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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長子》第922章 登陸溫泉津
  第922章 登陸溫泉津

  石見銀山地處本州島的西南部,並向西面向日本海。

  日本的戰國時代是諸國林立,當然,這個國的大小大約是個鎮的感覺,銀山所處的國度也叫石見國。

  統治這片土地的是大內氏。

  十幾年來,大內氏也經歷過反抗、掙扎,但從明朝派過來的歷任總督都是皇帝精心挑選的,能力從來不差,再加之擁有絕對實力,所以大內氏至今仍然只能憋屈著。

  說起來,日本這座金銀島確實富含金銀礦,這幾年來,除了石見銀山以外,又陸續發現生野、院內等大型銀礦山,並且同樣大多分布在本州中西部山區。

  儲量更大、

  再加上灰吹法的冶煉技術也從大明傳來,
  於是短短的十年左右時間,便帶起了一個港口的興盛與繁榮——溫泉津。

  其實‘津’在日語中的意思就是港口的意思,這個原本沒多大的地方因為要作為白銀的出口港而變得熱鬧繁華。

  而在這個七月,溫泉津最大的盛事便是大明艦隊的抵達。

  五千料寶船的高度超過這個港口內的任何一座建築,前後長度更有恐怖的一百多米。而且這樣的寶船有近七十艘,以至於溫泉津這個小港不得不清空所有的商船讓出泊位。

  英國公張樹就在旗艦船隻‘徐達號’上。

  他俯視下方的碼頭,陳朝瑞領銜,並與幾個重要屬官站成一排,而兩側則是列隊好的士兵,寶船的龐大也在此時映襯出站在碼頭上人的渺小。

  海風吹動之下,‘明’字軍旗飄動飛舞,莊嚴肅穆。

  按照道理來說,總督這個官在朝廷序列裡也算是比較大的了,但皇帝下旨征討日本,帥位歸於張樹。

  所以他來了,陳朝瑞也得聽他的。

  好在,英國公這個爵位並非無名之輩,他鎮得住這些人。

  “列隊!”

  艦隊上得命令靠的是旗語,這裡一共是六萬大軍,停船以後,所有人都要出艙在甲板列隊,等待按序下船。

  張樹手中攥著聖旨,領頭走下來。

  “下官陳朝瑞參見元帥!”

  兩方人馬相遇,一番客套總是少不了,不過相互之間的眼神裡都是激動神色。

  今日天氣也很好,萬裡無雲,海風不冷,明淨的天空像是洗過一樣,天空之下寬闊的碼頭上大明士兵如同螞蟻搬家,一隊隊的‘窩裡’出現了。

  “陳部堂多禮。”張樹舉了舉手中的東西,然後努嘴問:“他們是自己人?”

  陳朝瑞一聽就明白過來,

  今天是迎接嘛,他為顯重視所以把大內氏的人也叫來了。

  這幫人面相上看和大明人沒什麽區別,但那狗屎一般的髮型出賣了他們。

  大內氏現任的家主名為大內明川。

  這個家族的歷史已經被完全改變,能被陳朝瑞帶過來的,那是最聽話的一個。

  “喔。回元帥,他們是聽聞天軍抵達,為顯誠意,所以主動前來相迎的。”

  大內明川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時候他也反應過來,馬上說:“外臣前來恭領大明大皇帝旨意!”

  張樹則心裡爽笑,你知道旨意裡寫的是什麽嘛就領旨。

  “陳部堂。”

  他又叫了一聲。

  陳朝瑞明白,官袍一撩就跪了下來,“臣陳朝瑞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告訴陳朝瑞,準備好刀子,和朕的大軍一起把鬧事的人殺了再說。欽此!”

  陳朝瑞這才跪下來,心思還沒完全收住,結果這麽一下就‘欽此’了,弄得他整個人愣住。

  “陳部堂,接旨啊!”

  “喔,好。臣陳朝瑞謹遵陛下旨意。”

  張樹無所謂他的意外,他還是看向大內明川,強調了一遍,“這就是大皇帝的旨意。”

  大內氏笑容滿面,“外臣遵命!”

  站在張樹邊上、一直沒說話的馬勝心裡罵咧咧的:奶奶的,原來是個沒卵子的孬種貨。

  “大帥,這邊請。”陳朝瑞帶著張樹前往總督府,走兩步之後問:“皇上這旨意是個什麽意思?怎麽這個風格?”

  “這與陳部堂無關,陛下這也算是追思祖宗。正常來說聖旨代表的是朝廷的威嚴,不可輕忽。不過太祖洪武皇帝開天辟地,卻不是很遵循這些所謂的規矩。

  當年沿海有倭寇之患,太祖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說:告訴百姓們,準備好刀子,這幫家夥來了,殺了再說。雖然失了些雅致,不過戰場之上沒有什麽雅,反倒是粗狂些更加舒爽!”

