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法提斯和克雷斯

  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不知道什麽時候藏了起來，羞怯躲在了陰沉沉的烏雲之後。

  黑壓壓的烏雲下一隊精銳的騎兵自南方山坡上出現，踩踏著青青綠地，飛快的回到了營地裡。

  而艾倫此時還趴在桌子上沉睡，旁邊守候著一位少女。

  騎兵回營的動靜吵醒了沉睡中的艾倫，起身的艾倫下意識的抓住了肩頭滑落的衣物，一扭頭，一個金發白膚，碧藍雙眼飽含溫柔笑意的少女就站在他的身邊。

  哦，雅米拉啊，艾倫點了點頭對著雅米拉笑著說到：“謝謝。”，雅米拉微笑著搖了搖頭。

  “艾倫。”

  一個回營騎兵的呼喊吸引了艾倫的注意，他有著微微泛白的棕色短發，只是很隨意的修了修，濃重的眼袋，碩大的鼻頭，滿滿的絡腮胡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已經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出了與頹廢面貌不符的堅定神色。

  艾倫心裡可以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法提斯了。

  “各位辛苦了，外面的情況怎麽樣？”

  艾倫先是向著回營的騎兵們道了一聲辛苦，隨後問著法提斯偵查的情況。

  “艾倫，情況糟透了，我在卡拉迪亞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玩意。”

  說著滿臉凝重的法提斯從馬上解下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半獸人、地精還是哥布林？！”

  艾倫有些不確定看著地上沾滿黑血的腦袋，心裡猜測著這東西的來歷。

  “黑血？好像魔戒裡的半獸人就是黑血，不會是到了中土吧？”

  半獸人這種奇幻生物實在是過於的普及了，大部分的奇幻世界裡都有這個物種，但是具體的細節和叫法還是有所不同的。

  比如艾倫最熟悉的是中古戰錘裡的，類似的物種就是綠皮們，他們就有一個分支，叫做地精，長的和地上這玩意蠻像的，不過它們大部分是綠色的皮膚，他們是一種，好像是蘑菇來的，靠孢子還有光合作用繁衍，俗稱，秋天種下一個頭，明年生出萬千子，幸好不是這玩意，不然艾倫說什麽也要跑路的，跑不了就只能等死了┓(`)┏。

  而魔戒裡最原始最普遍的半獸人，叫做奧克，就比較符合地上的這個腦袋了。

  灰黑的皮膚，稀疏的雜毛，醜陋的面孔，參差不齊且肮髒不堪的牙齒，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黑色的血液，艾倫踢了踢地上的腦袋確認新流出的一點血液也是黑色的之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如果說非要給奇幻世界排個名的話，在艾倫心裡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就是中古戰錘了，那是一個充滿絕望的世界，那是一種你無論怎麽奮鬥也擺脫不了既定命運的絕望，別說自己只有一個模擬器，就算是帶著一個紅警基地車也不一定能抗的過去。

  但是魔戒就不一樣了，如果是第四紀元的話，在埃萊薩國王的庇護下，只要解決了戶口問題，靠著模擬器怎麽也能過上一方大佬的生活，雖然沒有網絡吧，但是艾倫覺得自己可以委屈委屈罒ω罒。

  但如果是其他紀元的話？反正只要不是第一紀元，自己靠著這些手下還有模擬器怎麽也應該能夠掙扎掙扎。

  “艾倫，你認識這東西？”

  法提斯敏銳的注意到了艾倫的動作和表情變化，心裡確定艾倫可能認識這玩意，心裡的擔心放下了一半，臉上凝重的神色也消減了不少。

  “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這是肮髒的半獸人，也叫做奧克，他們是黑暗的奴仆，是魔鬼的爪牙，這不是卡拉迪亞的物種。”

  艾倫嘴上回答著法提斯的問題，腦子裡卻想著法提斯的信息。

  法提斯這個人，其實是一個年輕人，長著一副中年人的面孔，一臉的愁苦色，這是人在遭受重大變故的時候，容貌發生了變化，網上說他只有二十來歲，正兒八經的貴族子弟，曾經是斯瓦迪亞某個騎兵隊的軍官。

