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永恆
  在萬物皆在運動的宇宙生命法則中，時空包括其間萬物，皆是流變更替，在這種規則下談永恆，可不容易。

  蘇霖仰面朝上，身體浮懸飄在半空，下方是巍峨的白灰色殿堂。

  看著遠方那落日熔金下靜止不動的幾隻鷺鳥，伸出手指從上到下輕輕劃過，創造出一條銀緞般的瀑布。

  暖黃色光芒的照耀大地，超越物質媒介傳遞方式的悅耳的曲調緩緩奏鳴。

  蘇霖嘴角微微揚起，穹天之上，那化作虛假星圖，由微光構築聖杯結構體是能在這個世界中能夠發生改變的事物，一點點白芒染作微紅，象征著記憶與功法力量的傳播。

  “多虧了阿賴耶識的協助，不然還真沒辦法玩這麽大。”

  “蘇醒”這一行為，要想達到最理想的程度，也就是神不知鬼不覺讓這件事看起來像是真的發生，自然要由作為人類群體潛意識的阿賴耶識才能完美做到。

  既然都把這設定當真了，那麽不如合理運用這一條件。

  反正它都這樣了，還反駁他幹嘛呢？順從一下得了。

  當然，前提是手裡拿著核按鈕。

  這樣一來，平行世界世界的衛宮士郎都會陸續達成“覺醒記憶”這一成就。

  一個衛宮士郎出現不符合命運發展的行為是異常，是變數，那百分之三十，乃至更多數量的衛宮士郎都出現這個異常，甚至這個異常有覆蓋趨勢的時候呢？

  那就是常態了。

  “抑製力完全沒有節操這種東西啊，果然，想要過得順暢些，節操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學露腋巫女那樣拋掉要來的好一點。”

  蘇霖微微側頭，斜視下方還行走在這個靜止世界中的靚麗身影，問道：

  “neet，你不去進入次元裂縫中娛樂麽？”

  “真人網遊這種有意思的事情，你不應該在裡面刷裝備刷到罵策劃麽？我特意調整低爆率，加倍了碎片兌換的數量，應該可以讓你們玩很久不會膩。”

  “其他人都是進去提升實力，磨煉技藝，為何妾身進去就是當個網遊廢人？”蓬萊山輝夜問道：“伱大概是對妾身存在什麽偏見。”

  “誰知道呢。”蘇霖收回目光，張開雙臂徜徉在這天空，山川海洋，花草樹木被畫家用筆所描繪於此。

  “嗯你這是在當創世神麽？”蓬萊山輝夜眺望遠方片刻，掩面笑道：“對妾身來說，現在還是你比較有意思一些。”

  “哈哈哈~早個幾年聽到這種話我的心臟一定會撲通撲通的狂跳吧，畢竟在人的原始欲望驅動下，好看就正義。”蘇霖也不看對方，依舊仰望天空，只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
  “抱歉了紙片人.”

  “現在的我隻覺得這個世界無比愜意。”

  在空有光源的雲層之上點綴一輪澄澈的金陽，沒有多余的異象，也沒有寶光重重，蘇霖身軀回正，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力林先生好厲害！！！”蓬萊山輝夜看著這一幕，雙手鼓掌，嘴唇微微張開，像是在驚呼：“沒時間哀悼了”

  “給我停下。”蘇霖嘴角笑意收斂至面無表情，淡淡道：“請你自己出去，氛圍破壞者。”

  這麽多ACG作品，她就衝浪到最新劇情了？這是熬夜追番猝了多少回。

  蓬萊山輝夜放下衣袖，嘴角噙笑道：
  “說起來，你現在一直用永恆的力量在強行恆定，是沉迷這種狀態想要把這種力量全留在你體內麽？”

  “沉迷？”蘇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
  “關注這個問題，你不會是什麽二設東方裡出來的家夥吧？”

  “不用回答.幫個忙，給這個世界加個永遠。”

  “你這不已經在試探了麽？！”蓬萊山輝夜眯了下眼，說道：
  “算了，妾身只是好奇你身上那相同的概念氣息，讓妾身旁觀一下你想做什麽，可以麽？”

  “隨便你吧。”蘇霖並不在意對方的真實目的，說到底
  那猶如印記一般，銘刻斑駁歲月和黯淡青色的立體，名為永恆爐心的事物，毫無止歇，正在一刻不停的運轉。

  來自於偉大意志的力量成為驅使其不斷鼓動的能量來源。

  若是將目光放在雲層之上的混沌氤氳，那麽可以看到數十枚大大小小的碎片像是流星一般拖著長長的尾巴，緩慢卻堅決地朝這片寧靜的時空墜落。

  那些偉大意志的靈魂碎片才是帶來時間流逝的象征。

  留下偉大意志的力量？
  先不提能不能做到，那是作死，而且對蘇霖來說也沒有那個必要。

  他緩緩閉上雙眼，在這絕對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的世界裡徘徊。

  先前輝夜進來的時候，這種狀態已經過去了多久？

  ‘有些疲憊了’

