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痛擊
右遷成為繡衣校尉的最初三天裡,武悼都是兩點一線。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
上班打卡,看看有無任務安排,如果沒事,那自己就直接回家。
可能是梁校尉等人還沒想好怎麽安排武悼這個外系成員,也不願意他參與到轄區某些牽扯利益之事,自然是只能讓他先閑著。而且火車大案確實是牽扯到了不少人,已經有飛鷹司捕頭因此丟了官被查辦。
武悼自然也是樂得清閑。
沒人安排任務,他就深居簡出,瘋狂的搬運氣血!
一天十二個時辰,在新居所開辟出來的場地上,他要花差不多十個時辰來行功運法,進食補餐,往往他一天因為鍛煉壓榨軀體而逼迫出來的汗水,就能夠讓演武場像是下了一場小雨一般。
猶若機械一般的嚴格自律!
從搬運氣血,鍛煉筋肉,到試驗神門態和武道真力之間的奇妙作用。
武悼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精確到了十分鍾的程度。
也就是十分鍾的單位內自己是要做什麽基本上都是心裡有數,並且逐漸將這些東西演變成本能。
最開始的時候很痛苦。
要克服生理本能,也就是天然的惰性是痛苦的,但那份充實感,和感覺到自己正在壓榨出軀體的更多潛力,不斷變強的感覺,則是挑戰痛苦的勇士在階段性勝利後的獎勵,從這個時候開始,痛苦不是折磨,而是配得上自己的勳章!
武悼的肌肉大腦甚至想把睡覺的時間都用利用。
但比較可惜的是。
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方法,說能在睡覺的時候還行功,至於冥想法代替睡覺,這個難度太大了。總之武悼練功發自內心,其他人得知一二後,都懷疑這個家夥腦子裡是不是只有肌肉了。
在某些有心人眼中,武悼確實是一個好運的匹夫。
知道變強,也知道享受。
這裡的享受是指白司魚這個逐漸煥發光彩的美人,她在大風集團的數次精彩發言,和據理力爭,都讓她閃耀奪目。不少人都看上了她,但得知其是為繡衣校尉服務後,大多都是斷了念想。
白司魚確實很精明嫵媚。
但為了她一個商賈之女,還是侄女去和繡衣校尉過不去,實在是不值得。這也算是武悼第一次無意之中,憑借官位保護了初露風華的白司魚。
而白司魚這邊都被武悼的自虐式鍛煉給整麻了。
本來她還想說自己給制定一下日常修行計劃。
結果武悼這邊自己拿出了一份,每日鍛煉精細到控制每一塊肌肉的計劃後,白司魚就無語的把自己的計劃書丟到垃圾桶去了。說實話,像武悼這麽爆練的,不是簡單的意志堅韌就可以的,還需要攝入大量的營養即時消化。
陰符天機經的海內經,和馬力全開的武悼倒是相得益彰。
就是沒有劫種喊一嗓子加點,然後直接給提上去那樣爽,但對於武悼來說,功法能直接加點,可神門態,真力這些東西的應用操作可不能加點,所以該苦練就苦練,只要能變強,苦練算什麽?
諸夏不知道多少武人,因為功法資質資源被卡在各自的境界上痛不欲生。
啟藏前三重。
武悼已經差不多摸清本質了。
就是氣血純化,一遍又一遍,將自身的氣血純化捶打到了千錘百煉之境後,讓軀體成為一切的基礎,繼續以力證道。
由氣血編織而成的無盡藏,就是武者的道基。
所以氣血不需要玩花活!
