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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弟子隻想欺師不想滅祖》第141章 再見
  第141章 再見
  可那人卻垂著眼眸,道:“難道師尊說得不是事實嗎?師尊其實也想殺我的吧?不然為什麽師尊那麽清楚……弑神?我記得,我年幼的時候,有一陣子師尊受了重傷,明明師尊沒有下山沒有出門,為什麽會受那麽重的傷,難道不是為了殺我嗎?”

  這番話讓沐依裳無法回答。

  正如顧流觴猜測的那樣,她當時的的確確是為了殺掉顧流觴才會遭受反噬。

  可她沒想到那麽久的事情,顧流觴竟然全部都記在了心裡。

  “我……”沐依裳當真是無從辯解。

  顧流觴像是早就猜透了,他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人,唇邊綻出一抹苦笑,“師尊早就想殺我了吧?師尊等的時機是什麽?是方東余要殘害霜華門嗎?”

  “不是的。”沐依裳擰著眉否認。

  顧流觴卻冷笑著,“不是?師尊只不過是怕自己無力抵擋霜華門覆滅,師尊想讓我幫你對抗,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這番話殺人誅心,讓沐依裳心裡也難受極了。

  她不曾想過,自己在顧流觴心裡竟然是這樣的。

  顧流觴後退一步,道:“我早就知道了,師尊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從頭到尾,不過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罷了。”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玉瓶,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玉瓶裡的藥,一粒一粒都撒了出來。

  他指著那些藥,道:“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都是假的,這種東西,即便師尊每日都吃著這些藥,也只不過是我自己騙自己罷了。”

  “師尊不愛我,就算用藥,就算我使出渾身解數也還是沒有辦法!師尊對我只有利用,從來都只是利用!”

  沐依裳看著那些藥丸,一時間呆愣住了,以至於沒留意他在說什麽。

  她還以為顧流觴不再對她用藥了,沒想到,這東西只是減少了劑量,只是被其他食物的味道掩蓋了,竟然從來不曾斷絕過。

  顧流觴道:“往後也用不著這些東西了,我也不想再騙自己了,真的很沒趣兒。”

  說罷,他便化成一縷黑氣消失在空氣中。

  等到沐依裳回過神來,顧流觴已經無影無蹤了。

  沐依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造成的,倘若一早就告訴他,那藥根本就不是能使人生情的藥物,或許今日也不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沒辦法想象,這段日子以來,那人一直是用什麽樣的心態,自己欺騙著自己,假裝她是真的喜歡自己,依賴她,靠近她。

  沐依裳還以為,只要兩個人的感情足夠深厚,他也不再用那些藥物,一切他都會明了。

  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今日的事,不光是激到了蕭漱玉,受了刺激還有顧流觴。

  沐依裳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她全都找了一遍,卻仍舊沒有半點蹤影。

  顧流觴離開了霜華門這件事,沐依裳也不敢對外透露,倘若被方東余知曉了,怕是會趁機對霜華門發起攻擊。

  而白青竹也在做準備了,對方東余的戒備做足了。

  可是,這樣的事兒,能瞞得住一時,卻不能永遠的瞞下去。

  三個月後,顧流觴還是不見蹤影,而方東余那裡也已經知曉了此事。

  不日,戰事便一觸即發。

  正如沐依裳和顧流觴當初猜測的那樣,黑衣人是方東余,而他也早就已經暗地裡統領了妖族。

  妖族大軍攻上霜華門,這次不似前世那般遮遮掩掩,甚至毫不避諱妖族的氣息,直奔而來。

  饒是白青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還是抵擋不了被方東余魔化的妖族士兵。

  鐵騎踏破了霜華門的第一道山門,門中弟子死傷無數。

  方東余將一名弟子的脖頸捏斷,對著沐依裳說:“沐師姐,別來無恙啊。”

