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阿祖收手吧,外面全是姓杜的!
“還能怎麽做,賀先生你是濠江賭王,當然你說了算。”
杜笙似笑非笑回了一句。
倘若是獨角龍這些龍頭這樣說,賀堔肯定滿意。
他們往往會表現得語帶激動或欣喜,甚至會許諾好好乾,保證一年內將賭場生意擴大一倍等等。
但眼前這年輕人並沒有。
甚至說話神態還輕松愜意。
他深深看了杜笙一眼,心中明白這種人自主性強,的確不會受利益懆控。
丁瑤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笑盈盈附和幾句,氣氛溫馨如常,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交鋒跡象。
隨後雙方都沒再提及賭場問題,就像拉家常般閑聊起來。
賀堔看了一眼手表,笑著站起: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初來乍到要是想在濠江轉轉,我吩咐人來陪行。
又或者有其他問題,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丁瑤笑盈盈跟著站起,道:
“這麽晚還來打擾,倒是麻煩賀先生了。”
出門離開後,她對著杜笙低聲道:
“看來他早有決定,你覺得會交給誰?”
杜笙臉色淡然坐上車,道:
“在接見我們之前,他已經私下見過義合社的趙德來。
不過看樣子,似乎也存在分歧。”
丁瑤一點就明,若有所思眨眨眼,道:
“那看來是屬意洪興分部了。”
至於義合社與賭王的分歧,其實並不難猜。
多半是後者提出了一些難以接受的條件。
譬如與水房幇、和安樂等聯手清退杜笙這枚不穩定因素,讓濠江恢復在賭王的可控范疇之下。
“多想無益,看賭王怎麽選了。”
杜笙倒是無所謂,反而可以放開束縛。
屆時即使他搞出個新和聯勝,哦不,新興的遊輪賭船,賭王也沒資格再指手畫腳。
對方要是看不過眼,有本事就搞個公海禁賭唄。
丁瑤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了,笑吟吟挽著他:
“走吧,我們回去吃宵夜。”
與賭船這種大生意相比,金碧豪庭這點經營權已經是小兒科了。
杜笙哈哈一笑,將女人摟在懐裡:
“放心,保證讓你開懷暢飲,飽吃一頓!”
不過在吃宵夜之前,他還是吩咐了飛機、阿武等人幾聲。
第二天一早,管家在喝早茶的賭王賀堔耳邊低語兩句。
後者臉色雖然沒變化,但顯然有些微妙反應。
剛裝修好的金碧豪庭,又被人砸了!
水房幇上位不久的龍頭,意外死在沐足城的浴池裡。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杜笙乾的,但多半不離其中。
賀堔微微搖頭,歎道:
“這小子,真是有個性啊。”
如此一來,雙方更無合作可能。
這樣也好,他心中傾向更明顯,拔掉這個不穩定因素的決心也更甚。
“蔣天養那邊怎麽說?”
管家對這些事相當清楚,當即道:
“他已經安排人來商議,明天應該能到。”
賀堔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與此同時,杜笙讓丁瑤吃了幾頓大餐,吃得飽飽漲漲回灣島後,他也隨之返回香江,並叫上天養生一起。
約莫半個小時,一行人沿著坑窪道路來到葵湧漁莊。
周邊設施還比較落後,除了一些漁戶與種植蔬菜的當地人,連矮騾子都少靠近。
沒油水撈誒,窮鬼不為難窮鬼。
原本葵湧征府打算開發這裡,準備像鯉魚門那樣建成漁港,然後吸引投資。
但如今上頭的鬼佬只顧撈錢,香江沒多久就要易手,這些民生發展需要投錢不說,回報又慢,怎麽可能通過批文。
就這樣拖了兩年,土地都荒廢了。
漁莊周邊的村民見沒有發展前途,一個個失望離開。
原本囤著土地等坐地起價的開發商急了,加上受到股市匯市下沉衝擊,周轉不靈隻好低價轉手。
莫金榮對女兒提及的事頗為上心,一聽有這種好事當即聯系了杜笙。
“杜先生,這塊地一共兩萬八千平方尺,距離佐敦區十公裡不到,征府已經在規劃發展,要不了多久地價必然上漲。”
開發商負責人一邊指著雜草叢生的地方介紹,一邊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當年我購買這裡就花了兩千四百萬,這裡面還不包括賄賂鬼佬的五百萬。
要不是我需要資金救市,還有老莫給你托底,兩千五百萬這麽低的價放眼整個香江.”
