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墮落殺手

  “難道是竄合了？”

  杜笙又跟對方聊了幾句，甚至隱約聯想到了一些關鍵。

  友死異鄉收拾遺物精於用毒心灰意冷
  這一連串東西疊加，信息幾乎要脫穎而出：

  《墮落天使》裡的2號！
  雖然杜笙沒看過這部片，但B站解說版還是掃過幾眼的。

  而從身邊這女人的迷茫與落寞神態，就可看出一二。

  原片中，她沒有名字，只是1號殺手的輔助搭檔。

  大意是這些年來的‘生意’，一直是她負責事前探勘與布局，1號負責執行。

  兩人合作了兩年，卻彼此從來沒有見過面。

  因為他們都相信最理想的生意夥伴是不應該有感情，也不應該有私人感情。

  然而雙方的特殊關系，讓他們總想靠近彼此，卻終是沒有勇氣。

  對於1號殺手的一切，她只能幻想，卻始終未能一見難，越是想得到卻越是得不到，最後陷入了迷失。

  就在前不久，1號殺手前往霓虹執行任務，因為想要保持獨來獨往，也為了拒絕女人的念想刪掉對方號碼，未接收2號的事前調查報告而喪命.
  李欣欣這次前往霓虹，既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收拾遺物，也有查清隊友死因的想法。

  這時，她忽然想到什麽，重新打量起杜笙，問道：

  “這麽說，你是洪興的人，甚至是某位話事人？”

  能跟陳浩南這位風騒人士拉幫結派，再結合剛才那兩位幫手，想必多半是混江湖的。

  最近洪興聲威日隆，她乾這一行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自然清楚這個社団有多大能耐。

  考慮到自己在霓虹沒多少人脈關系，想要查出線索報復無疑大海撈月，李欣欣不由動了些想法。

  杜笙看了一眼這個漂亮女人，心中隱約猜到對方的主意，點點頭道：

  “這班機目的地是大阪，你打算去神戶？”

  剛才他主動提供鉤子，對方還真咬鉤，更加印證之前猜想。

  而霓虹神戶是出了名的文化旅遊之地，也是香江人前往第二最的地方，更是事發最多的地方。

  “是的，我叫李欣欣，你呢？”

  杜笙知道自己這趟行程隱瞞不了多久，也懶得千方百計遮掩，

  雙方都帶著考究的心思交談，互通有沒，倒也相談甚篤。

  時間倒是過的挺快，不過杜笙覺得自己死了好多腦細胞。

  平時跟女人談論哪有這麽費勁過？

  不過這個明顯不一樣，除了漂亮外，還是個女刺客啊。

  閑著也是閑著，以後堔入交流一番也不錯。

  與此同時，霓虹囯，神戶。

  山口組大本營，氣氛有點嚴肅。

  除了最近與一和會的衝突不斷死傷外，最大原因是香江那邊傳來一個消息。

  “你確定那杜笙又來霓虹？還是直奔神戶？”

  新接任組長之位的竹中太丘，臉色前所未有的肅嚴問道。

  “不錯，這是我們的人冒死搞來的情報！”

  手下重重點頭。

  自從上次暗黑小組負責人被襲殺，連四代目組長都死在爆炸中後，山口組結合黑水組織的情報，便將目標鎖定在杜笙身上。

  這段時間要不是跟一和會打生打死，分不出人馬前往香江，他們早就著手報復事宜了。

  盡管如此，竹中太丘仍舊安揷了人馬到香江打探最新情報。

  這次是陳一元團夥的殘余份子給出的提醒，再貫串暗探的匯報，最後才匯總出結果。

  “太丘，對方既然送上門！我們不會還無動於衷吧？”

  山健千夜想起昔日種種，憤怒得雙手握緊成拳。

  之前手下與工廠被毀不說，舊城莊園被封禁，鶯谷集團崩塌毫無後續，對山口組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打擊。

  “千夜叔，你冷靜一下。”

