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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暴風赤紅開始不做人了》第240章 瘋狂的骨頭
  第240章 瘋狂的骨頭

  “甘道夫!”

  奪門而出的是一名年邁的霍比特人,他激動地撲進甘道夫的懷中,與之熱烈相擁。

  “嘿,我親愛的老朋友,”甘道夫就像安撫孩子一樣拍著霍比特人的腦袋,待他仔細觀察其面容後,不禁有點錯愕,“比爾博,你是過111歲的生日吧?”

  比爾博·巴金斯沒有多想,雀躍道,“嗯,是的,趕快進來吧!”

  甘道夫挑挑眉,嘴上沒說,可心裡有點犯嘀咕:這老小子的容貌怎麽還跟七八十歲一樣?
  “給你準備了鮮榨果汁,或許你想來點烈的,我有幾罐珍藏許久的老酒。”比爾博滔滔不絕地說著,似乎很久沒有遇見有交談欲望的對象。

  甘道夫弓著背走進屋內,如同鼴鼠家一樣四通八達的格局充滿了溫馨與安全感,但也令他有些施展不開。

  他是一位名揚中土的灰袍巫師,自無數年前便遊走於四方,與各族領袖都有所交情,堪稱中土第一社交大師。

  實際上,甘道夫的真實身份是一位來自阿門洲的邁雅(次神),乃維拉之王(神王)曼威的仆從。

  在維拉擊潰魔苟斯之後,索倫仍在禍害中土。

  曼威就派出了包括甘道夫在內的五位邁雅前去指引人類與精靈,引導中土原住民戰勝索倫。

  這五位邁雅,全都將自身的能量靈體化作了五個老人形態,也可稱之為“神的人間體”,其形態並不局限於人類,老虎大象等生物都行。

  就如很多神話故事一樣,肩負使命來到人間的神明,其力量會受到不小的限制和削弱。

  甘道夫他們也是一樣,魔法之力不僅大打折扣,還有被殺死的可能,當然,死後靈體會返回阿門洲,與世界綁定共存。

  “我把那段經歷寫了下來,每次回想,總覺得歷歷在目,卻又如同一個觸不可及的夢境,這時候就感覺,自己真的老了……”

  擺滿麵包、熱茶的餐桌前,兩人隨意而坐,大多時候是比爾博聊個不停,甘道夫更像一個合格的聽者,給予微笑或是點頭。

  咕咕咕~
  茶壺裡傳出沸水的滾動聲,兩人的閑談中場休息。

  “比爾博,你還記得史矛革嗎?”甘道夫明知故問。

  “當然記得,我當初可是和它面對面談判,幸好有,咳咳,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它給燒死了。”比爾博有所遮掩地停頓了一下,右手不自然地伸入衣服口袋,仿佛害怕父母發現秘密的小孩。

  甘道夫微微蹙眉,繼續這個話題,“它復活了。”

  “哦哦,復活了啊~”正在喝茶的比爾博腦子一鈍,反應過來後差點一口噴出,“你剛才說什麽!”

  “巨大的白骨屍骸撕裂長湖平靜的水面,嘶啞的龍嘯響徹長湖鎮與河谷城,就連遠處的孤山也嚴陣以待,就在眾人以為災厄即將降臨時,腐爛的史矛革卻舉止怪異地飛向了東方。嗯,外面的吟遊詩人是這樣講述的,這是其中最正常的版本,當然,我親自去了孤山,事實確實如此。”甘道夫一邊喝茶,一邊娓娓道來。

  比爾博聽得一愣一愣的,無比驚愕地道,“史矛革、它、它?為什麽複,不對,怎麽就復活了?”

  瞧見他這幅模樣,甘道夫不禁再次感慨夏爾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這裡的霍比特人壓根不問世事,隻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許久,比爾博才接受了這個離譜的現實,他凝視著甘道夫,低聲問,“這是個不祥之兆吧?”

  甘道夫很是誠懇地點點頭,“雖然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這種劇變,必須引起中土每一個人的警覺,或許是一個動蕩的開端或預兆。”

  兩人聊著聊著便日落月升,夏爾小鎮的中心花園也逐漸鬧騰起來,他倆也起身出門。

  隨著歡快的樂曲飄蕩,比爾博111歲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嗖嗖!

