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民間術士飯島流掌門人與百鬼上洛

  “小靜，今天也來的很…”

  “嗚呀！”

  不待谷雲把話說完，穿著吊帶牛仔褲，打扮的好似假小子一樣的少女便發動了攻擊。

  靜可愛的速度很快，拳頭的力道也是相當驚人。

  換成普通成年人，縱使是來上四五個，最多5秒，全都得趴在地上，痛苦哀鳴。

  “臭丫頭。”

  奈何，她的對手是谷雲，一個早已將鬥神法練到高深莫測之境的怪物。

  “哎？”

  於是，我們的靜可愛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儼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已趴伏在谷雲的膝蓋上，而對方的手掌，正高高舉起。

  “投降投降投降！”

  靜可愛大驚失色，果斷認慫：“認輸了！我認輸了！！”

  自從9歲挑戰谷雲失敗，還恬不知恥的耍無賴，最終被谷雲狠狠一頓教訓，連那裡都給打腫了之後，靜可愛就此有了致命弱點。

  但凡看到谷雲舉起手，靜可愛便會想起那個時刻，慫成一團。

  何況是現在，她已經擺出了最佳的受罰姿勢。

  這個世界上，一物降一物。

  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塚靜，從小就弱谷雲一頭。

  可明明是這樣，這丫頭還是每天每天的，跑到他家裡來。

  “真是的，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

  谷雲沒有真的打下去，他最多就是嚇唬嚇唬靜可愛，怎麽可能舍得打她。

  這可是他的開心果、元氣彈。

  每當他遇到煩心事，不高興的時候，全憑著這丫頭續命。

  當初之所以出手，還不是這家夥太過調皮搗蛋，在自己練習法術的時候貿然闖入。

  谷雲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不小心傷到了小靜，該怎麽辦？
  為了讓這丫頭長點教訓，谷雲不得不下狠手，給她留下了永世難忘的深刻印象。

  “這不是剛學到了新絕招，想來耍給你看嘛。”

  靜可愛站起身，她背負雙手，不好意思的扭捏道：“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你打敗了。”

  即將滿14歲的平塚靜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小蘿莉。

  她開始長高，身材也漸漸有了幅度。

  那個泥猴子，已然成了英姿颯爽的運動系美少女。

  “我們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靜可愛是練武的，雖然呼吸法確實有點東西，能夠大幅度提升人體技能。

  可谷雲他修仙啊！
  那隨便一個式神開啟萬魔共服，丟個法術，都能蕩平一片森林，甚至炸掉一座小山。

  你一練武的，跟他這個修仙的比，是想幹什麽？
  “沒靈力，真就不算人了唄。”

  平塚靜不滿的吐槽了句，她早已知曉了妖魔鬼怪的事，也見過谷雲麾下的部分式神。

  爺爺說過，沒能力，就不該結緣。

  可問題是，即便沒有呼吸法的事，平塚靜就住谷雲對門，少女早就跟他緊緊的聯系在了一起。

  該結的，不該結的，都已經系上了，還是解不開的死結！
  “真拿你沒辦法啊。”

  谷雲不會嫌棄靜可愛，他的人生有兩條線，一面向著妖魔世界，一面則維系著自己普通人的生活。

  靜可愛算是夾在中間，谷雲人生中的第三條線。

  也就是同時知道他兩邊身份的，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你來找我有事？”

  “沒有，就是想來找你玩。”

  平塚靜：“誰叫你都放假了，還天天悶在家裡。”

  這丫頭，原來是擔心他了嗎？

  “對了，今天也上課嗎？”

  “嗯。”

  谷雲點了點頭，說：“我約了人，桃矢已經到了，你要來嗎？”

  “有我可以學的法術嗎？”

  以谷雲如今的本事，要施展一些能夠震懾住普通人的法術，毫無難度。

  平塚靜見識過，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初見的那一天，這丫頭硬是耍無賴，抱著谷雲的大腿撒嬌不願松開，甚至死皮賴臉的等到飯島環回來，向母親大人表示長大後要嫁給谷雲。