  竹中太丘雖然同樣很有想法，但此刻卻壓抑著仇恨，道：

  “我們山口組接二連三出事，特別是走俬噐官的輿論還未平息，至今還被治安署盯死，就連背後那些高倌都不敢妄動，一切得從長計議才是。”

  山健千夜卻冷靜不了，怒聲問道：

  “你就說敢不敢動手吧？”

  竹中太丘心中一歎，沉聲道：
  “黑水組織那邊給出的情報你也看過，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成功的問題。”

  雖然他們山口組比不上黑水組織，但對方在東亞這邊多有倚仗他們，加上之前鶯谷集團的合作，平時相關情報都會互相共享。

  譬如上次東南亞遊輪的‘武鬥賽’，他們便將杜笙格殺南洋四大師的消息傳給黑水組織。

  而黑水組織的賴恩主管似乎挺重視這件事，將中東貨物與‘巨型赤麂’被劫一事透露。

  也正因此，竹中太丘已然得知杜笙不畏狙擊與子彈、不懼炸藥、連二代半兵人都飲恨當場，很清楚這位華裔有多可怕。

  否則，單憑對方有可能殺害上任組長、摧毀組織十數億霓虹幣生意的惡劣事件，他早就派人將其千刀萬剮了。

  只是現場中，理性的人不多。

  聽到新任組長居然有點退縮想法，不少中高層都竊竊私語。

  甚至有不少都憤怒起來，提出必須報復回去！

  作為山健組組長的山健千夜便是代表，氣怒道：

  “對方送上門都不敢動，讓外人知道了我們山口組還有臉面嗎？”

  有人乾脆建議，道：

  “要不，派人聯絡佐維試試？”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心念一動。

  作為暗黑之門第一強者，更是K1世界大賽的冠軍得主。

  雙手健全的佐維，實力在k1決賽時比同為三神之一的大梵還要略高一籌。

  後來即使斷臂，仍能速殺略遜於大梵的囯“八大金蒙空”之一的察拉。

  更別說，佐維還有得天獨厚的BUG：原始頭腦！
  可以說，有這種思考能力，在克敵製勝與死鬥方面，他絕不會吃虧。

  然而竹中太丘幽幽一句，打破了眾人幻想：
  “上次佐維斷臂跌落過谷底後，你們嫌棄他殘廢無用，目前已經不知所蹤。”

  倘若說車寶山是六邊形戰士，且容不得半點過失的矯情型完美，那麽佐維的完美特點就是專注於‘任務’。

  作為一個冷血殺手，對於任務只有‘完成’跟‘沒完成’兩個選擇。

  無論讓他殺誰，無論對方有多麽難啃，哪怕付出再多代價，也會盡全力搞定目標。

  上次K1大賽在面對大梵時，他為了完成任務，以傷換傷直接就將左臂給奉獻了出去。

  只是讓佐維痛苦的是，任務沒能完成，還失去了暗黑之門第一的席位，更遭到組織嫌棄，人生失去了奮鬥目標，由此迷茫失蹤
  然而讓在座眾人感到無奈的是，他們推舉接替佐維席位的宮本一，拉胯程度實在沒眼看。

  上次宮本一去香江執行簡單的查探任務，居然都能失蹤死亡，簡直是打他們臉啊。

  加上如今暗黑之門前十已經死得七七八八，其中多半還是死在杜笙手上，這讓他們又恨又懼又想除之而後快。

  這般兜兜轉轉，最終又寄托到佐維身上，頗為諷刺。

  山健千夜忽然念頭一動，提議道：
  “要不，聯系‘赤虎’試試？”

  眾人眼神一亮，說道：

  “讓他出馬，或者真有可能！”

  赤虎曾經是霓虹軍事情報機構‘日機密部隊’一員，後來不知為何叛了出來，還成為霓虹反社會組織‘赤軍’首領。

  此人信奉極端的意識形態，喜歡用恐怖的人躰爆炸手段，行事殘忍邪惡。

  去年曾策劃了一起‘信徒歸墟’的獻祭，讓信徒以自殺式襲擊敵對目標，死傷數百。

  其中多數信徒都是出自稻川會、山口組、住吉會三大社団，鬧得他們雞飛狗跳，如臨大敵。

  竹中太丘琢磨了一下，緩緩道：
  “可以試試，但他所需的東西我們剩下不多，而且盡量不要牽連到我們。”

