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家族的名聲,你還要再忍氣吞聲多少年?”
“不會太久了。我上這個節目就是為了讓自己走到大眾視野范圍內,這樣以後我就有傍身的基礎了。”
薑琳琳看著薄司寒瘦削的側臉和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幾天他好像又瘦了很多。
“算了算了,你說的對,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就算把薄司啟的事兒捅出來了,估計也會被你們公司想辦法給壓下去。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感覺你瘦的弱不禁風的,明天開始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吧……”
薄司寒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伸手勾住薑琳琳的脖子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你都多久沒給我做過菜了,總算是想起來了……”
第二天一早,節目組迫不及待的就要開工。
已經耽擱太久了,再不正式開始節目任務的話,他們這節目就真變味兒了,快成懸疑刑偵類綜藝了。
開工之前,導演還特意按照這幾天的設想,把所有村民全都召集起來。
“我們知道大家對我們劇組的嘉賓有一些意見,所以今天統一的回答一下大家的疑問。”
導演把江堯的陳述證詞截取一部分提供出來,讓所有人閱覽。
“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琳琳並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麽喪門星,都是無稽之談,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要破壞節目的錄製,順帶著給嘉賓身上潑髒水!”
“這是理性的解釋,如果各位還是不信的話,我們節目組還特意為大家準備了幾張符紙。”
薑琳琳眉頭一挑,看到工作人員端上來符紙時嘴角都開始抽搐。
他們這是又要搞什麽么蛾子,難不成還想用這種迷信的方法檢測一下她的真身?
【笑死我了節目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我真的很納悶,這麽迷信的事情真的會有人信嗎?】
“這就是之前咱們鄉親們用來燒的符紙,按照村裡老人家提供給我的方法,讓琳琳用手指沾水塗在符紙上,然後我們來點火如果火能燒得起來,那就說明琳琳體質特殊!”
導演把符紙交到薑琳琳手上的時候,悄悄在她耳邊交代一句,“我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塗就行。”
薑琳琳不知道在心裡翻了多少個白眼,但還是乖乖照辦。
就在導演用火柴點燃符紙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股邪風,不僅火沒燒起來,符紙還直接被刮走,刮到了旁邊房子的屋簷上。
與此同時,原本還多雲的天空有一塊雲彩散開,露出來一縷陽光,正好照在薑琳琳塗過的符紙上。
“這是……這是金光!金光照在符紙上,是大吉大利的好兆頭啊!”
“看來果然是有人胡編亂造說謠言,這姑娘分明就是福星轉世,怎麽會是喪門星?估計是有人嫉妒她神仙下凡,這才想方設法的要給神仙身上潑髒水,要讓神仙來渡劫!”
薑琳琳:“……”
真好,短短幾天時間,她從喪門星變成了福星。
“琳姐,有木有覺得很神奇,其實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傑作!”
系統跳出來邀功,薑琳琳也不好意思不誇。
“謝謝你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福星轉世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迷信的事情解決完了之後,導演組正式發放十幾天來的第一個任務。
“各位嘉賓們幫村子裡的村民們收割地裡的農作物,然後拿到縣城去賣,按照賣錢的多少劃分名次和今後任務的難度。有一點要提醒大家,縣城的集市開門很早,所以凌晨四點鍾就要出發趕集。”
孩子們聽到又要早起之後臉都黑了,一個個哭著喊著下午要回去睡午覺。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錄製,節目組怎麽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下午也不放嘉賓們回房間,而是讓所有嘉賓在村子裡隨機選一間屋子進行升級改造,幫助村民改善生活條件,一切物資都由節目組提供。
薑琳琳無語的想罵娘,張秀梅這個時候過來,身邊還跟著孫富江。
孫富江燒傷的傷口還沒好,但發炎的概率不大,他歸心似箭,軟磨硬泡的出了院。
“琳琳,這任務可太好了,咱們直接在村子選一個家裡有會刺繡的,然後就升級改造他們的棚屋,在裡面放上工具和線,以後可以當做是咱們的工作間!”
既能完成任務交差,又能拓展事業,簡直是一舉兩得。
薑琳琳也被張秀梅的小腦袋瓜給聰明到了,和她一拍即合,兩人立即從倉庫裡搬東西出來。
倉庫在村子南邊的小院子裡,是薑琳琳找節目組要來之前的積蓄,采買了一些輔助刺繡的工具。
“離咱們倉庫最近的一戶人家是小秀他們家,小秀會做刺繡,而且是我手底下最聰明的姑娘,就把東西放他們家吧!”
薑琳琳和張秀梅搬著機器到小秀家的時候才發現這甚至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只有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棚屋,裡面要住三口人。
薑琳琳在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麽小的房間,對於很多城裡人來說,拿來做衛生間都不夠格。
可是在這樣的山村裡,有人一輩子都要住在這裡,春夏秋冬,永遠如此。
“咱們別升級改造了,直接在旁邊新蓋出來一個小房間算了。”
節目組沒想到薑琳琳幾個人這麽虎,直接就找他們要磚頭水泥。
擔心嘉賓自己鼓搗容易出事,節目組特意從外面借來了一個工程師。
薄司寒和孫富江當苦力,跟工程師一起碼磚抹水泥。
小秀梳著兩條麻花辮站在院子裡,看一堆人忙來忙去,不知道該怎麽插手。
後來她擔心惹人煩,乾脆就坐在棚屋外面的小板凳上繼續鑽研刺繡。
薑琳琳忙活到一半,用手背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後退幾步被小秀放在地上的刺繡架子絆了一下。
“哎喲,姐姐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該把東西放這的。”
薑琳琳搖了搖頭,視線被地上攤著的繡好的成品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