  嗯，沒錯，平塚靜不會拜谷雲為師。

  但她可以當谷雲的新娘啊！
  只要成為了夫妻，那谷雲的本事，不就等於是她的了嗎？

  直到谷雲告訴靜可愛，她體內沒有靈力，不可能學會任何法術。

  於是…

  平塚靜放開了手，很是淡定的回家吃飯。

  聽說那一晚，這丫頭在連乾三大碗飯後，哭了整整一宿。

  靜可愛：吃飽了，才有力氣哭！吃的越多，哭的越大聲！

  另外補充一下，谷雲還用法術，把靜可愛那晚哭喊時的話給錄了下來。

  等這丫頭長大了，當做黑歷史，好好坑她一波。

  “你又學不會。”

  “你是魔鬼嗎？！”

  靜可愛鼓起嘴：“不管不管不管，我也要一起聽課！”

  學不學的會是一回事，聽不聽是另一回事。

  反正她一節課也不能落下，今天也不例外！

  ‘我是學不會，這輩子估計也沒什麽希望了。’

  但是啊，我們的靜可愛有一個野望：‘既然我學不會，那就讓我的孩子去學！’

  如果是自己跟谷雲的孩子，一定可以擁有靈力的吧？
  ‘我聽見了哦，小靜。’

  谷雲這四年來，覺醒了不止一個新的式神。

  其中就有名為‘覺’的鬼族少女，她的能力是聆聽心聲。

  谷雲能夠獲得式神的部分力量，其擁有的式神越多，實力就越強，能力也會越多。

  因此，讀心術什麽的，除非是靈力很強的術士，否則根本沒人能擋得住谷雲。

  “好吧，還是老規矩，你懂的。”

  谷雲沒有拒絕：“課堂上有好多小朋友，你注意點，不要帶壞他們。”

  “知道啦，知道啦。”

  平塚靜笑嘻嘻的抱住了谷雲的手。

  瞬間，那初具規模的雪谷，緊貼著谷雲的手臂，饒是他都無奈的苦笑道：“都這麽大了，注意點形象啊。”

  “有什麽關系！”

  平塚靜絲毫不在意：“是谷雲的話，完全沒問題！”

  谷雲：你是在說我很安全嗎？有點被侮辱了的感覺啊。

  “谷雲哥哥？”

  兩人正說著，只見般若帶著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從裡屋走了出來。

  “啊，是桃矢小弟！”

  “靜姐姐。”

  平塚和天宮是盟友，彼此之間經常走動，兩家的晚輩自然不會陌生。

  “桃矢小弟今天也來的好早，又是第一名。”

  “只是第一個到啦，靜姐姐。”

  木之本桃矢撓了撓頭，靦腆道：“而且第一的話，很快就會被小透給追上的，我就是仗著年紀大一些，比他早學了幾年而已。”

  “靈格，不能決定一切。”

  谷雲微笑著看向木之本桃矢的身後：“對吧，撫子夫人？”

  “又要給谷雲你添麻煩了。”

  在那裡，一個平塚靜看不到的，宛若女神般的長發女子，正如同守護神一般，保護著桃矢。

  她是木之本撫子，一個在三年前便該死去的人。

  只不過，因為谷雲的法術，撫子沒有變作純粹的幽靈。

  對於這件事，谷雲最後也沒有選擇逆天改命，或者泰山府君祭。

  他覺得，撫子的命數，確實不該強求。

  然而對一個年幼的孩子，這麽小就失去母親，又太過殘忍。

  因此，谷雲選擇出手。

  正好他在玉耀的收藏裡面，找到了一種傳自西洋的魔法。

  靈力可以轉化為魔力使用，反過來卻不行。

  有道是殊途同歸，對谷雲來說，魔法也好，法術也罷，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於是，谷雲使用了這個魔法，將撫子轉化成了類似於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西洋將這種特定的守護神，稱作‘守護天使’，是一種極為稀有，且難度很高的魔法。

  “哪裡，這是我應該做的。”

  谷雲禮貌的說道：“雖然年紀不大，可桃矢既然選擇拜我為師，那我就有義務照顧好他。”

  “谷雲真是可靠呢。”

  撫子飄在半空中，掩嘴笑道。

  說實話，比起自小就十分穩重的桃矢，撫子更擔心的，還是女兒小櫻。

  那孩子因為天生靈格過強。

  為了保護她，谷雲封印了她的魔力。

  這也導致木之本一家，唯有小櫻一個人，看不到撫子。

  “撫子夫人好。”

  平塚靜雖然看不見撫子，但她還是打了招呼。

  谷雲轉述道：“撫子說你更漂亮了。”

