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簾的抖動,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了小賣部。
“茉茉,用我幫你拿嗎?”
“不用了。”
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門簾下一次被推開時,另一個熟悉的人走了出來。
“靠,許令澤?王冰喬?你們怎麽在這裡?”吳克新驚訝無比。
熊清清一直看著他們,默默握緊了拳頭,小聲問道:“許令澤,你在嗎?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冰喬,你……你看到了嗎?這個人跟你一模一樣。”陳志鈞也小聲開口。
空間裡的兩人並沒有回應,熊清清有點慌,一把握住了陳志鈞的手腕。
“回你了嗎?”
“沒有……”
熊清清的呼吸有些急促,看著眼前的情形,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所措,陳志鈞亦是如此。
他們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說起來,空間中確實有段時間沒人說話了。
吳克新走上了前,捂著傷口問道:“許令澤,王冰喬,你們怎麽在這裡?”
許令澤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
“你,是在跟我們說話?”許令澤問。
王冰喬也冷著臉上前,問道:“你是誰?”
“我是吳克新啊!他們是熊清清和陳志鈞,你們的好朋友,你們不會不記得了吧?失憶了?你們失蹤以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吳克新問。
“算了,別理他,應該是個神經病。”王冰喬說道。
“喂!誰是神經病啊!你就是王冰喬,你為什麽不承認?”吳克新追問。
王冰喬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還真是個神經病。”
“茉茉,我們走吧。”許令澤說。
“嗯。”
兩人拎著從小賣部買的東西轉身要走,熊清清見狀連忙出聲叫住了他們。
“茉茉!”
兩人停了下來,王冰喬轉身看著她:“你認識我?”
熊清清看了一眼她的手,隨後說道:“你們是來旅遊的,對嗎?”
“你是誰?”許令澤問。
“我……我叫紅紅,這是我大哥,那位是我二哥,我們就住在那邊那棟暗紅色的房子裡。”
熊清清說著,指了指他們所居住的房子。
“那個……二位,不好意思,我弟弟他精神不是很好。你們二位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去找我們,我們平時不會出門。”陳志鈞說。
“嗯,多謝。”
許令澤說完,剛要轉身熊清清又叫住了他,問道:“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我叫江哲年,她是我鄰居家的發小,叫茉茉。”許令澤說。
“多謝。”
熊清清點了點頭,眼睜睜的看著許令澤和王冰喬離開。
兩人走遠了一些,許令澤突然回過了頭,看向他們的眼神滿是懷疑。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那就是許令澤和王冰喬,連我都能認出來,你們居然一點都不在意嗎?”吳克新說。
熊清清長呼了一口氣,說道:“走吧志均,我們快點回去,天黑之前,不能在外面逗留。”
“對對對,天馬上就要黑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能違背規則。”吳克新說。
熊清清依舊死死的抓著陳志鈞的手腕,陳志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她才松了開。
“清清,我們走吧,別看了。”陳志鈞說。
……
回到木屋的二樓,陳志鈞來到了末尾熊清清的房間。
“怎麽樣?你找了嗎?”陳志鈞問。
“找過了,我在空間裡發現了許令澤的戒指。剛剛那個叫江哲年的,就是許令澤,茉茉也一定就是王冰喬。”熊清清說。
“嗯。”陳志鈞點了點頭,“我也在空間裡找過了,隻發現了冰喬的戒指。”
“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他們一直在空間裡啊!這也能被發現,然後被抓走做成NPC?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熊清清垂著頭,心裡十分不安。
“許令澤和王冰喬壓根就不認識我們了,這個遊戲背後的策劃者,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陳志鈞說。
“吳克新已經表明了我們的身份,冰喬卻覺得他是神經病……我不明白,按理說空間中出現意外,他們應該及時通知我們才是,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了?”熊清清疑惑。
“或許,我們的空間在他們看來,並不算什麽隱蔽的地方。”陳志鈞說道。
“嗯……說不定從他們兩個所謂的失蹤開始,他們的藏身之地就已經被發現了。是我們太蠢,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堂堂正正的參與遊戲。”熊清清說完,歎了一口氣。
陳志鈞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咱們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想辦法喚醒他們的記憶。”
“我看到他們去了那個小賓館的方向,他們應該是在那裡住下了。”熊清清說。
“反正任務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等明天白天,我們就過去找他們。”陳志鈞說。
熊清清突然想起了規則上的內容,轉頭看著他說道:“志均,規則裡是不是提到過不要試圖改變周圍的人?”
陳志鈞的眸光微微一滯,“對,規則三說,請不要試圖改變周圍的人,與人交流盡量點到為止,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周圍的人指的是誰?且不說安笑言逗小朋友那一幕,我自己也沒有遵守這條規則。從下樓和所謂的家人們吃飯,再到遇見許令澤和王冰喬,我一直都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目光。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回避一下,後來也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事,也就不在意了。”熊清清說。
“我和你一樣,我感覺我這一整天都在直視周圍的人,可是並沒有付出什麽代價,後來乾脆不去理會這條規則了。”陳志鈞說。
“呃……咱倆真的是太大意了。”熊清清想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弓下了腰,抱起了床頭的枕頭。
“規則都有真有假,要是真會出什麽事,也不會等到現在。又或者說,違背這條規則的代價不一樣,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處罰,可能會表現在其他方面?我現在腦子亂的很,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陳志鈞說。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違背規則,所謂周圍的人,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這些人,又或者白天根本不涉及到這條規則。對了志均,你有沒有發現許令澤和王冰喬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熊清清說。
“嗯,我也發現了。他們看我們的時的眼神,不單單陌生,好像還有些疑惑?”陳志鈞說。
“這場遊戲真的是越來越難了。”熊清清感歎。
兩人在床上坐著,陳志鈞心裡亂的很,也沒有回房間的打算。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兩人立即警覺了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