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秒結束戰鬥還其實是石上優謙虛了,待暴走的十鬼蛇王馬徹底進入沉默僅僅過去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王馬先生!”
山下一夫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方才“牛頭人戰士”的動作連看清都沒有看清,戰鬥直接就結束了。
明明上一秒還肆意散發狂暴野獸氣息的十鬼蛇王馬此刻已經被放倒,龐大的身軀筆直地癱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動靜。
雖然十鬼蛇王馬目前的模樣看起來相當面目可憎,只會讓山下一夫畏懼。但是當這位披著人皮的“怪物”被放倒的時候,還是不由得發出擔憂的聲音。
石上優甩了甩由於高溫還冒著熱氣的手,余光撇了一眼兩隻手都趴在玻璃上的山下一夫,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的裡面那道倒在血泊裡面的狼狽身影。
“好了,會長,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
石上優拿起手機對電話裡的白銀會長說道的同時,還不忘給玻璃外面的山下一夫做了一個手勢讓其安心。
要是現在有人把正面朝地筆挺挺倒在地上的十鬼蛇王馬翻過來,就會發現遍布傷痕的十鬼蛇王馬心臟處的胸膛肌肉上面有一個觸目驚心的漩渦,遍布了其上半身三分之二的面積。
還是逆時針方向的傷勢,該處傷口已經紅到發黑了,烏青色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黑紫色也不是,是純粹的黑,倒是像牛頭人戰士花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專門在十鬼蛇王馬身上紋了個漩渦紋身。
所以非常明顯剛才使狂躁的十鬼蛇王馬從“神諭細胞”的操控下讓其死機的招式,其實蠻諷刺的。
不是其它而是十鬼蛇王馬眼裡“二虎流”的宿敵,“狐影流”!
十鬼蛇王馬的師傅,就是被“狐影流”宗師也就是桐生刹那的老師撿漏殺掉的。
現在十鬼蛇二虎的弟子,哪怕是這家夥現在的狀態比全盛時期還要強大此刻也倒在了“狐影流”下。
還是那句話,招式就像是武器,挑人的。哪怕是最簡單不過的勾拳,在牛頭人戰士那裡也能發揮出炮彈般的破壞力。
更不要說這是以破壞力著稱的“羅刹掌”,在“牛頭人戰士”的手上全力施展出來,怕是瞬間就能把整個十鬼蛇王馬擰成一個乾癟的麻花棍。
但是石上優不會這麽做,十鬼蛇王馬還保持著人的姿態,就是他放水的證明。
扭旋力可不是開玩笑的,牛頭人戰士一個“剃”來到面門大開的“牛頭人戰士”身前,只是開玩笑似地輕輕觸碰了一下十鬼蛇王馬的軀乾。他就如同遭受重創一樣,猛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誰讓這家夥是珍貴的實驗素材,石上優專攻的地方是心臟。這玩意是絕對的要害,心臟掌管了血液氧氣輸送。他的手掌心包裹著威力恐怖的扭旋力,對其心臟進行打擊。
就是用了特殊的旋轉方式,使得十鬼蛇王馬的心臟暫時停止了工作,就是麻痹了。
一般人的心臟必然是相當脆弱的,但是這家夥被“神諭細胞”侵蝕了,尤其心臟本來就是這邪門玩意最喜歡佔據的地方。
如果有儀器可以監控他的身體,就會發現十鬼蛇王馬的心臟已經被改造地比起原來至少變大了一倍,肌肉密度更是難以想象。
但是從十鬼蛇王馬的下場來看,也就是說明石上優打蛇打三寸很成功,直接就把“神諭細胞”的中心大本營端掉了。
在這番操作下十鬼蛇王馬的心臟機能至少被石上優廢掉了五分之四,如果是常人已經死了,但是“神諭細胞”可不會讓宿主死得這麽輕輕松松。石上優特地留下的五分之一的機能,就是留給其再生的緩衝余地。
暫時解決了這個刺頭,石上優也就擺了擺手讓“莫得”打開了封鎖的門。
山下一夫雖然看到了悲鳴嶼先生讓他安心的手勢,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不安。