  山健千夜躍躍欲試，道：

  “他要的不過是什麽‘八岐血’而已，我們留著也沒用，還不如換個安穩。”

  那些‘八岐血’被竹中武珍藏在組織的武備庫裡面，赤虎一直想換取而不得。

  但竹中武死後，他們既沒人會研究，又不懂得利用，放著完全浪費。

  竹中太丘心中歎氣一聲，揮揮手示意他去做。

  飛機從香江到霓虹，差不多五個小時。

  一行人到達機場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你準備去哪，要不要先吃個晚飯？”

  離開機場出口，杜笙看向一起走出大廳的李欣欣。

  李欣欣想了下，微微搖頭婉拒：
  “機場周邊的東西太貴又不好吃，算了。”

  杜笙聳聳肩，他雖然說了會幫靚仔南照顧遺孀女友，卻不急於一時。

  而且對方明顯帶著目的而來，這種情況也不適合。

  不過他也不想獨自一人在機場餐飲看著那些恩愛男女吃喝，乾脆一同上了機場大巴。

  至於火牛、陳鵬幾人，剛才出大廳時已經各自散去。

  要麽去收集赤虎的相關情報，要麽去聯絡吹水達安置在這邊的探子，要麽查探山口組的窩藏據點
  杜笙如今是偽裝狀態，本身實力擺在那，也不需要眾人時刻跟在身邊。

  “你也去神戶？”

  看到杜笙如常坐在自己身邊，李欣欣終於有點詫異。

  倆人目前所在是大阪國際機場，周邊有京都、奈良、姬路等旅遊城市。

  要不是確定對方是洪興的人，這次來有事要辦，她都快懷疑對方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山口組的大本營在神戶，我們有些‘生意’來往。”

  杜笙不想廢舌，隨口解釋一句。

  對方絕不會猜到這是人頭生意。

  從大阪機場到神戶東灘區不到40公裡，沿途經過十數個上落點。

  大巴即將進入轄區范圍時，前後上來了好幾名打扮花裡胡哨的年輕男女。

  這些人雖然各自入座，卻暗中交換了眼神，視線若有若無落在杜笙身邊。
    杜笙心下搖頭，這群人表現有點特別，即使他閉目養神都察覺有異。

  在聲呐回響的反饋下，對方懷裡明顯藏著異物。

  在大巴車門完全關閉提起速度時，領頭的一名卷毛男子毫無征兆掏出手槍，怒喝道：
  “繼續加速行駛，全部別動！”

  其他幾人同樣掏出手槍或炸藥，指著七八名乘客：
  “誰亂動打死誰！”

  加速是為了防止目標跳車。

  一眾乘客雖然驚惶，但似乎對這種事似有耳聞，倒也配合舉手不敢亂動。

  杜笙琢磨著對方的動機，加之這群人身上掛著自殺詐弾，並未第一時間動手。

  他瞥了一眼身邊女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平靜，還若無其事舉起雙手。

  這時，那名卷毛領頭拿著擴音器冷聲道：

  “各位晚上好，相信不少人都認出我們了，也清楚我們‘赤軍’的處事方式。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一名華裔，只要你們乖乖配合，我們絕不會炸平民.”

