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永不停歇的擴張

  無論艾倫曾經消滅過多少半獸人，在與索隆的對抗中與自己的盟友一起獲得過多少場勝利，但是在黑暗魔君沒有滅亡之前，阿爾達始終都談不上安全，有的只是短暫的和平而已，這是創世大樂章第三主題的主旋律。

  空乏、喧鬧、無休無止的合鳴與深沉、寬廣、優美哀傷的協奏曲同時響起，此起彼伏，一方總是想要壓過另一方，而艾倫所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這首旋律的余韻而已，但即便是如此，雙方的對抗也堪稱激烈。

  只不過短短的十幾年而已，艾倫經歷的大型戰爭就不下三場，小規模的戰鬥就更不用提了，他參與過的或者是他部下參與過的，沒有上百場也已經非常接近這個數字了，這片土地總歸是一個危險遍布的地方。

  有些深謀遠見的智者，面對這樣的危險選擇了避世，由於自身的特殊性，他們從很早之前就看出了這個世界的規律，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時代的主角，所以采取了較為消極的方式來應對當下的黑暗。

  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退路，並不一定要在中土與邪惡爭個高低，他們之間的仇恨其實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而留下來也只是因為眷戀這片美麗的土地而已。

  有些智者則是有著統治一方土地的遠大志向，她帶領自己的族人在密林之中積蓄力量，時刻準備對敵人反戈一擊，只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隱藏的極為隱秘，而大多數的人類對他們有著誤解。

  有的則是選擇得過且過，收縮自己的領地率領族人抵抗著敵人的進攻，但是如果指望他們走出自己的家園再次對抗黑暗，那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因為他們經歷過的悲傷實在是過於沉重，沉重到任何人都不願意經歷第二次。

  而對於這一切都有著一定了解的艾倫，則是有著自己的想法，面對黑暗，持之以恆的強大自身總是不會有錯的。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還會像原定的軌跡那樣，在幾十年以後出現暫時結束一切的變局，畢竟他這個小翅膀實在是改變了太多的東西。

  而那個會影響索隆行為的霍比特人，現在也不知道遊蕩到了什麽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身處魔多，就等著被巴拉督爾的大魔眼發現了。

  事實上，在黑門的時候艾倫就用自己的能力搜尋過咕嚕的身影，如果他在死亡沼澤或者是陰鬱丘陵，艾倫說什麽也會將他帶走，即便是在魔多的外圍，艾倫也有想過。

  但是結果並非如此，而且籠罩魔多的黑暗影響他的視野，如論花費多少第納爾，他也只能勉強看出那個被邪惡腐化的矮小身影，在一片荒蕪、漆黑的丘陵之間跳躍、攀爬，其瘦骨嶙峋的臉上露出的表情十分模糊，艾倫根本就無法確定他的位置，以及咕嚕此時此刻的想法。

  不用細想，艾倫也知道咕嚕此時的內心中除了憤怒與絕望之外，迷惘與恐懼恐怕也佔據了相當多的部分。

  只是這個霍比特人到底是在灰燼山脈的哪個角落，艾倫就無法確定了，他知道的是位於東南方的巴拉督爾之塔離那個矮小的身影是那麽近，近到艾倫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重。

  此時的他覺得或許在遠征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帶著那個可憐的家夥返回羅瓦尼安，這樣的話就能夠避免索隆從咕嚕的口中得知魔戒的消息。

  只是當時的艾倫雖然知道自己能夠在中土做些什麽，可以嘗試改變某些人的命運，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能夠達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是否能夠擁有正面對抗索隆的力量。

  而在未來的一切都不能確定之前，艾路並沒有貿然的去改變咕嚕的命運，因為他也不知道那樣做的後果到底是好是壞。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艾倫也在中土闖下了偌大的名聲，同時也引起了索隆的注意，讓黑暗魔君的目光暫時的離開了剛鐸，轉而注視起了原本毫不起眼的羅瓦尼安。

