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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武道斬鬼神》第200章 救星
  第200章 救星
  另外一邊。

  無生劍正在隱身跟隨著那位曾經受過武悼隨手幫助的少年。

  在跟隨中他很快就了解到了這位少年的名字和近況,他喚宋紹,屬於是武者之家,但還沒有到武館那種層次,只是比較幸運,家中有一本真功和其他雜七雜八的功夫作為傳家寶,經過積累家庭倒也算殷實。

  如果不是姐姐宋雲蒙受不白冤屈被打死丟到江裡,連屍體都沒有能入土為安,估摸這個少年應該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

  在指著黃浦江起誓後。

  宋紹就開始了自己的逆襲調查之旅,在這一過程中,原本資質平平的他,憑借著內心的悲憤,居然是領悟了家傳真功黯然決的真意,又恰逢天外飛火的寰宇異變,一時間竟然是武道境界蹭蹭暴漲!
  他不僅是出手乾掉了許家一批家丁打手。

  更是糾結起了一批人,深挖許家在各地違法犯罪產業,就比如飛仙樓之前爆出來的虎賁之藥。

  可謂是那裡痛就朝哪裡挖。

  正逢武悼爆抽了許家,他這個小小武者的惡心行徑被許家暫時性的忽略了過去。宋紹也有了成長至今的空間和時間,沒有被許家給拍死。

  這些日子以來宋紹都在追查自己姐姐的真實死因。

  他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是許家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被身為妾室的宋雲發現了,才慘遭滅口!

  雖然說這個年輕人的想法一根筋,也經不起推敲,但他這個韌勁還真的是查出了一些東西。從來不及處理的宋雲遺物當中,宋紹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宋雲確實是紅杏出牆了,但她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迫的。

  這是爬灰醜聞。

  為了名聲手足無措宋雲沒有聲張。

  沒曾想這是一個針對她的局,旁人怎麽也想不到,許家狼心狗肺隻為算計一個小妾,讓她身敗名裂。

  但只有這些是扳不倒許家的。

  跟隨著自己挖出來的線索,宋紹一路走南闖北,來到了這處幾乎算得上雲州邊緣的偏僻城鎮,他和結實的夥伴要找一群人,一群退役軍伍。

  在諸夏,軍伍即便是退役了也有著一些特權。

  就比如說。

  退役後的軍伍,只能夠憑借身份,去各地的制定地點領取一些用來緩解病痛或者癮勁的虎賁之藥。而各地的官方醫館,基本上也隻認身份不認其他,如此的話,經過一番運作借用退役軍伍的身份就能夠獲得虎賁之藥。

  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在薅公家的羊毛上,你越薅就會發現這羊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很容易利令智昏。

  暗中跟隨的無生劍都沒有想到。

  這個沒啥名頭的城鎮,私底下的膽子居然是這麽大,不僅是染指了虎賁之藥,更是有冒名頂替,吃空餉,虛報退役軍伍情況等。

  當無生劍這邊大概跟蹤了解了宋紹那邊的情況,而選擇回到約定的地點時,卻發現武悼正在那裡像是一個農民工一樣蹲在地上,以一秒鍾一個的頻率朝著口中送著廉價的糖果,享受著糖味在舌尖雀躍的歡樂。

  糖也是容易上癮的物質。

  只不過它沒有那麽嚴重的戒斷反應罷了。

  也是跟在武悼身邊一段時間了,見他此刻面無表情,像是一台機械一般,無生劍大概猜測他應該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心情不佳。

  武悼的情緒其實說嚴重點就是喜怒無常。

  可能一言不合就打死你那種。

  但實際上還是有跡可循的,算得上是個俠義心腸,從這方面入手往往沒錯。

  “你不開心,我這邊可能發現了一些伱更不開心的事情。”無生劍語調尋常,用著局外人的口吻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

