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仇人見面
“東莞哥,你這次要出去多久呢?”
“笙哥,你之前說帶我出去遊玩的哦”
打發完眾人,正要離開的杜笙,就被一群妹子圍住了。
特別是張丹丹、阿彤、小結巴、波波等扎堆出現後,雖然滿室生香,卻直讓人頭疼。
真是妹子多了也發愁。
還好她們多多少少都見過或知道對方,沒有當面出現修羅場的情況。
這除了多得杜笙時間管理大師外,幾個特殊技能也起到無與倫比的作用,不然真得雞飛狗跳。
杜笙好不容易松口氣,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卻是何耀東打來的。
他說目前已經混進那個尊尼汪手下組成的團夥,不過暫時還不清楚交易目標與行動時間及計劃等,後續有情況再聯絡。
杜笙出於安穩考慮,讓他有問題或有協助需要,第一時間去找刀疤全接洽,免得錯失機會。
就這樣,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灣島,松山機場。
坐了兩個小時飛機,杜笙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出機場。
率先過來的飛機、陳鵬,早已經帶人等在那。
阿武還在調查三聯幫的相關情報,並未趕來。
韋吉祥突然說道:
“東莞哥,你看。”
正聽著陳鵬匯報信息的杜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一眼就看見鬼東那張猴臉,帶著幾個手下走在側邊機場出口。
不知是不是戰鬥警覺原因,鬼東似有所覺的扭過頭。
雙方視線,正好對上一起。
鬼東目光陰鷙下來,冷冷一笑:
“喲,這不是洪興第二戰神嗎,怎麽跑來灣島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過這裡不是香江,他還是壓住了怒火。
“聽說這邊正有囯人妖秀表演,閑得發慌乾脆來看看。”
杜笙面對這位被自己整了幾次的老對手,笑眯眯:
“東哥這麽急著來灣島,莫非對人妖也感興趣?”
鬼東探不出口風,看著杜笙這張臉就想打一拳,廢話敷衍兩句,轉頭就走。
杜笙仍舊是那副溫和笑容:
“東哥慢走,遲些約個時間再聊啊。”
鬼東走遠幾步,目光徹底森冷下來。
他雖然不知道杜笙為何來灣島,但既然遇見了,怎麽可能還無動於衷?
不過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凌敬商議,討來一批好手再說.
杜笙看著鬼東遠去的身影,臉上溫和笑容逐漸消失,升起幾分玩味。
這麽急著趕來找強援,看來真是賊心不死啊。
“東莞哥,要不要——”
陳鵬湊了上來,盯著鬼東身影殺意畢露。
杜笙淡淡道:
“既然有人非要茅廁點燈,那怎麽也得送他一程。”
對方都送上門來了,他要是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實在太沒禮貌了。
陳鵬雖然來香江一年多,但一些諺語還是不太理解,撓著頭看向飛機幾人:
“啥意思?”
“當然是送鬼東一程啊!”
飛機按捺不住,躍躍欲試看著杜笙:
“東莞哥,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就現在好了。”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冷冽。
現在雙方都是剛落地,身邊人手都不多,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要是拖下去,反而不是好事。
畢竟對方在這邊有熟悉的硬關系,而自己連孫庸一面都沒見過。
最關鍵是,他不可能放任對方拉兵馬回去打自己地盤。
“會不會急了點?”
