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你，歲歲年年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斑斑駁駁得打在小缽身上，刺眼，但很溫暖。

  她伸出手摸了摸身邊褶皺的床單，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溫度。

  “原來不是夢啊”

  她抓著被子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這種心情是什麽呢。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自己原本空蕩蕩的內心，似乎被他填補得滿滿當當。

  行動是比言語，更為直接強大的力量。

  僅僅只是稍微回想一下，小缽臉就紅得發燙，暗啐自己一口

  “小缽啊，小缽，你怎麽這麽不爭氣。昨天明明說好的，要跑得遠遠的，今天就被男人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

  小缽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但上面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似乎自己女兒徹夜未歸對那個男人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反倒是line 上，有很多未讀消息，而且都是小彌子。

  第一條消息是
  “小缽，小缽，我發現了一家評分好高好高的甜品店，我們放學了一起去吧(≧▽≦)”（未讀）

  四十分鍾後

  “小缽你人呢(Д)”（未讀）

  “小缽，你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小缽青蔥般的手指在屏幕上點動
  “沒事，昨天有點小感冒，睡得早了些，現在早上起來已經好了”（已讀）

  伊井野已讀而且是秒回！
  “哦，小缽，伱沒事就好(°з°)-注意保暖哦”

  “嗯”

  小缽放下了手機，嘴角微微揚起。重新戴上厚重的眼鏡的時候，又變回了原來清冷的模樣。但是不是強裝出來的，只有女孩自己知道。簡單的打理了一下，走了出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不知道怎麽面對他。但走出房間的小缽看到他就釋然了，或許這就是家的味道。煙火氣息和他，交織在一起，組成了她理想中的早晨。

  外面的石上正在準備早餐，聽到動靜，發現小缽已經起床了。他指了指沙發上嶄新的秀知院女生校服，還有乾淨的毛巾。

  “你去洗個澡吧，洗漱間裡有新的牙刷，這些衣服也是新的，是我托人送來的。而且我早上也重新洗過，烘幹了。”

  女孩洗澡的功夫很快，僅僅十五分鍾就出來了。白嫩的她，臉上又帶著些許紅暈，有些弱氣的感覺。

  “糟糕，有億點點可愛”

  似乎感應到石上的眼睛在直直得盯著她，小缽頓時感覺有點手足無措。有點小心喜，但心還是很慌，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

  小缽這副像小兔子受到驚嚇的模樣，居然讓此刻沒有世俗欲望的石上又產生了有種想欺負她的衝動。看著她那濕漉漉的頭髮，有了想法。

  “小缽，我來給你吹頭髮吧”

  石上拉著女孩的手，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從茶幾下拿出吹風機，他本人是不喜歡用吹風機的，那頭麻煩的長發，來這裡的第二天就剪掉了。

  本來小缽是有點緊張，耳尖都有點微微發燙。但少年的動作非常輕柔，像是在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物品一樣不敢怠慢。手指交錯，順著頭絲慢慢得向下滑，周而複始。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無風感的吹風機輕輕得吹著。

  他的手指每次微微觸碰到小缽的髮根，就像做頭部按摩一樣，很舒服，她本來僵硬的肌肉都放松了，整個人無意識得向後傾斜。

  當石上說她頭髮幹了的時候，小缽內心居然還有一絲絲不舍。

  早餐是麵包吐司和牛奶，配合著粥，簡單但又不失滋味，是生活的純樸。

  吃過早飯後，石上遞給小缽，一個拿藍色保溫盒包裹的長方形物體。

  “給你，小缽，這是便當別忘了”

  這麽周到嘛，連我的便當都準備了，小缽的神色看不清。但接過便當的手像接過寶物一樣，十分鄭重得放到自己書包裡。

  石上和小缽一起走出了家門。

  到了樓下，石上讓小缽稍等一下。她就看到石上騎著一輛自行車，穩穩當當得停在她面前。

  石上拍了拍自行車後座
  “上來吧，小缽大人，今天我給你一條龍服務，讓你安心到校”

  小缽笑了笑，也沒客氣，輕輕一躍，便側坐在座椅上，把書包放在身前。

  “坐穩了”

  石上用腳一踩，自行車就穩穩當當得轉動起來，他就載著女孩出發了

  第一次坐自行車後座的小缽，感覺很新奇。與坐在車裡不同，自行車上，留出了給你觀賞四周景物的時間，緩慢的節奏，心也跟著寧靜下來了

  小缽把頭靠在他的背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現在這樣就挺好，她擺爛了，輕輕得說
  “Je t'aime， sérieux et lui， la vie.”

  石上騎自行車的腿停頓了一下，笑了笑，接著更加賣力得蹬著自行車，說了一句中文作為回應

  小缽睜開了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小缽，抓緊了，我要加速了，不然要遲到了”

  突然的加速讓小缽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腰

  “哈哈哈哈”

  石上笑得很開心

  “那是，石上嘛”

  坐在車子裡路過的四宮輝夜看到了石上載著女孩笑得很開心的模樣，用手捂住嘴輕笑
  “沒想到，小學弟，意外得動作這麽快呢～”

  接著她那酒紅色的眸子黯淡了，落寞得細語

  “要是會長也能這樣就好了真好。”

  而此刻，某個茶發的小姑娘還等在廣告牌下。她在等好朋友一起上學，可已經等了好久，連個消息都沒有。既然如此，她隻好一個人走了
  　我喜歡你，認真且慫，從一而終
  　　Je t'aime， sérieux et lui， la 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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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