  “啊，是嗎？”

  靜可愛開心道：“謝謝，夫人您也很漂亮。”

  “你又看不到。”

  “不要戳穿我啊，混蛋谷雲！”

  “噗~~”

  桃矢沒忍住，被兩人的打鬧逗樂了。

  這孩子非常好學。

  雖然嘴上不說，可他從未忘記過全家團聚的夢想。

  為了能讓小櫻早點看見媽媽，他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其實，小櫻以後會比你更優秀。’

  谷雲沒有告訴桃矢這件事。

  另外，就算桃矢不努力，等到男孩長大到一定年紀，撫子也可以離開他，轉而成為小櫻的守護天使。

  那個時候，小櫻就能看見撫子了。

  這種關系，會一直持續到，撫子覺得自己盡到了母親的責任為止。

  到了那個時候，撫子便會離開子女，前往黃泉，在那邊與蝸牛等人，默默等待尚在人世的家人的到來。

  “守護天使，跟幽靈不一樣嗎？”

  “完全是兩種存在。”

  守護天使與普通的守護靈不同，他們可以觸碰物質界的東西，甚至能夠吃下食物。

  除了本質還是靈體，不能被無靈力之人看到外，幾乎與活人沒有什麽區別。

  也是通過這種的方式，谷雲守護住了木之本一家的幸福。

  再加上桃矢，以及未來的小櫻都具備見鬼的能力，對整個木之本一家來說，撫子跟沒有過世，差別不大。

  “桃矢就交給谷雲了。”

  “好。”

  撫子很是溫柔的對著谷雲一笑，接著便進入到了善神的領域，消失在了谷雲和桃矢眼前。

  守護天使不是真正的神明，卻也同善神類似，屬於南風先生同等的存在。

  “谷雲哥哥，今天要教我什麽法術呀？”

  “不要著急嘛。”

  谷雲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自從撫子事件後，這小子儼然將谷雲當成了偶像般的存在。

  他並不在乎力量，可對魔法知識，卻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

  谷雲沒有告訴他撫子的事，也是希望他能保持這份動力，從而在魔法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些。

  “谷雲先生。”

  “谷雲歐尼醬~~”

  很快，一個接著一個人出現在谷雲家中。

  16歲的高中少女桃園奈奈生，年僅3歲，卻繼承了美夜子和三槌家純淨靈力的高上透。

  還有今年剛剛6歲，身世極為悲慘的津場木葵。

  津場木葵是津場木史郎的孫女。

  2年前，女孩的父親因為詛咒，死於非命。

  葵的母親帶她生活，卻因為害怕她能夠見鬼的能力將其拋下，獨自離去，差點將葵給餓死。

  那個時候，津場木史郎正與谷雲一起，送史郎的兒子前往黃泉。

  他死於詛咒，靈魂纏繞著大量的怨恨。

  這樣的魂體，根本無法前往黃泉桃源鄉。

  哪怕強行送入死後世界，很大概率還是會墮入地獄。

  津場木史郎擅長戰鬥，可對儀式、祭祀以及法術卻一知半解。

  再加上蝸牛已經過世，津場木史郎只能找到谷雲，希望他能夠幫助兒子成佛（超度）。

  谷雲自然責無旁貸，成功的使用神明的力量，淨化了對方的靈魂。

  事後，葵被津場木史郎收養，並且拜入谷雲門下，向他學習除靈之術。

  史郎不求孫女能夠變得多麽強大，只希望她在將來，能保護好自己。

  “老師。”

  葵禮貌的向谷雲問好，後者摸了摸女孩的腦袋：“葵有好好練習鬥神法呢。”

  “嗯！”

  因為津場木史郎的不靠譜，葵經常被他托付給谷雲，這也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極為親密。

  對谷雲來說，葵就像是親戚家的妹妹，很乖巧，很懂事的那種。

  就是津場木史郎太渣了。

  這家夥甚至還放話：‘你可是我們四天王的嫡系傳人！’

  如今四家融為一體，身為掌門人，自然要扛起四家的門面，培養這些有潛力的孩子，廣大門楣。

  嘛，什麽話都給這老東西說了，谷雲還能怎麽辦呢。

  好在，谷雲確實蠻喜歡小孩子的。

  當然，必須是乖巧懂事的。

  他可不會慣著平塚靜那樣的熊孩子，敢搗蛋，屁股都給她打爛！
  “哥哥！x2”