  陳朝瑞不是正兒八經文官出身,學問有限,所以不知道這些典故,現在一聽也不禁哈哈大笑,“吾皇有乃祖之風!”

  ……

  ……

  次日,

  英國公、討日元帥張樹開始升帳議事。

  他首先派人打聽,“按照皇上旨意,此次討伐冒犯大明之賊,朝鮮國亦要派兵兩萬,截止日期是八月十五的月圓之夜,陳部堂,你這裡可有朝鮮國艦隊靠岸的消息?”

  “稟元帥,還未曾聽聞。”

  “眼下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若是李氏王朝的軍隊延宕日期,本帥會依軍令行事!”

  張樹現在還不算什麽舉世名將,他只是在河套軍區待過一段時間,知道會帶兵的武功伯是怎麽約束部眾的。

  軍令如山,這四個字絕不是開玩笑的。

  隨軍文官顧鼎臣說:“我軍遠渡重洋,也算是舟車勞頓了,正可趁這段時間稍做歇息。陳部堂,戰陣之事不是兒戲。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次我軍登陸足有六萬精兵,這可是京師衛戍軍區的精銳。”

  一般來說,一個成年人一天需要消耗2-3斤的主糧,軍人因為訓練,屬於高消耗群體,再加之顧鼎臣所說的精銳的意思,那就是人高馬大,吃得多。

  所以基本上要取頂格3斤。

  6萬人就是18萬斤,算下來就是一天要1200石的糧食,待著不動20天,光主糧就得消耗兩萬四千石。

  石見國這個地方臨海多山、地域狹小,山裡面都長銀礦了,也沒有大面積適合種植的土地。

  顧鼎臣知道這些,他自然關心。

  不過陳朝瑞卻有些不高興,這幫文人眼高於頂,似乎是瞧不起他的出身,便覺得連這樣至關重要的事情他都會馬虎。

  開什麽玩笑?真當自己這日本總督白當的嗎?

  好在他是笑面虎,會顧著場上的大局。

  便笑著說:“顧大人放心,知道朝廷大軍要來,我已命人提前購糧屯糧,現在港口內僅稻米便存了15萬石,足夠大軍半年之需。”

  張樹聽後,心中略安,15萬石在如今的大明不算什麽,但在這裡應該還是不錯的,屬於用心去辦了的。

  顧鼎臣則繼續問:“主糧足夠,鹽、糖、藥等物品呢?”

  “顧大人。”張樹出來說話圓場,“此次大軍出征關系到陛下心中的大局,陳部堂必定早就開始準備了。”

  隨後他又面向陳朝瑞,“陳部堂,六萬大軍用船來運,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如今我明軍部眾火器應用逐漸推廣開來,火器的威力較之刀槍那是天壤之別,只不過要想派上用場,必須得多帶子藥。這些東西日本沒有,只能我們運來,但糧食日本是有的,所以顧大人才如此關心,這一點也是皇上交代過的。”

  陳朝瑞依然笑著,“元帥不必多說,下官明白。大海波濤,海浪無情,下官也是走過的,知道運輸不易。這些事還請元帥放心,就算一時湊不齊,但日本國總有大名有的。”

  那意思到時候搶就行了。

  接著他略過這些,提議說:“元帥,莫不如我們議議此次出兵方略吧?”

  一旁的副將馬勝早就等不及了,說:“是極,是極。現在咱們到了,總歸可以放開手腳來幹了吧?陳部堂,俺是在京師就聽說了,這次動亂是一個叫新川氏的家族挑撥起來的,那是個什麽鳥人?他們又有多少人馬?”

  陳朝瑞笑了笑,“將軍莫急。日本這個地方現在亂的很,像是石見國這樣自號為國的有大小幾十家,其規模大約相當於內陸的一個鎮,表面上得‘王’是位於京都的室町幕府,但自從成化三年到十三年的應仁之亂以後,幕府的實力和威望都大為下降。

  一直到今日,日本都是戰亂不斷,反倒是石見國因為有我天軍進駐,保證了長時間的安穩,也聚集了相當多的人口。可以這麽說,放眼日本本島,能組織起五千士兵的大名不過五指之數。至於新川氏,那是一幫極端的日本武士,他們不滿於幕府和各地大名長期對明政策,所以自發抵抗。”

  其實這也是某種必然,老百姓過不下去,隨便找個人出來都能聚集起一幫流民。

  只是陳朝瑞甚至不太明白皇帝為什麽要興兵十萬,

  這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因為什麽?
  張樹解釋,“極端的日本武士倒不足為奇。但你給朝廷的奏報是說銀山礦工中有人參與此次作亂,裡應外合之下才損失了九百多人。皇上是防微杜漸,銀山的重要性不必多言,哪怕只是一點禍事的苗頭,皇上也絕不允許。

  再有,朝廷現在和南洋諸國簽署了一個共同條約,實際上也是做給那些使臣看。至於這第三個原因麽,皇上沒說。”

  顧鼎臣眼睛一閃,驚奇的問:“還有第三個原因?”

