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本色出演邪神頭子的谷雲

  “這就要投降了？”

  谷雲讀取到了比嘉琴子的想法：“這可不行啊。”

  經過這一系列的交手和接觸，谷雲初步認識了這位來自道反一族的巫女小姐。

  心胸開闊，為人正直、

  無論品行還是能力，皆為谷雲所遇到過的人類術士中的佼佼者。

  “她快死了。”

  禦饌津顯然也看出了比嘉琴子的問題：“再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20歲。”

  比嘉琴子自出山後，不斷跟人交手，跟強大的妖魔戰鬥，道反一族的封印搖搖欲墜。

  一旦她的心神受到打擊，必定會被那些邪神趁虛而入。

  到時候，比嘉琴子的靈魂會被吞噬，連帶著人間也會遭到邪神們的破壞。

  “真要是這樣，”禦饌津說：“守護人間的十二天必定會出手。”

  十二天的戰鬥力，不在如今的禦饌津之下。

  成為邪神傀儡的比嘉琴子，必死無疑！
  “看來，得用一些激進的手段了啊。”

  谷雲:“很不想當壞人。”

  通過讀心，谷雲非常清楚比嘉琴子的弱點是什麽。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禦饌津掩嘴輕笑：“那就再當一次反派吧，反正.”

  “您已經很熟悉了不是嗎？”

  谷雲：啊，當反派，這我太熟了！

  “轟！”

  “什麽？”

  正打算開口投降的比嘉琴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靈力給嚇了一跳。

  漆黑，憎恨，絕望，幾乎令她感到驚悚的詭異氣息，猶如風暴般自谷雲身上衝天而起。

  無窮無盡的黑色咒文構築成了一個好似鳥籠般的結界，將谷雲與比嘉琴子籠罩在內，同時隔絕的，還有與外界的聯系。

  “這是什麽？”

  “好，好可怕！”

  平塚靜和飯島環沒什麽見識，但兩女還是察覺到了這漆黑色的東西所帶著的詛咒和不幸。

  “這氣息…”

  “真是好久沒見到了。”

  美夜子回想起自己與谷雲的第一次見面。

  那個時候，谷雲還沒有收斂身上的邪氣，整個人更是猶如大魔王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四年前在黃泉的時候也是這樣，”津場木史郎摸著下巴：“我還以為小谷雲已經把問題解決了呢。”

  “現在看來，更像是用某種秘術掩蓋了這份邪氣？”

  “不。”

  美夜子搖頭道：“不是掩蓋，而是將其中和了。”

  “原來如此！”

  津場木知道谷雲身上的詛咒和祝福來自於哪，那是式神們給他帶來的被動屬性。

  紅葉、般若、彼岸花，姑獲鳥、花鳥卷、禦饌津。

  邪惡與善良的式神的氣息彼此中和，如此才讓谷雲的身上，看不出一點問題。

  但在此之前，谷雲並沒有維持在0的狀態下。

  而是單獨分離了‘惡’的屬性，將這些負面氣息，丟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的身上。

  如此一來，谷雲身上便只剩下了‘善’的屬性，讓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著難以抵抗的吸引力和親切感。

  “說起來”

  攜帶著驚天動地的邪氣，谷雲猶如背負著屍山血海，他自遠方來到了比嘉琴子面前不遠處，開口道：“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是個好人的錯覺呢？”

  “什…”

  比嘉琴子看著突然化身為大魔王的谷雲，心中確定這絕非幻術。

  可，為什麽？
  先前明明被善神祝福庇佑的少年，眨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主人。”

  正在這時，於菊蟲的身影出現在了谷雲身邊。

  “邪神！”

  這個世界論對邪神的了解，沒有人能超過道反一族。

  因此比嘉琴子瞬間就認出了於菊蟲的身份。

  那詭異的氣息，從見鬼視界中清晰可見的猙獰觸手和眼睛。

  不會錯的，眼前的蟲娘，絕對是一個邪神！
  “這，莫非也是谷雲閣下你的式神嗎？”

  邪神可以被收服嗎，理論上是可以的。

  但邪神的力量，哪怕只是與其待在一起，都會受到精神汙染。

  先不提能否術士能否收服邪神，就算真的可以，他們一般也不會這麽做，畢竟實在太過危險了。

  “你說小菊嗎？”

  然而谷雲卻顯得那般輕松和隨意：“比起你口中的邪神，其實我更願意稱呼她為，忠實的仆人。”

