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繼勇被這幫人給圍住了,眼看就要吃大虧,他決定抓住廖靜龍不放。
不管旁人如何毆打孫繼勇,他隻管抓住廖靜龍狂毆。
廖靜龍被打掉了幾顆牙齒,一嘴都是血,孫繼勇也被打得一身都是傷,衣服都撕爛了,後背都是皮帶抽打的痕跡。
要不是被眾人強行分開,估計要傷筋動骨了。
崔秀雲之前就看到過他後背的傷疤,他當時隻說是小時候打鬧弄出來的,現在才知道,這是被圍毆造成的。
廖靜龍先出去的,他痛恨孫繼勇,決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我出來那天,他在門口等著,那邊本來就很偏僻,還下了瓢潑大雨,他照著我衝過來,我差點被他撞得雙腿殘廢,後來漲水了,廖靜龍的車太快,摔進溝裡,連人帶車就失蹤了。一直到半個月後才發現,泡的都不認識了。”
孫繼勇輕描淡寫的說著,當時的情景。
崔秀雲聽得,渾身都在發抖,一個不小心,孫繼勇可能就沒命了。
“廖靜龍的父母找我算帳,說廖靜龍是因為我出的事,我要負責。我說他憑什麽隨便欺負人,我憑什麽要給他當狗?憑什麽要被他撞殘?你們想要報仇盡管來,我根本不怕!”
孫繼勇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已經決定要把蘭蘭送到城裡的一個遠房親戚家學縫紉。
那人雖然不怎地,可總算有人性,最起碼能讓蘭蘭有口飯吃。
可這時候廖家出事了。
在他飯店吃壞了的幾個食客裡,有一個人沒救回來。
事情鬧大了,他家的飯店就此破產。
廖靜龍的父親事業受到打擊,加上大兒子的死,心臟病發作需要做大手術。
他們暫時放棄了找孫繼勇報仇,一家人去了省城。
“這一晃就過了好幾年,我都把這事兒忘了,看來這是小兒子回來報仇了。”孫繼勇道。
見到廖建楠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很面熟,他也沒有隱瞞身份,孫繼勇聽到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誰了。
崔秀雲非常疑惑:“那他為什麽不悄悄動手?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更危險!”
孫繼勇說道:“這小子是一個自大傲慢的人。他喜歡居高臨下,看著咱們驚慌害怕唄,他應該是調查了我很長時間了,知道咱家很多事情,不然他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又做一樣的禮盒生意。”
“他一定會用陰招的。”崔秀雲抱緊了福包。
福包嗚嗚的揮手拍母親的臉,好像在安慰她一樣。
孫繼勇看著妻子清麗的容顏,心裡一陣抱歉,自家媳婦嫁過來,吃了不少苦的,好容易現在的生活好點,絕對不能讓她和福包冒險。
“秀兒啊,我和你商量個事,你不準生氣。”
崔秀雲好奇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咱們離婚吧。你帶著孩子去京城,他就夠不到你們了。”
“說什麽呢?”崔秀雲臉色大變,蹭的站了起來,撞得桌子都咣的一聲。
周圍吃飯的都好奇的看過來,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麽了。
“你先別急!”孫繼勇按住她的肩膀:“他家有錢有勢,又有背景,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如先離婚,這樣不管我以後怎麽樣,不會連累你們。”
“我不同意!”崔秀雲急道:“不管出什麽事兒,我都會陪著你的,這話不要再說了,不然我真的不高興了。你要是讓我心寒,我和福包就躲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讓你一輩子後悔。”
“是我的錯,我再也不說了,趕緊吃飯吧,一會面就涼了。”孫繼勇笑呵呵的哄著她,崔秀雲卻一直冷著臉,不再說話了。
兩人回到旅館的房間,崔秀雲繼續和他冷戰。
不管孫繼勇說啥,崔秀雲都不理他。
她一個人給福包洗了澡,又哄她吃輔食,母女兩個人樂呵呵的,可是唯獨不搭理孫繼勇。
孫繼勇知道媳婦生氣了,故意晾著他,也不好說什麽。
晚上等著福包睡著了,他膩歪到了妻子的被窩裡面:“寶,你怎麽……”
“走開,不要煩我!”崔秀雲搶過了被子,不和他說話。
孫繼勇臉皮厚的很,笑嘻嘻的抱著她,崔秀雲掙扎了老半天,也沒推開他,可照樣不搭理他。
“媳婦,我錯了,我再也不和你提離婚了。”
崔秀雲哼了一聲:“你沒有把我當成是自己人,我真的很失望。你就這麽怕廖靜楠,怕到要離婚的程度。真讓我看不起你,熊包!”
孫繼勇瞪大了眼睛,把她扳過來:“憑啥說我是熊包,我才不怕!”
崔秀雲看著他:“難道不是?廖靜楠想報仇,還在找對象呢,唯獨你,老婆孩子都不要了。被一個人嚇的,不嫌乎磕磣!”
孫繼勇瞪了她半晌,突然嘿嘿的笑了:“行啊媳婦,現在連激將法都學會了?”
“我說的不對啊?”
孫繼勇大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也變狡猾了。”
“小點聲,吵醒福包怎整!”她使勁捶打著孫繼勇。
“好了,這事兒過去,我不會和你離婚。咱兩口子有事兒一起擔著。”孫繼勇抱著她小聲道。
崔秀雲點點頭:“這才算是明白了。”
夫妻兩個人算是和好了。
孫繼勇心想,雖然說不能離婚了,可至少想個萬全之策,讓母女兩個躲開這個事兒才行。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兩人開始做各自的事情。
崔秀雲帶著福包各個地方的買東西,看看最近有什麽好看的禮盒和其他的禮品賣,尋找一下靈感。
孫繼勇去找了孫中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
孫中恆上次在辦公室出事了,所以這次派了兩個保安在外面守著。見到他來,這倆人馬上攔住。
“你誰啊?見我們老板要預約。”
“我是孫繼勇。”說完就把兩人推搡到一邊去了。
“唉,你幹什麽……”
孫中恆在裡面道:“讓他進來吧,你們出去吧。”
孫繼勇走進去的時候,孫中恆正拿著一個碩大的噴壺給陽台邊的植物澆水。
他拄著一根拐杖,面容和煦,就和一般的老人家差不多。
孫繼勇挑眉:這又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