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放火是種惡行,但我已經戒不掉了(二合一?)
【穿過世界壁,正在引導落點】
【您已進入燃燒的遠征——阿西卡爾,聯軍陣線,基輔洛爾山脈,傳送服務結束,根據玩家所選陣營:本土守衛陣線,已為您分配最近的引導者。】
【注意:1 .以本體姿態降臨公共世界,死亡後無法復活,且有小概率真靈無法回歸所屬天地。2.大型戰役世界具備額外戰爭點數計算方式,每一個自然日內完成三項基礎任務/一項殺戮/守衛任務可共享陣營戰爭進度加持,具體點數結算,以當日陣營玩家總體活動評分計算。3.再次提醒,標紅類玩家在進入當前副本後請盡可能遵守《阿西卡爾物質環境保護認知書》與《守衛者陣線活動標準告知書》多次違反規則,將提高標注等級,並扣除高額保證金】
剛踩上厚實的大地,傳送的光芒還來不及散去,張珂的視網膜上就刷新出了新的提示信息。
這玩意兒給他的感覺,像極了遊戲玩家在遊玩遊戲時彈出來遊戲條款。
張珂跟大眾玩家一樣,並沒有摳字眼去閱讀的心思。
開玩笑,急著玩遊戲呢,誰管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只是,他跟普通玩家本質上的區別,便是主動權的不同。
普通的電腦手機玩家一旦違背了某種條款,甚至是長時間不上號,那面對遊戲公司的處置,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而張珂亦或是所有的虛空玩家們不同,遊戲本身並沒有對玩家設立複雜的規則.準確來說,甚至除了面板跟穿梭副本,公共交易的平台外,便沒有其他的便利與干擾了。
一切的規則,都是建立在副本世界本身對外來玩家的態度上。
對玩家不友好的私密副本規則條框多且嚴密,而開放的世界規則雖然同樣不少,但各種限制條件卻放寬了許多。
至於他.
懶說配聽,三千保證金,愛扣就扣吧,這點兒還沒他副本結算後的獎勵多。
伴隨著傳送的光芒消散。
此刻,浮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綿延上千裡的高原山巒地貌,入眼所見,盡是高峰跟丘陵的環境配比,別說平原了,許多山體都嵌合在一起,使得原本應該存在的道路變的更加崎嶇不平。
如果不考慮超凡因素的話,這絕對是個侵略一方絕對不願意碰觸的絕地。
當然,即便考慮超凡因素,地形上賦予的防守屬性也幾乎拉到了頂點,絕對的易守難攻。
而如果張珂沒記錯的話,之前參與到阿西卡爾的玩家,乃至土著湊成的守護者陣線,在面對地獄的入侵時,是呈現全面劣勢的戰況吧?
像他這樣標紅的大型單位,不往那些平原絞肉機去傳送,反而送到了這唯一戰火比較稀疏的地方。
認真的?
起初張珂還懷疑本土世界被地獄給替代了,不然做不出這麽愚蠢的決定來。
只可惜,並不是。
狀態欄跟任務面板沒有一絲絲錯漏,加上自己身上也沒有感知到旁的邪異之氣的環繞,證明了世界本身並不像張珂所設想的那樣失了智。
雖然心中仍感覺到有些古怪,但張珂也沒準備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
因為是自我本體進入副本的緣故,雖然兩個世界之間仍然有時間流速的差異,但卻並不像真靈投入時那麽巨大。
現實跟副本逼近1:1.2的時間流速使得張珂心中有些迫近的急切感。
畢竟距離蟠桃會的開場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相比於在這個副本中的收獲,天庭之行才是重中之重。
不僅僅是蟠桃會上那些珍惜的蟠桃跟各類食材,他還有土地跟地祇方面的交易需求,如果順利的話,這將是自身血脈一次前所未有的突飛猛進,相比之下副本收獲就有些不夠看了。
從世界的任務欄中購買了一份高清地圖(己方高清,地獄佔據地塊采用未被佔領前的地圖記錄)。
對照著地圖,散開神念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張珂便駕起祥雲,朝著被標記黑紅的地獄佔領區一路飛行而去。
只是,在他離開不久之後。
一身姿矯健,穿著清涼的精靈來到了張珂所在的地點。
輕薄的絲質長袍穿在身上,雖然精靈是正義善良的種族,但以她們崇尚自然的理念,這身上的長袍甚至還不如大後方,城堡裡的貴族女子的禮服包裝的多。
好在,身上閃爍著的魔法熒光的紋路,為這長袍提供了不俗的防禦力,使得它在中看的同時,也能稍微庇護一下穿著者。
收起手中的弓箭,從腰間拔出一柄銀色短劍戒備的同時,女精靈四下打量一圈,眼中滿是困惑跟迷茫之色:
“羅森,我到了標記地點,但沒見到新加入副本的同伴啊?”
