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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249章 嗯?聽說荊州有人罵我?
  第249章 嗯?聽說荊州有人罵我?

  “當年徐州也是有此一爭,曹操此人心思歹毒,專等一州之主老邁可欺,便再行軍逼迫,亂其境內,方可取利其中。”

  “這等人,見其老邁便取利而來,極為令人不恥,絕不能讓他得逞。”

  徐庶深深地看了劉備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他化名單福,也有試探之意,若是劉備與其表象不符,日後離去也能避開此仇。

  不過劉備說這話,倒是也頗為奇怪。

  聽起來怪怪的。

  徐庶思索了這些年劉備南行之路,差不多也是找看著年邁之人,進入其麾下境內,伺機發展。

  現在說到曹操身上,多少有些怪異。

  “主公,此時不該考慮這些,與曹氏的軍勢相比,我等在南陽幾乎不可力敵,即便是派遣前鋒騎兵南下,也難以抵擋。”

  “夫兵者,以法拒之或可得利,但卻無法徹底得勝。”

  “若是要抵抗曹軍,還需全州之力,與江東同仇敵愾,成割據之勢,如此或許有可能。”

  “結盟……”

  劉備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何其難也,劉表與江東乃是有世仇,孫堅死於劉表之手,這份仇怨必不可解。”

  而且,徐庶雖然有此一說,卻沒能說明白,如何能夠讓江東與荊州聯結在一起。

  沒有這樣的人選,徐庶也不可能做到。

  “這個,只要荊州之主換一個人,便可做到。”

  “誰?”

  劉備好奇的問道,眉頭挑動,心跳加速。

  徐庶始終盯著他,沒有說話,沒有別的表情。

  不言而喻。

  整個正堂之上,變得頗為安靜尷尬,誰也不好再開口,劉備也意識到了什麽,於是眼神略微閃躲了一下。

  不錯,只要荊州之主換成劉備,那麽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但是這樣做,就會丟掉一直奉行的仁義。

  同時需要在荊州各大士族之中,打一場腥風血雨的內戰,不知道要面對多少敵人,至少要用一兩年來穩固荊州,這個時候,便可以和孫氏建立盟約。

  有了盟友,必然便可與曹氏抗衡且不用勢單力薄。

  這份尷尬,誰也不願打破,直到簡雍自門外歸來,進了大門面色難看的對劉備拱手,滿頭大汗的道:“主公,收到冀州舊友的一封書信。”

  “誰!?”

  劉備當即驚喜轉頭,還心有余悸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徐庶。

  不管是誰的來信,憲和進來真的是救了命了,否則不知何時才好再開口。

  任誰來這裡,聽見這番話都會動心,劉備的確以仁義為本,可他不是天生聖人。

  聽見利益的時候,也會動搖,這也並非是假仁假義,只是一直在奉行仁義,並且以此為自己的根本之道,用以壓製內心的貪欲。

  說白了,人之內心,一輩子都在做此修行,也不可因為走火入魔就一眼鑒定為假仁假義。

  徐庶看簡雍到來,於是也坐正了身姿,不再言語,這種話只能和劉備單獨在的時候,敲敲邊鼓而言。

  逐步試探其心,對於謀臣來說,劉備肯不顧一切取荊州,才是最好走的路,但他若是不肯,或者不敢冒這種一旦失敗就會萬劫不複,身敗名裂的險,那就沒辦法了。

  簡雍歎了口氣,說道:“牽招。”

  “牽招?!他活下來了!?”劉備當即站起身來,走到簡雍身前,一臉激動的盯著他,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他的肩膀。

  簡雍確實神情難看,眼眸盯著劉備不斷晃動,過了許久才顫聲道:“牽招,歸降了徐臻……”

  “啊?!”

  劉備噔噔後退了兩三步,臉色頓時大變,神情登時慘淡煞白,如遭雷擊一般,甚至差點坐在地上。

  “牽招,牽招投了徐臻?!怎麽可能呢?”

  簡雍咂了咂嘴巴,又道:“他還說,還說多謝阿備向徐車騎舉薦,現在能為一雜號將軍,已經心滿意足,何況領兵兩萬余人,日後還有功績可立。”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舉薦過……”

  劉備完全懵逼了,然後就恍然大悟,“徐臻以此招降牽招?”

  “他,還讓牽招給我寫信!?他娘的!徐伯文!欺人太甚!!!”

  “徐臻一定要南征!他一定要南征!南征之後我定然要斬殺他!殺他!”

  “與二弟三弟一起,將徐臻斬殺!”

  “方可泄我心頭之恨!!”

