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你相信光嗎？
  寶島台北，陰雨蒙蒙。

  雨不大，但這種打傘也不是、不打傘也不好的天氣最是煩人。

  陳振榮還好，戴著連衣帽微微低著頭遮擋四處飄飛的雨滴，從過往旅客中走進台北國際機場航站樓後摘帽，跟隨部分人流直奔通道出口迎接客人。

  “真沒想到張紹涵是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惡女。”

  “是啊，虧我還買過她所有專輯，昨天全扔了。”

  寶島向來有“娛樂至死”的戲稱，身處紛雜的人群中總會聽到有關娛樂圈時下狀況的議論，這在大陸是很少見的。

  而相比張紹涵在大陸喧囂塵上的輿論情況，在寶島這邊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各種早晚間新聞、茶廳報刊和咖啡廳雜志，在這些天都有張紹涵的負面消息存在。

  說好聽點，張紹涵現在很火，比國際巨星還火。

  “我覺得張紹涵不會是這樣的人吧，哪有人這麽壞的。”

  “你太善良了，這世上什麽人沒有？她就是壞女！”

  有人較為理智的發聲，卻被旁人當機立斷的打消掉。

  看到大明星塌房，總有些人幸災樂禍，人家塌不塌房跟你毛線關系都沒有，也不知是哪來的高興的點，或者說是高尚的點，進而做出不負責任、不辨是非的評價。

  好似比優秀的時代已經走遠，現在的人們更喜歡比爛一樣，從而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莫名其妙而來的所謂虛榮心，好像明星塌房事件一出，覺得自己比明星更優秀似的，實則自己就是個社畜，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去跟人家比。

  只能說，在生活壓力漸大且精神內耗愈發嚴重的當下社會，使得好些人的思想漸漸扭曲，對於負面的東西更上心、更關注，也能更好的從中找到存在感，從而滿足自己那早已扭曲卻不自知的醜惡內心。

  當然，這只是寶島娛樂方面呈現的人文環境，大陸那邊現在還好，再亂也比寶島這邊清澈得多。

  “寶島娛圈遲早沒落。”對此，陳振榮心有感慨。

  曾經百家爭鳴、經典作品頻出的時代一去不複返，現如今的輿論已是通過報醜聞取悅民眾的走向，這屬實是悲哀。

  不過，有悲哀、有黑暗，自然也會有欣榮、有光明。

  楚軒……他這個在寶島娛圈著名的經紀人，對這位年輕的大陸娛圈大老板再一次刮目相看。

  昨晚周捷倫來電，就幫助張紹涵一事上，他們兩人聊到半夜。

  而楚軒的決定和謀劃……怎麽說呢？

  張紹涵輿論真相刷新了他的三觀，楚軒的決定也刷新了他的三觀，也讓他對資本有了新的認知。

  寶島受到多年西方資本的侵蝕和影響，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在寶島娛圈從事經紀工作那麽多年，見識過大大小小的資本無數，絕大多數資本都是利益當頭、絕情冷漠。

  有利益了，資本們很熱情，把你當兄弟。

  沒利益了，或是利益有損，那你有多遠滾多遠，全然一副西方血腥資本的做派。

  也是在這樣的認知下，楚軒的作為才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無償去幫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這確定是資本會去做的事？