“是不是數據傳輸那邊出了差錯,他來的不是我們的戰區?”
話落,精靈的耳墜裡傳出一道低沉的男音:“你先等等,我去地圖室看看!”
說完,耳墜那邊倒是沒什麽聲音了,空留下精靈站在半山腰的地方,經歷著寒冷山風的吹拂。
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不論是從接取引導任務時,那標紅的注意事項,還是現場找不到人的麻煩現況,精靈對這個尚未謀面的新人心中都充滿了不滿。
是,任務的特殊標注,證明這個新人只是當前副本的新人,其在其他世界的歷練跟經歷,最起碼都是她這位自然衛道士的幾倍以上,至於實力那更是無法揣摩的。
或許,唯有本陣營最高點的那幾位接近神明,卻有屠神戰績的高等玩家能夠比擬。
但阿西卡爾的副本主線是戰役,是兩個世界之間的龐大對抗,在這樣宏偉的背景下,凡俗層面的戰爭不過是開胃菜,就像是凡俗間開戰前,雙方斥候間的互相試探一般。
神靈一階的戰爭,才是戰役的主要部分。
而不巧的是,因為基輔山脈的特殊性,地獄兵種無法大規模入侵,惱羞成怒的地獄索性將這裡變成了諸神的戰場。
所處的位置就在山脈的另一邊。
現在,新進的這個,本來能在某個戰區發揮釘子一般作用,改寫戰局的玩家,冒然消失。
要只是隨便逛逛還好,可如果偷溜過山脈,去到戰場那邊.他自己作死倒還好,可因為對方的出現,而作出調遣的戰線,還得回歸原樣。
一來一去大家得浪費多少時間,如果防線被攻破幾個節點,那才是真正麻煩的事情!
現在,精靈隻祈禱羅森那邊能盡快報告位置,然後自己找到對方,千萬不要等最壞的結果發生
有些時候,越是擔心害怕什麽偏偏越來什麽。
並不算長的等待,對於精靈而言卻仿佛度過了一年般煎熬。
好在,趕在她耐心消失之前,耳墜之中再度傳來了新的聲音:“瑪嘉你不用動了,我正在通知山脈前線充當斥候的朋友,讓他們盡快趕往對方的前進路線上進行阻攔”
聽著耳墜裡焦急的聲音,精靈滿臉的無語:“難不成他還真去主戰場了啊?”
“確實.而且速度飛快,我懷疑對方有高熟練度的飛行法術或者道具,幾千裡的距離,這才幾分鍾啊,就快到邊界線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把這個變故通知奧法大師!”
同一時間。
雖然因為想要參考地形,給九州添加點新花樣的緣故,張珂保持了較慢的飛行速度,但奈何身下的這片山脈只是普通的地形構造,並沒有如同不周跟弱水那樣難以攀登度過的環境難題。
所以,哪怕張珂已經刻意壓製了自己飛行的速度,但沒一會兒他仍舊跨越了這連綿的山脈。
而後,如同撥雲見日一般,見到了一幅極度割裂的畫面。
身後是綿延起伏的群山,身前是破敗龜裂的平原,焦黑的地面上隨處可見大片的血色湖泊,以及彌漫著權柄氣息的殘缺肢體。
一位位如美玉澆築,身披戰甲的精銳戰士,或站或飛的環繞在一個個身形龐大的惡魔身旁,刀劍,法術,密密麻麻的攻擊如洪流一般掃向惡魔的軀體。
伴隨著暴怒的嘶吼,下一瞬,戰士紛紛向周圍閃避,躲開那迫近的武器跟爪牙。
地上呈現的是如同麻雀一般的襲擾戰爭,而在天穹之上則是屬於高端地獄領主跟本土神靈的戰場,各種法術洪流目不暇接,天空中的雲海早就被這密集的攻勢打的支離破碎。
偶爾一道傷口,飄灑的血液如同大雨一般潑灑。
刺鼻的血腥味,即便是身處戰場邊緣的張珂也能清晰嗅到。
目睹著眼前激烈的戰場,張珂頓感心曠神怡。
下一刻,大地板蕩,狂躁的氣流跟陡然間暗淡下來的光線,瞬間吸引了整個戰場的目光。
神靈也好,惡魔也罷,甚至為數不多的幾個玩家順著心中不詳的感覺,下意識的扭頭:
只見一具宏偉的身軀站立在群山的邊緣,其龐然的體型遮蔽了來自太陽的光芒,使的天空暗淡,大地無光。
但晦暗的環境僅僅持續了一瞬。
下一刻,自巨人口鼻中噴湧的火光瞬間照亮了蒼穹,同時也驚醒了還處在震撼中的雙方勢力。
並沒有挑釁,甚至連試探都沒。
雖然文明體系並不相通,但足以燃燒蒼穹的火海中所蘊含的暴虐意志卻做不得假,在神靈(惡魔)尚未親身嘗試之前,沒有一個存在願意以身試法,嘗試一下這未知巨人的攻擊性。
“.”