  劉備好不容易平複的心,現在又被激得滿是動蕩,當時知曉徐臻欺騙自己,荊州根本沒有什麽臥龍的時候,已經氣得幾日沒有好好睡覺,吃不下飯了。

  過了這麽久,每日躬耕田地,收服民心,聽荊州士人折辱徐臻,說他草莽,不足為懼,不尊儒道,終食惡果。

  聽了半年才慢慢的穩定下心思,現在一看到牽招的感謝信,一顆心感覺像是被洞穿了一樣。

  難受到不能呼吸。

  徐臻真的善於玩弄人心,比曹操更甚!曹操還做個人,徐臻殺人誅心不當人。

  真要逼到這個地步嗎!
  “萬一,牽招也是真心感謝呢?”

  “他感謝什麽!?”劉備腦袋抖得頭上的發絲都滑落到了額前,瞪大了眼睛滿是怒容。

  “先生!徐伯文真的不會南征了嗎?”

  劉備滿眼希冀的看向了身後的徐庶,當然,在劉備的心中他還叫單福。

  徐庶苦澀搖頭,沉聲道:“現在局勢來看,曹操封他為車騎,就是要安定北方。”

  “南征,對於曹操來說宛若取功,可以一統中原,剩余的蜀中與關外,則可徐徐圖之,多少年都能耗得起。”

  “所以,南征一定是取功之戰,曹氏將軍豈能不爭先恐後的來?”

  “主公,在下看來,徐臻來的可能性,並不高,但若是徐臻來,在下能反製其計,可猜透其心思,勝算卻也不小。”

  徐庶心中有自信,因為他已注意了徐臻很多年,從內政到外政,再到軍政幾乎所有的刺探情報都有所查。

  也一直在思索徐臻之所思。

  已經逐漸猜測到了他的心思,若是戰場交戰,可以洞察到徐臻用兵之動向。

  也就能料敵先機,於是徐庶非常想和徐臻對上一戰,來證明自己所學。

  “罷了,罷了,”劉備仰天長歎,“聽天由命了,從今日起,我和徐臻就開始了!今後若是得時機,定然要斬殺此人!”

  剛好,我新得的軍師,一定可以為我助力!
  當天夜裡,劉備回到自己的宅院鬱悶的“哎喲喂”,估計又是一兩個晚上徹夜難眠。

  而徐庶則是收到了又一封書信。

  來自於許都。

  剛剛回到家的徐庶就好奇的問宿衛,“這是何人所寄?”
    “並不知曉,只知道說是軍師親屬寄來,來自於許都的商馬,不過已經查過了,那就是商隊而已,皆是平民,並非是細作。”

  “有人識得他們,就是奔走於安定縣和荊州的商賈,多年行走,不曾投奔各方。”

  “軍師請放心,並非是細作來信。”

  “哦,”徐庶微微點頭,其實心裡並不在意,只要你們寬宏大量就行,即便是多年行走的商馬,也有可能暗中早已歸附某人,這些是信不得的。

  但劉備對自己如此大量,不曾懷疑私查,徐庶內心還是有些感動。

  打開書信,徐庶頓時就愣住了,片刻後眼眶盡紅,鼻頭一酸差點沒湧上頭來,連忙走進了房屋之內,他只看了第一頁,就知曉是母親的口吻。

  但是執筆之人,卻是徐臻!
  “母親,母親落入徐臻之手了!?”

  徐庶心亂如麻,不光是激動擔憂,還有深深地恐懼,這徐伯文,有人傳言他智多近妖,還能掐會算,就像是個神棍。

  徐庶從來都不信,隻以為是故弄玄虛的把戲,否則常人豈能有這等算命的本事,不過是徐臻消息靈通,頭腦聰明,善於用計而已,以此來玩弄人心的術法。

  沒想到,他還真有這種本事?否則是如何能算到我在新野的?

  我一直以單福的化名示人,連現在的主公都不知道,而此前的荊州諸多師長也少有人知曉,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高爽等名士也不是會泄露之人。

  他們也都盼著荊州之士人,能出名揚中原者,畢竟也是這些人各自培養出來的士人,日後成名了也是要將他們奉為老師長輩尊敬。

  那徐臻遠在許都怎麽知道?

  甚至他大部分時日都在冀州,或者是更遠的並州與人交戰,卻能知道南方之事,這相隔了幾千裡,什麽暗探會刺探這麽遠!
  難道新野早就有徐臻的細作?

  若非如此,那就是他推算出來的?用什麽推算呢?風象還是天象?又或者是星象?

  這個人什麽鬼東西?我還在猜測他的心思,可是打死我也猜測不到,他能以母親的口吻說出當年家事,給我送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等同於給了徐庶當頭棒喝,讓他腦子瞬間無法清醒。

  仿佛一隻原本翱翔的閑雲野鶴,忽然被一箭射落。

  徐庶雙手顫抖著翻看到了第二頁,看見徐臻自己的口吻,“汝母在我處,尊為吾母,奉養數年之久,與郭、戲二人共養,君可在外成就大業,勿念。”

  我勿念你妹!
  怎麽可能勿念!