  蘇霖現在的感覺大概和狂刀三浪被困在時間遲緩的延時法陣中感覺一模一樣，對他這樣的人來講，往好的說叫戒驕戒躁培養心性，往差的來說叫做自我折磨。

  可相比起收獲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世界之初是混沌一片，混沌之中誕生了光。”

  張開的雙臂逐漸合攏，永恆的波紋再一次籠罩這片世界，一切化作混沌，永劫的時空中
  太初之中，誕生了第一縷光。

  光與暗相合才是完整的卡羅索，偉大意志用太初能量創造出宇宙，並在光中塑造了眾多意志和法則，而暗的那一面，他將其封印在了泰拉星深處。

  那麽，獲得光之側面的蘇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以永恆爐心，銘刻創世編年，將這幅不完整的創世之景銘刻在身體中。

  哪怕現在的力量最終會消散，哪怕關於創世的記憶不能被肉身所承受只能以信息的方式留下絲絲縷縷的痕跡，但在將來的路途上，這些創世的記憶殘響也會使他受益良多。

  至於以後的畫風會不會偏向於神道，跟他一直堅持的仙道偏離的太遠.
  一點點不礙事。

  滿目瘡痍的世界。

  黑泥之海籠罩幾乎整顆星球，原罪惡業凝結的漆黑巨人從地獄中誕生，行走在這片‘樂土’之上。

  行星的死亡，人類的終結，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點上的結局。

  天翔的王之禦座，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可翱翔於天空的光輝之舟上，少年形態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俯瞰這幅絕望之景。

  正因為經常被劇透世界末日，所以他才將那能看穿平行世界和未來軌跡的雙目封印，以此來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思，可親自見證這種結局終歸是有些令他不悅。

  下方，唯一能堪稱陸地的地方就是眾人所在的戰鬥區域。

  艾因茲華斯、美遊、遠阪凜、露維婭等人依舊在置換魔術的屏障內堅守，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黑色的魔力荊棘王冠從斷裂的切口中再生，衛冕於那周身纏繞業火的四臂巨人之王頭頂，以咆哮為號令，呼喚著無數同族從黑泥的胎海內誕生。

  那些泰坦所及之處，連殘垣斷壁都不會留下，只剩下虛無。

  像是要握住來自彼方的次元之孔，與天地連系，業火照耀著混沌的孔洞。

  “再怎麽樣也沒有意義了。”朱立安已經力竭，絕望的靠在巨人的殘骸旁：“無論殺再多也會有新的巨人從黑泥中出現。”

  黑泥之海是溫床，巨人出現，摧毀生命和文明，緊接著漂白重構這顆星球，這便是流程。
    美遊看向巴澤特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結束，也絕非毫無意義！”

  她已經回想起了，那個名叫伊莉雅的女孩存在於自己的記憶中。

  灰暗的夜空中，唯一閃爍的十字星象征希望，可即便如此
  亦有新的變數出現。

  巨人們的屍骸開始如同肉團一樣糅合形成更加龐大繁複的組合體，複數的手臂拚湊成骨骼，碩大的手指像是鎧甲一般，滿是惡意的眼珠從各處上長出。

  僅僅是誕生，這團畸形的造物就散發出毀滅的魔力。

  那些黑色的魔力從一枚枚眼珠上匯聚，取代了夜幕中唯一殘存的星芒，無數黑色的十字星閃爍。

  縱使浩瀚雷霆降臨，獲得了雷神之力的少女將其擊潰，亦有無數巨人正在牆外的另一端不斷走來。

  “伊莉雅一定是為了保全大家才犧牲了自己。”

  美遊看著天空，朝眾人說道：

  “是因為伊莉雅做到了什麽，這個世界才能殘喘至今。”

  黑色的巨人們在牆外開始融合，畸形的軀體甚至從大地冒出。

  “所以.”她回過頭，看向眾人說道：

  “去把世界和伊莉雅都奪回來！”

  回應她的是雷光湧動，轟然鳴動的雷神戰馬碾碎泰坦，在漆黑之海上開辟出前往牆外的道路。

  巨人倒下的瞬間，美遊把握機會朝外飛去。

  黑色的海洋開始翻滾了，似乎察覺到了對方想要前往的方向，核心之處，黑泥噴湧的區域，一株黑色的巨樹拔地而起，根系的藤蔓如蟒蛇般飛梭。

  這個世界的衛宮邸，遠阪凜、露維婭，還有美遊世界線的衛宮士郎正憂心忡忡的望著那巨人包圍中像小鳥一樣躲避抓捕的美遊。

  這個時候，魔力耗盡的他們已經無能為力，幫不上什麽忙了，只能寄希望於奇跡，將信任托付給少女。

  巨人之王身軀內的大流士發出嗤笑，緊接著是毫不收斂的狂笑，對身後的潘多拉說道：

  “這就是你的希望麽？”

