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在裡面喊:“孫家的財產你別想要,但孫家的事兒你得管,你還得贍養我們,伺候我們!你不服,我也會把你給打服,不信你盡管試試看!”
孫繼勇本來已經要走了,聽到他這麽說,轉身又回去,一腳踹開了門。
抓起了門口的一把椅子砸過去。
咣!孫中恆的胳膊一聲脆響,重重的摔在椅子上。
他面有痛苦之色:“你連我這個爺爺都打?果然人人都罵你是臭流氓!你這個沒人味的東西!”
“明明是那個綁架你的人打你,你怎能給我潑髒水?老東西,你休想從我身上佔到一分錢便宜。”
孫繼勇說完就拉著一臉震驚的崔秀雲往外走,不再理會發狂的老頭在裡面大罵。
“媳婦,你也覺得我沒人味嗎?連自己的祖父都打?”
崔秀雲趕緊道:“怎麽會?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打的都是該打的。”
福包也是嚶嚶的揮動小胖手,表示讚同。
孫繼勇笑了笑,揉揉女兒的小胖臉。
走出了工廠大門,孫繼勇渾身的抑鬱一掃而空:“走,媳婦我們去買東西。然後去吃點好吃的。”
火車上,那女的看不起自己老婆的穿著,他可一直記得呢。
他要給媳婦買一堆好衣服,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蘭蘭那邊……”
“哦,我差點忘了和你說了。今早上我給村長打電話了。他告訴我,蘭蘭在他家呢。”孫繼勇道;“我讓他繼續收留蘭蘭,這幾天,也不讓她上學了。”
崔秀雲松了口氣:“村長真好。他沒說因為珍珍他們為什麽欺負蘭蘭?”
孫繼勇哼道:“可能是想把她換彩禮。等我們回去再收拾他們,咱們給村長媳婦買一身好衣服吧!”
崔秀雲答應了,他們去了附近的大商場。
這裡比鎮上繁華多了,金碧輝煌的,和南方的都市的商城比,也不遜色。
崔秀雲試了好幾件外套,她很喜歡素色,米白色的外套,配著黑色的腰帶。月白色的大衣,還有藍色的長身毛衣,看上去知性優雅。
“怎樣,好看不?”崔秀雲笑著轉身。
孫繼勇笑著豎起了大拇指來了,回頭跟服務員說全買下來了。
服務員看的都直咂舌,加一起一千多塊,是一般人半年的工資了,真舍得給媳婦花錢!
崔秀雲給福包買了好幾套紅衣服,齒白唇紅,眼睛烏溜溜的,非常喜慶。
他們還給蘭蘭買了一堆衣服,和很多髮夾。
有一件皮衣,孫繼勇穿著挺好。
可他只是試穿了一下,嫌貴就放回去了。
崔秀雲道:“你出去談生意,得有一件像樣的衣服,買吧!我看你穿著挺精神的。”
她伸手想去拿,這時候身後一隻手搶先伸過去拿起了那件衣服。
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白淨的面皮,濃眉大眼,和明星一樣,可是他搶衣服的這個行為,屬實讓人膈應。
男人笑道:“最後一件了,幸好我搶到了,進去試試。”說完就走了。
身後的女孩道歉:“不好意思啊,這衣服……”
“沒事兒,讓給你了。蔣珊珊。”
蔣珊珊見到是崔秀雲,驚喜道:“唉,我都沒注意看你,大哥,你也在啊?”
孫繼勇忙著哄福包,並不搭腔。
自從覺察出來她的好感,孫繼勇都不和她說話了。
蔣珊珊道:“那是我表哥高飛,中專畢業沒有合適工作,投奔我媽來了。”
崔秀雲突然想到那個報道,莫非就是那個人?
高飛出來了,這件皮衣顯得人非常帥氣,他也挺喜歡。
蔣珊珊誇了幾句,付了錢,對崔秀雲笑道;“難得大家見面,我們去吃頓飯吧。我請客!”
孫繼勇下意識要拒絕,可是崔秀雲笑道:“好,順便商量一下零食大禮包的事。哦,再叫上隋龍發吧?”
一行人一起去了商城對面的一個飯店。
高飛一個勁兒的拉好感,試圖淡化剛才搶衣服的事。
趁著高飛和蔣珊珊出去點菜,崔秀雲便道:“你覺得高飛怎麽樣?”
“眼神飄忽,很會做表面功夫,我不會和他做生意。”
崔秀雲認真的看著孫繼勇;“如果我說,高飛會為了錢。害死蔣珊珊一家,你會怎麽想?”
記得報道裡說的,高飛在蔣珊珊家打工,不斷地侵吞公款,還做假帳套現,蔣家發現後,就要報案,
因為蔣珊珊求情,她父親隻開除了他。
誰想到高飛走投無路,竟然拿著偷配的鑰匙溜進門把他們全都害死了,被判了死刑。
蔣珊珊徹底崩潰,幾次尋死。
後來她重新振作,接手了公司,可她不能原諒自己。
她接受訪問的時候也說過,一輩子不會結婚了。
“福包會預感的事是隨了你?”孫繼勇好奇道。
“我和蔣珊珊雖然只見過兩次,可挺投緣的。我不希望她家出事。”
孫繼勇點點頭:“成,我去接隋龍發。和他商量一下。”
崔秀雲抱著福包道:“寶貝啊,你也覺得那家夥是壞蛋吧?”
福包皺著小臉看向門口。
高飛大步進來了:“怎就剩下咱倆了?”
崔秀雲看到蔣珊珊也要進來,眼珠一轉:“高先生在哪裡高就?”
“我要給表妹家的公司幫忙,她是獨生女,沒有男人坐鎮,生意怎麽做得起來?”高飛笑著打量崔秀雲:“我從不知道姍姍有你這麽美的朋友,一身貴氣!”
“唉,我是農村人,貴氣啥啊?比不得你,背靠大樹好乘涼,將來不得靠著蔣家,自己當大老板啊?”
他也沒否認,給崔秀雲倒茶,有意無意的靠近她,眼看就要親上去了。
崔秀雲剛要他一巴掌,福包揮著小手,猛的打翻了茶水。
嘩!熱水全都潑到了高飛的臉上。
高飛條件反射一般的打福包:“小死丫頭,你幹啥?”
崔秀雲趕緊抱起了福包往後躲:“你挺大個男人,竟和一個嬰兒過不去?”
高飛忍著怒火:“你不該帶著一個女娃到處跑,女人果然就該在家裡呆著。”
“我吃你家大米了?你管的挺寬。”
這男人果然是一個酸性臉子,心眼小,又看不起女人又要佔女人便宜,翻臉和翻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