  當然，這話就是說給比嘉琴子聽的。

  “能服侍大邪神大人，是於菊蟲的榮幸。”

  ‘噢噢噢！’

  谷雲暗自讚賞：‘很好很好，說的很棒。’

  於菊蟲非常入戲，果斷將谷雲給她準備的台詞說了出來。

  這演技，本色出演永遠的神。

  不過仔細想想，也許在於菊蟲眼中，谷雲本來就是邪神中最恐怖的邪神頭子吧。

  “大邪神？”

  比嘉琴子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稱呼，而谷雲也沒有解釋這種漏洞百出的劇本設定。

  “姑姑。”

  “唰！”

  谷雲話音落下，一道細微的血痕出現在比嘉琴子臉頰之上。

  “什麽？！”

  少女心中一驚，正想施法，可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噗！！”

  鮮血自比嘉琴子肩膀上噴灑而出，而在少女身後，姑姑優雅的收起了手中的傘劍：“你從一開始就應該讓我出手的。”

  “對付這樣的術士，”姑姑神色冷峻：“我三招就能取她性命。”

  “天戶岩！”

  比嘉琴子雖然不明白此時的狀況，可她還是強行用靈力封住傷口，接著咬牙布置結界。

  “沒用的。”

  姑獲鳥的言語中滿是不屑。

  “呯！”

  劍光閃過，堪稱規則顯化的天戶岩就此化作金色粒子，徹底破碎。

  “怎麽可能？！”

  巫女小姐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技，她本人也是劍道高手，擅長物理除靈。

  但如此程度，近乎於道的劍技，儼然顛覆了她的認知。

  “我說了。”

  傘劍挑起比嘉琴子的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冷豔臉龐，少女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我要殺你，不用第四招。”

  在姑姑眼中，比嘉琴子的實力比紅葉和般若都要強，但她面對兩人的圍攻，絕對抵擋不住。

  然而紅葉於姑姑，不過就是一劍的事。

  至於紅葉進入了心狩模式，覺醒為大妖怪？
  那就認真點的來上一劍。

  同理的，般若也是一樣，紅葉加般若依舊還是一樣。

  “噗！”

  “額”

  傘劍貫穿了比嘉琴子想要去碰道具的手，讓少女痛的冷汗直冒，只能死死咬牙，不讓自己哀嚎出聲。

  “不要搞這些小動作，女孩。”

  姑獲鳥的演技，好的谷雲都看呆了：‘這真的不是玩真的，只是演戲？’

  “你應該慶幸大邪神大人，讓我留你一命。”

  姑姑面不改色，冷冽道：“現在，乖乖回答吾主的問題，不要有任何期滿。”

  “否則.”

  拔出傘劍，姑姑再次將其橫在了比嘉琴子雪白的脖子上：“宰了你！”

  “.”

  殺氣，這刺骨的殺氣，比嘉琴子可以肯定，絕非作假！
  對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喂喂喂，是不是過了，我等會兒還要給她治療的啊。’

  谷雲看的冷汗直冒，他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句‘給我認真演’，姑姑竟然會如此放飛自我。

  不過，可能是因為見獵心喜吧。

  到了姑獲鳥的境界，也就玉耀、彼岸花這樣的強者，能夠讓她稍稍認真。

  谷雲麾下，除了禦饌津，將劍技磨煉到巔峰造極的姑獲鳥，誰都不放在眼裡。

  沒準，姑姑是有些期待的，期待比嘉琴子能徹底解放所有邪神，讓她好好的打一場。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感受著冰冷的傘劍，比嘉琴子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狀況。

  明明只是來鬥法的，而且谷雲先前也表現的十分謙虛、溫和。

  怎麽一轉頭，谷雲就變成了什麽‘大邪神’，然後派出這個拿劍的女妖怪，將自己砍成重傷。

  “我想要的。”

  見到自己的戲份來了，谷雲當即說道：“自然是你體內的東西。”

  “那些邪神？”

  “不錯。”

  谷雲笑道：“道反一族數千年來封印的邪神，可有不少是我的部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比嘉琴子想說‘莫名其妙’，她從來沒聽過邪神還有首領的。