  陳振榮從周捷倫那裡得知情況後，是不可置信的。

  但事已至此，楚軒的謀劃也很明了，他不信也得信。

  層面不夠，格局有限，他自然不清楚也考慮不到楚軒的長遠規劃，但就此行事作風上來看，就此謀劃的意義上是好人好事的本質來說，他真的很佩服楚軒，為其點讚。

  就像他剛感慨的，有悲哀、有黑暗的地方，自然也會有欣榮、有光明，他在楚軒身上看到了這個圈子很不同的一面，這就讓他覺得楚軒很有個性、很有魅力，也很吸引人與之做朋友。

  但話說回來，謀事者全局，盤中棋者細。

  楚軒這個謀事者要下一盤棋，他這個棋中人感慨一番便罷，重點還得轉移到自身事來，完成棋盤中的謀事細節部分。

  購買張紹涵音樂版權？
  簽約張紹涵入麾下藝人？

  作為周捷倫的合夥人，也是傑威爾公司的二把手，他琢磨了下利益得失後暫且放下相關思慮，蓋因此事所有前提都要是張紹涵願意接受楚軒的幫助。

  要先把這件事給搞定，才能順利進行後續謀劃。

  因此，周捷倫把和楚軒、劉藝妃、劉小麗、方聞山昨晚的商議結果給他說了後，他也知道該怎麽做。

  為了增加信服度，也是為了更容易取得張紹涵的信任，楚軒和劉藝妃的兩位貼身助手都趕了過來。

  “這裡！”陳振榮高喊一聲，衝通道中的曾妮和陸濤揮了揮手。

  在他眼裡，比起娛樂圈很多大明星的高調風格，楚軒和劉藝妃則顯得低調許多，若非大場合很少帶團隊，其後多半也就曾妮一個助理和陸濤一個司機兼保鏢跟隨，當然還有個媽媽。

  他去年就《星你》合作事宜上跟楚軒、劉藝妃打過好幾次交道，這兩個簽了長約仿佛他們家人的貼身助理他也很有印象，一看到兩個人現身便認出來了。

  “陳哥，還麻煩你來接，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麽的，先是朋友再是客人，應該的，這邊走。”

  曾妮和陸濤跟陳振榮走著，問了問情況。

  “陳哥，張紹涵聯系上了麽？”

  “她本人聯系不到，我還是通過她朋友幫忙聯系的，歌手吳清峰，認識嗎？張紹涵很好的朋友，張紹涵出事後一直在支持她，我通過吳清峰聯系到了張紹涵親妹妹，約好了下午見面，現如今張紹涵和她親妹妹在一起。”

  曾妮和陸濤點了點頭，老板一家子想做好事，其目的是什麽與他們不打緊，他們趕來寶島依言行事就夠了，只是人生地不熟的，該上哪去找人還得依靠陳振榮在寶島圈的能量。

  “先去酒店入住，吃個中飯咱們再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

  一行人出了航站樓上車，陳振榮開著車帶兩人抵達酒店開了房，吃了頓飯後便出發前往吳清峰的家。

  陳振榮跟張紹涵不熟，曾妮和陸濤更不用說了，如今張紹涵深陷輿論低谷，且是眾叛親離的局面，想來對外界肯定多有提防，讓吳清峰這個好朋友作為引路人見個面則更方便。

  “陳老師！”吳清峰在路邊打了一把傘，揮手喊道。

  “上車說。”陳振榮搖下車窗道。

  吳清峰瞥見一眼後車有人，於是收傘坐上副駕駛。

  他是有疑惑的，雖然和陳振榮這個大名鼎鼎的經紀人認識，這些年也打過幾次交道，但要說很熟嘛不至於，雙方是朋友嘛更談不上。

  早上陳振榮一個電話打來，問他張紹涵在哪裡，還說想去看看是否能提供些幫助，這就讓他感到很詫異。

  這麽個大經紀人主動打電話找他，本就讓他奇怪，說的事則更讓他迷茫。

  他是張紹涵很好的朋友，對於張紹涵的社交情況也很了解，在他認知中先不說陳振榮和張韶涵好像壓根就不熟，就說如今張紹涵的輿論情況，圈子裡大部分人都避之不及，還有人會主動接觸，這就有點不對勁。

  陳振榮和周捷倫合夥開了家公司，商務一直是陳振榮打理，難道陳振榮看上張紹涵了？
  可是，整個圈子的公司都漠然旁觀，誰也不會去接收一個負面纏身的藝人，陳振榮也可不能吧？
  “陳老師，你是說……你要幫張紹涵？”吳清峰關上車門問。

  “對，所以麻煩你帶我們跟她見一面。”陳振榮點頭。

  直截了當的回話，讓吳清峰努了努嘴，他心中有萬般疑惑，但一時也不好問，僅是問道：“怎麽幫？”

  “解決輿論，還她公道，讓她安心養病，以期來日完好復出。”陳振榮意味深長道。

  吳清峰怔然，張了張嘴又不知說什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很想問，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就以如今張紹涵這樣的情況，若能像這番話所說的事態發展，那叫一個完美。