  這一說,兩人卻發現,他們各自察覺到的事情,竟然是有重疊的。

  那就是在退役軍伍這方面。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在諸夏軍方內部,如果你不是啟藏武者的話,那麽不管是文職還是武事上都會比其他人要困難一些,特別是官位的提拔上要求比較該,畢竟軍隊是一個講實力的地方,你成為啟藏比動一萬次嘴皮子舌戰群儒都更有說服力。

  所以說,這層分界線很大程度上是決定了一個軍伍退役後,會不會待遇更好,不受他人欺負的關鍵。

  舊時上官們會不會念同袍之情。

  “許家已經閉門謝客了,他們雖然狂了點,但不至於是蠢,還會繼續染指這些東西。”

  武悼這邊倒是人間清醒,不像無生劍那樣隱約興奮。

  許家的把柄要是那麽好抓,也不至於當初是雙方罷戰了。

  “你說的對……”無生劍也意識到了這點,他在許家待了那麽多年,知道的內幕也算不少,可等到他憤怒的想要報復許家的時候,結果許家的所有事情都乾淨收尾,或者乾脆是死無對證了。

  這種做事手段,堪稱是天衣無縫。

  你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是不可能扳倒世家的。

  除非某個家族通敵賣國。

  但這怎麽可能,你國力要是弱小,鬥志被瓦解,賣國是很常見,但諸夏這是國力遙遙領先,更是在文明上一騎絕塵,中央上國瞧著蠻夷,就像是在看沒有開化的野人一般。

  別的不說,就說新伊甸聯邦吧。

  不僅是屠殺原住民,還把原住民頭皮割下來當擺設物件,這他媽不是禽獸是什麽?從玄門中人的角度來看,那更是魔相亂生,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大因果大詛咒當中,這不天魔一降臨就借著數不清的怨氣對著新伊甸開刀了。

  據說現在新伊甸還在和天魔瘋狂拉扯,死傷慘重。

  “既然發現了,管它有沒有棗子,先打一竿再說。”武悼沒有抱多大期望,但還是決定查一查。

  順便弄死一些畜生。

  不然他心中這股邪火可不是那麽容易下去的。

  “你心中有數,打算怎麽查?”無生劍好奇詢問。

  “先從土地廟開始吧。”

  諸夏任何一個地方,可能沒有城隍廟,但肯定會有土地公的小廟。它們可能就在路邊,或者城鎮口的某個角落,也沒有正經的廟祝,全靠普通人路過的上一炷香。土地公的本質,依然和山神水神之類沒有多大差別。

  算是諸夏鬼神中末流了。

  可能妖魔鬼怪強勢一些,土地公反而是不敢出頭了。平時也就處理一些不入流的小鬼,稍微的調和一下一方土地的情況。

  這偏僻小鎮是有土地公的。

  武悼選擇了從土地公開刀,這是無生劍沒有想到的。不過轉念一想,從土地公這邊下手確實是方便,因為土地公這種小神,高門大戶的事情他或許沒資格去管,但貧苦百姓過來上柱香,發句牢騷,還有把自己的苦難說一說,那麽土地公也是知道的。

  無生劍覺得,那些退役軍伍的孤寡家屬,肯定給土地公上過香。

  既然是承接了人家的香火。

  那麽該你乾事的時候你就不能跑了。

  小小的土地廟,修的方方正正,像是被縮小後的造物,也不算小,約莫是兩個紙箱那麽大,倒顯得很精致。廟口處擺放著一些貢品和香爐,能夠看見土地廟裡坐著一個頭生觸須,有點飛蛾特征的土地公正笑哈哈的坐在那裡。

  它笑的很開心。

  可當武悼和無生劍兩位武者冷不丁的靠近土地廟,然後是一前一後的堵住了這小廟的時候,土地公頓時是慌了。

  連忙是顯形顫顫巍巍道。

  “兩位武者大人,可是有事差遣小神?”

  這小東西長的還挺別致的!
  武悼瞅了這個矮小的土地公兩眼,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肅武堂腰牌丟給了它。

  “認得這個嗎?”