  大漢以孝治國!孝義乃是四百年推行之根本,喪孝寡義之人,一生不得其安!
  “徐伯文,徐伯文……哎呀,徐君侯……我想回信,寄給誰啊!”

  徐庶心亂如麻,他還以為可以在劉備這裡大展拳腳,現在卻立刻沒了心思。

  許都,我還得立刻去許都才行!
  徐庶心裡一緊,當即就要準備收拾行裝,出行許都,去救自己母親。

  他當然知道郭、戲二人是誰,但是卻也想不到,郭嘉真的聽了當初急忙忙的一句托付之語,就奉養了他母親十年。

  他現在隻覺得郭嘉出賣其母,用以獻功。

  結果,又摩挲一下摸出了第三頁。

  嗯!?還有第三頁?

  徐臻頭皮發麻,頓時就腹誹開了。

  你為什麽不兩頁寫完,還要第三頁?紙張這麽多嗎?這紙張摸著感覺還挺不錯,堪比當初進宮的貢品紙張。

  真奢靡!
  不是說徐伯文節儉自律嗎?都是欺騙老百姓的!

  摸出第三頁,只有兩個字,“勿回”。

  然後還有第四頁。

  “靜待下一封書信,否則見不到母親”。

  落款,車。

  這個車,是車騎將軍吧?

  徐庶一下頹然坐在地上,還不讓我回去。

  麻了。

  徐庶魂不守舍,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是茫然的,細細想來,已經十年沒見到母親了,也不知道她此刻在許都受著何等苦楚。

  ……

  “吃,誒,張嘴啊老夫人!”

  “這個可好吃了,剛來的甜橘。”

  典韋在躺椅前蹲著,喂老夫人吃剝好的橘子。

  樂呵呵的笑著,都快合不攏嘴了,這段時日徐臻老來看她,順帶聊些過去的事兒,老夫人也不設防,聊著聊著,就回說起外出多年的兒子。

  許是思念,一直請徐臻去尋一尋,再將他當年之事抹除了,回來不用吃官司,就把兒尋回來算了。

  這些年,郭嘉也奉養得夠好的了,從剛開始在潁川的時候窮困潦倒,也要給徐母每日飽餐兩頓,有時三頓。

  有時候實在沒錢,借不到友人家中余糧,也會去當賣家產來給她飽餐一頓,到後來戲志才偶爾資助,加上鄉裡幫襯,過了數年。

  老太太都覺得對不住這位喜穿黑袍,酷愛安靜讀書的年輕人,本該是報效家國的年歲。

  不過後來被請為祭酒,日子就好過多了,現在當了校事府府君,更是煞神一般,基本上沒人來惹他。

  免得被下了詔獄,校事府別的本事不算太大,冤枉人賊厲害,抓住進去審查三日,出來先脫一層皮,沒人想吃這種苦。

  所以這些年,郭嘉做的都是得罪人的事,不過憑借才乾與性情,得曹操偏愛,又有同儕保他,特別是徐臻還與郭嘉走得忽遠忽近,沒什麽人敢動他。

  此時徐臻和郭嘉在涼亭的看著,郭嘉一臉的苦楚,校事們很少看到冷如冰山的府君臉上露出這種難以繃住的著急神情。

  幾乎是撒著潑在求徐臻似的。

  “你,你真不能這樣了!別人怎麽看我?都以為我與你同仇敵愾了,失了公允自有非議!若是被人盯上!你我都不好!”

  “天天送這送那的,我這母親何處得罪了你,你直說,我賠罪好不好!”

  郭嘉都急得跺腳了。

  你徐臻才是許都活閻羅!誰得罪了你真的是睡覺都不安寧,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急不急,等再過幾日。”

  “我昨夜,聽聞了一件事。”

  徐臻淡笑著說道,輕松不已,好似在介紹平日裡的吃食。

  “何事?”郭嘉好奇的問道。

  “我聽聞,荊州那邊士人這些年一直在毀我名聲?”

  “何止,”郭嘉十分震驚的看了徐臻一眼,“我以為你氣量大到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甚至還說你來歷不明,是宦官之後,和主公同出一源。”

  徐臻:“……”

  “哈哈,無所謂,真的,我無所謂,無所謂啊,”徐臻乾笑了兩聲,“為官吏者,氣量要大,若是遇到有人罵你,要微笑以對,不可貿然大怒,否則正中他人下懷。”

  “應當笑臉相迎,鎮定解釋,或者一走了之,等沒人的時候再讓典韋砍死他。”

  典韋愕然抬頭:“嗯???”

   今日領了證!明日開始我將嗷嗷瘋狂猛更!(無要事的話),人逢喜事精神爽!乾就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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