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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著金手指穿越了》第531章 第五百三十一話:(兩章合一)
  通緝告示是上午滿城張貼的,人是下午抓到的。

  邊遠下縣的辦案速度都沒有這麽快,更遑論是人多如牛毛的天子腳下。

  但人確確實實是抓到了。

  順天府尹哪怕是驚訝不已也抵不住高興,為了防止再發生上次的事,他猶豫都不帶猶豫的,趕緊審問,晚飯什麽的,晚點不重要,大不了宵夜一並用。

  宋五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明明他都快出城了,怎麽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打量著眼前事物,哪怕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大牢裡頭,兩邊掛得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頭還沾著血的,陰森可怖,哪怕是殺人如麻的人到了這裡,看著這些花樣百出的可怕刑具都會心生畏懼的。

  且他眼下就被綁在老虎凳上,腳下被墊了三塊磚,還是他能忍受的程度。

  但面前穿著一身官服不怒自威的府尹大人說了,若是他不肯老實交代,這磚塊就要接著往上加了。

  疼痛沒來,他自然還是忍得住的,腦子神遊開來,琢磨著先才在巷子裡將他弄暈的人是誰。

  不但將他弄暈,還除了他的偽裝,讓他暴露無遺,對方顯然是從一開始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的啊,要不然,怎麽知道他是誰又知道易容了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他不禁都懷疑是不是有內鬼,誰對他懷恨在心故意針對報復他呢?
  可知道他易容逃走的又只有堂主和婁毅,難道是婁毅不成?
  他也沒得罪他啊。

  宋五整個人都麻了。

  冷不丁膝蓋窩傳來拉扯的疼痛,將他的思緒拉扯回來,他這才發現原來是開始上刑了。

  上半身動彈不得,磚塊越抵越高,他整個人快要被對折起來。

  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使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怎麽樣?可要老實交代?”順天府尹不慌不忙,他不信誰能受得住嚴刑拷打,這老虎凳若不成,還有幾十種刑具排著隊的等著呢。

  若是順天府的刑具都奈何他不得,沒事兒,還有刑部天牢,還有錦衣衛的詔獄,那可是鐵做的骨肉去了都得乖乖開口的地方。

  但顯然,這人不是個硬骨頭。

  順天府尹眼神示意負責上刑的人,一塊磚繼續往上放,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宋五整個人都不好了,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臉都白了,連聲道:“招!我招!”

  順天府尹一抬手,磚撤去了一半,雙腿還是抬著的程度,但不妨礙恢復些力氣好說話。

  “說吧,你們都是什麽人?為何襲擊嘉成縣主的兩個護衛?”

  宋五眼神微閃,“什麽嘉成縣主的護衛?我們不知道那是嘉成縣主的護衛啊!只是看他們不順眼,昨日在福運飯館吃飯的時候,他倆踩了我們兄弟的腳不道歉不說,說話還衝得很,我們兄弟夥都是有血性的漢子,哪裡忍得住?便想著教訓他們一頓,出口惡氣而已!”

  這話聽著似乎合情合理,事出之後也調查過這些的,朱成馬寬二人昨日在福運飯館吃飯之時,的確同人起過一段爭執,不過當時對方隻嗆了幾句就結帳走了,倒是沒發生什麽事。

  順天府尹暗暗記在心裡,想著明兒一早就讓人去福運飯館,看看老板小二可還記得昨日那幾個人,再抓回幾個來於案情更有幫助。

  “是嗎?可有人親眼看見中元節當晚你同那些人拐子在一起!朱護衛和馬護衛二人那晚壞了人拐子的大事,你們難道不是對他懷恨在心所以伺機報復?!”

  宋五臉色微變,怎麽這麽倒霉?有人認出他來了?

  “什麽人拐子?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中元節那晚我都沒出過家門,怎麽會跟人拐子在一起啊!”

  順天府尹沒錯過他微變的臉色,這廂幾乎可以確定嘉成縣主所疑不錯,這宋五肯定是有問題的。

  可他還敢撒謊,顯然是還沒招呼到位啊。

  他後退開來,一個眼神過去,負責行刑的人便換了花樣。

  燒得火紅的烙鐵從火爐裡拿出來,滋滋的冒著熱氣,才湊近宋五,他便深刻的感受到了一股燙意,瞳孔也不由微縮,“大人!小人是真不知道什麽人拐子啊!天大的冤枉啊!”