  沐依裳皺起了眉頭,她隻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這人的狼子野心。

  方東余笑道:“實在可惜了,倘若沐師姐如今沒有嫁人的話,我或許還能為了師姐放過霜華門。師姐這樣的美人兒,我還真是舍不得下狠手。”

  沐依裳將劍刃橫在面前,道:“方東余,廢話不必多說,既然來了,那便與我一戰。”

  方東余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沐師姐,我怎麽能和你一較高下呢?你也太高看我了。”

  “不過,要是陪著師姐玩玩的話,我還是願意的。”

  說罷,那人便飛身而來,同沐依裳纏鬥在一起。

  方東余的法術極為詭異,沐依裳根本防不勝防,終究還是敵不過她,被擊倒在地。

  眼見方東余就要對沐依裳不利,白青竹見狀連忙衝了上來。

  可白青竹的修為還比不過沐依裳,自然也是落了下風,不多時便敗下陣來。

  和方才的憐香惜玉不同,方東余是存了要殺死白青竹的心思的。

  好在蕭躍笙和凌霜涎帶人及時趕到,這才救下了白青竹和沐依裳。

  白青竹受了重傷,沐依裳只能懇求張夫人帶著他先行離開。

  沒了白青竹的帶領,霜華們上下便以沐依裳和蕭躍笙為首,廝殺了整整七日。

  就在霜華門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行人馬從天而降,將妖族殺了個片甲不留。

  沐依裳渾身都是血跡,她撐著身子,看著為首的人一身黑衣,面額正中紅色的印記十分明朗。

  而那張臉,和她印象中的那個人簡直天差地別。

  顧流觴瘦了很多,臉色也白得嚇人,和以往的白皙不同,像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還有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殷紅的顏色。

  桃花眸子裡再沒有了往昔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

  顧流觴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挪開了。

  沐依裳企圖從那雙眼睛裡找到一絲絲憐惜和情誼,卻半點也沒有。

  “阿觴!”她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喊他,可那人終究是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

  一顆眼淚驟然從沐依裳眼眶裡滑落下來,她從未感受過的恐懼湧上心頭。

  心底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他真的已經不愛她了,也是真的放棄她了。
    大概是這種恐懼的感覺太過強烈,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對著那人的背影喊道:“阿觴!”

  這一聲,用盡了沐依裳所有的力氣,終究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她沒留意到的是,那人在這一聲之後,腳步停頓下來,慌亂的回身。

  沐依裳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水月宮的寢殿裡。

  屋子裡還是雜亂的,因為戰事的緣故,很多東西都被打碎了,亂成一團。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沐依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坐起身來,卻瞧見來人並非她心中所想的那一個,而是張夫人。

  張夫人見她起身,道:“快躺下,你師兄說你受的傷很重,需得慢慢養著才能好。”

  沐依裳卻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沉默的看著她。

  張夫人將藥碗端到她面前,道:“先把藥喝了。”

  良久,沐依裳才回神,將面前的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

  張夫人從她手裡接過藥碗,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道:“我都聽說了,是他回來了,是他救了霜華門。”

  沐依裳抿了抿唇,良久才問出了那句,“他……他去哪裡了?”

  張夫人搖了搖頭,道:“我和你師兄回來的時候,死傷無數,阿觴已經離開了,是弟子們告訴我們的,我們並沒有見到他。”

  沐依裳再次濕了眼眶,她垂下眸子,道:“夫人,你說……是不是真的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是不是我對他不夠好,為什麽他不相信我?”