所以說,這就是尼柯爾·霍查那家夥新通過的入本玩家嗎?
渴血之斧——獸人阿斯塔特抬頭凝望著遠處龐大的陰影,心中思緒繁雜,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而在眾多的想法中,他最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世界,才能養育出這種比泰坦神還要宏偉龐大的巨型生命。
當然,巨型生命對於土著來說或許稀罕,甚至於從未聽聞,但對周遊虛空的玩家群體來說可算不上什麽稀罕事:星球生命體,思維側的詭異神性生命體等等,都能擁有類似甚至於更為龐大的體型。
但巨大的身體容易得到,可類人的外形就十分困難了。
至少,根據阿斯塔特在虛空網絡中看到的經驗來說,越是龐大的生命,其本我形體就越發怪異難言,甚至當龐大到一個極限時,自身的存在也會呈現怪異的扭曲,理智下降,控制力喪失
大點確實好,但當發育成容納不下的巨大時,那就成了一個行走的災難。
不被家鄉接納,只能在混沌中流浪的孤獨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無垠的時間,足以將一位善良純真的存在折磨的發狂,著名的****便是如此經歷
“霧艸,這大哥吃了什麽激素,高價懸賞新入本大爹聯系方式,跪求三餐食譜!”
“食譜不重要,關鍵是這位究竟是個體特異還是文明特征,前者沒什麽必要,後者的話.祖父你別聯系了,我怕繼父誤會!”
相比於獸人的謹慎,當另一個矮人半神將現場截圖傳導到世界網絡當中的時候,有那麽一部分玩家直接興奮的陷入了高~
多炮塔神聖教派,即便是在虛空玩家群體中,也有不錯的群體偏好。
不能說是人人向往吧,但至少每個雄性都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幅龐大而壯碩的身軀。
值得一提的是,多炮塔神聖教派中的某些人,跟虛空民俗品鑒派的支持者是相通的,雖然一個是追求整體的宏偉,而另一個只是追求口徑跟射程。
畢竟,普通人的身體很難支撐起他們勞碌的愛好。
人類跟半人種族還好,如果碰上非人種族,甚至於某些特異魔化的世界,哪怕組團前往旅行,也遊玩不了多長時間。
高額的門票付出,短暫的歡樂體驗,對於七星瓢蟲而言,這無疑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總而言之,張珂的出現在本世界的玩家群體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是目標單一的張珂,並不準備在阿西卡爾世界停留太長時間,於是,他在進入世界的那一刻便屏蔽了屬於玩家們的網絡訊息。
所以,不管是之前的尋找,還是現在的熱鬧都跟他沒什麽關系。
舒展了胸中淤積的一口悶氣之後,張珂的目光轉而看向了遠處觀望的眾多身影:“大手大腳的習慣了,若是擔心誤傷,還麻煩退遠一些,另外諸位若是有暇幫我穩定一下環境可好?”
張珂說的輕松,但卻是引起了本土神靈的不滿。
我們才是地主,你只不過是一個雇來的打手,大是大了點,但對地主的基本尊敬呢?
嗯.其實乾點邊角活兒也不是不行.
當諸神看到張珂拿出了乾戚,看著那直擊輻射數十裡的龐大武器,不滿而複雜的眼神頓時變的清澈無比。
絕對不是慫了。
只是,打手願意當牛做馬,雇主肯定是百分百樂意的,至於雜活請人來乾活兒總得供些飯菜茶水吧,些許配合的活兒做就做了,不丟人!
而隨著張珂的交代,地獄一方的大魔跟高端領主們也是知道了,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並不是來援助他們的玩家群體。
地獄不需要援手,已經是過去式了。
在早早暴斃的三位大君還沒找到繼任者的情況下,突然隕落的暴食更是給本就命運坎坷的地獄雪上加霜。
如此,在降低對外戰爭的級別的同時,尋求一些同樣偏愛混亂邪惡的玩家們的幫助,也並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
至於敵人呵,狂妄!
