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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不死的我資質平平》第179章 難兄難弟
  第179章 難兄難弟
  七八天。

  元子凡又來找陳生了。

  這次,他還帶來了一個人,身上綁著鎖鏈枷鎖,衣服上的血汙,極是明晰,顯然是被捕不久。

  “又來新人了啊。”

  這是陳生第二次,看見囚徒下放黑淵大獄了,也不知之前的幾年,是執法殿才過清閑,還是今年格外的繁忙。

  “他是均安真人。”

  元子凡笑著,給陳生介紹囚徒的身份。

  “均安真人?!!”

  聞言,陳生有些的意外,大致知道元子凡的意思了。

  這人能處,是個行動派。

  “那日你跟我提了一句,我查了一下卷宗,發現他榜上有名,索性找人提前綁來了。”

  元子凡輕描淡寫的,沒多大情緒波動,盡管這一場戰役,是很艱辛的。

  他性格如此,陳生也極合他的脾性。

  那一葉生陽草治病的事,他已是找了煉丹師問清楚了,並不簡單。

  陳生無意多說施恩他人,他自也一語帶過,權當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老子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竟暗害我。”

  枷鎖在身的均安真人,不知兩人的“君子之交”,他隻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陳生,像是要將對方的面貌刻在心上般。

  他是在邊地掀起殺劫,但這和黑淵大獄八杠子打不著,這廝卻是隔著千山萬水,將他提名,讓人來捉。

  無緣無故的針對,讓他深陷大獄,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恨啊。

  “關在九號牢房吧,和溥玉山作個伴。”

  陳生無視了均安真人的咆哮,嘴角掛起一絲戲謔之意,看了一眼八號牢房,再看了一眼均安真人,意味深長。

  “溥玉山?他被關到黑淵大獄了,竟也能隔空傷我。”

  聽到這麽一個名字,均安真人心頭一驚,做過的虧心事浮現腦海,盡管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也知曉此次被下放黑淵大獄,定然是有溥玉山的一份功勞。

  不由得,他既是後悔,又有些發狠,早知有今日這劫,便不招惹對方,或是當時心思縝密些,直接將其打得萬劫不複,也是好的。

  “九號牢房,不是滿的嗎。”

  元子凡看了下九號牢房,一個“滿眼無辜”的囚犯,盯著這裡,很是安靜的樣子。

  “給他換個地兒。”

  陳生隨意道。

  “好吧。”

  元子凡沒多大意見,打開了九號牢房,解開囚徒的身鎖,就要牽走。

  “老子不走,不走。”

  九號囚徒杵著身子,有種莫名的倔強,給人騰位置,更像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走你。”

  元子凡沒慣著九號囚徒,將鎖鏈一扯,對方被拉拽著走出,即便癱地上了,也直拽,最終給拖到了十四號牢房關押了起來。

  然後,均安真人入了九號牢房。

  “均安真人?你也被抓了。”

  溥玉山轉頭,看到了這張熟悉的面孔,面目猙獰,繼而看到了對方身上的枷鎖,還有跟自己一樣的待遇,不由得心生快慰,差點笑出聲來。

  落魄中遇仇人,別提多開心了。

  “狗東西,太狠了,在黑淵大獄中,也要攪風攪雨,讓我落難。”

  均安真人可沒這種感觸,他心態崩了,直接破口大罵,將被俘的黑鍋,叩在了溥玉山的頭上。

  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心情極為的惡劣。

  “你才狗呢,老子走投無路投靠你,對你多信任啊,你轉手將我賣了,還搶了部分的養劍之法,真是狼心狗肺。”

  溥玉山回懟過去,提起這事他就一肚子辛酸,第一次落難,還被出賣了,直接一蹶不振。

  “閉嘴,你個醃臢貨色,我即便是散修勢力,也不收你。”

  均安真人惱羞成怒,怪隻怪溥玉山太肥了,仙宗叛徒,還身懷強大傳承,他實在還是忍耐不住,窮慣了,豪橫一把,卻隻薅了一半,引為生平大憾。

  “呵呵呵,你光明正大,怎被下到黑淵大獄了。”

  溥玉山冷笑,彼此同處黑淵大獄,他不用問,也知均安真人的底色,並不乾淨,同樣是汙濁的。

  他們倆,大哥別笑二哥,都是見利忘義的狠人。

  “這兩位積怨過深啊。”

