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慢慢籌謀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許銘野一個靈活的閃躲,身姿矯健地側身避了過去,而阿狼騰空一躍,朝著持劍的男子猛撲攻擊,而那男子也是閃身急速一躲,讓阿狼撲了個空。
暗衛早已經將許銘野護住, 與持劍男子和段雲豪纏鬥起來,自知武力尚有不足的許銘野則瞅準機會去救地上的韋雄,卻不防那戴惡鬼面具的男子發現,一個轉身就朝兩人背後而來,而此時的暗衛分身乏術,被段雲豪纏住癡鬥,阿狼也認出了仇人, 不斷地朝他攻擊。
千鈞一發之際, 突然又有三名黑衣人閃現出來,其中一人快速擋下了攻向許銘野的長劍,隨即另外兩名黑衣人與戴面具的男子打鬥起來。
“跟我走!”黑衣男子先是一個手刀將韋雄砍暈,然後雙目緊縮地看向許銘野說道,許銘野一聽這聲音先是驀然睜大了雙眼,隨即眼神堅毅地點點頭,接著,黑衣男子背起暈倒的韋雄,護著許銘野先從地牢裡出來了。
出了地牢,在外邊立即又有一名黑衣人上前接過了韋雄,然後背著韋雄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隨即那黑衣人又對許銘野說道:“今夜不能戀戰,把阿狼和你的人都叫回來!”
“可是——”許銘野想出聲反駁,但是看了一眼對面男子冷肅的眼神,他隻得吹出召喚阿狼的哨聲, 不一會兒,阿狼和他的暗衛也從地牢跑了出來, 但地牢裡還傳出有刀劍對戰之聲。
“跟我走!”那黑衣人直接帶著許銘野和阿狼離開了這處宅子,在暗夜裡穿行一會兒之後,他們就進了另一處小宅子裡。
待到房間裡亮起燈,看著黑衣人扯下自己臉上的布巾,許銘野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但他還是主動上前行禮歉意地說道:“父親,對不起!”
一身黑衣的許鈞澤板著臉看向許銘野,但眼中並無責怪之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許銘野對段家兄弟的仇恨,只是他貿然出現在地牢,又被韋雄、段雲豪和那戴面具的男子認出了身份,日後會變得更加危險的。
“既然你讓阿狼找出了人,為什麽不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貿然尋人,是很危險的,段雲豪可和當年不太一樣了。”許鈞澤聲音透著嚴厲,隨著許銘晨、許銘野他們年齡的增長,他也發現這些孩子行事越來越大膽。
許銘野緊抿著嘴角,面對許鈞澤的責問,他低著頭,但眼中還有不服氣, 回道:“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 他們兩兄弟害死了我和阿狼的族人,必須償命!”
許鈞澤此時此刻很能理解許銘野的感受,因為他的父母也是被人所害,那種想要致仇人於死地的迫切感也在同樣煎熬著他,但他畢竟比許銘野年長許多,更知道報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更不能因為私仇而給國家百姓帶來災禍,所以要慢慢籌謀才是。
“殺人償命這本沒有錯,但是絕不能莽撞行事,否則不但仇報不了,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我已經命人將韋雄送到他大哥韋英的府上,若是之後有人問起今晚的事情,你就說韋英得知韋雄不見之後,一直求老七幫他尋找,你知道之後就利用阿狼靈敏的嗅覺尋到了人,然後發現段雲豪打算殺了韋雄,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知,明白了嗎?”許鈞澤對許銘野道,既然許銘野已經被發現了身份,就要給他今夜的行動安排好一個理由。
“是,父親,我知道了!”之前許銘昊也的確說過要幫韋英找他弟弟的事情,只是許銘野還心有不甘,今夜是多好除掉段雲豪的機會,接著他又想起那個戴面具的男子,然後抬頭對許鈞澤說道,“父親,剛才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我之前好像見過他!”
許鈞澤臉色一怔,立即問道:“你在哪裡見過他?可知道他的身份?”
許銘野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這戴面具的男子是什麽身份,但是他記得當年被段雲豪、段雲偉兩兄弟利用狼群抓住之後,把他帶進了楚國的皇宮之內,為了戲耍逗弄他,段家兄弟故意把他從籠子裡放走,他因為不熟悉楚國的皇宮,無意間躲進了一個無人看守的房間內,然後就聽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和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走進來說話,兩個人壓低聲音說話,像是在密謀什麽東西,而且有句話許銘野至今還記得,那就是身穿龍袍的男子指著那戴面具的男子說:“你可是晉朝人!”
等到兩人走後,許銘野又從房間裡出來,但最後還是被段家兄弟給抓住折磨得生不如死,再後來許鈞澤把他救出來並帶回了晉朝。
“父親,我可以十分確定剛才地牢裡的那個人就是我在楚國皇宮見過的那個人,無論是聲音還是他臉上的面具都一模一樣,絕對不會錯!”許銘野語氣肯定地對許鈞澤說道。
許鈞澤變得更加鄭重起來,許銘野說的事情非常重要,原以為此人只是和夏國的皇室走得近些,沒想到他和楚國的皇室也有關聯,看來這網要撒得更大一些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將那些危害晉朝通敵叛國之人還有那些奸細通通除掉。
“野哥兒,你知道的這些事情除了我之外切忌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娘和晨哥兒他們,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讓他們免於危險。”許鈞澤說道。
許銘野點點頭回道:“父親,我知道了!”
接著,許鈞澤又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至於你要找段家兄弟報仇這件事情,不要著急,血債必定要血償,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他們為自己曾經做過的惡事付出代價的,只是你要學會慢慢籌謀,回去好好看看你娘給你們寫的《三十六計》,記住報仇不能只靠恨意和蠻力,還要學會用智慧,以最小的代價來達成目的。”
許銘野眼中一亮,他一直擔心許鈞澤會阻止他報仇,可聽他說的意思,似是支持和同意自己去報仇,只是讓他學會講究方法罷了,那他心裡就更有力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