韋吉祥微微心驚,有些擔憂。
主要是人生路不熟,又沒做好布置。
杜笙搖搖頭,看向飛機:
“你安排一個機靈點的人,先摸清他的去向。”
飛機一向是話不多的行動派,吩咐身邊小弟:
“阿祥,跟上剛才那人,隨時匯報動向。”
阿祥嘿笑一聲,像個靈動猴子一般鑽進人群。
而此時,鬼東正走向前來接應的車輛。
他自然不清楚自己剛產生殺人滅口想法,對方就已經雷厲風行起來了。
“炅東先生,這邊請——”
接機小弟詢問兩句,然後帶著鬼東幾人來到旁邊停靠的三輛車。
正中間那輛大奔上,一名年輕人正微笑揮手:
“東哥,好久不見了,近來還好嗎。”
他叫竇勇成,雖然加入功烈堂不到三年,但地位卻頗高。
皆因他的妹夫郭威是幇派的事務總管,還是功烈堂堂主,權力僅次於幫主雷功及忠勇堂堂主孫庸。
而功烈堂,看名字就知道是雷功的親部。
目前雷功為了穩固幫主權勢,正在積極拉攏郭威,所以事務總管的權利也大了許多。
正因如此,竇勇成在三聯幫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他之所以親自來迎接鬼東,裡面也有些玄機。
除了郭威看重凌敬這位昔日江湖大佬的人脈外,也是為了以後到香江、濠江開展分堂作鋪墊。
而且最近新記的貨源渠道被斷,這也是揷手的良好時機。
“原來是阿成啊,今晚麻煩你了。”
鬼東能做到話事人,自然不是愚陋之輩,一改之前陰沉臉色,笑著回應。
竇勇成客套兩句,看出鬼東有些心事,也不耽擱,伸手一邀:
“東哥請,我已經定好酒樓,這天寒地凍的,先去喝杯暖暖肚。”
他之所以急著走,是因為剛才看到忠勇堂的人了。
如今雙方因為幫主一職鬧得很僵,就差直接爆發內戰。
為了避免意外,還是先走為妙。
鬼東自無不可,讓手下上了其他兩輛車,一同往興發酒店而去。
他們卻沒察覺,身後一輛的士車正悄悄尾隨著。
不過機場這邊屬於的士車的常駐地,不注意也不出奇。
鬼東他們剛離去,杜笙一行人也看到了孫庸派來接應的人。
“東莞哥,久仰大名啊!”
來人二十六七上下,留著一頭新潮的莫西乾髮型,熱情上來打招呼。
杜笙早就得到相關情報,笑著握了握手。
此人名為程永興,忠勇堂堂主孫庸收的契子之一,頗得器重。
程永興客套兩句,對著杜笙身邊幾人嘿笑:
“幾位初來乍到,要不先去體驗一下我們灣島的特色與風情如何?”
說到特色,還擠眉弄眼,雙手搓了個半圓。
眾人一聽就懂,這關系嘛不說多熟,起碼拉近了不少。
“體驗特色並不急,現在有些重要事解決。”
杜笙瞥了一眼對方的人馬,忽然問道:
“不知阿興車上有沒有短炮,可否借來一用。”
飛機、陳鵬雖然提前過來,但武器這些還上不了岸。
而想要快速且隱秘讓人消失,熱武器比冷兵器的確有不少優勢。
程永興心中一凜,有些驚異道:
“東莞哥這是遇到麻煩了嗎,不知道對方是誰?”
“新記的話事人,鬼東。”
杜笙沒有多作隱瞞,用平淡語氣說出。
鬼東是來找凌敬的,而凌敬屬於功烈堂的座上賓,與他們忠勇堂根本尿不到一個壺。
杜笙這次來除了幫孫庸清掃障礙外,未嘗沒有找盟友拓展商務的想法。
譬如娛樂相關合作、快遞業務擴展、海運資源交匯等,這些生意想要在灣島站住腳,一個穩妥盟友很重要。
三聯幫作為灣島數一數二的幇派,必然是首選對象。
而按照故事發展,幫主雷功即使沒死在陳浩南、山雞手上,遲早也會死在丁瑤手上。
功烈堂大概率也會遭到衝擊,甚至除名。
所以,有機會脫穎而出的忠勇堂堂主孫庸,便成了第一對象。
既然要合作,一些東西根本隱瞞不了,還不如堂堂正正。
至於第二對象,自然就是丁太后丁瑤了。
別看她目前還是雷功情人,但背後還有一個毒蛇堂撐著,要是再加上其絕頂智謀,翻手為雲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雙方沒有交集,隱隱還有些敵對,暫時不予考慮。
此外,其實還有第三對象。
那就是副幫主何光,人稱地中海的頂級強者。
不過自從他弟弟死了後,性格變得膽小謹慎,過上了低調的日子。
近年比以前更加不愛出風頭,除了與幾個情婦不時保持來往外,大多時間都留在苔萳親自負責訓練精銳‘長牙組’。
就連他的地盤事務,都交給手下管理,早就遠離三聯幫核心圈。
杜笙雖然很想見見這位高手,但暫時可能性不大,所以排除了。
程永興怎麽可能沒聽過新記,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你們洪興與新記是死仇不成?一見面就玩這麽大?”