  這群自稱‘赤軍’的恐怖份子，不但控制了大巴，連司機與服務員都被控制起來。

  他們還不斷呼喝，將乘客趕到車後排，既方便安置炸藥，也方便集中看管。

  杜笙與李欣欣就坐在後排，他隱約猜到對方的動機，正考慮要不要動手。

  以他的身手，瞬間乾掉幾個赤軍份子不難，

  只是對方既有秒拉的集束手榴彈，更有易引爆的炸藥包，不敢保障高速行駛的車輛會不會側翻，更別提其他乘客安全。

  在他身邊的李欣欣由於舉起雙手，薄西裝外套衣襟大開，飽満的蔀位高高撐起白色襯衫。

  舉著槍監視的兩個浪人，左側那名光頭一直盯著李欣欣看：

  “野澤，這妞似乎是華裔！還有點像刺殺我們副首領的同讜”

  藤岡野澤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提醒道：

  “藤井徹平，先別亂來，乾完正事再說！”

  光頭浪人一手拿著手槍，另一手不停揉搓手指：
  “我就搜索檢查一下，不耽誤正事！”

  李欣欣面無表情，似乎聽不明白霓虹語，平靜行走。

  然而事實上，剛才對方提及‘赤軍’一詞，她就明白自己搭檔1號是死在對方口中的副首領手上。

  皆因她之前搜集的任務目標信息，就是這個組織的頭目。對方疑似注射基因實力強勁，可惜1號婉拒了情報接收導致送命。

  “別動！”

  藤井徹平有些迫不及待，伸手就要按在她肩膀上：
  “想活命，就別動！”

  李欣欣心下有點無奈，她是真不想這麽快就暴露。

  這一路都相當順利，偏偏快接近目標范圍才出問題。

  如此一來，後續想要接近對方頭領難度大增。

  這些浪人，滿腦袋都是坑，當恐怖分子都不專業！
  藤井徹平的手就要落在身上，李欣欣驟然發難，長腿踢在他兩腿中間，

  不等藤井徹平慘叫出聲，她另一隻手突然一揚，一團白色粉末撒在另一名浪人藤岡野澤身上。

  藤岡野澤瞬間頭暈目眩，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這一幕發生在瞬息之間，李欣欣的動作迅疾而冷冽，且專攻要害蔀位，兩人連慘叫都發不出。

  不過身體倒地的聲音，仍舊引起其他人注意。

  只是不等那名浪人轉過頭，李欣欣縱身一躍，長腿直劈而下。

  哢嚓一聲，浪人喉骨碎裂，腦袋側向一邊躺倒下來。

  李欣欣動作行雲流水，俯身接住掉落的槍支，砰砰砰連續扣動扳機。

  隨著一陣陣慘叫聲傳出，大巴搖晃了一下又平穩下來。

  有乘客看到司機已經恢復正常，劫後余生道：
  “還好沒自爆，不然.”

  這也虧得李欣欣突然發難，且不管身手還是槍法都算是碾壓級別。

  杜笙重新坐下，因為剛才已經有男乘客主動上前幫忙收繳槍械炸彈，避免引爆。

  不過一些經歷過類似事件的人，看向李欣欣的目光帶著幾分隱憂。

  ‘赤軍’雖然是新近崛起的組織，但發展勢頭迅猛，以報復失敗征府為緣由，吸收諸多因破產或失去工作的浪人加入，已經嚴重威脅社會民生。

  然而征府面對這一問題，暫時卻束手無策。

  最大原因，自然就是霓虹的強勢崛起威脅到了燈塔國，後者聯合幾個國家逼使前者簽訂了‘廣場協議’，
  導致其經濟泡沫形成，使得前20年積攢的財富瞬間耗盡一空，一夜回到解放前。

  工業製造業蕭條，股價、房價的驟降讓人們遭受沉重打擊，不少人排隊跳樓，更有反征府的情緒空前強烈。

  而‘赤軍’組織，就是這樣形成的。

  他們當中的人為了報復社會，各種自殺襲擊、或破壞征府設施等方面，並不比中東那邊遜色。

  眼前這一幕明顯只是開始，並不意味著結束。

  杜笙自然無心理會這些，還有心情打量別開生面的李欣欣。

  心說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看來收拾故友遺物只是表面說辭，與赤軍應該有不少恩怨糾纏。

  ‘這赤軍與赤虎，會不會存在某方面聯系？’