  不遠處的元子凡,看到這一幕,算是開眼了。

  第一次看見黑淵大獄的囚徒,罵得這麽厲害的,毫無一點強者的硬氣,跟潑婦似的。

  “不用搭理他倆,此次讓你費心了。”

  陳生表達了感謝,本是想從元子凡這邊,得到均安真人的線索,再是外出訪查的,不想元子凡直接將均安真人抓來,省卻他許多精力了。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元子凡擺手道。

  “前幾天,我從一個囚徒的口中,得知了一個秘境所在。”

  陳生有點投桃報李的心思,將從王剛那裡得到的消息說出,強調道:“不能保證是真的,也有可能存在著危險,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黑淵大獄的囚徒,太過狡詐,他是吃了虧的,對於他們的言語,是持“懷疑”態度的,但囚徒們的可怕之處,在於真真假假,根本分辨不出,有時認為是假的,恰恰又是真的。

  “感興趣,這等事我們經驗豐富,不怕折騰。”

  元子凡臉上泛起喜色,黑淵大獄的囚徒榨幹了,都能擰些油水出來的,他們這些執法修士,最愛這些狠角色了。

  “那處秘境在倉岸國,渭南山。”

  既然元子凡毫不抵觸,陳生便將王剛所知的秘境說出,讓其去探索一番。

  “行,等我們從中取了寶物,少不了你那一份。”

  元子凡得了秘境地點,心中歡喜,但沒有忽視陳生這個信息提供者。

  不管是執法殿,還是暗刃,在處理囚徒的財產時,都會分潤部分給信息提供者,目的是為了鼓勵獄卒們再接再厲,大家共同合作發家致富。

  當然,獄卒也能自個單乾,但其中風險很大,稍不注意,便會被囚徒給坑死。

  和執法殿合作,進行風險承接,也是個不錯的路子。

  “好,我等著……”

  弄清楚隱藏規則後,陳生沒拒絕這份資源,甚至在考量,往後是否多跟執法殿合作,開發囚徒身上的修煉資源了。

  元子凡走了,去探查渭南山的秘境了。

  “怎麽樣,兩位,此時是不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慨。”

  這時。

  陳生才去看了溥玉山和均安道人這對難兄難弟,兩人對罵得也累了,乾瞪著眼,著實是好笑。

  “小子,你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溥玉山對陳生稱讚連連,他僅是提了一嘴均安真人,隔了數十天光景,均安真人便來陪伴了。

  多年夙願,一朝如願,他別提多高興了。

  “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你死定了。”

  均安真人了解到身陷囹囫,和陳生有莫大的關系,他在這一刻起,已經徹底的將這個人記恨上了。

  這裡可是黑淵大獄,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剩下的大把時光,他會盡數朝陳生身上使心計的。

  “這養劍之法,你們兩人湊一湊,讓蘊劍峰的風采重現天日,豈不美哉。”

  陳生對溥玉山和均安真人,不是真的看重,而是兩人的身上,能夠湊出一套養劍法門。

  他對此上心,瞧著兩人,眼神溫潤,但卻是帶著一絲勢在必得之意。

  “做你的春秋大夢。”

  均安真人氣極反笑,陳生和他有深仇大怨的,縱然將銘紋之法爛在心裡,他也不會外傳的。

  “你求我啊。”

  溥玉山知曉陳生的厲害,眼神幽暗,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他料定,接下來是麻煩了。

  “誰將養劍之法傳我,我就替他揍人。”

  陳生對兩人的反應,不大在意,眸光往返流連,驀的一笑,想到一個好法子。

  他看著溥玉山,昔年的天之驕子,變得落魄異常,深陷在黑淵大獄中,哪裡有半點威風之意,歎道:“溥玉山,你對均安真人,不恨嗎。”

  聲音淡淡,沒有太多的情緒,卻是如針尖般,一下刺中了溥玉山的軟肋。

  溥玉山自然是恨的,他當年流浪邊地,至少手中握著蘊劍峰的傳承,前途依舊是光明的,卻是相信了均安真人,一著不慎導致滿盤皆輸,深陷大獄,無法走出。

  “均安真人,你想讓仇人看你笑話。”