他們這邊社団雖然也爭權奪利,但即使仇恨再大,也不會剛下機就想下死手。
“凌敬認識吧,鬼東跟他們關系不俗,背後甚至有可能聯手對付我,換你你怎麽做?”
程永興見杜笙不似說笑,打了個電話,然後認真道:
“那行,我們作為東道主,清除潛在隱患義不容辭,交給我們好了。”
這其實是看在靚坤與孫庸的友好關系上。
既然新記有可能成為忠勇堂的絆腳石,那還用考慮嗎?
此刻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加上返程沒什麽車輛,倒是適合下手。
在高速出口處,三輛大奔正駛往功烈堂的地盤千禧莊園。
鬼東看著窗外快速消失的夜景,忽然開口:
“阿成,聽說你們功烈堂與忠勇堂鬧得很僵是嗎?”
竇勇成有點不明就裡,不過這是人所共知的事,也不隱瞞道:
“是的,不知東哥有何見教?”
“靚坤前幾年投靠過忠勇堂的孫庸,這位你們應該知道吧?”
見竇勇成若有所思,鬼東乾脆挑明目的:
“他目前是洪興龍頭,出於報恩想法,也準備派人過來助選。”
竇勇成微微一驚。
他怎麽可能沒聽過靚坤的大名,對方可是孫庸的結拜兄弟,在灣島期間曾經幫孫庸解決過不少死敵。
連他們毒蛇堂的昔日堂主丁璽,據說都是被靚坤派人暗殺的,原因也是內部權勢問題。
現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又派人來輔助孫庸?
“靚坤的頭號大將杜笙,剛才已經來到灣島。”
鬼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語氣森然說道:
“要是不想橫生枝節,最好立刻派人乾掉他!”
對於杜笙的仇恨,他根本不用掩飾。
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對方不管是能力還是統籌力都十分出眾。
看看這段時間,新記有多少堂主折在杜笙手上就知道了。
一旦讓這種人在灣島站住腳,不僅會破壞雷功連任契機,還有可能摧毀新記與凌敬的聯手布局。
所以,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都必須盡快將其鏟除!
“杜笙?他竟然提前來灣島了!?”
竇勇成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冷笑一聲:
“東哥還請放心,他既然夠膽單獨前來,注定等不到上鬥獸台了!”
關於洪興與山口組擂台戰解決紛爭的事,在這個圈子裡早已不是秘密。
就連孫庸居中調解,灣島作為鬥獸台舉辦地等信息也傳得沸沸揚揚。
這一度甚至吸引不少東南亞喜歡玩黑拳的富豪大佬蒞臨。
杜笙這位大出風頭的代表,更是眾人爭相關注的對象。
竇勇成也喜歡賭拳,對這種傳聞自然不陌生。
不過這裡是他們三聯幫話事,哪能容許一個外來者指手畫腳?
他甚至有幾十種方法輕松玩死對方,而對方只怕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倆人正在密議間,後面忽然追上來幾輛捷豹。
刷!
下一刻,三輛大奔被幾盞遠光燈罩著,瞬間陷入白茫茫一片,差點失去視野撞在路基上。
“去你嗎的!這種路段開遠光燈,你他嗎是不是有病啊?”
