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這封印不是白突破了嗎?!(求訂閱)
場上陡然出現的變故,大大出乎了宋如淵等人的預料。
沒人想到外面竟然會冒出來一個詭怪,對農神展開襲擊。
並且他的襲擊還卓有成效。
甚至使得農神都棄他們不顧,重點向對方招呼。
只見一道虛幻的人形和一道黃色的迅影在場上激烈的戰鬥。
兩者爆發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在卓寧寧這樣的低等級修行者眼中,連身形和攻擊都無法看清。
但是攻擊所溢出的余波卻是極為駭人,僅僅只是落到地面,便使得地上出現大片的凹坑。
個別地方更是射出密集的深孔,一眼竟然看不見底。
如此攻擊,若是落在身上,光是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察覺到兩方的爭鬥有愈發擴大的趨勢。
宋如淵等人連忙躲到一邊。
但也僅僅只是一邊。
因為更外圍早已被無數的詭怪圍住。
縱然這些詭怪未曾向他們發出攻擊。
宋如淵等人也沒有足夠的信心當場突圍出去。
反而有些擔憂胡亂出手會引得詭怪們集體反噬。
“令主,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陳碩看了眼場上的戰團,朝一旁的薛蘭素問道。
薛蘭素兩眼微微一眯,沉聲道:
“那個爛泥詭怪我先前打過不少交道。
他不但修行等級高,能力也十分奇詭,而且心智頗為深沉。
如今他既然會出現在這裡,並主動與農神交手,必定存在相當大的把握。
難得他把農神的仇恨給拉住了,接下來我們靜觀其變就是。”
宋如淵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與此同時,泥人與農神的交手也進入了某個轉折點。
只見火力全開的農神完全就是壓著泥人打。
一道又一道虛幻且隱秘的攻擊不斷落到泥人身上。
打的他身形亂晃,渾身泥點亂濺。
但他的臉一直都在不停的變幻當中,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正當許多人以為農神就要逐步取得勝利之時。
現場變故陡生。
那些先前拋落在地的泥點,閃電般匯聚到一起,在張英豹塑像的身邊凝聚成形。
而當那一形體現出身形的瞬間,另一邊正與農神交手的泥人卻極其突兀的消散不見。
站在張英豹塑像身邊的泥人,嘴角高高的向兩邊拉起,衝農神露出了一個極度譏諷的笑容。
與此同時,他右手握住的一根黑色圓錐,卻在農神的駭然注視下,猛地扎進了塑像的胸膛之中。
一瞬間,嘎嘣的脆響聲密集如雨的傳來。
以圓錐命中的部位為圓心,無數裂紋朝著四面八方傳去。
宛如鏡面一般,眨眼間整個胸膛就破開了無數裂紋,繼而蔓延向身體的其他部位,就連腦袋都未能幸免。
隨即整具塑像豁然崩碎開來,無數血肉墜落在地,接著又迅速化作飛灰散去。
農神在原地淒厲的慘叫出聲,就連虛幻的身形都似是快要穩定不住。
看到這一幕場景,宋如淵等人隻感到十分吃驚。
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態竟然這麽快就發生逆轉。
明明先前農神還佔據著優勢,轉眼間竟然潰敗如斯?