“徐老板,你也說是當年了,今時不同往日啊。”
杜笙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擺擺手道:
“這裡什麽情況大家清楚,一口價兩千萬,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現在香江樓價節節上升是沒錯,但那是旺角、尖沙咀、銅鑼灣等中心地區。
至於這些還沒發展到的地方,除非香江征府加大投入,開通地鐵,興建學校醫院等,不然就像現在這樣長滿雜草。
徐老板遲疑一下,又與身邊幾人商議幾句,最終還是忍痛割舍。
沒辦法,看不到希望。
說句不好聽的,這麽多錢放銀行賺利息都比長草好啊。
天養生滿懷感慨看著這一幕,沒想到涉及如此大筆錢,就這般輕描淡寫完成了。
不過想到這裡是用於安保訓練基地,也就釋然。
要是用來投資房地產,那他怎麽也得嘮叨兩句。
現在社會上普遍不看好97回歸,尤其是那些中高層權貴,都在拋售資產。
要不是有外資在接手,只怕房價早就跌穿谷底。
杜笙很清楚這裡以後會發展到何等繁榮程度,也就僅次於那幾個商圈而已。
這地就算放著長草,十年後也能翻一倍不止。
要是規劃一片出來建造成別墅帶或度假村,那價值更是無限提升。
不過現在首要的是,先打造一座安保基地。
如今那些富豪怕死得要命,出入都讓大批保鏢跟隨,這一行暫時還是藍海,不怕沒錢賺。
甚至連保安總部都可以放到這裡來。
過幾年社団被迫改行,這裡就是除了快遞、海運、娛樂城的第四產業。
等場地興建起來,杜笙就打算將所有地盤上合作開的那些寫字樓、商貿、大廈等保安業務攬過來。
以後不能再叫保護費,應該改叫保安費。
等局面與市場打開後,甚至連酒吧、夜場、泊車仔等都可以塞進保安公司裡,變得合法合理。
不過飯得一口一口吃,杜笙暫時沒這麽多空暇,慢慢規劃就是。
“那資料看過了吧,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回程路上,杜笙隨口問道。
天養生知道杜笙的意思,想了想:
“那鬼佬似乎已經知道西九龍警署在調查他,氣急敗壞容易意氣用事,今晚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杜笙提醒一句:
“那鬼佬之前已經派人滅口,連證人妻女都不放過,接下來估計還有後續,你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方潔霞那邊雖然已經行動,但涉及到庫務局中高層,隨便攀咬不太行,必須證據充分。
而杜笙這邊,多少得給她提供有個羅伯茨芶結與犯罪證據。
當然,他想搞死對方不難。
但這不是主要目的。
甚至連敲回那筆錢也不是。
說句難聽的,現在香江不少人還對大鷹帝國抱有幻想,甚至眷戀懷念被殖民統治,不希望回歸又窮又落後的東方大國
所以杜笙的主要目的,就是砸爛港督府的聲譽與招牌,砸碎那些人的幻想。
而這些代表港督府的白皮,就是最好的踩臉目標。
天養生微微點頭,開始思考在要回那筆錢的同時,怎麽栽贓嫁禍給對方。
當天傍晚,剛離開庫務局的羅伯茨接到一個電話。
“羅伯茨先生,很抱歉,我這邊的人又沒得手”
“法克!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那些手下全是廢物嗎!”