  烙鐵毫不留情的摁在了胸口,宋五爆發出震天響的慘叫,滋滋啦啦的一股子烤肉的味道裹著腥味也令人作嘔,宋五白眼一番,人就暈了。

  但還沒暈片刻呢,一盆冷水澆了個滿頭,將他給潑醒過來,另一塊燒的火紅的烙鐵又靠了過來,他整個人往後縮著,想逃離這個烙鐵,可壓根沒縮動半分。

  這烙鐵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咽了咽口水,趕忙開口,“我招!我都招!”

  熱氣挪開,他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府尹大人,心裡天人交戰,最終還是自己戰勝了一切。

  “我招——”

  ——

  寅正一到,宵禁結束,順天府裡便衝出了一隊官差,直奔外城安泰坊去。

  安泰坊裡住的都是低階層的平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這個點,家家戶戶都有了動靜,忙著出門上工找活計的,為一日生計而奔走,向來是起早貪黑的。

  巷口有人剛要出去,冷不丁便見大隊官兵疾跑而來,嚇得直往後讓,差點沒貼進牆面裡去。

  眼看著官差越過他直往巷子裡頭去,這人順著胸口,大松了一口氣,便不由有心情好奇起來,這是哪家犯了什麽事,竟引得官差這麽早就來抓人呢。

  官差行動迅速,一點都不拖遝,直奔巷子盡頭倒數第三家的一座民宅,靠近之後,立馬將這宅子前前後後都給包圍了起來,然後踹門衝了進去,大有抄家的架勢。

  可官差衝進去,裡裡外外都搜遍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但看得出來,這裡是有人住的,估計是提前做了準備,先一步轉移了。

  官差又將左右鄰居的門敲開,細細詢問起來,可鄰居都是一問三不知,說是跟這家住戶不熟,都沒什麽來往,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帶隊的錢通判留了人守著這裡,帶了其他人趕回去複命。

  折騰了一晚隻休息了兩個時辰的順天府尹眼下青黑一片,得知並沒有抓到人,也是氣得不行,這些人還真是狡猾啊!
  消息也夠靈通的,這是他剛抓到了宋五,就立馬挪窩了?
  據宋五所說,同住在那宅子的人不少,這麽迅速的撤了個乾乾淨淨,還一點動靜都沒折騰出來,這也是夠厲害的。

  京城一向治安太平,可眼皮子底下竟有這樣一群厲害人,也是叫人不寒而栗。

  偏偏宋五招不出更多的來,只知道管著他們的是堂主,平日裡做什麽事都是聽堂主吩咐,至於堂主是什麽人,又聽誰命令,到底做什麽的,他一概不知。

  順天府尹當時都無語了,好奇既是這樣,他又是為何加入替人賣命的。

  對方說什麽?
  因為銀子給得多,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這可真是!

  怕是只有抓到那堂主,才能知道內情了,可人提前跑了——

  順天府尹踱步片刻,想到了嘉成縣主手裡頭的能才,頓時動身,往忠毅伯府去。
    ——

  徐茵茵還不知道宋五被抓到了的事,吃了早飯,清水漱了口,正想著讓劉耿出去轉悠轉悠,打聽打聽動靜,管家便來通稟,順天府尹拜訪。

  這一大早的,對方就上門來,這是有了什麽進展了?

  徐茵茵也很好奇,便坐了軟轎往外頭花廳去。

  順天府尹還是第一次見嘉成縣主呢,互相見了禮,他就籌措著言辭開了口,畢竟不太了解這位嘉成縣主,怕對方不喜,他也是極盡委婉了。

  主要是這事若是嘉成縣主不幫忙,他也是沒法子的。

  徐茵茵大概聽明白了,那宋五抓到了,招供了人拐子的老窩,但宵禁一過順天府就出動去抓人,但卻撲了空。

  對方很厲害,徐茵茵也深以為然。

  她忍不住問:“那宅子裡可有發現信鴿?”

  順天府尹不解她為何如此問,卻也沒瞞著,“沒有,但後院有一間屋子裡有許多空著的鳥籠子,還有沒來得及清理的鳥屎,應該是一直有養著鳥之類的。”

  徐茵茵一聽,就確定了,這跟她先前碰到的那隻信鴿是一處的沒錯了。

  她沒有多言此事,只聽得順天府尹來意是想請她手下那位畫出宋五畫像的人幫個忙,不由笑了笑,“沒有什麽能人,那畫像出自本縣主之手。”

  順天府尹一驚,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了,短暫的一驚之後,就反應迅速,“不知縣主可否幫忙?”