  在奔流河的那一場埋伏，艾倫認為絕對是出自於索隆的謀劃，他和他的主子一樣都喜歡在暗處使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而這樣的注視絕非是一件好事，艾倫現在就十分擔心正在灰燼山脈徘徊的咕嚕會被索隆的余光掃到，畢竟這個霍比特人佩戴了至尊魔戒那麽久的時間，身上的氣息絕對會引起索隆的好奇。

  而這樣的事情隨著艾倫的名聲越來越大，可能會出現的概率也是急速增加，這不是一件好事。

  在某些時刻，艾倫甚至曾經想過帶著一支小隊深入魔多，將咕嚕這個不穩定因素帶回羅瓦尼安嚴加看管起來，改變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但是很快艾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盤踞在魔多的邪惡時刻都在緊盯著自己的國度，而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能會給索隆帶去不一樣的想法，那可是一個奸詐狡猾的魔君啊，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所以，艾倫也只能想盡辦法的去增強自己的實力，同時幫助自己的盟友盡可能的強大起來，比如他勸導阿拉貢抓緊時間，趁著魔多恢復實力的機會在北方建國，就是因為這個理由，因為這件事情由阿拉貢來做更加合理與隱秘。

  只要將埃利阿多人類的力量集中起來，才能夠盡可能的保護夏爾的安全，如果單單只靠北方遊俠那幾百人的力量，
  根本不可能抵抗突然襲擊的戒靈，而艾倫還有那些能夠與戒靈對抗的人，也不能天天的守在比爾博的身邊，畢竟，數遍整個中土恐怕都找不到比袋底洞的主人更為合適的持戒者。

  至少，艾倫認為並自己沒有這個資格，短時間內的接觸他或許可以，但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持有那枚戒指，艾倫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影響，他現在的力量也是蠻強的，雖然說肯定比不上正派的邁雅，但是已經比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巫師要強了。

  那枚戒指對他的影響，恐怕已經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麽微弱了。

  而他自己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派兵去保護夏爾，那必然會引起敵人不必要的注意，目前，夏爾有遊俠們的保護已經足夠了。

  同時，艾倫也沒有想過將戒指的消息透露出去，因為他覺得以自己與盟友現在的力量，恐怕無法從正面擊破黑門進入魔多，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送死行為。

  所以目前他能夠做的事情，只能是盡可能增加自己的力量，同時聯合自己的矮人盟友將北方的半獸人掃蕩乾淨，同時扼守各個關口，盡可能的保護埃利阿多的安全。

  經過艾倫十幾年的努力，零散居於羅瓦尼安各地的人口逐漸匯聚在了一起，人口到目前為止已經接近五萬之數，這其中包括了這些年的繁衍生息，還有來自於盧恩地區的戰俘，以及被法提斯招攬到領地裡的北方人類。

  而牧馬村的人口在這些年裡一直都在速度增長著，根本就不需要艾倫的督促，因為在草原民族的基本傳統觀念裡人多就是強大，可以在弱肉強食的草原上佔據話語權，基本所有的部落皆是如此。

  而且，牧民的生活環境相比農耕民族來講更加惡劣，新生兒的存活率遠遠比不上定居的農民，所以為了繁衍生息，牧民的生育欲望一般都比農民要高。

  艾倫從卡拉迪亞將整個村莊帶過來的時候，有著四百余名騎兵，九百余名村民以及近千名俘虜，整個算下來有兩千多人，而經過近十年的繁衍生息，曾經的兒童長大成人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並且已經為人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

  這些年來，艾倫還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從敵人手中救下來的俘虜，以及一些戰俘分配到了牧馬村，讓這個村莊的人口一度膨脹到了六七千之數，只不過在法提斯就封領地的時候，那三百多名隨行的騎士帶走了將近一千來人，他們都是已經完成考核的騎士學徒，以及騎士的家人還有戰俘。

  自那之後，牧馬村的人口還剩下了五千多人，且大部分不是剛剛呱呱落地的新生兒就是無法騎馬作戰的老人，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剛剛長大成人的少年和不久前成家立業的青年，其人數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而現在，艾倫就需要這些小夥子們為自己效勞了。