  “嗯，小司，律。”

  最後趕到的，是谷雲的兩個小表妹，飯島律和飯島司。

  關於飯島律，7歲的他已經不再穿女裝了。

  可谷雲依舊喜歡拿這件事調侃他。

  至於小司，她跟律一樣，都繼承了蝸牛的血脈。

  這孩子的靈格雖然不高，堪堪達到5點。

  然而谷雲開課，也不是完全只為了傳授他們法術。

  更重要的，還是各種妖怪的知識，以及應對之法。

  比如靈魂、冤魂、厲鬼的區別。

  遇到怪談的時候要怎麽辦。

  哪些妖魔是無害的，哪些又是危險的。

  谷雲不求他們能夠正面應付妖魔，至少得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而對方又有多強。

  “靜姐姐。”

  葵高興的跟平塚靜打招呼。

  “噢，小葵，你也來學法術了啊？”

  靜可愛笑道：“你其實是來聽谷雲講故事的對吧？”

  兩人認識好些年了。

  在葵眼裡，平塚靜是個超級有錢的姐姐，經常給她買零食吃。

  “不要說出來啊，靜姐姐！”

  “就算是我，努努力的話，也能學會法術的啦！”

  “莫~~”

  葵嘟起了嘴，似乎很不滿平塚靜的嘲笑。

  小姑娘練的是鬥神法。

  這個禁術本身並不具備外放的能力，因此更像是煉體術、冥想法。

  鬥神法本身與其他法術並無衝突。

  只是葵在法術學習上，天賦確實不佳。

  以桃矢為例，他需要1個小時才能練成的法蘇，葵需要一天，整整20多倍的學習效率。

  因此每次谷雲開課，平塚靜總會拿她說事。

  “我生氣了！”

  “哈哈哈。”

  平塚靜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大手一揮：“今天晚上的蛋糕，我包了！”

  事實證明，在福澤諭吉攻勢下，葵被某富婆拿捏的死死的。

  “別站在這裡了，都過去吧。”

  谷雲伸出手，招呼所有人：“來，小司，律，你們也快跟上。”

  “來了~~”

  小司是飯島律的伴讀，真正需要學習法術的，只有飯島律一人。

  爺爺沒有傳授飯島律禦神術。

  別怪老人家偏心，他也是為了保護律，不讓他受到其他術士覬覦。

  禦神術有谷雲承襲，已經足夠保證這門禁術不會失傳了。

  所以在谷雲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飯島律絕對不能學習禦神術。

  好在，經過四年的修行，谷雲的靈力每年都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如今有他這個當大哥的在，已經沒有妖魔鬼怪，敢對飯島家出手了。

  飯島律也在1年前，正式被谷雲傳授了禦神術，開始了原著裡沒有過的，正兒八經的法術學習。

  “大家都換好衣服了嗎？”

  “好了~~”

  谷雲將眾人到了一間古樸的木製教室內，這裡仿照的是古代陰陽寮的裝修風格。

  同樣的，孩子以及少年少女們也都換上了特定的服飾。

  女生是巫女服，男生是陰陽師的狩衣。

  反正不管學不學得到東西，氣氛必須到位！

  “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女生坐左邊，男生坐右邊。”

  谷雲的課堂，是一周開一次，每次分上午、下午和夜晚，總共三節課

  白天，他們學習理論知識。

  下午，則是法術的傳授和練習。

  而隨著黑夜降臨，谷雲還會帶著一眾小小隻們，漫步在無人踏足的東京，找一些潛伏於此的邪惡怪談和厲鬼冤魂進行退治，增加孩子們的經驗和閱歷。

  至於妖怪.
  東京的妖怪，基本上都屬於奴良組。

  奴良組並不支持‘活肝信仰’，也就是吃有靈性的人類的肉，增加妖力。

  再加上這個時期，今奴良鯉伴還活著。

  作為四百年來，滑頭鬼一族的最強者，奴良鯉伴實力驚人。

  百鬼之主的身份，一旦背負數以千計的妖怪的‘畏’發動鬼纏，更是能夠引發天慟地哭。

  這樣的強者，對其他妖怪來說，堪稱降維打擊。

  ‘鯉伴是半妖，因為這個身份，這四百年來，他保護善良的妖怪，也維持著人類世界的平衡。’