  “哎喲,小神認得小神認得。”土地公手忙腳亂的接住了令牌,上面鐵畫銀鉤的武字,在鬼神眼中可是無法造假的。

  也只有那司武人事的肅武堂校尉,才有資格配這令牌。

  “敢問兩位上官,是和何名諱。”

  “他不用管,我叫武心卓。”

  “原來是玉面校尉武大人,小神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這土地公雖然是偏遠城鎮的小神,但看起來並沒有消息閉塞,一聽是武悼連忙是恭敬行禮。這禮行的倒也沒錯,都是諸夏廟堂認可的官員,只不過一個是武者,一個是鬼神,算品級武悼確實是要比這小神高的。

  武悼也有些驚奇,這土地公居然是知道自己。

  既然知道自己的名號,那事情就好辦了。
    “既然認得這牌子,也認得我,那我問你的事情,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哦。”

  “小神有問必答。”

  “這蛾鎮,可是有人作惡,欺壓百姓,染指虎賁之藥?”

  土地公聞言面色一苦,額頭的兩道的觸須不安的搖晃著。

  它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這個凶名遠揚的玉面校尉,生怕他忽然就獰笑著衝過來,把自己給生撕下酒了。有關武悼的凶名,在鬼神之間流傳的還是挺普遍的,什麽生撕鬼神,拿鬼神油炸下酒,還活吃鬼神,那傳的,叫一個有鼻子有眼。

  要是提前知道武悼來自己這邊落腳。

  土地公絕對是提前出去避避風頭的,免得被武悼判定是它今天左腳先出門,然後就被莫名其妙打死了。

  “小神,小神沒做過那些惡事啊!”

  抖得和一個糠篩一樣,土地公艱難的擠出了一個哭喪的笑臉。

  “我很可怕嗎?”

  武悼忽然間伸長了脖子抵著頭湊到了土地公的面前,友善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差點沒有給這家夥嚇得魂都飛了出來!

  一旁的無生劍嘴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明明是鬼神,怎麽被武悼嚇成這慫樣?人還能把鬼神嚇成這樣子的?
  “您,校尉您威武不凡……”

  “好了,別說廢話了,你既然沒有參與過那些惡事,總是知情的吧?”武悼看似不經意間抬手隨意摸到了腰間的太阿上。

  “知道的!知道的!”

  面對如此暗示,土地公瘋狂點頭。

  然後它就把事情全部交代了,它只是一個小神,受一受香火,驅趕一些孤魂野鬼,盼著諸夏做大做強,再創輝煌,蹭一點國運變強,也沒有啥大野心,就在靈氣複蘇自我覺醒後,蹭了這個偏僻地方的位置當個土地。

  像是蛾鎮裡的一些事情。

  比如說軍伍孤寡被欺負,冒名頂替,吃空餉,虛報退役軍伍情況,挪用孤寡資金,名義上給善堂捐款實則吃回扣啥的,它不敢說一清二楚,但確實是知道的。至於虎賁之藥,臭水溝裡偶爾能見到嗨過頭的癮君子猝死也是有的。

  但這事還真的和許家沒有關系。

  或者說曾經可能有點關系。

  一些從浦海來的人土地公是知道的。

  但那些人自從半個多月以前就不再出現了,許家確實是收手不乾。對此武悼和無生劍都難免有些失望,不過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許家不乾,但現成的網道和下層利益鏈條還在這裡。

  蛾鎮自然是有人想繼續乾。

  畢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種不需要記在帳上,幾乎沒有成本的暴利,誰不想乾呢?
  這一乾就出事了。

  沒有了許家的保護傘,下面的人就明顯壓不住。

  土地公將自己偶然打聽到的所有情況都吐給了武悼,以前是許家它一個小神得罪不起,裝聾作啞,現在地方的高門大戶,武者也嚇人,隨時能砸了他的躺平小廟,只有武悼這樣有身份有實力的人來了,它才敢道出實情。