  一簇簇煙火拔地而起。

  甘道夫為大家綻放了各式各樣的神奇煙花,其炫麗場面堪比魔法的視覺盛宴,直到一頭史矛革巨龍煙花掠過天際,人們的激情被徹底點燃。

  比爾博也登上了演講台。

  他起初的感謝、感慨倒是十分正常,引得眾人拍手大笑。

  可直到他從兜裡摸出什麽東西並藏在身後時,比爾博的神情變得局促緊張,“是時候了,我該走了各位。”

  話音剛落,比爾博憑空消失,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

  甘道夫微微歪頭,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什麽魔戒還有隱形的功能?

  ……

  與此同時。

  夜半的魯恩分外寂靜,就算有呼嘯的風聲、嘶吼的狼叫、滲人的鴞鳴,也只會讓氛圍變得愈發恐怖。

  此刻,一夥人偷偷摸摸地在山坡間行進。

  “我們這麽貿然闖入東夷蠻子的地盤,會不會太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沒錯,萬一史矛革和東夷人撞見,雙方打了個兩敗俱傷,我們不正好佔了大便宜!可別讓其他人搶了先機。”

  “東夷這些蠻族我見一個殺一個,要不是他們,我現在就是羅瓦尼安王國的大伯爵。”

  他們正是其中一支討伐團,也是第一支。

  其構成很是複雜,有經驗豐富的傭兵、妄圖成名的飛賊、企圖翻身的落魄貴族、任務在身的賞金獵人、無所顧忌的人類鑄器師等等。

  總共十三人,十名年齡不同的男性,三名互相認識的女性。

  但有膽子有能力摻和這事的,基本不可能貌美如花,她們個個體格魁梧堪比壯漢,背上不是砍刀就是圓盾,看這殺氣騰騰的模樣,大概是傭兵。

  事實上,這支討伐團能活著深入此地,已經算是實力出眾。

  半數人都會遭遇東夷人或是奧克,將生命留在這荒蕪大地,亦或物資不足而內鬥,然後散夥、放棄。

  “停。”

  領頭的中年男人低聲厲喝。

  他是隊伍的領頭人,名叫杜安,一位在業內頗有名望的賞金獵人,也是這支隊伍的組織者。

  “看那。”杜安指向側方的山坡。

  “岩土的溝壑啊,怎麽了?”有人不解地問。

  三姐妹中的大姐定睛一看,又扭頭回望夜空,“像是什麽東西從天而降,將岩層給撞出了一片不規則的凹陷。”

  “如此巨大,肯定是史矛革,我們必須更加小心。”杜安叮囑眾人。

  接著,他們繼續從隱蔽的一面向山頂攀爬。

  直到皎潔的月亮漸漸掩去身影,一抹純白在遙遠的東方橫亙左右。

  十三顆腦袋齊刷刷從岩石後探出,俯瞰山的向陽面。

  霎時,他們仿佛也化作了呆滯的石頭,直勾勾地盯著下方廣袤無垠的荒原。

  朝陽的微弱光芒之下,千瘡百孔的大地鋪滿了累累屍骨,一座燃燒殆盡的城市猶如枯敗的花簇,了無生機。

  諸多死狀各異的東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泥濘中,現場安靜到無波無瀾,他們好似單純地睡著了。

  “咕~~~”

  十三人不約而同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盡力壓製卡在喉嚨根的呻吟。

  因為他們的目光,悄無聲息地投向遠處的一座骸骨山巒。

  而那山,正是雙翼收束、首尾盤踞的骸龍!