體型龐大算什麽贏,就算是生命再怎麽厚重,也承受不起地獄大軍無窮無盡的襲擾。
就像是死敵那邊的一句古話:蟻多咬死象!
傲慢的態度只會給敵人帶來死亡的毀滅!
在明確的敵我的下一瞬間,天上的地獄領主們身上氣息異常波動。
緊接著遠處的地平線上,如潮水襲來一般的奇異景色陡然浮現。
說是浪潮,其實不過是在遙遠距離下,視線模糊看不清晰所至,浪潮的實體是地獄的惡魔兵種,無窮無盡的數量匯聚在一起,才形成了這如同陸地海嘯一般的奇異景觀。
具備類人形體,或者乾脆就是畸形獵奇的怪誕惡魔,它們秉承著來自各自領主的命令,嘶吼著向張珂發動了決死的衝鋒。
看著遠方腳下,那並不算慢的浪潮,張珂扭頭看向遠處的諸神們:“別劃水!”
???
不是,這會兒你還有時間來嘮叨我們?
普通惡魔雖然不起眼,但在龐大數量的襯托下,也挺麻煩的好吧?
更何況,天上離開的只是領主,那些以透支未來換取戰力跟龐大體型的大魔們還在戰場虎視眈眈。
不擔心自己戰場的勝負,反而是關心起他們的工作效率。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都想.算了,消消氣,跟一個打工人置什麽氣啊!
然而下一瞬,諸神就發覺他們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
當焚燒萬物的烈火自天穹中墜落,在地上鋪開蔓延的火海時,穿著豔麗的大地女神突然間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身上穿的翠綠神袍陡然間出現了一個燒焦的黑點,嫋嫋的青煙正緩慢升騰。
單是一點的刺痛,並不足以讓這位奮戰在前線的女神失態。
關鍵在於灼燒的范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身上的神袍不過是轉瞬間的功夫,就被燒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孔洞,而周圍諸神投遞過來的目光,更是沉穩的大地女神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這該死的家夥,該不會
不,絕對不行!
雖然因為傳承自上位世界的習俗,使得他們的神系關系有些混亂無序。
妻子的女兒的女兒的女兒仍是妻子這個奇葩的現狀在阿西卡爾並不是什麽少見的孤例,但作為上位分享世界最高權柄的神靈之一,自身的醜態絕不能展現在諸神的注目之下。
否則她難堪不說,等騰出時間,那位蓋亞也不會讓她繼續頂著大地女神名號,去丟對方的顏面
而相比於後方手忙腳亂的諸神。
火海的真正受害者其實是那些聽從領主命令而來的地獄惡魔,在肆意蔓延的大火面前,它們的勇武可笑的不值一提。
尚來不及逃跑便被擴張的火海所吞噬,厚實的表皮在轉瞬間焦灼,碳化,血肉跟骨骼散發著怪異的芳香,而來自靈魂深處的燒灼之痛,哪怕是一貫秉承勇敢無畏的惡魔都難以承受,在火海中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嘶吼聲。
然而在這慘烈的局勢下,領主們對惡魔的哭喊毫不在意。
甚至於他們之間還在討論,調集,投放更多的惡魔來消耗張珂的法力,直到對方後繼乏力之時,才是他們動手摘果子的時刻。
至於阿西卡爾的本土神靈.呵,從始至終,惡魔們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要不是因為因為戰略轉移的原因,一些停留在高魔世界跟多元宇宙的惡魔大軍需要一定時間撤退跟修整,就這小小的破爛世界,早就被攻破防線,在燃燒的大火下品味家園覆滅的絕望了!
張珂也就是沒有他心通的技巧,不然聽到惡魔領主們的思維絕對能笑出聲來。
這難道就是現實版的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先不提他磅礴到自己都摸不清底線的法力儲備,跟恢復速度,就算是法力不夠用了,他都能現場取材煉化法力,無非就是被扣個保證金而已,三千他還不至於肉痛。
漆黑的焦土被蔓延的火海鋪上了嶄新的色彩。
而伴隨著大量的惡魔在淒慘的哀嚎中死去,一點點純淨的光芒自火海中升起,漂泊的飛向張珂所在的方向。
批量製造的惡魔,還有純淨真靈這一說?
看著自己面板上閃閃發光的【種族屠滅者】張珂不由得想到,甚至於那些躲閃著火海,朝自己靠近的大魔他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等到反應過來時,各式武器跟蘊含著諸如惡毒,腐蝕,畸變種種邪惡要素的法術洪流已經砸在了乾戚的盾面之上,些許自動盾反沒來得及抵擋的法術砸在張珂身上,在他粗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紅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