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跟蹤大宗師
“如今靈氣衰退,只有先天道體才能修煉出仙氣。”
“殿下,你可是先天道體?”
平陽子激動的差點語無倫次,用飽含期待的目光,看著紀天賜。
紀天賜在平陽子激動的目光下,點點頭。
“天佑道家!”
“天佑道家啊!”
平陽子興奮地手舞足蹈,絲毫沒有得道高人的模樣。
兩千年了!
整整兩千年了!
先天道體終於出現了。
為了尋找擁有先天道體的天才,他們道家找了兩千年,卻一無所獲。
直到今天,他平陽子終於看到了希望。
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千方百計,苦心孤詣地尋找,沒有找到。
反倒是絕望之下,拚死一搏,投靠的主公,居然是他們尋找了兩千年的救世主。
在平陽子看來,這真是命運開的玩笑。
“殿下,貧道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兄。”
平陽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紀天賜是先天道體的消息告訴師兄。
他覺得,師兄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畢竟,師兄的口頭禪,就是先天道體是他們道家的救世主。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選擇的主公,就是先天道體。
師兄的反應,想象就很有期待感。
平陽子的激動和興奮,超乎了紀天賜的預料。
畢竟紀天賜不是道家的人,無法體驗到道家眾人心中的絕望,更無法明白平陽子此時的激動。
紀天賜輕輕地咳嗽一聲,阻攔平陽子。
“道長,你稍安勿躁。”
“暫且,無需通知玉陽子道長。”
“這是為何?”
“殿下不希望寒山觀全力以赴支持殿下你嗎?”
平陽子滿頭霧水,不明白紀天賜的決定。
紀天賜難道不希望,得到他們寒山觀,乃至道家的鼎力支持?
看到平陽子滿腹疑惑,紀天賜有條不紊地解釋說道。
“平陽子道長,伱急迫的心思,孤知道。”
“但是,孤是先天道體,對道家的意義,到底有多少呢?”
“或許,孤再世的似乎,道家能夠中興。”
“但等到孤一走,道家沒了孤,還是會陷入尷尬的境地。”
“甚至,還會爬得越高,摔得越慘,成為道家的大劫。”
紀天賜這一番話,振聾發聵,醍醐灌頂,給了平陽子當頭一棒。
殿下說得對。
道家的崛起,決不能全部寄托在殿下一人身上。
道家只有擁有自己的底蘊,自己的絕學,才能真正崛起。
紀天賜安慰著平陽子說道。
“道長,前不久,孤用仙氣,幫助柳如是晉升了宗師。”
那個漂亮的如同狐狸精的女鬼?
平陽子心頭一緊。
更多的,則是困惑。
仙氣有這個功能?
只聽到紀天賜娓娓道來。
“柳如是晉升宗師後,孤就在想,仙氣能不能幫道家弟子,提升修為,晉升宗師。”
紀天賜提出的這個想法,對於平陽子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他隻覺得嘴唇乾燥,想要添上一舔。
若仙氣真能幫助道家弟子晉升宗師,那麽他們道家,能一下子湧現出諸多高手。
平陽子還沉浸在紀天賜的宏偉藍圖中。
不過緊接著,紀天賜的計劃,則是讓平陽子心中大駭,差點都要忍不住出口反駁了。
“除此之外,孤還在想,在靈氣衰退的時代,能不能讓普通人,也能修煉出仙氣。”
“這……這……”
平陽子臉色劇變。
差點就要把“這不可能”四個字說出口了。
畢竟,紀天賜所言,太過匪夷所思。
靈氣衰退,無法修煉出仙氣。
這是兩千年了,無數道家先人,用血與淚證明的金科玉律。
是絕對正確的。
只是,一想到殿下是先天道體,也是兩千年未遇。
平陽子隻覺得,自己所有反駁的話,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有一句話,平陽子深以為然。
不要用你的常識,去反駁天才。
天才,就是用來打破常識的。
或許,殿下真的能夠辦到?
真的能讓普通人,也能在靈氣衰退的現在,修煉出仙氣。
如果真的能辦到。
他們道家,當大興。
能恢復到上古時期的風光。
不過接下來紀天賜說的話,破了平陽子一頭冷水,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道長,以上之言,都是孤的猜測,八字都還沒有一撇。”
“你不要太過興奮!”