竇勇成的高壯司機下意識踩刹車降速,搖下車窗衝著追上來的捷豹車破口大罵。
“抱歉啊老兄,估計是我司機按錯了”
捷豹車搖下車窗,後座露出一張俊逸不凡的臉龐。
他一副與人和善面孔,叼著根煙道歉之余,還禮貌伸出一支黒洞洞槍口。
高壯司機臉色驟變,脫口驚道:
“你——”
噠噠噠!
噴子的威力連六星的船夫都差點乾掉,可想而知高壯司機的下場。
隨著天女散花的子彈噴射而出,他整個軀體瞬間血肉橫飛。
連帶著坐在副駕駛的保鏢,也被散射的子弾貫穿,血液像篩子一樣噴灑。
轟隆!
大奔即使減速,但沒人操縱方向盤,當場衝上路邊山體,整輛車打橫側翻。
坐在後座的鬼東和竇勇成,差點連膽汁都被震晃出來。
後面那輛保駕護航的保鏢見狀,反應相當迅捷,猛地一打方向盤,想要直接撞開包圍而至的捷豹。
然而它低估了程永興的殺意,竟然讓司機強行刹車,只是險險被撞碎車頭燈。
這樣一來,那輛大奔又重蹈覆轍,撞在山體上,隨後翻了翻壓在剛爬出的前輛大奔保鏢身上。
前面那輛大奔見狀急停,一眾手下大怒撲回來。
“快打電話通知威哥,有人襲殺——”
竇勇成的一個小弟還未喊完,就被跳下車的飛機一槍爆頭。
砰砰!
杜笙叼著煙下車,面上帶著微笑,手上霰彈槍卻像惡魔收割者。
身後的陳鵬、韋吉祥幾個同樣快速衝上前,將爬出來的竇勇成小弟一槍一個。
那神勇狀態,比靶場打靶還過分。
程永興終究是三聯幫的人,目前兩個堂口還不到徹底翻臉,所以並未下車。
盡管如此,戰鬥仍舊處於壓倒性局面,慘叫聲此起彼伏。
竇勇成的小弟大部分還未爬出車,就徹底死翹翹。
至於前面那輛大奔撲來的人馬,早被凶猛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
艱難爬出躲在大石後面的鬼東和竇勇成,臉上都帶著幾分驚惶不安。
他們甚至都沒搞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小東東,你在哪,我找你找得很苦啊。”
將竇勇成的小弟全部解決後,杜笙優哉遊哉的玩起了尋找之旅。
鬼東這才明白襲擊自己的是誰,又驚又怒吼道:
“杜笙,你他麽是瘋子嗎?”
他沒想到杜笙連一晚上都不等,直接落地就開乾!
如此肆無忌憚的作法,差點讓他膽寒。
“咦,原來小東東藏在那兒啊,等我——”
鬼東聽著腳步聲,嚇得肝膽俱裂,又氣又急催促竇勇成:
“你還有人馬呢,趕緊叫來救援!”
“全他嗎死了,還有個屁人馬啊!”
竇勇成同樣驚怒交加,忍不住怒噴回去。
去你嗎的死撲街,自己要被對方害死了。
“還不出來是嗎,那我開槍瞎射囖。”
杜笙的聲音像魔鬼芶魂,由遠而近。
眼見就要被包圍,竇勇成和鬼東知道避無可避,將手槍揷回腰間鐵青著臉走出來。
“程永興!?竟然是你這個撲街!”
竇勇成出來就看到坐在捷豹上的人影,頓時破了大防,目呲欲裂咆哮:
“我要是死在這裡,我妹夫絕不會放過你!你是想忠勇堂和功烈堂全面開戰嗎?”
程永興看到竇勇成也有些意外,不過現在只能將錯就錯,對杜笙笑道:
“東莞哥你也聽到了,為了避免三聯幫爆發內戰,也為了不影響灣島的穩定與繁榮,這群人是不是應該全死掉?這樣就沒有導火索了是吧。”
杜笙認可點頭,笑眯眯看著鬼東二人:
“挺有道理,看來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也是很有意義的。”
“你敢——”
竇勇成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驚怒失色。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出門接個人,竟然就要命喪黃泉,下意識伸手摸向後腰。
“砰!”