  他揮出手臂，那些藤蔓化作無數荊棘如鳥籠一般從空間各處飛出，將美遊牢牢所在其中。

  “被我抓到了。”

  他不明白潘多拉為什麽會有多余的情緒，但是那不重要，只需要將這個星球的清洗完畢，完成內側和外側的置換，到那個時候一切就結束了。

  眾人心生焦急和擔憂，迫切的想要拯救那個少女，而天空中俯瞰一切，作為觀察者的吉爾伽美什嘴角剛剛勾起，王之財寶亮起一道漣漪就要出手。

  大流士亦有所防備，嘴角咧開，像是等待著獵物上鉤。

  就在這個刹那
  吉爾伽美什瞳孔一縮，驟然轉身望向了後側方的一個位置，那裡是聖杯儀式的原地點，圓藏山的位置。

  嗡——

  轉瞬而逝，像是錯覺一般的錚鳴。

  嗡嗡嗡——

  刺耳，厚重，不斷傳來劇烈的震蕩。

  那黑色的海洋上微微拱起一條長線，不斷膨脹，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掀開這塊黑色的“幕布”。

  “不是吧，真的假的？”少年英雄王仿佛看到了什麽微微失神，愣了幾秒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平行世界還發生了這種劇情麽”

  像是有無數雨滴打落在海平面上，大大小小的波紋蕩漾，隨後.
  寒光閃爍的鋼鐵之雨倒懸而出，朝天空逆墜奔湧！

  一道劍氣拔地而起，將黑海一分為二，極致的霜寒灑落，僅是瞬間就將一切都凍結，沿途那些黑色巨人像是陷入了靜止，一動不動。

  漆黑的軀體冰裂，囚禁美遊的鳥籠帶著霜寒在半空潰散，海平線的盡頭卻被火焰延伸而出。

  嘩啦，嘩啦.
  眾人耳邊聽到了海洋的聲音，卻又有金鐵相撞擊的清脆聲傳來，仿若置身戰場外側。

  “那邊發生什麽事了？！”露維婭看美遊脫離危險，將注意力放在了異變傳來的位置。

  “啊早知道會有這種等級的妹控存在我就不讓伊莉雅姐姐前往過去拯救世界了。”少年吉爾伽美什雙目無神的攜帶著紅寶石從一旁突然出現，看了眼美遊世界的衛宮士郎，朝對方走去：

  “從一開始的時候，我自己努點力應該也能拯救這個世界吧，麻煩了.”

  “是因為重要的存在突然消失的原因麽？那邊內個的覺醒程度好像有點高啊，相對應的這邊這個完全沒有任何跡象，這也正常，畢竟這個世界線沒有伊莉雅斯菲爾這個個體.”

  他嘴裡說著一大堆令人聽不懂的話，站在了遠阪凜、露維婭還有美遊世界線的衛宮士郎身後，盡量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後方。

  “你在說什麽.”遠阪凜正有些疑惑，身上的寒毛卻突然倒起，眉心處感受到一種尖銳的物體抵在額頭極近的位置。

  不僅是她，而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種令人恐懼的寒意。

  “原來是遠阪和露維婭你們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那種壓迫感消失的瞬間，虛空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校服的熟悉身影。

  “衛宮君？！”

  “卸狼？！！”

  不是美遊的兄長，那模樣正是眾人熟悉的那個衛宮士郎。

  可這時對方卻顯得高遠和飄渺，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皺著眉頭似乎有化解不開的愁鬱。

  “你們有看見過我的妹妹伊莉雅麽？我找不到她了。”

  有型的劍體和無形的劍氣不受控制的環繞在身旁，他語氣平淡，可狀態卻有些不對勁，像是陷入了某種迷惘：
  “她的消失，似乎與你們有關。”

  說話間，他瞥了一眼那邊襲來的巨人之王，眼裡閃過一副少女和其對戰的畫面，手中雪白長劍反手一揮。

  純粹凝練的劍光亮起，沒有任何花哨，只是那些之前飛出去，由劍氣和投影凝結而成的長劍匯聚成柱，帶著輝光呼嘯從天空返還。

  “是因為你麽？”

  如潮擴散，以結界為分割，千裡之內的黑色海洋遭遇無盡的切隔，最終如同消融一般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看向眾人身後的少年吉爾伽美什，問道：
  “她去哪裡了？”

  　我一定是腦袋抽了，把細綱一起發上來了，求各位當做沒看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