  可‘看著’谷雲身上散發出的龐大邪氣。

  如此可怕的氣息，饒是出身道反一族，祖上風因果無數邪神的比嘉琴子都聞所未聞。

  這樣的男人，自稱大邪神，好像真的沒什麽問題啊。

  可飯島谷雲不是人類嗎？

  邪神？人類？
  這裡面的Bug和邏輯，比嘉琴子理了半天都沒有搞明白。

  “不相信嗎？”

  谷雲知道自己的設定經不起推敲，於是立刻喚出了紅葉、彼岸花等一眾式神。

  只是這次，她們的形象與先前截然不同，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皮膚，變得跟於菊蟲一樣的邪氣凌然。

  就是那種光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人頭皮發麻，san值狂掉的類型。

  ‘是不是有點過了？’

  谷雲看著大家如此入戲，忍不住嘴角微抽：‘不行了，這該死的審美，我竟然會覺得克系的花姐和紅葉好漂亮…’

  連忙壓下心中的興奮，谷雲將注意力放在了已經看呆了的巫女小姐身上：“怎麽樣？很漂亮吧？”

  “哼！”

  如果說先前可能還有所懷疑，那現在，比嘉琴子不得不相信谷雲的言辭。

  事實擺在眼前，能夠駕馭如此多邪神的谷雲，除了邪神頭子，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你小看我了。”

  可惜，她比嘉琴子鐵骨錚錚，豈會任憑對方指使：“你既然是大邪神，那應該很清楚，我只是道反封印的一塊千引石，你要的那些邪神們，並不在我的體內。”

  是的，這才是谷雲沒法強行將邪神們從比嘉琴子體內弄出來，再幫她封印的原因。

  邪神們處於另一個維度，比嘉琴子只是一道門。

  而且這道門還是完全關閉的，只有比嘉琴子能夠開啟。

  不僅如此，一旦比嘉琴子遇到危險，道反封印受到威脅，那道反一族施加在她身上的後手，會立刻爆發。

  到時候，比嘉琴子會死，而邪神們依舊會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異空間內。

  ‘鐵打的邪神封印，流水的道反後裔。’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谷雲才會采取激進的手段。

  谷雲真正需要的，只是引導比嘉琴子動用邪神之力。

  只有這樣，邪神才能透過那道大門，降臨於此，從而方便谷雲施法。

  為此，谷雲必須先讓巫女小姐破防.
  “不管你是誰！”

  比嘉琴子無愧於道反後裔，現世的守護者：“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啪啪啪啪。”

  谷雲讚賞巫女小姐的正義感，這不是開玩笑，他是真覺得對方很厲害。

  英雄啊，這是個舍己為人的英雄。

  ‘太他媽耀眼了，這就是正義人士嗎？’

  谷雲：‘不好，這麽襯托下去，我都要成敗類了。’

  更別說，谷雲接下來還會用處他最討厭，最不屑的手段，去威脅眼前這位善良、正義、不懼身死的女中豪傑。

  不過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谷雲自然不會退縮。

  “正如你所說，你的意志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堅定的。”

  谷雲說的是實話，比嘉琴子能夠鎮壓封印如此多的邪神，她的意志力，堪稱堅不可摧。

  像是催眠、洗腦、幻術，對眼前的少女來說，跟家常便飯差不多。

  那些個墮落的邪神，自她幼年時期開始，便沒日沒夜的在她耳邊低語，想要蠱惑她的心神，引導她墮落。

  這樣成長起來的比嘉琴子，豈會畏懼黑暗，懼怕死亡？
  “但是你知道嗎？”

  谷雲的聲音，宛若一道驚雷，在比嘉琴子耳邊炸響：“即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有軟肋！”

  “比如說你，”谷雲：“是叫比嘉真琴對嗎，你妹妹的名字？”

  “你！”

  這一刻，比嘉琴子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她雙目充血，幾乎將玉齒咬碎：“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我發誓，如果你敢碰那孩子！”

  “不論你是誰，”比嘉琴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

  谷雲發出了反派的大笑，而內心卻慌的一逼：‘我演技還可以嗎？這麽笑，會不會有點尷？’

  “再問個問題吧。”

  趁熱打鐵，谷雲要徹底激怒比嘉琴子，將對方從心靈上，逼迫到絕境：“你是打算通過犧牲自己，讓我無法放出被封印的邪神吧？”

  比嘉琴子一死，這份與伊邪納岐的協約便會失效，那麽谷雲自然得不到邪神。

  “只不過，你仔細想想看，倘若你死了，”谷雲：“那在道反一族中，誰會成為下一個你，繼承比嘉的使命呢？”