羅伯茨臉色瞬間沉下來。
連續失敗,即使涵養再好也有些憤怒。
不處理掉鄭松仁這個在背後瘋狂攀咬的反骨仔,他現在枕食難安。
因為姓方的婆娘已經搜集到某些關鍵證據,正在走ICAC與法院程序。
前幾天他就嘗試讓鄭松仁死在獄中,結果失敗被轉移。
這次則是收買西九龍警署的人暗中下毒手,仍舊被察覺。
他能不憤怒嗎?
“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後天之前讓他永遠閉嘴!”
羅伯茨一想到自己堂堂高貴白人,就要跟黃皮猴子對簿公堂,心情就像便秘一樣。
聽著這種命令似的口吻,對方那人皺了皺眉,卻還是答應下來:
“我試試,但不一定能成。”
羅伯茨陰沉著臉掛斷電話,坐上車後越想越氣:
“廢物,全是一群廢物!”
他甚至對兼職司機的保鏢大發脾氣,怒道:
“還不趕快開車,傻愣著幹什麽?”
司機心中腹誹一句,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將車開出馬路。
至於另外兩名白人保鏢,壓根就不予理會,甚至樂得這黃皮倒霉。
羅伯茨住在九龍山頂別墅,距離庫務局有二十分鍾車程。
由於下班高峰,眼見前方車流堵塞,一個保鏢為了討好本就情緒不佳的羅伯茨,罵了一串英文:
“一群下等豬玀買車裝高尚,就該向他們提高稅收!”
好不容易脫離繁華路段,看到好幾輛車超速越過自己,羅伯茨也煩躁不已:
“開快一點,磨磨蹭蹭幹什麽!”
司機按捺住不快,稍微提高了點速度。
轟隆!
豈料被超越的那輛車再次加速,嘲笑似的甩了一通黑煙尾氣。
由於後座車窗沒有全關上,羅伯茨不可避免吸了幾口,終於忍不住罵出來:
“一群天生卑賤的垃圾豬玀,根本不配開車……”
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刷!
前面那輛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聽到罵聲,突然減速。
“你剛剛在說什麽,再說一次?”
桑塔納搖下車窗,後座露出一張俊逸不凡的臉龐。
他一副與人和善面孔,叼著根煙溫聲詢問,還禮貌伸出一支黒洞洞槍口。
坐在副駕位的白人保鏢臉色驟變,脫口驚道:
“你——”
轟!
噴子的威力連豬玀都能乾掉,可想而知這位白人豬玀的下場。
隨著噴吐似的子彈撒射而出,他整個軀體瞬間血肉橫飛。
連帶著坐在旁邊的司機,也被散射的子弾擊傷手臂。
轟隆!
盡管司機瘋狂踩腳刹,但雙手很難操縱方向盤,當場衝上路邊山體,整輛車打橫側翻。
坐在後座的羅伯茨與兩名白人保鏢,差點連膽汁都被震晃出來。
後面那輛保駕護航的安保車見狀,反應相當迅捷,猛地一打方向盤,想要撞開後方包圍而至的兩輛桑塔納。
然而它低估了天養生幾人對那筆錢的執著,強行來個對撞。
“按應急報警,有人襲殺——”
羅伯茨身邊的白人保鏢還未喊完,就被跳下車的杜笙一槍爆頭。
砰砰!
他叼著煙下車,面上帶著微笑,再一槍將放在羅伯茨身邊的應急報警器精準射爆,遺留滿臉驚恐的羅伯茨在風中凌亂。
自從托馬斯被綁劫殺害後,如今身份檔次較高的白人高倌都配備這種玩意。
羅伯茨自然也不例外。
身後的天養義、天養志幾個同樣快速衝上前,趁著羅伯茨保鏢還沒有爬起,一槍一個迅速解決。
羅伯茨再顧不上大罵,臉色從憤怒轉變成驚恐呆滯。
他一邊從側翻車窗爬出,一邊驚惶道歉:
“sorry!I'm sorry,,剛剛不該罵你們是豬玀,我的錯!”
羅伯茨說話帶上了結巴,勉強扯出笑容想脫離現場。
砰!