  這事鬧到這份上,不把對方一網打盡,她也是不放心的,當即沒有猶豫,點了頭。

  宋五是不能從順天府往伯府來的,於是乎,差不多一個月沒出門的徐茵茵出門了。

  雖說是坐著軟轎,帶了不少人跟著,但徐老頭他們也不放心,恨不得親自跟著去,最後還是徐春山今兒也不出城去了,跟著一並去的。

  牢房那晦氣的地方,順天府尹可不敢領忠毅伯和嘉成縣主去,將二人請進了偏堂招待,讓人去牢房將宋五給提來。

  宋五知道的都招了,反正已經出賣了堂主,這會兒要提供信息給官府畫像,也沒什麽猶豫的,且府尹大人答應他了,他還可以戴罪立功了,說不得最後隻坐一兩年牢就出去了,所以他配合得很。

  徐茵茵自帶了炭筆,宋五描述,她動手畫。

  不多時,就將宋五嘴裡的堂主畫出來了。

  給宋五確認,他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見他那樣,順天府尹就知道,不說一模一樣,肯定也是很像的了。

  嘉成縣主的畫功,他在宋五這裡就已經見識到了,那就是幾乎一模一樣的程度,這張畫像,想來也不差。

  當即讓人拿去照描,多畫些張貼出去通緝。

  徐茵茵這裡,接著又畫起來,不多時,婁毅的畫像也躍然紙上。

  緊接著,又畫了宋五說得出來的堂主手底下的幾個核心人物。

  錢通判正好要進來稟告事情,不經意瞥見最後這張畫像,頓時一愣,“大人,這是?”

  順天府尹道:“這是其中一個同夥,叫嶽奎。”

  錢通判頓時變了臉色,想到什麽,拔腿就往外跑。

  順天府尹不明所以,趕緊讓人追上去。

  隨即謝過徐茵茵,又跟徐春山寒暄幾句,然後親自送了他們出去。

  幾張畫像都給人拿去照描張貼,錢通判也一臉面色的回來了。

  順天府尹不由問他:“出了何事?”

  錢通判一言難盡道:“下官看到這嶽奎的畫像才想起,之前那宅子隔壁的一戶人家開門出來問話的就是這個人,下官來不及跟大人多說,立馬就趕回去抓人,可那宅子,也是人去宅空,一個人都沒有了!

  據咱們守在那邊的人說,左右兩戶人家陸續都有人出門,但沒什麽異常,隻以為是普通的出門做工之類的,是以並沒有在意。”

  順天府尹一聽,反應過來,他就說呢,宋五剛抓,收到消息再快也不能撤得這麽乾淨,又宵禁了,人撤也撤不了太遠的,唉!棋差一著,先才沒想這麽仔細呢!

  順天府尹很是著惱,當即讓錢通判帶人去好好的查查這幾個宅子,從房契上看看能不能查得什麽線索。

  另一邊又使人聯合宛平縣和大興縣一起行動,城門口也嚴加盤查,一定要將這李道明給抓住不可!

  ——

  反正門都出了,就走一趟順天府就回家去未免也太浪費了點。

  是以回程時,徐茵茵就專門往幾個鋪子去溜達了一圈,也不下轎,在外頭瞧上一瞧也是好的。

  正好也到飯點了,就去登豐樓吃個中飯吧。

  父女倆也好久沒單獨的一起出來吃過飯呢,這情景叫徐春山不由想起了上輩子閨女考上大學他送她一起去報道,那也是父女倆難得的獨處時光。

  閨女大學門口那家飯館子,他要回家時同閨女一起在那裡吃了頓飯,點了什麽菜,他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包廂落了座,徐春山做主點菜。

  徐茵茵聽著他點的幾道菜,不由笑了起來,“這糟溜魚片可比那家的地道多了。”

  徐春山道:“味道不重要,這懷念的,也不是味道啊。”

  很快,菜上齊了,徐茵茵也沒有需要人伺候的,便讓連翹她們也都下去吃飯去了。

  包廂裡只剩父女二人,徐春山想著閨女去順天府畫的一堆的畫像,不由問道:“可要爹幫幫忙?”

  徐茵茵想也沒想就搖了頭,千裡眼用起來也是很費神的,這麽大個京城一寸寸的找,那得費多少神?
  這事也不那麽急迫,都有畫像了,讓順天府慢慢找吧,像這宋五,不就抓得很快嘛。

  還是別累著她爹了,殺雞焉用牛刀?要用在緊急關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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