  張夫人放下藥碗,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她,“不是的,沐師妹,你已經很好了,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是阿觴太沒有安全感,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不是你錯。”

  “他不要我了。”

  張夫人搖頭,“不,他不會的,他只是自己沒想通,再等等,此番他既然願意向霜華門伸出援手,定然心裡是記掛你的,他不會不要你。你給他一點時間,他最在意你了,等他想明白,定然會回來找你的。”

  可沐依裳一想到顧流觴的眼神,便覺得不會了。

  他不會回來了,他肯定恨透了自己。

  沐依裳哭了許久,便是從前她身懷有孕的時候,百般痛苦難熬,張夫人也從未見過她這樣。

  張夫人想,徹徹底底陷進去的並不僅僅是顧流觴,還有沐依裳。

  這情之一字,果然是誰都逃脫不掉的。

  十日後,沐依裳的身子慢慢恢復起來,顧流觴也終於有了音訊。

  白青竹派人去查,終於查到了那日顧流觴帶來的人都是魔族,便猜測他如今身在魔族。

  經過弟子的打探之下,果然有了音信。

  如今顧流觴已經成了魔尊,在魔族稱霸一方。

  白青竹將此事告訴了沐依裳,沐依裳感激的對白青竹深深鞠了一躬。

  白青竹歎著氣將她扶起來,道:“雖然知道了他的所在,但是魔族那種地方還是不要輕易前去比較好。魔族的煞氣很重,如今你的身子又沒有好全,等過段日子,你把身子養好了,我親自送你去,好不好?”

  可是,沐依裳一刻也等待不得,她想現在就見到他,想立刻就見他。

  她等不了了,她不想因為兩人的誤會讓彼此的誤解越來越深。

  白青竹終究是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了下來。

  他親自將沐依裳送去了魔族,哪怕他自己也沒有完全恢復,但還是把他所有的養傷靈藥都給了沐依裳帶上,生怕她在魔族身子越發不好。

  到了魔族境外,白青竹便向那守衛說明了來意。

  此事事關重大,守衛不能擅自做主,便差了人進去稟報。

  可傳回來的話卻是……

  “魔尊陛下說了,他不認得什麽霜華門的人,也不認得什麽沐依裳,請兩位不要胡攪蠻纏,速速離開。”那守衛一五一十的說道。

  這話聽得白青竹一肚子的火氣,他很少沒有這樣生氣過了,“你說什麽?那臭小子竟敢說這種話,他是不想活了嗎?”

  這番話讓守衛們立刻亮出了兵器。

  沐依裳連忙上前阻止,道:“掌門師兄,別動怒,終究……終究是我的不對,你先回去,我在這裡等他,只要有心,他遲早會見我的。”

  白青竹哪裡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此處,自然是說什麽也不肯走的。

  “你先跟我回去,等你身子好了,你想怎麽折騰我都由著你,可現在……你這副樣子,我把你丟在這裡,讓你在這裡守著一個不肯見你的人,你讓我怎麽放心?”白青竹著急道。

  沐依裳搖了搖頭,道:“隻當我是欠了他的,此番若不是他,我們也不能迎刃而解,我在這裡等一等他,也無妨。”

  白青竹拗不過她,隻好給她留了一張傳音符,若是出了什麽事,讓她一定要傳信回去,這才離開。

  沐依裳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心中隻覺得酸澀。

  這種酸澀摻雜著不安,她不能確定自己現在這樣做,到底會不會讓顧流觴原諒她,亦或是……會讓他不悅。

  她這一次來,無論如何都想要一個答案。

  把一切該解釋的都向他解釋了,倘若他仍舊還是不肯原諒,那麽她就只要一個答案。

  喜歡或不喜歡,總該有一個結果才是。

  哪怕答案是她不想要的那一個,她也不在糾纏,隻當是給自己一個結果。

  魔宮之中,顧流觴坐在大殿上,一隻手撐在椅子上,撐著自己的額頭,他問:“還沒有走嗎?”

  殿下的侍從道:“是,陛下,那人還站在外面。”

  顧流觴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退下。

  侍從離開前,突然想到了什麽,道:“陛下,我看那人應該快要撐不住了,雖然在魔族境外,但此處的魔氣仍舊很盛,那人似乎身上有傷,看樣子撐不了多久。再加上這幾日陰雨連綿,她已經淋了好幾日了,只怕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魔氣便呼嘯而來,將那人震懾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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