天養生一腳踹出,直接將他踹得倒飛砸在大奔車門上。
羅伯茨痛得大汗淋漓,見幾名黑衣黑褲打扮的悍匪冷冷圍上來,驚慌之下唯有扯身份色厲內荏喝道:
“你們想幹什麽,我是庫務局處長,是大鷹帝國尊貴的——”
“尊貴你嗎個比!”
天養義抄起槍托砸下去,砸得羅伯茨慘叫連連滿頭是血,然後一腳踩在他臉上,惡狠狠:
“只有你們這種體毛旺盛、渾身散發狐臭的垃圾才是豬玀,因為你們還沒進化徹底,隻憑膚色狗眼看人!”
“行了,先別玩死。”
杜笙叼著煙,倚靠在車身淡淡說道:
“死了,可就沒價值了,別忘了那筆帳還未算。”
天養生大手一揮,道:
“帶走,清理現場。”
還好這邊是郊外,他們又全都經過偽裝,即使偶有幾輛車驚惶不安經過,也不敢多管閑事。
天養義兩人迅速拿出汽油、淨化等物,飛快清理現場痕跡。
羅伯茨吐出一口血水,哆嗦不定道:
“咳咳,,幾位,我罵人是不對,但你們——”
只是他話音未完,又被一拳招呼在臉上。
“以後管好你的嘴,豬玀!”
羅伯茨還沒站穩,又被杜笙一巴掌砸暈,注射了一針,然後丟垃圾般丟到車尾箱。
三輛車迅速遠去,熊熊燃燒現場依稀可見幾具屍體與一地血跡。
十數分鍾後,一行人來到早就準備好的臨時安置點。
杜笙拿出攝像機架在旁邊,連帶錄音筆也準備好,示意天養生他們戴好面具。
天養義將羅伯茨單手揪出來,粗暴摔在地上摔醒過來,冷冷道:
“白皮豬玀,還記不記得大半年前中環那單一億劫鈔案?”
羅伯茨瞬間臉色大變,脫口道:
“原來你們是那群悍匪——”
砰!
天養志一腳將其踹翻,目光陰森吼道:
“畜牲!你他嗎害死我三兄弟,今晚我要你血債血償!”
天養生還記著杜笙的籌謀,時間也比較緊,將情緒失控的天養志拉回來,盯著羅伯茨冷聲道:
“章文耀說那批劫款,有一半孝敬給了你,有沒有這回事?”
羅伯茨痛得渾身肥肉打顫,見旁邊的天養義又要動手,連忙哆嗦道:
“有有有!”
“放在哪?”
羅伯茨遲疑一下,又被一巴掌扇翻在地,驚慌道:
“我用假身份存入了英吉列銀行!
這些錢我一分都不要,全給你們,只求留我一命!”
他見自己還被人拿槍指著,頓時滿頭大汗。
剛才路上的經歷已經告訴他,這種悍匪最是喜怒無常,一言不合就會殺人。
杜笙見藥效才剛開始,對方已經認慫,不由撇撇嘴。
這些大鷹帝國的白皮倌員,完美詮釋了什麽叫貪生怕死。
不過對方這假身份存錢,倒是方便了他們。
而且這英吉列銀行聽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再一細想,曾經調戲波波的那位史密斯,好像就是那兒的副行長?
對方似乎還是行政局副局長的兒子。
有趣,有趣!
左手倒右手,怪不得蛇鼠一窩。
天養義雖然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肥豬,但接下來還得配合杜笙搞臭港督府名聲,忍著仇恨繼續審問,
還偽裝成紳士勝的犯罪團夥,徹底將章文耀、羅伯茨芶結匪徒吃裡扒外的惡名坐實。
杜笙將錄像帶稍稍剪輯整理,把不利的那些剔除掉,然後馬不蹄停往回趕。
方潔霞已經帶人趕到出事現場,與交警、刑偵等蔀門進行勘察與偵查。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白人高倌又被綁架了!
為什麽要說又呢?