  但是，這怎麽可能做到呢？
  還有，陳振榮哪來的自信？
  陳振榮一個經紀人人脈再廣又如何？
  這麽錯綜複雜的事怎麽可能憑陳振榮一個經紀人就能辦到？

  他下意識瞟了眼後座的兩個神秘人，這兩人又是什麽來頭？跟此行目的有何關系？
  吳清峰心疑和心奇雙重情緒盡皆爆表，千萬個好奇問題想問，但又不好問出來，僅化作一句：“這……陳老師，你為什麽……”

  話未說盡，陳振榮知其意，為什麽想幫張紹涵？

  他道：“你可以把我們當做奧特曼。”

  奧特曼？幫人打怪獸？……吳清峰呆滯了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陳老師還是那麽幽默。”

  後座的曾妮和陸濤也是忍俊不禁模樣，被陳振榮的一時風趣逗樂了。

  一番趣味倒也打消了些陌生感，吳清峰為陳振榮表明了目的地後，陳振榮驅車前往。

  不管陳振榮抱有什麽目的，在吳清峰看來，就張紹涵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幾乎一無所有的她，就算有人想加害也加害不了，所以面對陳振榮見面張紹涵的訴求，吳清峰雖詫異但也沒往壞的方面想。

  而聽到陳振榮要幫張紹涵，在張紹涵如此情況下，吳清峰反而多了份相信和期待。
    不僅是他，張紹涵親妹妹張晗軒也是如此。

  自從姐姐張紹涵去年生病，張媽媽把錢卷走，姐姐被逼上絕路，她就跟媽媽分道揚鑣，主動承擔起照顧姐姐的起居生活，一直陪在姐姐身邊。

  姐姐現如今面對滿寶島的狗仔、娛記翻天覆地似的尋找，面對廣大群眾的抨擊和謾罵，面對公司的冷漠對待，面對曾經閨蜜的倒戈，更有面對家人的背叛，面對親朋好友的欺凌……

  姐姐現在如同“過街老鼠”，門不敢出，醫院不敢去，電視不敢看，甚至手機都不敢碰。

  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發呆，不是發呆就是看看書，然而看書看半天也看不進去，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標，找不到人生意義，眼裡黯淡無光，完全陷入黑暗。

  但姐姐沒哭，因為哭不出來，仿佛心已死。

  可她這個妹妹受不了，替姐姐抱不平，整天以淚洗面。

  吳清峰是姐姐為數不多的摯友，自從姐姐病了後，這一年多都對姐姐很關心，她內心予以感激。

  忽然在今早接到吳清峰的電話，原本以為如往常一樣又是一番關心和問候，哪知從吳清峰口中得知了一個令她意外萬分的消息。

  陳振榮？
  寶島著名經紀人？
  他想跟姐姐見一面，想要幫助姐姐？

  張晗軒第一時間警惕起來，自從媽媽把姐姐的錢卷走，姐姐生病這一年多以來有幾個人幫過姐姐？

  自從前段時間姐姐的輿論如同猛獸襲來，原本還和姐姐有聯系的一些所謂朋友，紛紛都選擇“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也就吳清峰等幾個姐姐的好朋友在默默支持著姐姐。

  姐姐傷心欲絕，她也感到很無力。

  嘗盡了冷漠和冰涼，突然有個大經紀人主動提出幫姐姐，這是怎麽了？是這萬惡的社會和人已經滅亡，新一輪世界又從人性本善開始了麽？
  可念頭一轉，張晗軒又很是苦笑自嘲，姐姐已經如此了，為什麽自己還要這麽想，如果真有人要害姐姐幹嘛要想方設法來見她，在如今的輿論上用力踩一腳不是更有效？

  在公司漠視、群眾看戲、朋友決裂、家人唯利是圖的當下，有個大人物主動願意來幫姐姐這不是好事麽？

  想法上的反轉，讓張晗軒又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束光，管它是真是假，再假也壞不到哪裡去，萬一是真的或許真就給姐姐予以了幫助呢？

  這事她給姐姐一說，姐姐是恍惚狀態，也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隻說了一句“你來處理”便沒了下文，她就如此答應了和陳振榮見一面。

  “青峰，陳老師你好。”