  如果不是谷雲會讀心術，讀取到了比嘉琴子內心最深處的軟肋。

  他也不會想到，巫女小姐竟然會這麽在乎自己的妹妹。

  而現在，利用少女對妹妹的疼愛，極盡全力的威脅對方的谷雲，覺得自己好不是個東西。

  ‘嘛，都是為了救她。’

  ‘我是個好人啊。’

  谷雲心中連連讚美了自己幾句，接著用反派的嘴臉，戲謔道：“你也不想自己的妹妹，成為我的狩獵目標對吧，比嘉琴子小姐？”

  “轟~~”

  此話一出，比嘉琴子哪裡還能保持鎮定。

  刹那間，驚天動地的邪氣自少女體內釋放，就連谷雲都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會給少女造成這麽大的心靈衝擊。

  “啊！！！”

  黑白分明的眼珠，被紅黑取代，身上的巫女服，也化作了一身漆黑的長衫。

  比嘉琴子的面色慘白，一頭秀發在空中飛舞，整個人更是憑空懸浮於半空，俯瞰著下方的谷雲與姑獲鳥。

  “我要…”

  比嘉琴子：“殺了你們！”

  失去理智，卻又沒有徹底失去，這就是比嘉琴子現在的狀態。

  谷雲的威脅，讓少女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不管谷雲的目的是什麽，自己若是不能讓他如願，那受到傷害的，便可能是她的妹妹比嘉真琴。

  一死了之？
  死了，就能保護妹妹了嗎？
  不能。

  不僅不能，還可能會讓比嘉真琴陷入徹徹底底的絕望之中。

  道反一族早已沒落，如今能夠繼承伊邪納岐主權的，唯有她。

  是的，比嘉真琴根本施展不出號令諸神的言靈。

  她只會成為堵住邪神封印的千引石，一根在無數低語、蠱惑中瑟瑟發抖的楔子。

  一念及此，比嘉琴子立刻有所決斷。

  ‘只有在這裡，借用邪神的力量與谷雲決一死戰，將對方斬殺於此。’

  ‘唯有這樣，方能保護真琴，不受威脅！’

  至於代價是什麽，會不會被邪神吞噬，比嘉琴子已經考慮不了這些了。

  反正她不動用邪神之力，死在這裡。

  那事後谷雲一樣會找到道反一族，一樣會在斷絕了比嘉血脈之後，讓所有邪神脫困。

  這麽簡單的選擇，比嘉琴子根本不需要考慮。

  “吼哦！！”

  谷雲細細品味少女此時的力量：“厲害，真的是厲害，這才是你一直藏著的，真正的力量吧？”

  “殺了你！”

  比嘉琴子沒有回答，她的理智已經不允許再進行複雜的思考。

  這是她如今的極限，全心全意，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谷雲，保護妹妹！

  “有點可惜啊…”

  不禁意間，谷雲說出了心裡話：“我本來想見識一下所有邪神的力量的。”

  比嘉琴子如今的狀態，基本上失去了自我，能夠保持一定理智，已經很了不起了。

  “還是不夠。”

  “這樣的力量，”谷雲看著自己的手：“連讓我出手的興致都沒有。”

  “姑姑。”

  “遵命！”

  於是，谷雲一聲令下，姑獲鳥當即拔劍，同進入了邪神化的比嘉琴子戰鬥在了一起。

  而與先前不斷施展法術的巫女小姐不同，此時的比嘉琴子，竟是展現出了許多她不該有的戰鬥手段。

  拳腳、五行操控、劍術、槍法。

  一時間，一個全能的比嘉琴子，竟是硬生生的抵擋住了姑姑的宗師級劍技。

  “變強了。”

  姑姑沒有感到意外，依舊是那般冷靜：“但，還不夠！”

  【天慟地哭·失落律法】

  律法化劍，與姑姑的宗師之技相融合，這是紅葉和般若都無法掌握的律法支配。

  “噗！”

  一劍，天地破碎。

  一並擊潰的，還有比嘉琴子身上的邪神之力。

  ‘不可以！’

  ‘我，不能輸！’

  ‘真琴，為了真琴…’

  比嘉琴子被姑姑斬中了要害。

  如果只是普通人，這一劍足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然而此時的比嘉琴子已經化作了邪神之軀，即便是腦袋掉了，邪神之力依舊會讓其恢復如初。