趕到現場的杜笙不想搭理這個問題,這會兒正偽裝成方潔霞手下,對她打了個眼色。
方潔霞示意陳晉等人繼續偵查,不動聲色拉著杜笙到一邊,低聲道:
“證據搞到手了?”
杜笙微微點頭,想了想道:
“這還不足以咬死他,最多引咎辭職回鷹國。
我之前讓你準備的‘證據’,拿來沒有?”
方潔霞雖然早就聽過杜笙的栽贓計劃,但得知那些讓她準備的證據時,仍舊有點不淡定道:
“那些‘證據’太離譜了啊!真要這樣搞?”
何止是離譜,簡直是顛覆性的,只怕港督府那群人都會破防!
杜笙可沒工夫再跟她解釋,低聲道:
“一會上車交給我,保證讓你高升一職,還能拉下那些肮髒白皮的聲譽。”
到了這個時候,方潔霞隻好相信他,招呼上車,低聲道:
“你們不是想多敲一筆嗎,趁著有時間現在就走。”
她現在已經變成杜笙的形,,哦不,她現在對杜笙幾乎言聽計從,對於這些有違香江法規的事不但不反對,還樂意幫忙打輔助。
杜笙只能感慨幾個特色技能的確不同凡響,順手將剛才搞到的錄像證據交給她。
十分鍾後,一行人來到羅伯茨別墅。
方潔霞看著羅伯茨夫人說道:
“羅伯茨夫人,有個不幸消息要告訴你,羅伯茨先生剛剛在回途遭到歹徒綁架。”
“什麽!我丈夫被人綁架了?”
羅伯茨夫人頓時花容失色,瞬間失了分寸,對著杜笙、方潔霞急聲道:
“兩位阿sir,你們一定要救出我丈夫,他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杜笙沒有說話,打量起這位處長夫人。
這年紀這美貌這身段,十有仈九是外室。
死鬼佬敲骨吸髓拿著香江人的錢花天酒地,簡直罪該萬死!
心中考慮著要不要再送點‘禮物’給羅伯茨。
方潔霞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假裝遲疑又補充:
“不過5000萬贖金還是要準備好,否則匪徒可能真的會撕票。”
羅伯茨夫人終究年輕,又失了分寸,肉疼的答應下來:
“我得準備和籌集一下,對方給多少時間。”
主要是她剛傍上羅伯茨不久,不舍得就此丟掉這個撈錢肥缺。
方潔霞看向杜笙,後者不動聲色道:
“兩個小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現在警方這邊與匪徒都是他的人,真的是隨他說。
這與‘阿祖收手吧,外面全是差佬’何其相似,只是角色身份對調而已。
那些創業團夥在他面前,只怕都得自慚形穢。
要不是考慮到白皮連番被劫,有可能引得警務處介入,這筆錢起碼得翻一倍。
當然,湊錢時間也得延長,變數太多被杜笙否決了。
至於5000萬贖金,相信以庫務局處長的撈錢能力,單單家裡存貨與應急錢都能湊夠。
杜笙趁著對方在忙碌,悄然無聲上了二樓臥室,輕松打開保險櫃取了一些值錢物,然後又將帶來的‘寶貝’放進去
羅伯茨夫人果然沒讓他失望,以借錢名義忙活了不到兩小時,便讓保鏢拖著兩大袋回來。
打開一看,羙刀、歐元、港幣都有,前兩者佔了大頭,加起來大差不差。
“陳SIR,你一定要將我丈夫救回來啊。”
羅伯茨夫人對著自稱姓陳的杜笙憂心忡忡道。
她現在無計可施,因為某些不能說的秘密不好聯絡他人,唯有將希望放在眼前這些差佬身上。
要是救不回來,她得提前準備細軟跑路。
感謝【黎夢遊,菊花郎君,書友20222113,勝禮在望,人皆為利,書友20230929,致命大藥師,一個房奴,書友20203404,寧缺毋濫的,陽光下的背景,拒絕在愛其她人,歲月無痕~千年,越夜越寂寞啊,怪伽441,周家天子】諸位小可愛的票票,訂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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