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飛就要發怒,蔣珊珊大步進來:“表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我朋友說幾句私心話。”
高飛知道,大概是自己的話讓蔣珊珊不高興了。
不過沒關系,表妹很好哄,到時候說兩句好話就完事兒了。
他走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崔秀雲,這是記上仇了。
崔秀雲才不在乎呢,他剛才對蔣珊珊家的財產表現的那麽露骨,就不信她一點聽不出來。
蔣珊珊的確很不高興,不光是生高飛的氣,還覺得崔秀雲干涉自己太多了,可崔秀雲只和他聊了幾句,是高飛自己表露出來了一些問題,反正很別扭。
崔秀雲轉移了話題,開始和她談生意,蔣珊珊認真的聽著,很快就把這茬兒給忘了。
“我回去後,就先在我們的飯店裡試一試推銷零食禮盒,我也不敢多訂,就先訂個兩百份吧。”
蔣珊珊一臉驚喜:“好,這下總算成了,我爸媽也不會說什麽了。”
崔秀雲說道:“至於其他的,我會繼續推銷的,我也會把客戶的要求傳達給你的。”
兩人協議,將來得到的利益一人一半,獨家代理的合同,等蔣珊珊去了鎮上再簽正式的合同。
正說的熱鬧,孫繼勇和隋龍發也過來了。
酒菜上齊,大家說說笑笑的吃飯,誰都沒有提到高飛。
隋龍發問蔣珊珊:“對了,和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一個叫做孫中恆的人嗎?”
蔣珊珊一愣:“你怎麽認識他的?”
“嗯,生意上有來往,他怎麽樣?”
蔣珊珊撇嘴:“那就是個老妖怪,我們兩家正在打官司呢!”
崔秀雲和孫繼勇對看一眼,完全想不到啊!
蔣珊珊說,她爸的一個親戚,早些年承包了一個郊區的家具廠,後來乾黃了,還欠了很多錢。
“我爸當時不想要那塊地。但是想著那個親戚那麽難,能幫就幫的。他就花了三萬塊,承包了那塊地。然後就一直放那了,誰知道今年流露出風聲說是要拆遷了,最少要翻十倍。這時候孫中恆拿著一張親戚打的借條來了,說這塊地是他的。”
隋龍發道:“哦,一家地賣兩家嗎?”
“不。這個借條是假的。孫中恆掌拿到我家親戚兒子的一些把柄,威逼利他後寫的,我親戚今年得了癌症,他臨死前打電話給我爸道歉,可他不想讓他兒子身敗名裂,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就這樣,孫中恆贏了一審。
“我爸氣死了,堅決不讓,現在還在打二審官司。可恐怕還是還要輸了。讓這老東西白得幾十萬!”
孫繼勇悶頭吃飯,沒說話,也不知道想什麽。
隋龍發嘖嘖兩聲:“你家也不是小人物了,就這麽被白白欺負了?”
“孫中恆當年上過戰場,據說,還救過一個京城大官的人。誰都要給三分面子,和他作對就是以卵擊石。我爸就是不甘心罷了。”她歎了口氣。
崔秀雲道;“不對啊,按理來說有過那樣經歷的人,不應該這麽自私貪財吧?”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大家吃過晚飯,告辭的時候,孫繼勇突然對蔣珊珊開口了:“老東西想要得到高價拆遷款。那就讓他得不到,百忙一場。”
“要怎辦?”
“我和你說。”孫繼勇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蔣珊珊笑了起來:“行!我去試試。大哥,你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她越來越佩服孫繼勇了。
可孫繼勇只是笑了笑,抱起自家女兒就走了。
蔣珊珊看著他疼愛女兒和妻子的樣子,咬著嘴唇,轉身走了。
隋龍發送兩人回到了旅館,也要走了。
孫繼勇讓他幫忙看著點高飛:“要是他當上了大老板,接手了什麽大項目了,告訴我一聲。”
隋龍發答應了,他把回去的火車票給了孫繼勇,說自己還有事兒就不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孫繼勇答應了:“別總想著泡妞,乾點正事兒。”
隋龍發只是傻笑,擺擺手走了。
孫繼勇離開省城前,他去了一次看守所,想見見攻擊孫中恆的人。可對方不肯見他。
他只打聽出來他的名字叫王天海,家裡面是附近農村種糧食的。
據說,兩個人是因為征地糾紛鬧起來的。
王天海要兩萬,可孫中恆隻給八千,把人家的房子給強拆了。
崔秀雲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那麽大的家業,一個農民的那點錢都坑?”
孫繼勇道:“王天海堅決不承認是他要害死咱家福包。我之前去醫院打聽了那個想害咱家福包的家夥,可是他被家屬帶走,找不到了。”
崔秀雲和孫繼勇坐在一個小面館吃麵,給他分析著:“從孫浩雲開始,只要找到一點線索,就會馬上斷掉。你那個草包父親真有這個本事?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你爺……是孫中恆的手筆。”
“嗯,你說的有道理。”
“這人這麽精明,卻把兩個兒子養成那樣。生下的兒子都是腦癱,唐氏兒。唯一生了一個聰明的你,他卻不管你的死活,哪有那麽巧的事兒?”
孫繼勇沉吟了片刻:“回去查,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
他準備從孫黃河夫婦當初下放的農村開始查起來。
福包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嗯,可算是摸到了一點門道。
他們連夜坐著火車回到了家,也來不及休息,就去村裡接蘭蘭。
蘭蘭在村長家吃好喝好,但是太憋屈了。
她哪裡都不敢去,上廁所都要蔫悄悄的。
見到哥嫂,她撲過去就哭了;“哥,嫂子,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了。”
孫繼勇抱緊了她:“別哭了,我們回來了,看還有誰欺負你。”
她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崔秀雲聽說王芳竟然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頓時氣的拍桌子:“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我媽去,她到底想幹什麽?”
孫繼勇道:“別著急,誰還不知道你媽是什麽性格的人嗎?稀裡糊塗,耳根子又軟,肯定是被珍珍騙了。”
蘭蘭道:“不是珍珍,可能是崔寶珠,她也回來了。”
崔秀雲哼了一聲:“管他是誰,問明白了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