾化作妖風,裹挾濃重黑雲壓蓋而來,令商軍損失慘重。】

  【湯王於是棄戈下馬,拎著軒轅劍直入大殿,將那三口邪刀斬成碎片,封存於倒塌的太廟地底。】

  【直到東漢時期,才重現在權臣李傕手裡。】

  【只是隨其兵敗身隕、三族皆遺,又被埋於商朝太廟地底。】

  【直至北宋時期,才被大匠韓蘄發掘出來,得以重見天日。】

  【眼見“碎鐵內隱隱有黑氣,觸之即發”,韓蘄遂將其帶回汴梁城內。】

  【與宮廷鑄劍師合力重製,添材換料、糅合五金,歷時一年零八天,將其重鑄為三口鍘刀。】

  【名曰“禦鍘三刀”,後又被稱為“青天三鍘刀”,由宋仁宗贈給包拯,以震朝綱。其中:】

  【龍頭鍘又名“降龍”,可鍘鳳子龍孫、皇親國戚。】

  【虎頭鍘又名“伏虎”,可鍘禍國奸臣、惡吏贓官。】

  【狗頭鍘又名“斬犬”,可鍘惡霸壞賊、土匪劣紳。】

  【相傳包公死後,斬犬又被人盜走,重煉為邪刀“犬神”。】

  【自此,再無所蹤。】

  至此,信息添加結束。

  沒等紀年調整卡面圖畫,那一行行湧動光輝的文字,便化作一金一紫兩條飛龍,直撞入卡牌中。

  許是出現了幻覺的緣故,紀年視線中,原本縈繞於卡牌周邊的黑氣,竟化作一條毒蛟騰空,朝那一正一邪兩條飛龍疾掠猛衝。

  隻一個照面,就被撕扯乾淨,半點沒剩。

  而那兩條光龍則在抹除黑氣後,夭矯著相互對衝。

  卻是未分勝負。

  隻得擠在這一張卡牌中。

  眼見卡牌邊框在藍紫與黑紫之間來回跳變,紀年也不由深吸一口氣,直到腦中傳來卡牌信息,這才緩緩呼出。

  【邪刀·犬神】

  品質:紫
  類別:妖/魔/鬼/怪/王

  卡種:裝備

  技能:
  【刀芒】:消耗少量精神力,斬出刀芒,命中後,有一定概率使敵方陷入【持續流血】、【身體腐壞】等負面狀態。刀芒可連續斬出。

  【犬魂】:消耗大量精神力,召喚【犬魂】。犬魂具備一定靈性,可無視紫品及以下單位造成的【常規】級攻擊。命中後,有一定概率向敵方施加【世界詛咒】。

  【異相】:消耗一定精神力,凝聚黑雲遮天、鬼哭狼嚎的【亂世景象】,可讓整體品質不高於藍的軍團類單位陷入【驚懼】、【怯戰】等負面狀態,並有較低概率使其強製退場。

  詞條:

  【邪刀】:作為三大邪刀之一,犬牙造成的每一次攻擊,都裹挾著詛咒之力。

  【王威】:犬牙長期存於太廟之內,可自動吸納【王朝龍氣】與【亂世死氣】,作為精神力的替代品或衍生相應神力。

  【亂世】:當卡師身處【亂世】或【末世】類場景時,消耗一定精神力,可強製讓部分【亡魂】加入我方陣營,或使其化為【亂世死氣】,提升己方戰鬥續航能力。

  【禍民】:持刀面對判定為【民】的單位時,使用者的戰鬥狀態及綜合素質將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提升,並能在戰鬥過程中,吸取敵方血氣或精神力,反哺己方單位。

  介紹:刀蘊犬魂,亂夏禍民。

  進階:【禍民·犬神】(橙)→【亂夏·犬神】(紅)
  羈絆:與【龍牙】、【虎翼】系列同時出陣,可激活羈絆效果【邪刀亂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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