  能夠放棄大好前途而選擇出來流浪，是因為爭奪一個女人時失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應該是這個女人兩頭下注，忽悠著法提斯兄弟兩個，最後弟弟主動發起攻擊，被法提斯失手殺死。

  現在他正在旅途中贖罪，尋求心靈上的救贖，既然他能在這個隊伍裡擔任軍官職業，那這個隊伍的行為必然是得到了法提斯的認可。

  而我必然是一個正直，善良的領袖，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以後得注意一下了，艾倫默默的推測著自己以後的扮演方向。

  旁邊一聽說這玩意不是卡拉迪亞的生物，法提斯原本稍安的心思，猛地又提了起來，趕忙問道：“那我們現在是？”

  艾倫並沒有直接回到法提斯的問題，再次踢了踢地上的腦袋反問道：“先不談這個了，先說一說昨天夜裡還有今天偵查的情況吧，我需要一些信息，我也很好奇地上這個東西怎麽來的？”

  面對艾倫的提問，法提斯也不好多說什麽，穩了穩心神，詳細的描述起了昨天晚上到早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隊伍確實是駐扎在維讚周圍的營地裡，昨天前半夜一點異常都沒有，法提斯為了提防海寇發起報復性的攻擊，特意的要求多安排一些弩手，守衛著營地四周。

  說起這些營地，這是艾倫的前身，為了方便長期的帶領部隊在日瓦車則附近追繳海寇而建立的。

  雖然當地居民們也非常痛恨這些仿佛永遠也殺不盡的海寇們，對清繳這些蛀蟲的艾倫抱有好感。

  但是大部分地區的權利擁有者，是不歡迎艾倫這樣的精銳部隊進入他們的領地內部駐扎的。

  所以艾倫的前身在爭取到這個地區地位最高的貴族，馬利加波耶的允許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筆相當可觀的報酬，在各個村莊雇傭當地的村民，在村莊周圍建立了可供傭兵團駐扎的營地。

  法提斯匯報到一半，也毫不吝嗇的稱讚著艾倫：“艾倫，我不得不在一次的提出，也就是你，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哪一個傭兵團長，為了團隊成員有一個安全舒適的生活環境，會花費這麽大的精力和這麽多的金錢去建設這些營地，伱對待手下們實在是太仁慈了”。

  莫名聽到誇讚的艾倫，心裡一轉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隻得滿臉尷尬回應著“應該的應該的”，他也不知道他前身是怎麽想的，有這些錢招更多的兵不好嗎？
  話題再次回到今天早晨，法提斯是被德賽維叫醒的，而第三個被叫醒的就是雅米拉，因為雅米拉長期照顧艾倫的飲食起居，同時艾倫也不止一次的強調過，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不允許更多的人進入到自己的帳篷當中。

  早晨發生的事情雖然離奇，但是並沒有迫在眉睫的危機，所以法提斯交待了雅米拉去喚醒艾倫，等待了片刻之後發現艾倫並沒有出現，所以就率領騎兵們出去偵查了。

  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法提斯提到，雅米拉進入艾倫的帳篷之後，隨即就出來了，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麽情況。

  雖然法提斯在提到這個的時候，頹廢的臉上也變得有些眉飛色舞起來，一臉的八卦，但是艾倫沒有一點想要滿足法提斯好奇心的想法，而是繼續追問有關半獸人的情況。

  接下來法提斯開始說到他們偵查的情況，他率領著騎兵以營地為中心，向著四周探查，發現營地的東側是一片看不著邊際的森林，而西側則是一道蔓延到天邊的山脈，中間流淌的大河隔斷了兩者之間的荒原。

  具體的情況是他們騎著馬先是沿著大河向北慢跑了半多個時辰，沒有發現任何的人煙，接著回頭又從荒原中向東繞了一個圈，接著向南走了一個多時辰，結果在大河的一處淺灘中追上了一小隊騎著黑狼的奧克。