  所以這一劍，姑姑控制的很好。

  她破壞了比嘉琴子體內的平衡，讓她的意志，徹底被邪神們的怨恨和詛咒覆蓋。

  而這也意味著…

  “吼！！”

  終於，在谷雲的連番算計下，邪神們終於脫困而出。

  大量黑色的絲線自比嘉琴子腦後眼神而出，好似太陽的光輝般普照大地，那是一個個咒文，是某個存在偉大功績的歌頌與讚美。

  “日本最恐怖的邪神”

  看著這樣的畫面，感受著那不斷複蘇的熟悉氣息，禦饌津喃喃道：“伊邪那美，你還是跟汙穢的災禍聯手了嗎？”

  【獲得新式神‘八岐大蛇’的線索】

  而在禦饌津感慨之際，谷雲也被一道突如其來的信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臥槽！”

  向來鎮定的谷雲，感知到繪卷上傳達的信息，此時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竟然是八岐大蛇？是因為邪神的關系嗎？”

  【因未知原因，八岐大蛇之魂已破碎】

  【重新整合】

  【整合完畢，獲得‘八岐之力’】

  【八岐之力】

  喚醒需求一：可尋找一具禦神體，以此為媒介，孕育出邪神中的邪神
  喚醒需求二：獲得足夠的邪神信息要素（1%）

  介紹：原本為日本神話中的蛇怪，但因融合了龐大的邪神信息，化作‘災厄的蛭子神’，其為文明的吞噬者，諸神的天敵，怪物之父。

  在無數神話中，神明與凶獸的戰鬥，貫穿了所有的正邪之戰。

  宙斯與堤豐，奧丁與芬裡爾，拉神與巨蛇阿波菲斯…

  以人為形象的神明，同原始怪物的災厄的戰爭，代表著文明和混沌的對立面。

  而八岐之力所能塑造的，正是象征著‘災厄’的怪物。

  在這個世界，它們有一個統稱————蛭子神！

  “神的天敵嗎？”

  來自繪卷中的八岐大蛇的力量，恐怕會比谷雲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他看向面前開始被邪神的意志侵蝕的比嘉琴子，再看依舊還在向上跳動的信息素。

  按理來說，谷雲應該再等一會兒，讓比嘉琴子完全被邪神侵蝕，如此才能符合他的利益，盡可能提升第二需求。

  但是，為了力量，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女孩去死。

  谷雲不願意，也不屑於做這種事。

  “差不多了。”

  谷雲知道，比嘉琴子現在的狀態，已然符合他施展封印術的需求。

  “雖然很想看看這些邪神的全力，但那太危險了。”

  谷雲倒是不怕邪神完全破封而出，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

  奈何比嘉琴子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哪怕是眼前的少女，也幾乎到達了極限。

  再多，便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谷雲是要救她，不是要害她。

  “天地閉合！”

  當谷雲念頭通達，彼岸花、花鳥卷以及姑獲鳥，三位領悟了天慟地哭第二境界‘天地閉合’的大妖怪，同時展現了自身的律法。

  夜溟的死亡、繪世的虛實、待宵的失落。

  只見漆黑的世界之中，猶如天地一般的大手自比嘉琴子的頭頂和腳下，緩緩靠攏。

  巨大的力量，裹挾著要將一切拍碎、湮滅的力量，壓在了少女的身上。

  “滾~~~”

  邪神在怒吼，為來之不易的自由被外人干涉，發出不甘的咆哮。

  “好強。”

  繪世花鳥卷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崩潰，顯然是無法完全壓製住那不斷蘇醒的邪神之力。

  “不要擔心，你不是一個人。”

  虛空之中，彼岸花的手出現在了花鳥卷雙手之外，然後猶如花苞般，輕輕的將對方的手一並包裹。

  但是還沒完，因為姑姑的天地閉合，緊隨而至。

  一時間，三個氣質各異的絕美女神，分立於三方。

  她們將手伸出，以超乎想象的偉力，用無盡律法，攜手將比嘉琴子，連帶著整片時空捧於掌心。

  【天地閉合·三千世界】

  整整三重律法，三位大妖怪同時出手，其威力之大，除了禦饌津，根本沒人能與之抗衡。

  哪怕，對方是能夠駕馭日本諸神之力，體內封印著無盡邪神的道反後裔，比嘉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