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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煞》第448章 海上仙山渺而遠(三更!)
  第448章 海上仙山渺而遠(三更!)

  五行宗門人是被自己給殺死的。

  他並非是殞命於楚維陽的甚麽殺伐術法,他實則是殞命於自身躋身丹胎境界的失敗,殞命於道法根基與通體法力氣血的失控,殞命於那原本相諧的五行之道在極盛於水行之後的不諧與失控。

  因而,不論是生機的消散還是道軀的潰滅,最初都是自五行宗門人的內周天伊始的,都是自那一輪朦朧模糊的光暈上所顯照的。

  但是世人不會這樣看。

  他們能夠明白,到底是甚麽樣的術法與手段,造成了五行宗門人在躋身丹胎境界的過程之中所經受的反噬。

  在張都現身之後,他們已經明白,不論是龍相、篆紋、五行、開界……這些所顯照出來的高卓意蘊,盡都是“張都”遮掩自己身形,進行有效模仿的外相而已。

  但是這樣被模仿出來的道與法,卻殺死了五行宗一位在嘗試躋身丹胎境界的修士,這才是真真教諸修驚懼的一點,這甚至不再是此人掌握著越境界而鬥法的戰力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也許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驚懼,當“張都”一眼看去的時候,遠天之際的孟懷象悚然而驚。

  面對那五行宗門人的時候,他尚還有著閑心,以遠遠立身的姿態來進行某種挑釁與攪動心境。

  但是面對“張都”的時候,面對那漫天血霧之中帶著厚重帷帽的身形,他卻不敢再有分毫的遲疑,悚然而驚的閃瞬間,便徑直飛遁,逃生而去。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當楚維陽明確的意識到諸修尚還需要短暫的沉默收拾好各自的心神念頭的時候,原地裡,楚維陽倏忽間顯照出木遁法的靈光來。

  水生木。

  在漫天水汽的加持之中,楚維陽所掌握的木遁法幾乎抵至了這一境界所應該能夠施展出來的極限,隻眨眼間,便飛遁至了遠天之際,再一眨眼間,便徹底從遠天之際消隱無蹤。

  但事實上,楚維陽卻未曾真個遠遁而去。

  就在他的身形消失在諸修視野之中的閃瞬間,胃囊丹鼎之中,《須彌陣圖》顯照,裹挾著五行遁法的靈光,須彌之力化作紗衣,將他接引向著寰宇萬象的另一面。

  唰——!
  甚至不曾再有甚麽五色的明滅變化,隻原本靈光陡然黯滅的過程之中,楚維陽便已經駐足在了須彌洪流之中,遂又在其中腳踏著五行遁法的靈光,倏忽間折身,便回返了戰場所在。

  與此同時,一翻手間,甚麽五色玉爐,甚麽乾坤囊,盡都暫時消失在了楚維陽那寬大的袖袍之中,再一揚手,將那厚重的帷帽摘下,重新換上自己的乾坤法袍,將身形恢復原貌。

  尋到一處幾乎無人探尋之地,陡然間,楚維陽消隱去五色遁光,隻以水遁法遮掩身形,繼而從須彌世界之中走出,於原地展露出一道極盡於隱晦的氣韻。

  直至楚維陽做罷這些的時候,原地裡,先是接連數道晦暗的明光之中有著五行宗的修士顯照。

  他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殺局還未徹底成型便已經先一步覆滅。

  在這場風波之中具備著叩開丹胎境界門扉的同門殞命。

  連帶著宗門耗費極大代價教他們帶入此間並且煉化的古寶就此遺失。

  隻一眨眼間,他們便為這場埋伏和危局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幾乎閃念間,他們便瘋中更瘋,癲上加狂。

  霎時間,磅礴的思感念頭裹挾著那些極盡於激湧的劇烈情緒,以此牽引著自身洶湧的五色法力,朝著四面八方兜轉回旋,攪動著一切氣韻。

  只是似是有意似是無意,這些似乎因為五行宗修士的慍怒而接連顯照的五色氣浪,卻盡皆掃過了那些懸空之中展露出晦暗氣韻的地方。

  眼見得這樣的氣浪同樣要自遠空間席卷而來,楚維陽找準時機,甚至稍稍往前挪了幾步,正教自己隱匿的那道晦暗氣機被五色狂風“剮蹭”到。

  下一瞬,渾似是天雷擊中了地火。

  接連有身形自半懸空中顯照的時候,楚維陽的身形同樣顯照出來,只是相較於諸修的驚疑不定,楚維陽對於五行宗門人從來都沒有甚麽好臉色。

  他似是一點就著,自現身的閃瞬間,便醞釀出了勃然怒火。

  “滾——!”

  “汝宗凋敝至斯!連五行篆法都在外泄!誰給你們的底氣,招惹了這個之後又要招惹那個!”

  “便是汝宗劉玄甫當面,也不敢這樣輕慢貧道!”

  “你是想死不成!”

  “假癡不癲的在貧道面前裝什麽相!”