  這樣的相遇，艾倫能夠想象的到，像半獸人這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秩序陣營的物種，法提斯一定會把他們當做怪物一樣給清理掉，更何況他們還騎著狼。

  這個其實是相互的，這些狼騎兵看到法提斯這些人類，第一反應肯定也不是上來打個招呼，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戰鬥肯定是一觸即發的，雙方二十多騎短暫的對峙之後，各自揮舞著武器向著對方衝了過去，雖然法提斯他們已經奔走了將近2個時辰，但是斯瓦迪亞的騎兵們戰鬥力相當的強悍，僅僅以一人輕傷的代價就全殲了他們。

  法提斯匯報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艾倫的表情，雙手一攤，然後說道：“就這個時候，我找不到克雷斯了。”

  “啊？”

  聽到這個消息，艾倫一愣。

  對的，克雷斯在這個時候自己悄悄溜走了，她覺得這些明顯不是什麽好玩意的東西，一定在做著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使用著從德賽維那裡學到的跟蹤技巧，悄悄的溜走了。

  她知道，法提斯一定會阻止自己的擅自行動，所以先斬後奏，在法提斯指揮軍隊打掃戰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悄悄的沿著奧克的蹤跡渡過了河灘。

  察覺到克雷斯溜走的法提斯還渡過河灘搜索了一陣，無果後，隻好拎著頭顱和戰利品，帶著騎兵們先回來了。

  不過法提斯表示他已經習慣了，而且他也相信克雷斯能夠安全回來。

  不提克雷斯那一手彪悍的投擲，就是她騎的那匹一流的白色駿馬就可以保證克雷斯的安全，那匹馬靈性十足，神駿異常。

  法提斯表示自己眼饞了很久，可惜艾倫為了感謝克雷斯的救命之恩，將這匹馬贈予了克雷斯。

  克雷斯的騎術不算特別好，但是她們兩個也算是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了，有些默契的。

  “那好吧，也只能是這樣了”。

  艾倫歎了口氣表示了自己的無奈之後，安排法提斯帶著騎兵們下去休息了，同時喊雅米拉去準備午餐。

  可憐雅米拉一個大商人家裡的千金小姐，還得負責給一幫糙漢子做飯，而此時，德賽維居然扛著一隻強壯的雄鹿回來了，黝黑的臉全是汗水，滿面笑意的說是要給大家弄一隻烤全鹿。

  艾倫不得不感歎，這幫人的心態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艾倫還是有些擔心克雷斯的，這個小妹妹可能是隊伍裡唯一的一個不確定因素了，不知道該說她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工作的主觀能動性特別強，居然脫離大部隊，獨自追蹤敵人去了。

  不過在遊戲裡克雷斯的性格就有些莽撞，膽子奇大無比，曾經在主角的面前狀告亞提曼多管閑事。

  她說自己不過是劃開了敵人的肚子尋找戰利品而已，這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呢，艾倫當時看到這段對話時愣了很久。

  她應該是維基亞人，父親好像是早亡，原本他們家裡也是有地的，結果被親戚逼迫，母親隻好去貴族家做了廚娘，她也跟著去了。

  長大一點後，她因為較好的身手給某些貴族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經過一系列複雜的事件之後，恢復了自由。

  她應該是隊伍裡年紀最小的人了，大概只有十五六歲左右的樣子，雖然經歷了種種黑暗，且對一般的道德觀念有些缺乏認知，但是她的性格開朗，同情弱者，重視友誼，和德賽維在遊戲裡關系特別好。

  而德賽維的向導和追蹤的能力是這個隊伍裡最強的，克雷斯只要學到一點點皮毛，應該就可以安全回來的吧，應該吧？

  “敵襲，正南方向，準備戰鬥！！！”