  一座小區裡的商品房，對外出租的那種，很普通，沒任何奢侈豪華的氣息。

  任狗仔和娛記怎麽也想不到，堂堂一個大明星會隱藏在這麽一個“破舊”的地方，怪不得找不到人。

  這裡離醫院近，也在市井街區，方便張晗軒給姐姐張紹涵拿藥及購買日常生活用品。

  張晗軒開門迎客，和吳清峰友好的打了個招呼，不用吳清峰介紹也知道旁邊這位是陳振榮，對於陳振榮後面兩個陌生人權當是其助理，將一行人迎進家門。

  張晗軒面色很憔悴，看起來為姐姐的事操碎了心。

  可當看到張紹涵的時候，陳振榮、曾妮和陸濤驚愕當場。

  眼窩深陷、面色蒼老、唇白無色、皮膚乾燥都出褶皺了，這是27歲的大明星？
  比起圈中如此年紀的那些外表光鮮亮麗的女明星們，眼前的張紹涵不僅跟27歲這個字眼毫不相乾，跟明星這兩個字更是毫無關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40歲身體出了問題的普通人。

  可憐、可悲……這是陳振榮、曾妮和陸濤三人共同的內心感慨，這讓他們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麽好，生怕說錯話刺激到這個姑娘。

  “你們好。”張紹涵強顏歡笑，仿佛是有交流恐懼症似的，眼神一直在閃躲。

  這跟以往在媒體前落落大方、演唱會上歡快灑脫的小小身體有大大能量的天后，不管是在形象上還是性格上簡直判若兩人。

  這是承受了那麽大的打擊才能如此。

  同為女性，在了解事情真相下，曾妮對這個陌生人忽然產生了想哭的衝動，這真是太慘、太淒涼了。

  “能抱一下嗎？”曾妮不禁張開雙手。

  張紹涵錯愕了下，除了粉絲外，出事一年多來還是頭一次面對陌生人這般訴求，這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不知曾妮具體身份，但從曾妮眼裡能感受到同情和友好，久違的正向情緒給她的內心消磨了一份黑暗，她盡量浮現一抹好看的微笑，應下了眼前這個陌生人的擁抱訴求：“好啊。”

  張晗軒見此一幕，也感受到了陳振榮在內幾人的友善意，內心的期待更多了一分，或許他們是真的來幫助姐姐的。

  “我叫曾妮，他是陸濤，我們是楚軒和劉藝妃的助理。”曾妮松開張紹涵，自我介紹道。

  張晗軒愣住，這兩人不是陳振榮助理？

  吳清峰呆愣，這兩個是楚軒和劉藝妃的人？

  張紹涵也沒反應過來，很是憔悴的臉上有大大的問號，楚軒？劉藝妃？不是說是陳振榮想要幫她嗎？這什麽情況？
  “我們老板和老板娘拍的劇使用了你的一首歌，因你的輿論或會產生不好影響，你的輿論在大陸網絡上傳開了，而老板和老板娘是微娛的話事人之一，通過內部消息知道了關於你這件事的真相，所以他們決定幫你把真相公開，如果你願意接受這份幫助，方便的話可隨我們去一趟深圳。”陸濤發言。

  曾妮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哭笑不得。

  這個陸濤，當過兵的人說話總是一板一眼，開口就把事情原委說得清清楚楚。

  這倒是很真誠，但話術能不能變通一下？
  什麽不好影響、什麽輿論傳開了、什麽內部消息的，哪有這麽說話的？

  你不考慮人家感受，也要考慮下老板和老板娘的感受啊。

  陳振榮笑而不語，也覺得楚軒和劉藝妃這個助手很單純，但這倒也省事，他來之前想好該怎麽溝通的大段話術沒了用武之地，這也無所謂，省了他的口水。

  陸濤衝曾妮挑了挑眉，仿似在說：我說錯了？
  作為老搭檔的曾妮心領神會，搖了搖頭，仿似在說：沒錯，但以後跟人交流的事由我來，你負責開車、提東西和安保就好。

  張紹涵、張晗軒和吳清峰則呆呆愣愣的，對陸濤說的話感到不可置信，還沒理清思路，大腦一片空白。

  看陸濤把話開門見山說了出來，陳振榮也就沒想著用什麽委婉的話術去表明來意了，順著這個打開的主題和話題隨眾人坐下後，把從周捷倫那裡得來的楚軒的謀劃直接明了的說了出來。