與此同時,張英豹的塑像在徹底崩毀之後,原地只剩下一團如被無數鎖鏈捆縛住的紅色球體。
那球體看著也就拳頭大小,顏色沉鬱,如若鮮血。
整個球體在此刻不停的顫動著,仿佛心臟一般收縮和擴張。
每次表面對外擴張時,總會有金色的符文鎖鏈出現,將其牢牢的捆縛住。
此時此刻,伴隨著塑像的崩毀,那金色的符文鎖鏈也似是達到了某個極限。
上面的符文一一磨滅,轉而化作道道狀若絲線的璀璨金光。
那金光透露著極其恐怖的鋒芒,仿佛世間一切都能被其當場切斷。
而當金光出現的瞬間,便以無可阻擋之勢,瞬間破入紅色球體之中。
眨眼間,那紅色球體便被切割成無數片。
大量的球體碎片消散於無形,被金光當場蒸發。
唯獨只剩下中間的一抹幽紫光華,散發著強烈的本源之意。
看著那抹幽紫光華,泥人的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喜色。
他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要攫取那抹光華。
然而當他的手才剛碰到那抹光華。
虛空之中忽然爆出了無數赤色刀芒。
泥人一時不察之下,整個形體竟被切成了無數碎塊。
下一秒,他的身軀再度凝實,氣息卻衰弱了許多。
泥人看著消失的幽紫光華,滿臉的驚疑不定。
這時,虛空之中卻再度傳來農神的聲音:
“竟然沒死?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這個時代的詭怪。”
伴隨著話音落下,農神那虛幻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崩毀的塑像附近。
甫一出現,周遭那些散落的紅光碎片,便如倦鳥歸巢一般,紛紛落入他的身體。
隨著紅光碎片的融入,農神的身形也漸漸開始凝實,到最後看起來簡直與常人無異。
看到他這番幾乎未曾受損的模樣,泥人的臉色陡然陰沉到極點:
“明明封魔陣在破陣之時會剿滅其中蘊藏的詭怪,哪怕殺不死也能令其遭到重創,為什麽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一點事都沒有?不不不,真實的情況可沒你想的那麽輕松啊。”
農神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頗為感慨的說道: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封魔陣的確會在崩毀之時剿滅其中蘊藏的詭怪,即便是我,也會遭到重創。
但妙就妙在當年的陳家村裡面,陳家大祭司為了對付我,特地投放了一位劫魔的殘片。
那殘片確實相當的厲害,我以整個陳家村的村民為代價,才生生將其磨滅。
不過由此也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巨大利益。
我將其吞噬,融合本源,凝成分身,在陣破之際替代主身承受傷害。
果然一切如我所料,成功避開了封印的針對,反而得以保存相當程度的實力。
說來我可該謝謝你才是。
若沒有你刻意針對的攻擊,說不定我還會按照原計劃那般,去忽悠一些蠢蛋幫我重開祭祀。
這樣雖然破封慢一點,但勝在安全,不用承擔丁點風險,而且還會恢復得更快。”
“不過話又說回來,只有真正破開封印之後,才能感受到自由的珍貴之處。
如果現在再讓我選,那麽我寧願冒著風險,也要讓人破開封印。
為了表示感謝,能請你去死嗎?”
伴隨著話音落下,農神猛地向泥人攻去,攻勢一時間無比犀利,較之先前更為狂暴。
明顯他在掙脫封印之後,實力解開了相當程度的限制。
哪怕遠遠比不上巔峰時期,也不是泥人這個重傷後的攝青級能夠擋下的。
一時間,泥人整個都是險象環生,仿佛隨時都會當場隕落。
察覺到近在咫尺的危機,泥人猛地朝另一邊的宋如淵等人厲聲吼道:
“你們都還在愣著幹嘛?要是我死了,你們所有人都逃不掉!還不快過來幫我?!”
