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64天經地義
林蘭捶了李向陽背心一下:“憨子,等會兒有人來了。”
李向陽抱著她不撒手:“我抱我自己老婆,天經地義的事,誰敢說嫌話,撕了他的嘴!”
“咱們還有好多事要忙呢!”林蘭在他腰上擰了一下,李向陽吃痛,齜牙咧嘴的看著林蘭,“我總算領略到東子說的九陰白骨爪是什麽意思了。”
林蘭看著他裝怪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又裝怪!真是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你還有人做?”
李向陽驚訝的看著她:“老婆,你也看過金庸大俠的小說啊?”
林蘭暗中吐舌,隨口胡謅:“有個下放的知青偷偷講給我們聽過,大夥兒還找了紙讓她黙給我們看。”
她心想,我不但看過小說,還看了83版的電視連續劇呢!
李向陽點點頭:“我們那會兒也偷偷傳看。”
“正事要緊,”林蘭說著彎腰抬起自行車箱子,“趕緊把東西搬進去,回去把貨拉一車去鋪子,你去市場找水清哥。”
“親老婆才是正事!”李向陽說罷扛起箱子就往堂屋跑。
林蘭看著他逃竄的樣子,捂著嘴偷笑。
把東西搬進堂屋,李向陽拉著林蘭:“烤箱和攪拌機已經到了,下午我抽時間拉到城南菜市。”
“放城南也好,省得搬來搬去的。”林蘭說道,“烤箱放在烤爐旁邊,攪拌機就放在操作台旁邊的空位處。”
李向陽點點頭,兩人關了門去了樂興。
吳淑芬笑著對李向陽說:“我包了包子,叫你爸過來一起吃。”
“我爸一大早就釣魚去了,等會兒我帶幾個回去給他就成。”
“好,我蒸好了你帶回去給親家公。”
“媽,我和向陽把貨拉鋪子裡,熨燙出來準備開業。”林蘭說著看向林月珍,“姐,中午你幫我接一下豆子。”
林月珍點點頭,進屋開堂屋門去了。
林蘭幾人把裝衣服的袋子搬了十幾包到車上,見放不下了,李向陽才把裝著衣架的箱子搬了兩個上去,用麻繩把袋子捆綁好,
林蘭拿了記帳本,兩張毛巾、一個木盆,把熨板套子和熨鬥裝進竹筐裡掛在車椽子上,兩人拉著架架車去了利民街。
兩人將卷閘門拉開,林蘭對李向陽說:“下次咱們去羊城看看有沒有賣卷閘門的,把城南鋪子的門板換成卷閘門。”
李向陽笑道:“省城就有,達叔年前還要去一趟羊城,到時候請他們幫帶回來。”
兩人把貨搬進鋪子裡面,林蘭對李向陽說道:“你去市場,我把衣服拆出來放到貨架上面。”
“好!”李向陽看了一圈,說道,“還得搬一張床放後面的小庫房,我讓志剛來守夜。”
這邊的鋪子沒有後院,只有幾間十來平方的小倉庫,裡面一個小小的衛生間,裝修的時候全都粉刷過了。
李向陽一說,林蘭才想起這年頭沒攝像頭,街上偷盜的也多:“對面就有床,等會兒去把床搬過來,再搬兩把椅子一個寫字台過來。”
李向陽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林蘭等李向陽走了,把卷閘門拉了一些下來,轉身回去從竹筐裡取出吳淑芬做的熨衣板套子。
套子用的兩層土白布中間薄薄的絮了一層棉花,剪裁成熨衣板的樣子,裙邊縫了根帶子,套在熨板上拉緊帶子,再用圖釘固定,看著和後世的熨衣板也差不了多少。
熨衣板弄好後,林蘭拖著一袋衣服去了後面的倉庫,用剪刀把袋口拆開,把衣服抱出來分類擺放在貨架上。
林蘭拆了幾包後,開始流汗,將外套脫下,繼續忙碌起來。
等她把十幾包貨全都拆開放到貨架上,拿起帳本開始統計每種款式的數量,分門別類記下。
剛準備挑出小碼的衣服熨燙掛起來打板,李向陽帶著水清父女三個也到了。
林蘭看著兩個身材苗條,長相清秀的小姑娘笑道:“好俊的妹子。”
兩個小姑娘臉都紅了,水清笑著對她們說:“小雪、小梅這是你們林阿姨。”
“林阿姨。”姐妹倆紅著臉喊了一聲。
林蘭笑著點頭:“向陽叔告訴你們,讓你們來幹啥了嗎?”
扎著馬尾的小雪大方的點頭:“說了,我們沒賣過衣服,不知道做的來不。”
林蘭溫聲道:“沒事,我也沒賣過,我覺得和賣糕餅一樣,只要咱們和和氣氣的,別像百貨大樓的售貨員似的,拿臉色給顧客看,顧客也願意來咱們這買。”
剪著齊肩短發的小梅皺皺鼻子:“我不喜歡去百貨大樓買東西,那裡的售貨員的臉色就像後娘臉一樣難看。”
水清屈指輕輕敲了她腦門一下,笑道:“哈兒,你在哪見過後娘臉啊?”
小梅捂著根本就不疼的腦門,看著水清:“老漢,上次我們回家見過你忘了?”
水清瞪了她一眼:“老子說一句,你有一百句等著。”說著嚴厲的看向姐妹倆,“你們在這要好好聽林阿姨的話,不懂的要問,曉得嗎?”
姐妹倆立定齊聲應道:“是,老漢!”
林蘭好笑的看著父女三人,覺得水清把兩個妹子當小兵帶了。
李向陽拉起板車,對林蘭說道:“我和水清哥拉貨去了。”
林蘭點點頭,對小雪和小梅說:“你們先把箱子裡的衣架拿出來,把掛鉤擰緊,等會兒阿姨教你們怎麽辨認服裝碼子。”
她買的衣架全是木質的,需要把掛鉤擰緊才能使用。
“哎!”姐妹倆脆聲應下,拿著剪刀利落的幹了起來。
林蘭幫著擰了十來個衣架掛在掛杆上,從倉庫裡拿出電插板,把電熨鬥插進插板插孔,拿起一塊長方形小木板放在燙衣板上,把熨鬥豎著放在上面等它燒熱。
端著木盆去倉庫擰開水龍頭,打了一盆水出來,準備熨燙衣服。
林蘭拿起一件中山裝,回憶了一下朋友熨燙衣服的步驟,將衣服領口平鋪在熨衣板上坤直,把毛巾放入盆中浸濕,擠乾水分鋪在衣服上,拿起熨鬥放下,“撲哧”一聲,冒起一陣水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