  在不久之前，他和索林在孤山商議過奪回灰色山脈的事情，當時的艾倫承諾會安排一部分牧民定居在灰色山脈的附近，也就是洛希爾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長川源與灰響水一帶的土地。

  那裡的土地肥沃，水草豐美，守著兩條從灰色山脈流下的河流，可以說是一片極其適合放牧的土地，而且曾經的洛希爾人在那裡修建了一處城堡，就是已經被荒廢的弗拉姆斯堡。

  現在的洛希爾人已經在卡倫納松也就是洛汗定居了，曾經的城堡估計是用不上了，所以艾倫準備把那裡廢物利用一下，讓索林出人將城堡好好修繕一番，然後自己安排一些牧民定居在那裡，和準備奪回灰色山脈的矮人守望相助。

  這件事情在戴因離開菲斯萊特的時候，艾倫就已經將自己的需求寫成了一封信件，讓其帶給了索林，在信中艾倫表示等到城堡修繕完畢之後，自己會第一時間安排牧民過去定居，至於修建城堡的費用，也會在城堡修建完畢之後，派人送到孤山。

  雖然說安排牧民過去定居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幫助矮人奪回灰色山脈，但是一碼歸一碼，修建好的城堡畢竟是屬於艾倫的，而且隨著城堡的建立那一片土地也就正式歸於羅瓦尼安的統治之下，所以錢肯定還是要付的，畢竟索林幫助艾倫攻打阿舒爾的時候也沒有收取報酬啊。

  而修繕那座城堡，艾倫保守估計最起碼也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曾經荒廢的河谷城在矮人的幫助下，還花費了兩年的時間才重建完畢，那麽距離孤山極遠的弗拉姆斯堡，修起來應該會更慢才對。

  而這一段時間，艾倫就準備為自己的這五百名小夥子做些什麽了，因為他們以後就要長時間的獨自面對危險，因為灰色山脈以及貢達巴德山的半獸人即便是在恐懼之中，也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一支人類部族就定居在自己的身邊。

  大規模的戰鬥艾倫估計不會有，但是小規模的衝突，恐怕是停不下來的。

  相比於索林和他的小夥伴們遠征孤山的時候，羅瓦尼安經過十年的發展，別的不說交通實在是便利了太多太多。

  戴因一行人通過老密林路，然後乘船沿著奔流河一路上向上，即便是帶著貨物也只不過花費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就回到了孤山。

  而當索林拆開艾倫的信件時，他的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修築一座城堡對於矮人們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麽，但是那座城堡的名字讓索林十分厭惡。

  弗拉姆，伊奧希奧德人的第五代首領，曾經做出了殺死惡龍斯卡薩的驚人壯舉，就和艾倫一樣，他也擁有著屠龍者的美譽，並且奪取了惡龍的寶藏。

  只不過惡龍斯卡薩的寶藏可以說是完全來自於矮人，都林一族曾經要求弗拉姆歸還財寶，但是卻受到了侮辱，其結果就是弗拉姆身死，矮人和伊奧希奧德人從此交惡，近千年都未緩和。

  一千年對於人類來講十分漫長，現在的洛希爾人可能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或者是當成了傳說，而對於矮人來講卻並非如此，這只不過是四、五代人的事情。

  在索林看來，弗拉姆在面對矮人正當要求的時候，做出了侮辱矮人的舉動，那句“這樣的珠寶可不好弄到，你們的寶庫裡沒有什麽比得上它。”被都林王族銘記到現在，所以身為都林國王的索林，並不太願意重建這座城堡。

  矮人的固執有時候就是如此，他們可能會為了一些事情而大動肝火，特別是和寶藏有關的時候，他們會記仇很久，索林也不例外。

  但是面對艾倫的需求，以及他在信件上訴說，這座城堡對於遷居的牧民是多麽重要，索林最終還是安排自己的遠親，多瑞，帶著一支矮人前往了長川源，同時他還派遣奇力將自己的一封信送往了菲斯萊特。

  重建城堡自然不能全部都依靠矮人，也需要人類提供一些幫助，而且最重要的是，索林覺得那座城堡的名字一定要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