  就在艾倫正糾結著要不要帶著德賽維和騎兵們在出去找一找克雷斯的時候，站在木質瞭望台上的班達克一聲大吼驚動了沉思中的艾倫。

  艾倫幾個快步登上了班達克所在的木製高台上，向著南方看去，只見黑壓壓的天空下，一個白點順著幾裡外的山坡向著營地狂奔。

  而七八個黑點正左右包抄的追逐著白點，他們越來越近，赫然是騎著白馬的克雷斯，她的身後還追著七八個狼騎兵。

  “我回來了，快幫忙！！”

  一個紅棕色短發的少女一手抓著韁繩策馬狂奔，一手攬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大聲的呼喊著。

  在營地四周守衛的羅多克神射手們，已經開始狙殺追在克雷斯背後的狼騎兵了，剛剛下去休息的法提斯聽到動靜，又重新帶著幾個人上馬衝了出去。

  隨後所有的騎兵都陸續的衝了出去，就連那個負有輕傷的哥們也不例外。

  而正在準備食物的雅米拉和德賽維握住了身旁的武器，衝到營地的大門處準備守衛營地，就連亞提曼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完成的，艾倫走下高台，已經全副武裝的艾雷恩，帶著艾倫的武器和馬匹已經在等著了。

  年輕英俊的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沒想到這個小夥子還是個戰鬥狂人。

  不過根本輪不到艾倫做什麽事情，戰鬥就已經結束了，法提斯帶著騎兵輕裝衝出去追上了準備掉頭撤退的狼騎兵，剩下的無非就是一場屠殺罷了。

  “老.老大，準備救人啊。有一個村子被這些怪物襲擊了。”

  紅棕色長發少女滿臉大汗的抱著小孩子邊走邊喊著，朝著艾倫衝了過來。

  “先斬後奏是吧？一聲不吭就溜走了是吧？啊？”

  艾倫一邊配合著艾雷恩幫著自己穿戴盔甲，一邊瞪眼呵斥著這個滿臉雀斑尚未長開的少女。

  頓了頓後，接著沒好氣的問道：“你的事情一會再說，他們的數量有多少？”

  “應該有五六十個吧，全部都是騎著那種黑狼的怪物，我回來的時候，村子剛剛被他們攻破，我們快一些應該還能救下來很多人的。”

  原本滿臉焦急的克雷斯，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轉換成了不開心，心裡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又不敢正面反駁艾倫，隻得悻悻的撇過了頭，回答著艾倫的問題，隨後嘟著嘴飛起一腳踢飛了艾倫腳邊的奧克頭顱。

  “好了，我知道了。”

  得到消息的艾倫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去救那些村民，根據自己的觀察，隊伍裡的大部分人應該都是希望自己下拯救村民的命令，自己的前身也必然會發出拯救村民的命令。

  即使是不談扮演的重要性，就是遵從自己的本心，艾倫也是想要救人的，而且艾倫估算了一下戰鬥力，應該是可以打得過的。

  考慮完的艾倫環顧了一下逐漸圍在自己身邊的眾人，看著他們殷切的眼神，大聲的宣布著自己的決定，“各位，十分鍾準備時間，十分鍾之後所有會騎馬的人在此地集合。”

  得到命令的手下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在互相幫助的情況下迅速的穿戴著各自的盔甲。

  而穿戴好盔甲的艾倫極其自然的翻身上馬，伸手接過了艾雷恩遞過來的重型騎槍和騎兵箏型盾，隨後滿臉興奮的艾雷恩也翻身上馬，跟著艾倫走出了營地。

  兩個人的配合絲滑無比，仿佛這一幕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兩人之間。

  坐在馬上走出營地的艾倫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印象裡，自己從來都沒有騎過馬，頂多是見過。

  而在事到臨頭的情況下，這些事情自己下意識的就完成了，根本就沒有過腦子，仿佛腦子在拚命的說著“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而身體淡淡的回應到“沒關系，看哥給你露一手。”

  事情有些奇怪，但是讓艾倫覺得更奇怪的是有幾個羅多克神射手，居然也從馬廄裡牽出了馬，然後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跟在了艾倫身後。

