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主播日久,陳宇見過的人的形形色色。
一百個人裡,起碼有一百零一種性格。
對於中年女人的價值觀,陳宇不作任何評價。
自有法律來處置她的所作所為。
望著歇斯底裡,近乎癲狂的妻子,人生短短幾個秋露出了五味雜陳的表情。
要說他恨不恨這個女人。
答案是肯定的。
可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
看到妻子變成這幅模樣,人生短短幾個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隨即,人生短短幾個秋一言不發地支付了一萬元診療費。
選擇結束連麥,獨自冷靜一下。
“看陳醫生直播,品味百味人生。”
“不是百味人生,而是物種的多樣性。”
“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配稱為母親。”
“陳醫生,你下次什麽時候開播,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水友們馬上想起來,貌似三場連麥已經結束。
陳宇淡淡一笑道:“下次開播當然是下次了,水友們,拜拜。”
話音落下,一行字幕出現在屏幕上。
主播已下播。
此刻是晚上八點多鍾,屬於虎魚平台人流量最活躍的時間。
陳宇這時候下播,讓不少剛剛上線的水友感覺大失所望。
看了一眼門口方向,陳宇走到飲水機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下一秒,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請問,現在還營業?”
“請進。”
陳宇回頭道。
緊接著,一部輪椅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名看似十七八歲,面無表情的男生。
推著輪椅的男人四十多歲,苦悶的表情中,又帶著一絲絲的希望。
“您就是陳醫生吧?”
男人強擠出笑容,詢問陳宇身份。
“是我。”
陳宇點點頭,看了看輪椅上的男生,說道:“你應該是患者的家屬吧?”
“陳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別人都說你神通廣大,我兒子的病你一定能治好,對不對?”
確定眼前之前就是陳宇,中年男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松開推著輪椅的手,中年男人三兩步來到陳宇身前,作勢便要下跪。
陳宇板起臉,說道:“這位患者家屬,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我這裡是心理診療室,不是寺廟道觀,無須下跪叩首。”
“如果你堅持要跪,麻煩帶著患者出去另請高明。”
中年男人急忙解釋道:“陳醫生你別誤會,我……”
“你不用說,我明白你的心情。”
“你兒子患病多時,你每日憂心忡忡,茶飯不思,身為醫生,我能夠理解患者家屬的心情。”
“這裡是看病場所,你付錢,我治病,不用搞什麽三跪九叩。”
“我會竭盡所能幫你的,先坐吧。”
陳宇心頭暗道一聲來得好。
突破機緣已經成熟。
“謝謝陳醫生。”
中年男人動作局促地坐到一旁椅子上。
陳宇將打好的水杯遞到中年男人手裡,說道:“先喝杯水平複一下情緒,有什麽話,慢慢說。”
“謝謝,謝謝陳醫生。”
中年男人一口氣將杯中水喝得乾乾淨淨。
隨後,中年男人開始自報家門。
男人名叫趙善東,坐在輪椅上的男生是他兒子趙勇。
妻子去世後,父子二人相依為命。
趙勇是趙善東的命根子。
自從兒子患上怪病,趙善東茶不思飯不想。
天天帶著兒子尋醫問藥,求神拜佛。
只求上天保佑,能讓兒子盡快痊愈。
醫院去了無數家,沒有一家能診斷出兒子患了什麽病。
聽街坊鄰居講,隔壁街的陳宇不是一般人。
名為心理醫生,實則有大神通。
醫院看不好的病,陳宇這裡未必看不好。
陳宇微微一笑道:“這麽說來,我們還是鄰居了。”
趙善東賠著笑臉說道:“我和陳醫生您一樣,都是在附近開店的生意人。”
“我們家開的是古玩店,只要您能治好我兒子的怪病,店裡古玩您隨便挑。”
“您要是不喜歡古玩,開個價,多少錢我都給。”
“即便是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趙善東再三表明不在乎錢。
只要兒子重新恢復正常,要錢給錢,要古董送古董。
“趙先生不用這麽激動,我這裡是正規醫療機構,明碼標價,不會漫天要價,更不會獅子大張口。”
陳宇慢條斯理的說道:“診療費加治療費,一共一萬。”
“麻煩你先付一下。”
說罷,陳宇側過身子,露出了辦公桌上的付款碼。
“我現在就付。”
趙勇得病已經一個多月,該想的辦法,趙善東全都想了。
通通沒有效果。
得知陳宇有神通,趙善東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過來求助。
區區一萬塊,趙善東根本不在乎。
如果連陳宇也沒辦法,只能說兒子命該如此。
支付完費用,趙善東迫不及待地問道:“陳醫生,我兒子到底得了什麽怪病?”
陳宇反問道:“你兒子出事是在四十五天前吧?”
“您神人啊!”
趙善東一驚一乍的恭維起陳宇。
時間方面,陳宇說的分毫不差。
趙勇的確是在四十五天得了怪病。
此刻,趙善東對陳宇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能把日期說得這麽準確,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有神通就是有神通。
兒子這回是有救了!
陳宇繼續說道:“在此之前,你兒子一直沒有得過病。”
“從小到大,連頭疼感冒都沒有,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沒錯,您說的一點都沒錯。”
趙善東點頭如啄米。
腦中環繞兩個字,牛比。
自家兒子出生就比別的嬰兒重。
生了一副虎頭虎腦的可愛模樣。
健康得像是一頭小牛犢。
也是因此,兒子突發重病,趙善東才會憂心忡忡。
十多年來,兒子什麽病都沒有得過。
怎麽這一回,病得這麽嚴重?
每天癡癡傻傻,猶如植物人一樣。
別說正常行動,就連話都說不了。
等於喪失了一切自理能力。
“陳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病來如山倒,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為了我兒子的病,我帶他走遍了全省各大醫院。”
說到這裡,趙善東眼眶逐漸發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