  顯而易見,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爭。

  這一刻,杜安等人才意識到,縱然褪去皮肉內髒,僅剩骨骼的巨龍,其強悍依舊不容小覷,盡管骨軀也有著不少傷痕印記。

  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心生退意,瞬間就被蟄伏的楚薪所震懾,一時只有滿心恐懼。

  “我們怎麽辦?”落魄貴族顫聲道。

  “這個部落,好像在東夷人裡面算很強的了,連他們都全軍覆沒,就憑我們幾個?”三姐妹也感到無計可施。

  人類的力量終有極限,能有屠龍的勇氣已然可敬,臨陣脫逃也能夠理解。

  杜安沉默片刻,背對岩石躺了下來,“暫時不用輕舉妄動,史矛革滅了東夷人一整個部落,勢必與整個東夷蠻族結仇,我們要等待絕佳的時機。”

  數千米之外。

  “呼~~”

  楚薪愜意地甩動著尾巴尖尖。

  他正在查看腦海裡的卡牌文字:
  “完美運用骸骨之軀戰鬥,以骸炎、骨爪、骨鋒,將群狼環伺的敵軍一舉擊潰;
  通過這一正式的激戰,對自身的特長、缺點有了一個全面的認知;

  熟練度+15%,達到15%;

  獲得獎勵:

  全身關節的硬度、韌度得到加強;
  【骨箭暴】(可從翅膀、尾巴發射由骸骨粉碎而成的骨箭,其數目規模可自行調整,消耗掉的骸骨,會逐漸再生,保證自身的完整性,切記不可濫射,防止身體被掏空)。”

  楚薪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軀乾,粗壯的脊柱、腿骨之上連接了諸多細密骨骼。

  嗖!
  他輕輕一蕩尾巴尖,一枚微不足道的小骨刺飛濺而出,瞬間沒入巨大的岩石之中。

  骨刺原本的位置,極為緩慢地生長著細小的骨芽。

  在楚薪眼中,這再生速度無疑是慢如蝸牛。

  很顯然,使用這個技能確實要節製,不然尾巴、翅膀都當暗器射出去了,自己不成了真·蜥蜴骨架?
  不過在這個低魔的中土大陸,也夠了,自己單純一個鯉魚打挺、蠢驢打滾就能碾碎大片敵人,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當然,楚薪也沒有因此驕縱。

  因為在中土的西方,凌駕於大海之上還有一塊較小的陸地,名為阿門洲。

  在那居住的神明雖然與世隔絕,可萬一他們腦子一抽針對自己呢?

  綜上所述,還得是踐行許久的準則:該浪浪,該穩穩!

  而後,楚薪打開了扭蛋機。

  目前還有3次機會。

  先扭一發再說。

  哢哢!

  機器罩子裡的扭蛋翻滾起來,其中一枚滴溜溜地滾出,自動旋開。

  保底累計次數:1
  “【骨鱗】(軀體異化:每一根骸骨表面都生長出一層細密重疊的骨刺,猶如鱗片那般,可增強防禦力,也可紛紛炸起,化作尖銳的刺胄)”

  簌簌簌~
  太陽已經高照,地面漸漸離奇地震顫,且愈發強烈。

  一條黑色的線出現在東方,遙遠地泛起冷冽的金屬光澤。

  嗖!
  下一秒,無數羽箭鋪天蓋地,箭頭熊熊燃燒著火焰。

  同時,在東夷軍隊後方,一名盤坐在戰車上的女子吹響了類似笛子的樂器。

  器身表面,有著燙金一樣的神秘符文,似乎蘊含了某種魔咒法力。

  隨著聲音的傳播,一隻隻長相醜陋的怪鳥從林中飛起,飛向楚薪的頭頂。

  它們的腳上綁著一罐罐粘稠的原油,並在臨近時紛紛無所畏懼地俯衝而下,與箭雨一同化作火海,點燃了楚薪和周圍的荒原。

  為了對抗楚薪,一些神秘的東夷部落也出手了,生怕他繼續深入魯恩大開殺戒,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索倫的命令。

  轟轟~
  楚薪的身上也被潑滿了濃鬱的油,一點點火星就迅速讓他化作燃燒的骨骸,與周圍的火海融為一個畫風。
    但這種程度的高溫,對於他就是笑話,頂多為他披上一層烈焰袈裟,增添顏值。

  然而,正當楚薪要起飛之時,異變突生。

  隆隆隆!
  更加猛烈恐怖的地震讓四面八方都在顛簸,無數碎石開始原地蹦躂。

  嘭——

  霎時,楚薪周圍的地面轟然爆裂,土石向下凹陷。

  一道道巨影破土而出,將粗長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如同絞肉機的大嘴張開,一根根利齒猙獰至極,腥臭的口腔深處漆黑一片。

  三頭名為“沙蟲”的巨型鑽地蠕蟲震撼登場!