  “有,但我確實不知。”

  因為是正德皇帝,所以他們不會相信這是糊弄玄虛,基本上是先入為主的就相信了確實有第三個原因,當然,具體是什麽,真想不到。

  馬勝最煩這些,他直接叫嚷說:“大帥,既然新川氏沒什麽實力,那俺們還等什麽朝鮮兵?不如給末將一萬銳卒,末將這就踏平了他們!”

  “離這裡多遠?”張樹先問陳朝瑞。

  “有地圖!”他一招手,邊上有人把東西捧上來,日本本州島像是一個彎彎的月牙,石見國地處內彎下方,相當於偏西南的位置,同時沿著海。

  至於更廣闊的區域內那是細細密密的分出了許多個小框框,這一個框裡面就是一個大名,這算好的,不好的情況是那個框框裡面到底誰是大名可能現在還在打仗決定。

  名字陳朝瑞也不會一一去講,講完了也會忘記。

  “諸位請看,如今的情勢是以石見銀山為中心的石見國屬於本州島最為繁華之地,出了石見國向東有武田信賢、山明政清、細川持久等許多個大名,這些人中,有的原本並不是守護大名,而只是下面的守護代,
  但當下的日本正處於某種禮崩樂壞的秩序之中,分家篡奪主家、家臣消滅家主、農民驅逐武士的局面“蔚然成風”,他們稱之為下克上。

  新川氏的代表人物新川成春便是這樣的人。

  加上武田信賢、山明政清、細川持久這些人都只是尋常之輩,在治國、治軍、治人之道上並沒有什麽才能,根本掌控不了自己領地內的情況。

  這便讓新川成春這個原來的家臣有了暗中行動的可能,這幾年來他在日本民間不斷煽動明日對立,把溫泉津的繁榮、京都的破敗渲染為大明對日本的掠奪,並聚集了一大幫人,這些人自號武士,誓言要保護日本。

  至於說他們具體在哪兒,這一點我也派人去尋訪過。

  新川成春手下的武士並非是某個國家的感覺,而更像是一個教派,他們設有不同的堂口,分布於各國境內。這也使得我們完全剿滅他們更加困難。”

  陳朝瑞這番話說得應該是比較明白的了。

  顧鼎臣摸了摸下巴,“如此說來這個新川成春並非無能之人,依我看,現下各國大名包括在京都的足利氏對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明面上不能直接反對大明,但暗地裡有人組織這樣的亂軍,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朝瑞點頭,這個姓顧的雖然有些自傲,但似乎這份自傲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張樹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而且剛剛也說了,幕府將軍對日本全國根本沒有控制力,所以咱們想要找個說話算數的去處理遍布各國的亂軍堂口,都找不到。”

  陳朝瑞只能一番無奈的笑,“下官倒也聯系過各國大名,但是他們會打上幾場敗仗來交差,實際上就是不出力。”

  “那他們是一夥的啊!”馬勝終於反應過來,“既然這樣,那就一起乾掉!”

  顧鼎臣建議,“元帥,直接興兵要鏟除所有人並不明智,這只會使得所有人聯合起來。不若這樣,此次我軍隻以討伐新川氏為名,和各國接觸過程中,則是持‘幫助驅亂’的名義,以此達到分化的效果,下官估計就算這些大名他們心裡頭都明白,但要和新川氏聯合,這是需要膽魄的。”

  這樣就是有的人敢,有的人不敢。

  這不就分化了麽?
  陳朝瑞眼睛一亮,這家夥是真有料啊!人還是得多讀書!

  馬勝則叫喚,“要是這幫人表面答應,暗中埋伏呢?”

  顧鼎臣手掌重重一頓,“這樣正好可以直接鏟除,擴大石見國的范圍!但過程中則要加強防備,行軍之時要相互照應。好在這個島國不大,不似在大明,疆域廣闊之後,大軍救援路途就要一個月。”

  張樹想了想,“大的方略應當不錯。不過具體地形還要繼續摸一摸。這幾日多派些人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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