聽到這話,農神的眸光微微一閃。
下一秒,原先在周遭凝滯不動的諸多詭怪們,宛如接收到了統一的指令般,立刻齊齊朝宋如淵等人圍攻過去。
看著那無數攻伐而來的詭怪們,卓寧寧等人隻覺得頭皮發麻,薛蘭素和宋如淵同樣覺得無比棘手。
正當他們準備選定一個方向突圍時,蘇墨卻豁然站了出來。
他看向無數圍攻而來的詭怪們,沒有什麽廢話,手中赤色光芒凝聚,一拳暴擊而出。
眨眼間,無窮無盡的紅光遮蔽了所有人的視野。
就連交戰中的泥人和農神都紛紛為之停手。
而當赤光散盡之後。
只見原本包圍過來的詭怪群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那豁口呈扇形,約莫佔據了整個詭怪群的三分之一。
在這個豁口的路徑上,別說是詭怪了,就連更遠處的建築廢墟乃至花草樹木等,盡皆為之燃盡。
宛如一片燃燒後的絕域。
看到這一幕場景,薛蘭素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待到回過神來,眾人無不感到頭皮發麻。
他們凝視著那道肩背不甚寬厚的身影,一時間隻覺得高山仰止,深不可測,身心皆被無邊的震撼所填滿。
與此同時,泥人看向蘇墨的表情變得無比忌憚。
雖然他老早就潛伏在附近了,但他一直都以為宋如淵和薛蘭素才是這支隊伍的核心。
畢竟明面上來看唯獨這兩人接近7階,其他人全都不值一提。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4階的年輕人竟能爆發如此恐怖的攻擊。
那等強度的攻擊,別說是正面了,哪怕是側面,他也不一定能接的下啊。
這樣的怪物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
現場別說是泥人了,就連另一邊的農神同樣也都想不明白。
和泥人不同,他隱約能夠察覺到蘇墨的實力無比強悍,為眾人之首。
甚至從對方的身上連他都能察覺到隱隱的威脅感。
這也是他先前沒有主動出手,反而耐著性子與對方胡扯的原因。
若是對方實力不足,他早就把對方一群人全都給收了。
如今的他可不是當年遇到三大家族先祖時,被鎮壓得毫無反抗之力的淒慘模樣。
經過陳家村一百五十年的祭祀,再加上又吞噬了劫魔的殘片,哪怕身處封印之中他也能發揮出一定的實力。
區區一些弱小者,根本沒有資格與他討價還價。
大象怎麽會跟螞蟻合作?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蘇墨的實力竟然會強到如此地步。
怕是他處在巔峰時期,也未嘗能夠贏下對方。
現在經過漫長時間的封印,實力百不存一。
就算想要逃跑,或許都很難逃掉。
農神的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悲哀的發現,好不容易突破了封印,結果卻落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特麽的,這封印不是白突破了嗎?
沒有理會這兩位交戰者的複雜心緒,蘇墨看著他們,語氣清淡的自言自語道:
“那麽我該幫哪邊比較好呢?”
聽到這話,無論是泥人還是農神,全都眼睛猛的一亮。
農神連忙急聲說道:
“這位小哥,先前可能是因為溝通不暢的原因,以至於咱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
我被人封印在此,要說心中沒有什麽怨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也不曾刻意害過什麽人。
就拿陳家村來說,自從三大家族供奉我以來,整個陳家村豈止是發展良好?
簡直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桃花源。
這一切離不開我的貢獻。
縱然我想利用他們的祭祀,借以破開封印,但我也沒有生造殺孽。
包括像眼前這般景象,也是因為那枚劫魔殘片的緣故。
若非將其在此徹底殺滅,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少災害。
彼時正處在絕靈時代,可不一定有人能製住它。
我這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得看清楚啊!”
面對農神劈裡啪啦的一番賣慘自陳。
另一邊的泥人卻是冷笑著說道:
“你可別把什麽名聲都往自己頭上戴!
當年你為什麽會被封印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以為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很不巧的是,不久前我在這附近拿到了一份守祠人的遺產。
其中不但包括他的遺筆,還有一份上古傳承下來的典籍!”
農神聽到這話,神色猛地一變。
他正欲打岔,蘇墨卻饒有興趣的問道:
“然後呢?”
泥人立刻萬分乖巧的回道:
“高修明鑒,這位農神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根據典籍中的記載,他生前本是一位凶殘狠厲的將軍。
為了獲取足夠的戰功,甚至會故意冒充山賊,殺死無辜的村民,冒充戰功!
後來事發被當朝帝王處死,卻又因為某件神物得以保存靈魄,踏上神道之路!
然而他本性殘忍,即便是在死後,也沒有過多改變。
成為神靈之後,為了能夠更快獲得晉升,他竟然打起了吞噬其他神道修行者的法子。
由於他善於偽裝,又生性果決狠辣,令其連連得手。
若僅是如此,倒也不算什麽。
神道修行者互相吞噬的案例雖然很少,但也並不是沒有。
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晉升後犯下的暴行。
也正是這場暴行,最終引來了萬器宗懲戒司的執法者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