但當他顫抖的手,觸碰到十鬼蛇王馬鼻息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斷斷續續微弱的氣息,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說起來他也釋然了,和那個赫赫有名的關林淳打架的時候,王馬先生所受的傷必然要比現在更加嚴重,可還是被救活了。
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很快一些待命的警備機器人魚貫而入用著機械手再度對著十鬼蛇王馬開始回收起來,把他運往另外一個封鎖更加密閉和嚴密的艙室。
裡面會有不間斷24小時的特殊氣體,會讓其人工進行睡眠。
在那裡擁有“寶寶睡眠”的十鬼蛇王馬將會被研究地更加徹底,神諭細胞如何修複其軀乾,普通細胞與其是如何共存的,都是值得被研究的對象。
或者說石上優也想過要是把家夥制作成穩定的“神諭細胞”試劑的機器,這個可行性是否可行,可能還需要初步驗證。
這也是這幾天“莫得”的課題,它將作為觀察者,實時地把觀測到的數據發給中樞“愛麗”。
“會長,好了,現在我的事情完全解決了。”
石上優一邊打著電話也離開了這個已經成為廢墟的房間,另外一隻手則是拉著小愛離開了。
至於山下一夫,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天了,說不定論基地的熟悉程度石上優還不如他呢。
此地空落落的,獨留山下一夫一個人。只有殘破不堪的病房,正在清理現場的工程機器人們還在勞作,訴說著剛才戰鬥的激烈程度。(但“十鬼蛇王馬”只是被“牛頭人戰士”單方面吊打。)
“我還是去吊一瓶葡萄糖吧,也不知道要不要收錢。”
感覺身體搖搖晃晃體力不支的山下一夫歎了口氣,他最後還是選擇坐上了悲鳴嶼先生之前為他叫來的輪椅機器人。
山下一夫對於頭鐵的王馬先生的選擇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感覺他受的這些傷和現在的狀況大部分都是自己作出的錯誤決定。
“唉,王馬先生,你要是懂得變通一點就好了,真的何苦呢”
在一間特殊的辦公室裡,在一旁旁聽的早阪愛也知道了,正在和弟弟君打電話的是白銀會長。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小愛腦海裡就不由得想起來自家的輝夜大小姐。
“也不知道,輝夜大小姐現在還好嗎?”
早阪愛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這起惡性事件開始前,輝夜大小姐交代給弟弟君的事情。本來想弄個四人約會出來,可惜還沒到那個時候,就發生了這種意外的變故。
輝夜大小姐,可是很期待第一次和白銀會長出去玩的。
試衣服的人沒感覺,拿衣服的早阪愛可是受了不少罪啊。人型衣架可能就是她的真實寫照,早阪愛雙手撐著小腦袋,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情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的,我知道了。”
石上優和白銀會長最後寒暄了幾句,就結束了這通電話
“會長,那明天見。”
然後他一轉頭就發現自己的小女友不知道想些什麽正在一個人樂呵呵傻笑,而且笑著笑著最後反倒露出了難過的神情。這般情緒的波動,對於小愛來說確實是相當難得。
不過對於了解她的石上優,想要知道原因並不是太難。他伸出手摸了摸這柔順猶如上好絲綢一樣的金色頭髮,輕輕地說道
“怎麽了,小愛,是有點想四宮學姐了嗎?”
有些享受這份愛撫的早阪愛閉上眼睛把腦中的思緒甩掉,微微蹭了蹭弟弟君的手心,低聲說道
“我沒事”
早阪愛扯開話題說道
“對了,弟弟君,你和白銀會長談了些什麽啊。”
之前早阪愛主要是在回想腦海中過去發生的事情,所以弟弟君電話裡和白銀會長說了什麽並不知曉。
“只是一點小事情,對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見白銀會長吧。”
石上優還是選擇賣個關子,並沒有告訴早阪愛。
他又再度補充了一句
“以我秘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