  他覺得這樣也挺好，既然陸濤在開頭就給到了真誠，那就真誠到底吧，也就不遮遮掩掩的，願意接受幫助那就接著細談，不願意的話那他們也就扭頭就走，免得磨磨唧唧的耽誤時間。

  而隨著陳振榮道出謀劃，張紹涵、張晗軒和吳清峰本就很恍惚的他們更是茫然萬分，直感覺腦子不夠用。

  去參加《魯豫有約》？
  在這檔全國最火的訪談節目公開真相，通過這檔節目的收視熱度成為扳倒負面輿論的開始。

  由薪浪媒體發力？
  有了節目平台給的新聞熱度為起始，薪浪媒體發第一手消息賺頭部流量為助推，引發全國更多媒體跟風而推波助瀾，從而徹底扳倒負面輿論。

  一旦負面輿論被扳倒，張紹涵再去法院起訴，這就有了勝訴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先要傑威爾公司收購音樂版權？
  以目前輿論負面情況，張紹涵背後公司想利用張紹涵作品牟利，且版權價值正常，起碼也要等輿論徹底平息，但輿論帶來的負面影響對版權價值造成的負面結果會持續多久？這是未知數。

  這個時候，如果有資本願意花錢買版權，只要錢夠，張紹涵背後公司大概率會賣。

  資本逐利，既然有人一次性給足夠的錢，那公司也就不用承擔藝人輿論帶來的負面影響，從而去做什麽所謂的長遠打算了。

  低價購買的音樂版權到手了，輿論掰正後其價值不僅會恢復如常，甚至還會躥升，再怎麽也不能便宜無良公司，所以要先收購音樂版權。

  再和公司解約？

  以常規人氣藝人合同中的條例，公司把原本屬於藝人的資源調走，違反了每年必給藝人資源的相關條例，公司違約在先，衝這一點去解約不難。

  然後再和傑威爾簽約？
  一旦簽約，張紹涵和其音樂版權就徹底改換門庭，輿論掰正後其價值上漲的音樂版權能讓張紹涵更好的受益，可以安心的為未來復出鋪路，迎來一個好的開始。

  “姐！”張晗軒的激動溢於言表，緊緊抓著姐姐的手。

  張紹涵生疼的“嘶”了一聲，張晗軒才抱歉的松開手，但臉上的激動不減分毫。

  在她看來，這個計劃實在是太完美了，其條理也簡單清楚，她不混娛樂圈的人，聽起來都找不到什麽漏洞，甚至從頭到尾每一個節點的行事都仿佛是為姐姐量身定製的，不含有別的不好目的。

  “他們是真心想幫姐姐！”張晗軒心中興奮莫名。

  如果不是真心想幫姐姐，誰會去花心思想出這麽一個完美計劃？
  如果是想利用計劃加害姐姐的話，姐姐現在已經很慘了，用得著費盡心思去想這麽個計劃去害姐姐麽？
  而且，楚軒、劉藝妃和周捷倫是大老板，真要害姐姐哪用那麽麻煩？

  至於楚軒、劉藝妃、周捷倫為什麽要幫姐姐？她沒心思去想這個問題，陪伴姐姐身邊壓抑太久太久了，這幾個人的到來和他們的計劃讓她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姐姐重啟人生和重燃音樂夢想的曙光。

  她這個妹妹沒多想，可身為當事人的張紹涵卻迷了起來，沉浸在“他們為什麽要幫我？”、“為什麽要幫我”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吳清峰起先有些將信將疑，但這份心緒轉瞬消失，縱然和張紹涵一樣想不通為什麽有大人物花大力氣幫張紹涵的原因，但同樣也想不到這些人或欺騙或利用現如今的張紹涵去達成什麽不好目的的理由。

  只是今天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他們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對於張紹涵來說這也是人生的翻轉來得猝不及防。

  陳振榮、曾妮、陸濤帶著友善，一起看著她，靜待她的答覆。

  而吳清峰忽然想到在車上陳振榮說的一句話，“你可以把我們當成奧特曼。”

  他後知後覺，奧特曼不僅能打怪獸，還引發很多人給予的最著名的一句話——你相信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