“更何況,孤的計劃,如果被其他百家之人知道,他們會不會站到孤的對立面?”
“會!”
“肯定會!”
平陽子狠狠地點點頭,非常認同紀天賜的話。
諸子百家,都是一群有一百個心眼的家夥。
決不能讓他們知曉殿下的幾乎。
平陽子的反應,紀天賜很滿意。
在他的規劃中。
道家是最重要的一環。
也是最值得他扶持的百家。
畢竟道家情況不妙,他們把自己視為救世主,自然最為忠心。
至於儒家、農家、兵家之流,更多是合作的關系。
該爭取還是要爭取。
不能把儒家、農家、兵家之流,逼成敵人。
不過唯有道家,才是自己最值得投資的。
“先處理滅王會的事情。”
“用仙氣輔助晉升宗師的事情,乃至讓普通人也能修煉出仙氣,需要從長計議。”
紀天賜緩了口氣,對平陽子說道。
平陽子微微頷首,也知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辦不成。
急不得!
隨後,紀天賜召集楚亦君、秦沐陽、柳如是等得力乾將,討論如何處置滅王會。
柳如是雖然不是懸鏡司的人,不過平陽子、秦沐陽和楚亦君,都知道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鬼,和紀天賜之間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
“諸位,滅王會如何處置,你們怎麽看?”
紀天賜清了清喉嚨,對著眾人問道。
平陽子擼了擼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
“殿下,貧道以為,滅王會中的曹派和聖母派,需要區分對待,不可一視同仁。”
“平陽子道長,這話怎麽說?”紀天賜眉頭一挑,狐疑地問道。
“滅王會中,分為曹派和聖母派,顯然曹派的實力,不如聖母派。”
“曹派的人,色厲內荏,不敢對王大人動手,只會挑軟柿子。”
“此前的極其命案,都是曹派的人在動手。只要將曹派一網打盡,就能給秦千戶洗刷冤屈。”
紀天賜點點頭。
給秦沐陽洗刷冤屈,自然很重要。
雖然靠著懸鏡司接手秦沐陽的案件,秦沐陽暫時不會下天牢。但是只要一日不洗刷冤屈,秦沐陽終究還要頂著“犯人”的名頭。
“那聖母派呢?”
“依貧道看來,聖母派才是最棘手的。”
“王大人身為衛尉卿,乃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聖母派敢對王大人下手,可見他們的實力,絕不簡單。”
吳國朝廷,三公九卿之中,三公皆是大宗師。
九卿,大部分是宗師,比如已經被倒台的少府卿程以善,便是資深的宗師強者。
但九卿之中,也有少數幾人,是大宗師。
比如王文忠,身為衛尉卿,執掌禦林軍,要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如何壓得下禦林軍的一幫驕兵悍將?
平陽子沉吟了一番,娓娓道來。
“想要捉拿聖母派,我們可以從王大人那邊入手。”
“看來道長你已經有辦法了?”
紀天賜輕笑一聲,在場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平陽子。
平陽子神情淡然。
“帝都之中,高手如雲,光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就有好幾位。”
“別說是滅王會了,就算是白骨殿,也不敢在帝都之中,對一個大宗師級別的九卿動手。”
“滅殺大宗師,絕非易事,至少王大人稍稍一拖延,就會有其他大宗師強者趕來支援。”
“因此,滅王會動手的時機,只有一個。”
“那就是王大人離開帝都的時候。”
“王大人最近要離開帝都,是三日後出城,巡視皇莊。”
“按照管理,巡視皇莊,王大人只會帶領少量親兵,不會帶大量的禦林軍。”
“這正是滅王會動手的極佳機會。”
平陽子將他心中的想法,娓娓道來。
基本上,是算出了滅王會聖母派動手的時機。
只要確定了動手時機,以及動手的目標,何愁抓不住滅王會的尾巴?