  它們就像盾構機,輕松地穿梭於地面之下,堅硬的岩石好比豆腐塊,然後殺了楚薪一個措手不及。

  嘭嘭~
  沙蟲們一現身,就化作三根繩索互相纏繞,裸露出來的軀體不分彼此地打了一個個死結,而交匯的中心便是被迫遭受囚禁的楚薪。

  他的背脊和翅膀是被特別針對的部位,雙翼愣是被勒成兩束,無法振翅飛行。

  三頭沙蟲更是將大嘴擴張到可怖的程度,欲把楚薪給分屍吞下。

  這還沒完。

  一些半獸人奧克順著沙蟲鑿出的地道湧現。

  關鍵是,他們驅使了十幾頭身高十米有余、體格壯碩不等的巨魔!

  這是一種低智商的巨大生物,但勝在容易操控,以及皮糙肉厚、渾身蠻力。

  而且在索倫的智慧下,將巨魔劃分出了不同兵種,在數千年來的戰爭中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讓人類聞風喪膽。

  此刻,就有三種巨魔對楚薪展開包抄之勢。

  一是投石巨魔,它們的肩背捆綁了碩大的投石機,通過雙臂拽動機械臂,能讓巨石飛出數百米之遠。

  二是鏈錘巨魔,顧名思義,它們的兩條小臂被砍掉,替換成兩柄沉重的鐵鏈釘錘,而它們的眼睛也被戳瞎,兩根鎖鏈深深嵌入眼眶,另一端則由坐在脖子上的駕駛員掌控,奧克們依靠左右手的拉扯來調整巨魔的前進方向和攻擊角度。

  三是重盾巨魔,它們的性格相比之下更加溫順老實,不需要奧克的刻意操控,故而將高達八米的厚重鐵盾牢牢釘死在它們的手臂外側,擔任抗傷害的坦克。

  咚!
  重盾巨魔將盾牌往地上一杵,形成了防禦陣,把投石巨魔護在後面。

  而奧克們駕駛著鏈錘巨魔勇往直前,從沙蟲所露出的空隙攻擊,專門對準楚薪較為脆弱的雙翼與肋骨凶猛揮舞。

  楚薪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奮力扭動全身,每一處關節都爆出震耳的脆響。

  忽的,他將收斂貼合的骨鱗盡皆綻放,伴隨著劇烈的動作,瞬間就在三頭沙蟲的腹部留下了大量血淋淋的細密傷口。

  “嘶~吼吼~”

  沙蟲吃痛,下意識想要脫離,可一想到索倫的恐怖威壓,頓時用更大的蠻力捆綁楚薪。

  見楚薪猛到難以壓製,投石巨魔上陣,一枚枚棱角分明的岩石一股腦地砸了過去。

  砰!
  楚薪探出的腦門被砸了個正著,緊接著,更多的石頭跟山崩似的撞擊他的軀體。

  如此嚴峻局勢,無需藏著掖著。

  簌簌簌!
  從縫隙鑽出的長尾使勁一甩,十幾枚細小但鋒銳的骨頭分離,在技能骨箭暴的效果加持下,如離弦之箭掠出。

  噗噗噗~
  一個照面,就有五根骨箭扎進鏈錘巨魔的身軀,一頭被爆頭斃命,一頭被貫穿心臟而亡,剩余三頭也都受到了貫穿傷,倒地不起。

  另外十根骨箭則朝著投石巨魔的位置飛馳。

  鏗~鏗鏗!