  杜笙念頭還未落下，陳鵬、火牛的匯報印證了這一猜測。

  如此一來，倒是有趣了。

  不過他不想被當地治安署拉回去做筆錄，臨近東灘區時就下了車。

  李欣欣也差不多，只是雙方打了個招呼，離開方位不同。

  杜笙想到火牛的匯報，乾脆先去順道解決方潔霞口中的赤軍再說。

  對方既然非要代替山口組找死，還打算玩自殺襲擊，他不介意先送其上路。

  杜笙沿著情報提及的方位，趁著夜色昏暗悄然而行。

  來到一座山坳處，前方建起一座醃製工廠，廠房四周有高高的圍牆，遮擋住了內部。

  往前又走百米，前方植物零亂，聲呐回響有動靜。

  那裡有人！

  一名穿著夜行服的高挑女人，明顯在查看情況。

  李欣欣轉過頭來，看到熟悉身影，突然笑了：
  “真巧。”

  杜笙點頭：

  “的確如此。”

  他雖然聽出對方的潛意思，但目標重疊這種事一時難以解釋。

  見杜笙往工廠那邊走去，李欣欣悄悄拉開距離。

  洪興的人跑到赤軍地盤，這明顯不太正常。

  杜笙視若無睹，問道：
  “你來這不是為了旅遊的吧，有什麽發現？”

  他不想浪費時間，徑自往工廠走去，打算以簡單直接方式解決。

  “沒有太多線索。”

  李欣欣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那邊工廠明顯有盯梢，裡面依稀可見還有巡查。

  即將靠近兩百米時，李欣欣突然問道：

  “你不止洪興身份這麽簡單吧？”

  之前接連遇上，就頗覺巧合，又在赤軍大本營遇上，對方再說是做生意的，誰信啊。

  這女人不好騙，杜笙乾脆扯大旗，拿出一物晃了晃：

  “香江國際刑警，來調查三名旅客失蹤死亡事件。”

  李欣欣瞥了一眼證件，沒有尋根問底：

  “你懷疑是赤軍組織乾的？”

  “有線索指向，不過炸彈索源還需排查。”

  杜笙似笑非笑反問一句：
  “你呢，不是來收拾故友遺物的嗎？”

  “他被人活生生燒死，沒有留下太多東西。”

  李欣欣面無表情，道：
  “我曾經是香江警隊一員，很清楚事有蹺蹊，其中源頭就是這裡。”

  杜笙雖然只看過《墮落天使》的粗略解說版，卻也知道對方並未完全說實話。

  不過他並不在意，看出對方的戒備，轉過身道：

  “我去右側那邊，有消息再說。”

  他趁著巡查人員離去，一個助跑就攀上牆頭，略微觀察之後，跳了下去。

  李欣欣收回視線，她早就猜到這位身手不簡單，想了想也依樣畫葫蘆來到左側小樓外。

  杜笙落地無聲，迅速躲入一棟倉房陰影中。

  前方兩名放哨的浪人站在二樓上，正看著大巴事發地那邊說話。

  杜笙有霓虹語精通，自然聽得懂他們的話。

  “襲擊大巴的事失敗了，那位華裔會不會順著線索追來？”

  “不可能吧？上次闖進來的幾個殺手，不是都讓赤虎首領輕松乾掉了？”

  杜笙聽到這裡，就知道沒找錯地方。

  兩名浪人還在說，其中高瘦浪人很擔憂：
  “這次實驗弄死那麽多人，還試圖讓人猿雜晈研製出變種基因，赤虎首領會不會將我們也滅口？”

  另一個黒壯浪人頭腦簡單：
  “怕什麽，我們可是‘赤軍’組織一員，還向天神宣效，只要做好本分，沒事的。”

  高瘦浪人忍不住道：

  “聽說這些変態實驗，是赤虎首領從‘日機密部隊’帶出來的，只要將實驗成果賣回去，所得利潤比販毐還高！”

  黒壯浪人嘿笑一聲：
  “我也聽說了，上次首領讓暴猿與一群女人服用霪藥安置在一起.”

  他們說得興起，卻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悄然出現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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