紀天賜也是認同地點點頭。
平陽子接著說道:“殿下,不妨我們與王大人通氣合作,讓貧道幾人,偽裝成王大人的親兵……”
平陽子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紀天賜已經明白了平陽子的想法。
紀天賜搖了搖頭。
“此時,不用通知王大人。”
紀天賜的決定,讓在場眾人一陣驚愕。
若非紀天賜是當今五皇子,又是懸鏡司的司正,恐怕在場眾人,都要以為紀天賜是不是與滅王會有所勾結。
紀天賜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淡淡一笑。
“你們是不是覺得,孤的決定,很奇怪?”
“既然要抓滅王會,為何不與王文忠合作?”
紀天賜的話,說出來在場眾人心中的困惑。
柳如是心思玲瓏,思索一下後,大概明白了紀天賜心中的憂慮。
“殿下,你是在擔心當年廣陵慘案的真相?”
“知我者,如是也!”
紀天賜淡淡一笑,一句話,就弄得柳如是臉色微微發燙。
“二十五年前,廣陵慘案的真相,諸位怎麽看?”
一時間,懸鏡司中,氣氛凝固,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在場眾人,身份都不低。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提出自己的看法。
紀天賜呵呵一笑,對於眾人的沉默不以為意。
“孤知道,你們不敢隨意發言。”
“畢竟當年的廣陵慘案,涉及眾多人物。”
“不僅是九卿之一的衛尉卿,就連父皇他,也是當事人。”
“一旦翻案,必定是石破天驚,震動朝廷的大事。”
眾人皆頷首致意。
廣陵慘案,是孝元帝的功績。
也是當年孝元帝登基時,重大的籌碼。
可以說,這就是政治正確,一般人真不敢隨意去質疑。
“殿下,那你怎麽看廣陵慘案的真相?”
紀天賜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兩下,沉吟了一番後,緩緩說道。
“廣陵慘案的真相,孤沒有看法,沒有立場,只求真相。”
“不管當年到底是郡守勾結邪教,還是王文忠潑髒水,都要講證據。”
“但是,如果滅王會說的是真的,王文忠真的潑了髒水,可見王文忠此人,心狠手辣。”
“我們主動與王文忠合作,如何能確定,王文忠不會倒打一耙。”
“趁著與滅王會交手的時機,將我們這些知情人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紀天賜此話一出,平陽子、楚亦君和秦沐陽等人,後背上紛紛驚出一身冷汗,深感惶恐。
他們都漏算了一點。
王文忠,極有可能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
畢竟按照滅王會的說法,當年王文忠為了甩鍋,為了自己的仕途,能給郡守潑髒水。
今日,王文忠為了保守秘密,未嘗不敢對他們動手。
“殿下,那我們怎麽辦?”
“別通知王文忠,讓王文忠按照以前的習慣去巡視皇莊。”
“我們暗中跟隨,伺機而動。”
“另外,對曹派的追捕,也不能落下。”
“甚至,我們還可以與聖母派聯手,捉拿曹派!”
此話一出,秦沐陽神情古怪。
他不曾想到,五皇子竟然還動了與反派勾結的念頭。
紀天賜卻不以為意,笑著說道。
“比起我們,估計聖母派更加很曹派。”
“畢竟曹派擅自動手,打草驚蛇,聖母派估計恨不得讓曹派去死。”
“我們主動去尋找合作,未必會被拒絕。”
在紀天賜拿定足以後,整個懸鏡司就全速運轉起來,緝拿曹派。
可惜當日曹天江、平陽子與葉天之間的大戰,動靜極大,根本無法遮掩。
曹派之人,也不是傻子,在發現曹天江多日未歸後,也明白曹天江凶多吉少。
因此,當懸鏡司的人,根據曹天江的記憶,去捉拿曹派的時候。
他們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除此之外,對王文忠的跟蹤,更是重中之重。
王文忠乃是大宗師。
哪怕知道王文忠的行動路線,想要遠遠的跟著,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三日時間,彈指而過。
王文忠按照慣例,巡視皇莊。
他帶著十名親兵,輕裝上馬,出了帝都,一路朝著皇莊而去。
只是,王文忠不知道的是。
在他帶著親兵們離開帝都後,紀天賜帶領的懸鏡司眾人,就悄悄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