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很快就到了,安笑言和趙瑤瑤還沒有緩過神來。
【恭喜玩家安笑言、貝一鳴成功找到新的隊伍,C組,D組各加一位成員。】
“這個意思是……其他人都死了?”趙藝龍驚歎。
“應該是吧。”安笑言緩過了神,又說:“光是我親眼看到的,就死了不下五人。”
“這場遊戲,太殘酷了。”白子楷說道。
安笑言看了看趙瑤瑤,發現她依舊面如死灰,於是又看向了一旁的白子楷,問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院子的?”
“是冰喬發現的。”趙藝龍搶先回答,因為要套近乎所以急著為王冰喬表功。
“通過什麽?”安笑言又問。
“就是門口的對聯,對聯上都寫著呢。我們門上的對聯是,白雪銀枝辭舊歲,冰天喜事雙照春。白是子楷哥哥的姓,銀是我的名字,我叫付銀珠。冰是王冰喬,雙照的諧音是雙照,指的是我們隊伍裡,有兩個姓趙的人。”付銀珠解釋道。
“可是……我觀察過了,並不是所有的大門上都貼了對聯。”安笑言說。
“還有的房門前種了樹,樹上掛著絲絹,都是系統給的提示。”王冰喬說。
安笑言恍然大悟,看著王冰喬的眼神變了變,這個女生著實聰慧,和她一組獲勝的幾率一定更大一些。
王冰喬轉身進了屋,其他人也都跟了進來。
見王冰喬坐了下,大家也紛紛坐了下。
……
“都這麽長時間了,加時遊戲怎麽樣了?冰喬贏了嗎?”熊清清問。
此時,無需參加加時遊戲的三人都在許令澤的房間中。
“我也不敢過多啟用通話鍵,我害怕通話時長和次數用超了,萬一冰喬那邊有什麽緊急的事要聯系我,發現通話鍵不能用,那就遭了。”陳志鈞說。
“那你都聽到了什麽?”熊清清又問。
“我聽了一個大概,他們分成了五個組,要找自己的領地,結果有兩組人沒有找到,最後那兩組人隻活下來了兩個。算上咱們三個,現在的玩家應該只剩下二十一個了。”陳志鈞說。
“現在遊戲還沒有結束?”熊清清追問。
“應該是沒有。幸好冰喬聰明,要不是她,他們那組也差點找不到領地。我聽到他們說,是院門口的對聯裡面,包含他們組內人的名字。”陳志鈞說。
熊清清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他們是怎麽分的組?指定成員為一組嗎?”
“不是,是隨機抽取的。”陳志鈞說。
“這個系統,辦事效率可真夠高的。”熊清清說。
“你們沒有沒有覺得,咱們現在參加的這場遊戲,可以與當初的末世便利店相較?”
許令澤此言一出,熊清清和陳志鈞兩人不禁愣了愣。
“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異曲同工之處。”陳志鈞說。
熊清清托著下巴,極其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你的意思是,這場所謂的遊戲,也是在選人?在末世便利店的時候,也是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如果真是在選人的話,他們的方式,要比末世便利店更加精準全面,機會也更多。”陳志鈞說。
“這裡是2043,這個世界或許也有人掌握了怪談之力,成立了新的組織。”許令澤說。
“從三號館和二號館做直播這點來看,起碼咱們身處的兩個組織算是正統的。要不然,直播肯定不被允許。”陳志鈞說。
許令澤點了點頭,“對。當初在末世便利店,我和清清也以為真的有人因為做任務死亡,後來我問過館內的同僚,末世便利店利用屍體不過是為了讓我們有緊迫感,感受任務的殘酷,並非真的有人因此而死。可是這個地方,是真的在殺人。這也足可見,組件這場遊戲的幕後組織並非正統。”
“他們何止是殺人,他們還慫恿玩家殺害同伴!既殘酷,又邪惡,肯定不是什麽好人。”熊清清說。
“我還記得你們說起過一個叫……潘洋洋的,她不就是來自未來嗎?劉老師曾經是她的人。”陳志鈞說。
“我也懷疑過這件事。實不相瞞,我們上一個任務,也遭遇了潘洋洋的阻撓。她聯絡了我們上一個任務的宿主,這個宿主早就知道,我會進入他的身體。和其他宿主不一樣的是,他的意識還留在身體裡,隻待時機,好搶走我們勝利的果實。”許令澤說。
“靠……”
陳志鈞感慨了一聲,又說:“要這麽說來,這個潘洋洋簡直無處不在啊!”
說完這句話,陳志鈞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在房間裡四處張望,又放開了手小聲說道:“我們現在的對話,他不會都能聽見吧。”
“很有可能。”許令澤說。
“那怎麽辦?她要是來自未來,說不定見過我們,知道咱們也在這場遊戲裡,肯定不會讓我們贏。現在,說不定就是跟我們玩玩而已,實際上一切盡在人家的掌握中。”陳志鈞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更該小心謹慎。”許令澤說。
熊清清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起身說道:“不如我們來測試一下,看看我們幾個是不是真的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怎麽測試?”陳志鈞問。
“用靜音盒子,保證我們都在盒子的范圍之內,這樣的話,就算房間裡有監聽設備,那也沒有用。”熊清清說。
“對,如果他們因此采取了行動,那就證明,我們確實完全被監控了。反之,則證明我們的身份暫時沒有暴露,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存在。只有這樣,我們的任務,才有繼續下去的意義。”許令澤說。
“這個靜音盒子,這麽神奇嗎?”陳志鈞疑惑。
“我們三號館的領導說了,在靜音盒子的波段范圍內,就連竊聽器也會失效,只有靈長類的生物,才能聽到裡面的聲音,不僅如此,它還可以隔絕各種信號。”
熊清清說著,將空間打了開,把靜音盒子拿了出來。
“那會隔絕空間信號嗎?”陳志鈞問。
“不會,畢竟空間戒是我們最主要的道具。”
熊清清說完,將靜音盒子打了開。
陳志鈞看了一眼,從外表來看,靜音盒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八音盒,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黑膠唱片,慢悠悠地轉動著,可是大家根本聽不到任何的音樂聲。
“稍等,我測試一下。”
陳志鈞說完走到了門口,熊清清見狀也後退了幾步,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出了三米。
“能聽到嗎?喂!”熊清清喊了一聲。
陳志鈞輕笑,隨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什麽都聽不到,但是你的口型,讀唇語很容易。”
“你難道不懷疑我剛剛是隻張嘴不出聲嗎?”熊清清問。
“不懷疑,你出沒出聲,我能分辨出來。”陳志鈞說。
“哦?這麽神奇?”熊清清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