  前排的重盾巨魔反應迅速,當即架好盾牆,之間的縫隙又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

  雙方碰撞的一瞬,金鐵之聲尖銳刺耳。

  可巨龍之骨的硬度不俗,再加上速度之快,故而乾脆利落地洞穿了重盾,猛烈的衝擊力更是讓四頭巨魔腳步踉蹌著後仰。

  盾牆崩潰。

  但投石巨魔的第二輪也完成了,諸多巨石再度飛向楚薪。

  同一時間,緊隨其後的骨箭紛紛命中投石巨魔們,一具具龐大的身軀倒下,不牢固的投石裝置隨之解體。

  “吼——”

  在巨石落下之前,楚薪長嘯著噴出骸炎。

  這一回,任沙蟲們再頑強,也被高溫炙烤得哀嚎連連,一番掙扎中也轉移了力量的著力點。

  楚薪趁機發力,雙腿踩著一頭沙蟲蹦起,雙翼借助這股力扇動,剛好與飛來的巨石擦肩而過,躍上了半空。

  噗噗!

  巨石幾乎全部砸中一頭背對的沙蟲,受擊面頓時坑坑窪窪、血流不止。

  楚薪乾脆利落地用雙爪抓起一頭沙蟲,將其冗長的身軀從地底完全拖拽出來,其長度居然達到了驚人的上百米,其重量更是讓楚薪都感到有點吃力。

  他提著燃燒的沙蟲闖入巨魔之中,一舉擊潰了所有的巨魔,然後以炸鱗狀態碾壓倉皇逃竄的奧克,連續俯衝與碰撞後,所過之處只有哀嚎與肉醬。

  狂放驚駭的姿態,猶如在天空盛開的死亡骨蓮!
  這般瘋狂,讓遠處的東夷人肝膽欲裂,縱然身經百戰、心狠手辣,這一刻不免發自內心地恐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癲狂得淋漓盡致的廝殺,那種暴戾、野性與血腥深入靈魂,足以讓眾人為之午夜夢回、大汗驚醒。

  “史矛革,你是要與魔君大人徹底敵對嘛!”

  這時,一名身穿上等甲胄的高大奧克厲聲質問,一米六的他顯然是個軍官。

  楚薪冷冽地俯視著他,聲音低沉地道,“轉告索倫,既然要與我為敵,那就拿出該有的氣勢,如果只有這點本事,我遲早會踏平魔多,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可笑的史矛革。”

  語氣平淡,不怒自威,似乎在訴說一件既成的事實。

  “傲慢的骨頭架子!你會為你的狂妄後悔的!”奧克軍官一邊咒罵,一邊轉身溜進地洞。

  楚薪沒有追擊,他確實需要一個活口回去添油加醋地通風報信,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中土生活更加豐富多彩。

  很快,奧克、巨魔和沙蟲一個不剩,統統成為這片荒原的上好肥料。

  當楚薪把目光投向遠處的東夷人,肉眼可見那一千多人齊刷刷地後退兩步,不用看不用聽,就能遠遠地感受到他們透體而出的畏懼。

  體型、物種、表現力,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沒有超能力的人類除開智慧、人海戰術等手段,壓根無法彌補差距。

  嘩嘩嘩~
  東夷人開始撤軍,看似有序實則慌亂地扭頭就跑。

  可楚薪豈會就此作罷?
  呼!
  他振翅高飛,噴湧著骸炎,乘勝追擊而去。

  身後的山巒之上,杜安等人面面相覷,為最初的迷之自信感到自嘲。

  “呵,我們居然還想殺死它?”

  “一頭沙蟲就夠把我們折騰得嗆,史矛革也太誇張了吧?只剩骨頭都能殺穿半獸人,十幾頭巨魔啊。”

  “不過剛才他們所說的魔君索倫是誰?”