  楚維陽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

  他自己明白,自從追尋到孟懷象的身形之後,從參道悟法再到越境而戰,楚維陽已經做了太多的事情。

  但是在旁人看來,自己反而是有著很漫長的蟄伏。

  他如今展露出來的,是一個因為參道悟法被打斷之後,心中滿是慍怒而無從發泄的“至誠道人”。

  不論是昔日裡的酒會丹宴,還是後來的鏡緣仙島九峰演法,只要是稍稍對楚維陽有所熟悉的修士,都能夠確定這是楚維陽一以貫之的心性,與往常時相符合。

  而伴隨著楚維陽的怒火勃發,他也是少數幾位真的敢對著五行宗門人出手的修士!

  每一句話落下,都有著一道掌印裹挾著渾厚的法力垂落,接連印向距離著楚維陽最近的幾位五行宗門人。

  或是掌印成五色,可出手時,卻盡都是教人要頭暈目眩的腥風毒氣。

  或是掌印成玄色,掌風還未抵至近前,太陰雷篆化作咒印兜轉,便是接連的太陰玄雷劈落。

  或是掌印成杏色,隻顯照的瞬間便裹挾來風水堪輿之力,渾似是掌中有山河之力,顯照著圓融通透的又一版本的琅嬛篆紋,攜帶著沛然聲勢砸落。

  而楚維陽的出手,其含怒之間出手的泰半細節,甚至包括楚維陽那尚還處於築基境界九層的修為氣機,盡都被有心之人洞見,繼而在揣度與思忖之中,將楚維陽與“張都”兩個人的身影相割裂開來。

  而許是被楚維陽毫不相讓的慍怒姿態所震懾,繼而在尚且存余的神智之中想到了這一位的“豐厚戰績”,一時間,反而是五行宗諸修熄了氣焰,未曾再言說些甚麽,更未曾有所回擊,只是在略顯得狼狽的生生接下那數道掌印之後,遠遠地避開了此間。

  可是此時,已經脫離了與五行宗道子那毫無意義的鬥法的皇華宗張都,卻在用一種極盡複雜的目光看向楚維陽。

  天可憐見,萬幸自己今日出手,將張都變成了“張都”,否則,越境而戰不說,還定勝而決死,這樣的聲名,足夠注定風波之中將會面對的刻意針對與淒涼境遇。

  而同樣的,張都也在為之而心生驚懼,因為傳說洞照進了現實,楚維陽真正做到了古往今來少有人能夠做到的成就。

  他想過,昔日裡便能夠定勝自己的楚維陽會很強,但未曾預料到竟會強到了這樣的地步。

  隻一念及此的閃瞬間,那些近乎生靈本能的驚懼感覺緩緩消散去時,張都竟然發覺自己昔日裡不斷皸裂的道心,竟在這樣的認識之中,有著漸漸彌合起來的趨勢。

  好似是每一息過去時,都有著十分明晰的進展。

  這樣的變化教張都有些措不及防,不過轉念一想,張都遂又釋然。

  昔日裡的時候,因著那場脆敗,在張都的眼中,楚維陽實則是一座壓在自己道心之上的萬鈞山嶽!

  但是當這座山嶽蛻變成仙山,遠遠地高懸在層雲之上的時候呢?

  仙山許是更為瑰麗了,許是已經遠遠地不止萬鈞之重,可是也與自己渾無有分毫的關系了。

  那仙山虛懸,映照在人心神之中,也只剩了純粹的巍峨而已。

  至於昔日裡的一場勝負,也不過是歲月光陰之中一道無足輕重的注腳。

  而這一刻,尚且沉浸在自己的道心變化之中的張都,許是完全想不到,昔日裡妖獸圍城的時候,楚維陽也曾經像是此刻的自己一樣,曾經仰著頭觀瞧過一片五色的雲霞,如同觀瞧著雲霄之上的仙山!
  只是如今的楚維陽,卻已經無暇去理會張都那探看而來的目光了。

  他心神之中的慍怒似是還未曾完全的抒發,正值心焰蒸騰的閃瞬間,楚維陽也好似是在刻意的實證著孟懷象那以魔念駐身長存的奇特妙法,此時間怒意長盛不衰,眼見得五行宗的門人相繼褪去,一偏頭時,正好和一位上明宮的道子那且驚且懼的目光對上了。

  道人因之而獰笑。

  那上明宮的道子不過是才情尋常而已,許是初出山門不久,幾乎在楚維陽的念頭將之鎖定的閃瞬間,實則兩人便已經分出了高下之別。

  道與法的層面上,一絲一縷的差距,都注定會是雲泥之別。

  於是,余下的幾乎也無複贅言,楚維陽幾乎沒有遇到甚麽像樣的抵抗力,三十六天罡篆紋潰滅而去,楚維陽隨即便以風水堪輿法陣,將這年輕道子的身形拘禁在其中。

  電光石火之間,眼見得自身安危不存,驚懼之中,那年輕道子趕忙將早先時孟懷真所交代的那一番話盡數言說給了楚維陽聽。

  原地裡,道人笑了笑。

  “小友,你該明白,此地,你家大師姐說的,不算!貧道說的,才算!”

  “不過……她既有此言,定期的事情,貧道答應她!”

  “但是,需得你回去給她回個話不是?”

  說著,楚維陽彈指間,已然是凌厲的刀氣將他周身大竅貫穿。

  絲絲縷縷的毒煞之氣在楚維陽的掌心之中彌散開來。

  “類似的故事,你該聽說過了,三百息,三百息的時間,回返上明宮駐地去,告訴你家大師姐——貧道答應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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