  “唔……”

  聽完土地公的話,武悼沉吟著思索了起來。

  他現在還是繡衣校尉,軍伍家屬嚴格來說其實不是武人事,而是軍方那邊退役待遇相關,自己如果想插手的話,還得把這事引到武人這上面。

  ‘宋紹。’

  腦海裡閃過那位少年的名字。

  武悼忽然間就有了想法,無生劍聽完他的想法後微微一愣,一尋思,好像這樣也可以。兩人乾脆就用氣血真力把土地公先封了起來,它一個土地,要是一不留神跑路了還是沒問題的,不如封起來保險。

  不至於說卸磨殺驢吧,等這事結束了再給它放出來就是了。

  …………

  …………

  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這人虧心事一旦做多了。

  就容易疑神疑鬼,那種與世俗倫理律法相違背的心虛,可不是隨便就能把安全感給補上的。這宅邸就算是修建的和一座土堡一樣,安全感明顯也是不足了。

  夜裡,望著燈火通明的宅邸。

  武悼和無生劍兩人就在遠方屋簷上隱身等候著。

  不多時。

  他們就看見了有一隊明顯是練過拳腳,身形敏捷者正在摸進這豪華宅邸中。

  “在這種小地方,啟藏武者完全可以橫著走,這小子倒是小心謹慎,還喊上了一些退役軍伍。”無生劍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人影中的宋紹。

  “他被許家追殺過,小心謹慎是常態,也沒到病態的程度。”

  武悼同樣在遠遠觀察著。

  這塊地離蛾鎮飛鷹司不遠,一旦有什麽動靜的話,飛鷹司的人馬就能在十分鍾的時間趕到現場。

  武悼忽然間又想起了自己在南塘放的那把火。

  當時他可沒有考慮怎麽對付飛鷹司。

  今天這些膽大的家夥卻是有考慮了。

  沒幾分鍾的功夫,蛾鎮另外一個方向忽然間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飛鷹司的人馬在慌亂中被調動走了,出現了炸藥這事情可比私藏槍械還恐怖。

  也不多吧。

  就一百公斤炸藥,啟藏武者一個不留神都能給你送上天,一棟十幾層的宿舍樓都能炸塌。

  “戰場老兵想要製作爆炸物,簡直不要太容易。”

  “確實,從大食和離州回來的軍伍,哪怕只是尋常武者,也不容小覷。”無生劍點頭。

  戰場軍伍是專門學習怎麽以最高效率殺戮敵人的存在。

  “他們缺少的,其實只是宋紹這樣,有實力,腦子有清醒,知道該怎麽辦的領導者。”武悼能夠感應到,土堡裡宋紹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們是要去奪取證據。

  私藏挪用,販賣吸食虎賁之藥的證據。

  打算通過這一點來揪出各自想要的東西。

  “他們忘了一件事。”

  “一旦事情有曝光的風險,這群人可是什麽都敢做的。”

  武悼輕輕歎息了一聲。

  上輩子的毒販何其凶悍?且不說已經流毒禍害了一整個國家的北美某國,就算是在禁毒力度最大的國家裡,毒販也是敢拿著槍和人互射的,其凶悍極端的程度,堪稱是極為誇張恐怖的。

  如果問題出現的話。

  解決不了問題就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了。

  比如說那些軍伍孤寡,又或者一把火燒掉所有證據,甚至是倒打一耙把鍋推到宋紹等人的頭上都是極有可能的。

  因為這些沒有安全感怕死的畜生早就對各種東窗事發做過預案了。

  “令牌給你,飛鷹司牢房那邊還得你去走一趟。”

  武悼把肅武堂令牌丟給了無生劍。

  “你呢?”無生劍隨口一問。

  “我?我當然要充當一下某些衣冠禽獸的救星了。”說著就取出了自己的繡衣校尉製服,當場換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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