  “那是一個傳說中的魔王。”杜安知道一些真實的歷史,但他並未多說。

  他余光一瞥,猛的警惕。

  眾人察覺,順著視線看向右手方。

  在五百米外的一塊巨石上,一道被鬥篷籠罩的人影傲然屹立,一動不動地俯瞰著戰場。

  ……

  同一時間的夏爾。

  比爾博家的院門自動打開,緊接著是房門開啟又關閉。

  嗡~
  比爾博的身影憑空出現。

  而他所做的,只是從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毫無裝飾的金色戒指。

  然而,當他一抬頭,就看見屋內等候的甘道夫。

  “魔戒可不是讓你這樣使用的,不要把它們當作孩童的兒戲。”甘道夫出聲提醒。

  比爾博自顧自地走進屋,開始收拾早已準備好的物件,看樣子是要履行“離開”的諾言。

  他已經厭倦夏爾的枯燥日子,打算去往風景壯觀秀麗的瑞文戴爾(幽谷),那裡是精靈的領地,領主埃爾隆德曾邀請過比爾博。

  “你決定將魔戒交給你的侄兒弗羅多了嗎?”甘道夫問道。

  “當然,弗羅多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已經把魔戒放進信封裡了。”比爾博坦率地道。

  可他順手一摸,愕然發現戒指依舊在自己的兜裡,而且本能地死死捂住,不願將其拿出,更別提贈予。

  很快,比爾博的神情變得猙獰扭曲,如同中邪地嘶聲低吼,“不不不,誰也別想從我手裡奪走它,它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寶貝,誰也不行!甘道夫,你在覬覦它?你休想搶走它!”

  甘道夫立馬察覺到是魔戒的力量在影響比爾博,他將魔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屋內的燈光頓時變得昏暗,一縷縷氣流席卷,將桌面的紙卷吹得四處飛舞。

  “別把我當作玩小把戲的江湖術士,我並不想搶你的東西,給我清醒一點比爾博!”甘道夫的聲音洪亮得宛如撞擊銅鍾,當即就讓比爾博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神也恢復了往日的清澈。

  清醒後的比爾博弱小又無助,但他還是深吸口氣,與甘道夫擁抱,然後迎著初升的陽光推門而出,並戀戀不舍地將魔戒扔在了地板上,也主動斬斷了兩者的無形鏈接。

  對於魔戒而言,這長達六十年的囚禁終於結束。

  “嗯?”

  甘道夫疑惑地看著腳邊樸素的單圈戒指,結合比爾博的異樣,心中有了一個大膽且不妙的猜測。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嗡!
  指尖剛剛觸及的一刹那,一顆碩大的燃燒的赤紅巨眼浮現在腦海中,充斥了龐大的邪惡魔力,對甘道夫的精神世界發起猛烈衝擊。

  驚魂失魄的甘道夫連忙將其扔下,口中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至尊魔戒?比爾博,六十多年你小子都沒什麽事,實在令人驚歎……骸龍複蘇,戒尊現世,索倫,時隔數千年,你又要重臨中土了麽~”

  但他也不敢貿然確定眼前的就是駕馭眾戒的至尊戒王,畢竟自第二紀元,它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還需要印證,這件事不可疏忽大意。”甘道夫呢喃道。

  叮鈴!

  這時,弗羅多焦急地推門而入。

  他那碩大的腳掌恰好一腳踩在魔戒之上,然後他又一臉平靜地將其撿起,當作某種尋常物件遞給滿臉驚訝的甘道夫。

  看到弗羅多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精神侵蝕,甘道夫再次驚歎巴金斯家族的魔抗天賦十分卓越。

  若是換成其他人,在看見至尊魔戒的那一刻起,精神乃至靈魂都將被緊緊攥住,讓人難以掙脫,直到用身體觸碰,徹底淪為魔戒的奴仆。

  魔戒蘊含了索倫無與倫比的魔力,本身具備難以言喻的意識與智慧,擅長蠱惑人心泯滅人性。

  但裡面儲備的龐大力量,唯有索倫才能使用,可輔助他在中土重塑完整的強大實體,其他人戴上後,頂多像比爾博那樣隱形,然後淪為精神奴隸。

  “你叔叔將袋底洞留給你了,包括這枚戒指在內的所有財產,”甘道夫叮囑道,“切記,這枚戒指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戴上!記住是無論如何!”

  說完,他不顧弗羅多脫口而出的十萬個為什麽,火急火燎地奪門而出,“我需要去印證一些猜測,我不在的時間裡你一定要保管好戒指,不要讓任何人觸碰它。”

  盡管弗羅多沒有覺得這戒指有何特殊,但出於對甘道夫的信任,他還是將其包裹好,然後藏進一塊地板磚的下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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