  陳生的眸光落在均安真人的身上,很是平靜,像是在講述一個簡單至極的道理。

  彼此想怨的人,均安真人願意在溥玉山的面前,狼狽不堪,讓人笑話?
  當然,不了。

  均安真人忍受不了,自身挨打,而溥玉山在旁邊看戲,拍手稱快。

  哪怕,這身傷勢不會丟命,但對自身的尊嚴和驕傲,是一種莫大的踐踏。

  “我先去學一些戰法,為你倆準備著。”

  說完這些,陳生不看均安真人和溥玉山的反應,朝著三號牢房走去。

  王剛是煉體修士,拳頭極重,學些技巧用來揍人,也是不錯。

  溥玉山和均安真人,知曉陳生的心意,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睿智的光芒,還有深深的怨恨。

  兩人明白,這養劍之法,可能真的要傳給陳生了。

  他們都不想在仇人面前低頭的。

  三號牢房。

  “你這獄卒,待在這裡浪費了。”

  王剛坐在牢房中,氣場極強,完美的壓住了黑淵大獄的深沉,眼眸睜開,有種俯瞰林場的超然。

  他看著陳生,眸光中閃爍著欣賞之色,這個年輕的獄卒,戰鬥意志很強,稍做打磨,必是一方煉體高手。

  “這裡挺好的。”

  陳生似是聽不出拉攏之意般,環顧黑淵大獄,有深沉,但也有大福等人,時間一長,他對這裡也是有了感情,有了羈絆。

  “將我那秘境打開,你便有了修煉資糧,難道沒有想過另外的發展嗎。”

  王剛直直盯著陳生,想要看出對方心裡的想法,他給的秘境信息,並無錯漏,得此機緣,對於一個獄卒來說,是一飛衝天的。

  他不信,一個底層的小獄卒,驟然得了大造化,心緒能保持住平靜,甚至是甘願繼續俯身困鎖在黑淵大獄中。

  “什麽發展?”

  陳生平靜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囚徒的底色。”

  王剛不答,而是問及了囚徒之事。

  他話語中,沒有太多的桀驁,但環顧一眼黑淵大獄的模樣,有種黑暗中藏著一頭凶獸的狡詐之態。

  “你是說內裡的陰險狡詐,還是外在的法力高深。”

  陳生半是譏諷,半是玩笑,從未覺得此間的囚徒,有任何神異的地方。

  他對這些人,是看輕的,受不住心中的底線,踐踏世間的律法,通通該殺。

  “這世界便是如此,弱肉強食,能夠站在上層的人,定然腳下得踩著大量的底層人,縱然是我落魄了,但依舊是一名強者。”

  王剛對這種譏諷視若無睹,用一種冷硬的聲音,將血淋淋的事實剖開,世間是沒有公理的,那玩意不過是用來束縛弱者的。

  他將手伸出,在邀請,道:“你若跟我服個軟,我這一身本事,未必不能傳你。”

  只要接受了,有此強橫的本事在身,世間什麽東西拿不到。

  “你有什麽秘法神通。”

  陳生站定不動,看著王剛,眼神極為的平靜,沒有多做解釋。

  這些人,心智堅定,一條路走到黑,是不可能回頭的了。

  “煉體功法,近身戰法,都是有的。”

  王剛以為陳生動心了,笑了笑,不肯背叛,只是籌碼不夠罷了,只要籌碼夠了,放棄內心的底線,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列舉了自身所學,都是煉體修士的法門,從貼身近戰,再到遁法,包羅萬象的。

  “有沒有凶悍的戰法?”

  陳生聽得煩,隻想學一門戰法,凶殘霸道一點的,招呼溥玉山和均安真人。

  “金剛無相法。”

  這次,王剛是下了血本,這門戰法是他所修習中,最為強橫的了。

  剛猛霸道,瑰麗玄奇。

  一經修成,渾身上下,都能拿來攻殺,端的是恐怖如斯。

  “教我。”

  陳生點了點頭,就修行金剛無相法了,一位煉體修士傳授的,拿來打打溥玉山和均安真人,定然是碾壓形勢的。

  “你可願拜我為師。”

  見狀,王剛面色一喜,微微端起了架子,便要擺譜。

  “打贏我再說。”

  陳生冷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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