程永興很乾脆的回答他,率先開槍。
可惜距離有點遠,只打中竇勇成的腹部,讓其慘叫著摔倒在地。
砰砰!
程永興既然下定決心滅口,怎麽可能還優柔寡斷。
看著血肉模糊倒在面前的竇勇成。
鬼東雖然見慣生死,臉色也不可避免發白。
他牙關都在打顫,憤怒盯著杜笙:
“新記不少人都知道我來這邊,凌爺已經派人來接應,你知道殺我的代價嗎?”
生死面前,沒人能夠鎮定。
他這是準備以勢壓人,企圖震住杜笙。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嘲諷:
“代價?我只知道若不乾掉你,我枕食難安呐。”
鬼東冷汗直冒,只是不等他開口求饒。
砰!
杜笙若無其事收起槍,略微伸手一攬。
飛機、韋吉祥、陳鵬等人,則快速檢查現場還有沒有遺留。
確認沒問題後各自一槍打向大奔的油箱,讓其自燃起來。
程永興知道差佬即將到來,招呼一聲:
“夥計們,撤!”
所有人迅速上車遠離高速口。
前不久,程永興就已經做好安排,接下來會換車、清理痕跡、血液、槍枝彈夾等。
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早就熟門熟絡,自然不會留下手尾。
在杜笙等人處理隱患時,灣島差佬已經趕到現場。
一番調查與搜尋,由於所得線索很少,暫未公開告示。
不過三聯幫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還是得到了消息。
特別是功烈堂的中高層,紛紛連夜出門。
作為功烈堂堂主,兼事務總管的郭威率先趕到。
他看著擔架上面目全非,差點認不出來的小舅子,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怒火。
“阿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郭威聲音嘶啞,死死壓住噴薄怒火,伸手重新蓋上白布。
負責這宗案件的刑事主管倪建國皺了皺眉,警告道:
“郭威,你最好別亂來,這事我們警方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等你們查出來,他們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郭威毫不客氣,冷冷打斷倪建國的話。
在灣島這種連社団大佬都能當委員的地方,可想而知這些差佬的辦事能力有多糟糕。
而且比起凶手被抓拿判刑,他更想將對方挫骨揚灰。
倪建國臉色也沉了下來,他一字一句指著郭威道:
“你亂來試試?別以為背後有丁宗樹和雷功罩著,我就不敢抓你們。”
郭威臉色冷冽,壓抑著森然:
“我功烈堂上萬人,你有本事就全抓進去。”
站在他身邊的十數名手下,更是暴躁將倪建國的下屬擠到一邊。
看那樣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樣。
倪建國冷冷盯著郭威幾眼,將對方圍上來的手下推開,隨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倪隊長,接下來要不要找人做筆錄?”
“三更半夜,還做什麽筆錄?散隊休息。”
“散……散隊?可案子才剛接手啊。”
“這案子既然別人不想我們管,那就移交出去,都散了吧。”
倪建國之所以選擇打皮球,其實是有多方面考慮。
其一,這大概率是三聯幫內鬥的產物。
其二,他背後雖然也有高層庇護,但以後少不了與社団產生交集。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
如今灣島人口兩千萬,矮騾子人數卻不下百萬。
單單苔苝的長官議員裡,四分之一是前社団成員。
他的頂頭上司,不少都是社団角頭出身。
無社団不選舉,這就是灣島的殘酷現實。
矮騾子衝進軍倉毆打軍官搶走武器.立法委員將殺人犯從監獄放走.市議長叫社団成員擊斃敵對議員等情況,更是時有發生。
眼前這種事,與上面這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試問能管得了多少?
郭威看著這群差佬遠去,冷冷吩咐道:
“給我查查洪興杜笙,包括他的行蹤與去向!”
這次郭威讓竇勇成去接機,除了籠絡凌敬這個老家夥外,的確有打算與新記聯手的想法。
而不久前,凌敬與他通話時,曾提及過這個人的名字。
聽說對方也來了灣島,這不很是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