  “什麽時候有拿著攻城弩的騎射手了，難道這是一種自己新開發的戰術？這也太亂來了吧”艾倫心裡吐槽著自己的前身。

  片刻後，法提斯、德賽維、克雷斯甚至是雅米拉都全副武裝的來到了艾倫的身側，艾倫奇怪的看著雅米拉這個貌似柔弱的妹子，突然醒悟了過來。

  自己本身就是向著重裝騎兵的方向培養著她們的，無非是側重點不同罷了，德賽維加強了騎射，克雷斯重點培養的是投擲，雅米拉就是衝陣重騎兵。

  最後匯聚過來的是全副武裝的斯瓦迪亞騎士們，他們戴著桶盔，穿著無袖板甲，背負騎兵盾，腰挎騎兵劍，手持重型騎槍，默不作聲的匯聚到了艾倫的身後。

  當然了，這不是他們真正的完全體，真正的完全體，馬匹也是要披重甲的，不過這次是追擊，不是衝陣，馬甲就不需要了。

  艾倫看了看營地內部，指了指牽出一頭騾子的傑姆斯以及大聲呼喊“我也會騎馬，但是我沒有馬的”的亞提曼，衝著高台上不會騎馬的班達克喊到：“帶著他們守護好營地，我們去去就回。”

  班達克聽到命令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讓艾倫放心。

  接著艾倫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這二十多人，覺得自己應該在這種情況下說點什麽。

  很多電影啊，小說啊，在戰鬥之前都會給自己的小弟灌輸一下戰鬥的正確性，自己行為的高尚行，

  隨即，中二之魂熊熊燃燒的艾倫，指揮戰馬轉了半個圈，讓自己面對著眾人，昂然的說到：

  “我的朋友們，我的士兵們，我一直希望我們成為一個高尚的，受人愛戴的團隊，我希望，胸懷信念的我們，總是應該去做那些榮耀之事；我希望，手握利器的我們，總是要去擊斃那些該死之人；我希望，擁有力量的我們，總是應該去幫助那些蒙難之人，現在，蒙難的人正在等著手握利器的我們前去拯救，諸位，我們應該怎麽做？”

  “我們當然應該去幫助他們，就像我們以前做的那樣，殺光那些強盜，殺光那些為了一己私利而傷害別人的人。”

  一臉激動的法提斯怒吼著回應著艾倫的話，帶動著剩下的所有人都吼了起來。

  艾倫舉起手中的重型騎槍回應著眾人的吼聲，示意身邊的克雷斯帶路，一拉韁繩，大喊一聲“出發”，胯下的戰馬撒著花的跟著克雷斯向南方奔去。

  這裡是半個多時辰之後，老渡口附近，由於德賽維在這裡發現了新的情況，查探足跡需要一點時間，其他人都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吃一點東西。

  艾倫嘴裡嚼著艾雷恩遞過來的風乾牛肉，看著地上大片大片的汙血，聽著德賽維的分析。

  德賽維的表情很凝重，低頭觀察著地上的足跡，大聲的向艾倫匯報著自己的分析結果：
  “大人，我想我們要繼續向著南方追去了，你看這些足跡，應該是幾十個座狼帶著幾十上百的人類，從河對岸走過來，並且在這裡耽誤了一會，然後向著南方去了，足跡很新，應該不太遠了。”

  “屍體也不見了，當時那些怪物的屍體就在這個地方。”

  嘴裡嚼著東西的法提斯湊了過來，隨口說到。

  “他們不會留下屍體的，餓極了的話，同族的身體對他們來講，也是一種食物，最起碼喂狼是沒有問題的。”

  艾倫隨口說著讓德賽維和法提斯有些驚恐的話語。

  “所以，面對這種邪惡的生物，一定不要留情，我們雙方必然是水火不容，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德賽維，接下來由你帶路，法提斯，去通知所有人出發。”

  整隻隊伍在艾倫的命令下快速的向著南方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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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