  空幻不認識什麽奴良鯉伴，她連奴良滑瓢都不知道。

  但玉耀對奴良鯉伴的評價卻相當正面，直說此人無愧於關東百鬼夜行之主，頗具任俠之風。

  ‘不要跟奴良組發生衝突。’

  ‘遇到事情，能避則避。’

  谷雲和鯉伴暫時還沒有利益衝突。

  再加上鯉伴名聲很好，谷雲又不是真正的反派，自然好好管束麾下的式神，讓他們別主動挑釁。

  當然，要是奴良組先出手，那谷雲也不會忍讓。

  他是個護短的人。

  小弟和部下被人欺負了，這要是不打回去，谷雲學法術還有屁用。

  ‘可惜，也非長久之計。’

  另外，谷雲心裡清楚，自己與奴良組，遲早會有一戰。

  雖不至於你死我活，可誰是老大，誰是小弟。

  這個，必須分個高下！
  四年來，因為玉耀的計策，谷雲將大量善神和中立的式神的氣息，匯聚在了飯島谷雲這一術士人設上。

  這使得幾乎所有人‘看’到飯島谷雲的第一印象，都是善良的好人。

  溫柔，親切，謙遜。

  哪怕存在瑕疵，也只是一些小毛病，畢竟人無完人，太過完美反而不正常。

  玉耀被谷雲調侃為蠢狐狸，可她一點也不笨。

  相反，銀狐小姐精明著呢。

  就像這個計劃的後半段，谷雲將彼岸花、紅葉、般若、土蜘蛛等惡系式神的氣，放在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

  是的，不存在的人！

  如此多的邪氣、死氣、鬼氣匯聚在一起，這個人在觀測類的法術視角中有多邪惡，可想而知。

  然而，谷雲這些年，幾乎沒有用過這個身份。

  唯一的線索，只有惡系式神們這些年的行動，使得他們在關東一帶聲名鵲起。

  很多妖怪都聽說過這件事。

  說是有一群特級妖魔聯合在了一起，他們都來自於同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極為神秘，連首領是誰，有哪些成員都無人知曉。

  只知道，組織裡存在大量特級以上的妖魔。

  ‘四年了，力量的積蓄，就到此為止吧。’

  ‘閉門造車，不如向天下討教。’

  ‘是時候.’

  半年前，谷雲向式神們傳達了自己的意志：‘去看看新的風景了。’

  於是，一個妖怪‘意外’看見了這群大妖魔（形容詞，代指強大的妖魔）的聚會，發現他們，竟然在向某個身影朝拜。

  那副畫面，宛若臣子面對君王，恭敬而謙卑。

  令人震驚的是，這其中妖魔，任何一個放到外面，都是足以掀起一場災難的恐怖存在。

  而他們，竟然會選擇俯首，共同聽從某個存在的號令。

  為何不內鬥？
  這些屬性不同，種類不同的妖魔，為什麽會聯合在一起？
  是誰？

  是什麽人，擁有這種力量？
  這件事傳出去後，整個日本靈異界都震動了起來。

  為此，十名門曾組織過很多次行動，想要找出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

  可惜，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唯一得到的那一點線索，還是來自妖怪的世界。

  ‘你們知道上洛嗎？’

  在妖魔的世界裡，正流傳著這麽一個傳說：‘百鬼正在匯聚，而他們的目的，正是上洛！’

  【上洛】

  上洛本為上京，是前往一國都城的意思，其中的洛，最早便來自於洛陽的簡稱。

  而在日本，上洛還有一重含義。

  戰國大名帶兵攻入京都的行動被稱為‘上洛’，例如今川義元當年上京都朝見天皇，以證明自己擁有爭霸天下的實力，就被稱作上洛。

  自那以後，許許多多的戰國武將，包括織田信長在內，都將上洛視作自己征戰日本的至高理想。

  百鬼上洛，面見的自然不會是區區的天皇。

  “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

  谷雲看著眼前的學生們，想到了式神們上次跟自己說的事：“上洛的舞台嗎.”

  “無所謂吧。”

  “若是真有人能夠來到我面前，向我展現自己的勇武，”谷雲不禁笑道：“那我給予他們一些稱讚和獎賞，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