它只需要又粗又硬就可以了,玩花活搞技巧可以交給真力和神念。
短時間內武悼沒有說明顯的變強,但通過這種考驗極限的苦修,他確實是正在探索啟藏的奧秘。對於武悼來說,就像是自己大學時,對著高數題冥思苦想,終於是想出了一條解題思路一般清爽。
天道酬勤,他武某人就算身懷系統,也不敢懈怠。
‘女人都會騙你,但高數不會,不會是真的不會。’
完成了日常兩個時辰的早練,武悼這邊隨手將興奮的太阿準確一擲,插回了架上的劍鞘中。光著膀子的他身上的一條條肌肉大筋都在有規律的起伏抖動,身體中隱約傳來風雷般的聲響。
正陽子和不斬和尚都回宗門突破了。
自己也不能落後啊。
‘什麽時候能和他們好好打一架啊?應該不會失手把他們打死吧。’
正當武悼沉浸在和好朋友拳拳到肉的幻想時間時,一通電話驚擾到了武悼。
只見這凶人目露凶光的接起電話。
然後表情迅速恢復正常,肅武堂有活了。
可能是梁校尉終於是從繁忙的公務處理中抽出了身,忽然想起了自己手下還有一個其他派系的繡衣校尉在那裡。看著也是有那麽一點心煩,就將浦海境內一起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陰禍安排給了武悼。
按照肅武堂的規矩。
校尉出任務,一般是兩兩成行,當然要是男女搭配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
不過女性武者在諸夏因為生理結構的關系,強大者有,但並不多。
兩個人一起出任務,也是好有一個照應,在這個通訊不是很發達的時代,你一個人外出,要是突然暴斃了,總得有個人給你報信吧,免得伱曝屍荒野。有些時候,兩個武者合擊,也是能夠有效的驅散凶惡厲鬼,因為氣血量是足夠支撐逃脫的。
武悼這邊要去處理的任務是一個成了氣候的鬼物。
代號:紙人。
這個鬼物算是典型的吃了靈氣複蘇紅利的陰鬼。
本來最初只是一頭小鬼,因為人禍慘劇有了點靈性,要被肅武堂校尉小旗順手燒掉的時候,靈氣複蘇爆發了,給它逃命的機會。然後這隻狡猾的陰鬼就開始了打遊擊,基本上是哪裡有賣死人東西的地方,它就逃到哪裡。
而且很詭異的是,它居然能生生不息,就算是搞出許多紙人來被斬殺了,依然是殺不盡一般從各地湧現。
搞得肅武堂的武人們有段時間專門來捕獵紙人,還請了道士準備徹底弄死它。
隨後它就消停了一段時間。
時間一拖就不了了之了。
結果最近好像是元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它又開始冒頭了,而且專門襲擊那些修為不高的武者,掠奪他們身上的陽氣和精血。事實證明它不僅陰力難纏,並且靈智不低,不像是一隻鬼,更像是從陰司裡溜出來的詭。
而紙人在肅武堂的追緝上的還不算是最凶殘的那類陰物。
白司魚就提供過一份數據。
在鎮魔司公布的懸賞鬼物中,甲榜最次都需要啟藏九重的武者去狩獵截殺,而天人境的數量並不少,那些存在於歲大饑,人相食史書中的大妖魔,它們從靈氣枯竭中蘇醒後,製造的慘案可是能直接讓一個城市陷入恐慌混亂。
之所以沒有大規模的恐怖禍事,實際上都是各地高手在鎮壓或者截殺,始終沒有給妖魔鬼怪引起大規模動蕩的機會,在這方面諸夏可謂是不惜血本維穩了。
就在數天之前。
新伊甸聯邦的屠殺過的殷族土地出了大問題,天上血雨飄個不停,壓都壓不住,諸夏的在外設立的鴻臚寺乾脆是直接搬遷了。
鬼也好詭也罷。
武某人的大刀都已經饑渴難耐了!
劫種!他現在隻想要劫種!越多越好!
…………
…………
作為打卡踩點上班然後沒事乾就回家的繡衣校尉,武悼才上班沒兩天,就被養眼的女官們取了一個稱號,叫領錢校尉,並且十分羨慕。
當然她們可不敢在武悼面前嚼舌頭。
這個略帶貶義調侃的外號也是私底下嘰嘰喳喳的時候會喊一兩句,武悼人也隨和,愛和大夥說說笑笑,所以女官們對他也是敬多畏少。
雖然女官們都想釣武悼,但武悼都沒上鉤。
今天負責接待的女官有些驚訝。
因為武悼在早上習慣性走人後,下午居然是又來分部了,而且身上灰塵不少,好似是在泥土中摔過一樣,漂亮的灰白色繡衣都沾上了汙跡。
“梁校尉在嗎?”
身上激蕩的氣血未消退,武悼這邊扭了扭脖子,直接向一位眼熟的女官詢問。
“梁校尉今個沒有外出,武校尉,您這是……”
“路上晦氣,遇見了襲擊我的家夥。”
“那您沒事吧!”
女官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這前廳中的女官頓時是圍了過來,一頓嘰嘰喳喳關心,搞得武悼有些不耐煩,大手一揮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勁力一顫給她們全撥開了。
某些小心思失敗的女官頓時滿臉失望。
“別吵別吵,那幾個家夥被我揍個半死丟外面了,你們別出去,場面很血腥,等會嚇到你們就不好了。”
武悼這邊直接去找梁書文了。
“襲擊朝廷命官的武者?”
正在處理卷宗梁校尉臉上寫著茫然,這諸夏還有敢襲擊肅武堂校尉的武者?
“對,他們上來就要打我,好可怕啊!然後我全給他們手腳打斷了!”武悼的話擲地有聲,震得辦公室嗡嗡響。
“那抓來就好了,丟給刑獄處理吧,領頭之人叫什麽名字?”
梁校尉覺得這是小事,武悼自己處理了就好,年輕人果然就是毛躁,被襲擊了還過來喊上官做主。
“好像叫許弦。”
“……許弦?”梁校尉猛然抬頭看著人畜無害的武悼。“那不是你這個任務的搭檔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