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先進了,簡直是人類的燈塔!”
飛機在吳州城外的第三軍軍用機場降落的時候,金譽燦對自家兒子興奮的說道。
茫茫大地,竟然在空中飛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跨越了千山萬水!
落地的時候,金譽燦腳踏實地,靈魂卻仿佛還在空中飄著一樣。
等到靈魂歸位,他心裡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吳州的都城了。
剛剛降落的時候,那延綿的城市,從空中看下去,那城市中繁榮的商貿,如織人流,高樓大廈。
這個與眾不同的城市,瞬間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剛下了飛機,又有車輛過來接送。
都是任平生在地球上統一采購的軍綠色軟頂越野車,各司司長的用車,也都是這種的,不到七萬塊一輛的車子,在地球上絕對算不上豪華,但是在這裡卻絕對算得上是豪奢。
對於初次坐車的人來說,是一種非常新奇的感受。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透過透明的玻璃能清晰的感到外界。車輛在馬路上奔跑著,讓他們體會到前所未有過的速度與激情。
“原來,吳州大地的馬路,都是港口那種硬化地面一樣修建起來的!”
他想著之前在飛機上所看到的,他以為是江河的東西,原來就是吳州修建的馬路。
這是何等雄偉的工程啊!
雖然不知道這種馬路的建設,究竟是什麽神奇材料才能建成,但他能想象到這其中的難度。
得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
沒有極為強大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些。
擁有這樣強大的技術、財力、人力、物力、組織力,這樣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之強,體現在軍事上,就形成了吳州海軍對於那些色目人碾壓性的打擊了!
很快,車輛穿過了齊風新區,金譽燦他們震撼的瞪眼打量著外邊的建築物。
最終,車輛停在了齊王府大門口。
而此時,齊王府門口的大街上,路邊上已經停滿了這樣的吉普車,其中也有幾輛黑色的轎車攙雜其中。
金譽燦帶著金豐,以及使團的瑤國大臣,在王越的陪同,以及王府官員的引導下,進入了民安殿中,也第一次見到了偉略的齊王殿下。
在他的眼中,這個男人仿佛被神話了一樣,顯得光芒萬丈,無比偉岸。
不過,大殿之中並非只有瑤國的使臣,同時還有不少他不認識的,別處的使者在此。
因此,也只是在覲見的過程中,在齊王殿下的面前露了個臉,混了個臉熟。
“明天早上九點開始典禮,八點開始迎賓,請王子明天早上按時參加。
屆時會專門有人負責引導的。”
走了個過場後,就從民安殿中出來的金譽燦,被禮送出王府。
接著,再次上車被拉往了新區,已經開始運營的齊興賓館。
齊興賓館佔地巨大,是一個莊園式的設計布局,總共甲、乙、丙、丁四棟五層樓房,還有其他的功能建築,諸如會議室、報告廳、展覽廳之類,可以容納大量人員住宿,也可以接受開辦各類會議、展覽、報告之用。
賓館的設計、建造、裝修,基本上參考了地球現代建築為藍本。
雖然采用的材料上仍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在實際居住體驗上,除了沒有網絡、24小時循環熱水、花樣繁多的諸多用電器、以及智能化改造,還有燈泡采用的是齊興電器廠生產白熾燈泡之外,其余也沒有多大差別了。
金譽燦拉著兒子住進來以後,就有一種樂不思蜀的感覺了。
明明天氣還很冷,但是在屋裡只需要穿著一件單衣就很暖和。
“真好啊!”
金譽燦渾身輕松的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秀美的風景,不由感歎說道。
他身邊,金豐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覺得自己父親變化真是太大了,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什麽景國腐朽,西方才是瑤國的未來。
如今,什麽“人類的燈塔”、“瑤國偉大的宗主國”,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邦邦邦······”
幾聲敲門聲音。
打開門後,一個提著木匣子的大夫走進來,從箱子裡取出了一支注射器。
“針劑非常珍貴,都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每一支都是有數的,而且儲存條件比較苛刻,需要在低於零度的地方儲存,如果王孫回到瑤國以後,怕是沒有那樣的條件。”
大夫給金豐進行簡單消毒後,綁上皮筋,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將針頭扎進了凸出來的血管中,將裡面呈現淺淡藍色的阻斷藥劑推進了金豐的身體裡。
“我就在齊興賓館的醫療室,有事可以派人去找我。”
打完藥後,大夫就提著箱子告辭離開了。
金豐吃過青果的時間還算比較短,中毒還不算深,一針打下去,很快就感覺身體恢復了不少知覺。
但他還是有些憂愁,阻斷針劑帶不走,這就意味著他可能要留在齊風縣常住了。
“來的時候,你爺爺跟我說過,他打算讓你在吳州找大儒,或者入學國子監學習幾年。
你爺爺當年也去南陽遊學過一年多呢。
你年紀還小,在吳州學習幾年,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我打聽到,王爺對於青果非常痛恨,在吳州也有幾個重要大臣也感染青果之毒,吳州也在尋找徹底解決青果毒素的方法,說不定到時候就真的解決了。”
金譽燦緊緊握住兒子的手,安慰他說道。
“嗯,我沒關系的。”
金豐點頭說道。
兩人暫時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而是不約而同的轉移到齊王的身上。
他們一路過來,聽過了關於齊王身上太多的傳奇。而這一路走來的見聞,也讓他們對於這個極具傳奇的大人物,產生了太多的好奇,剛剛見到本人的時候,腦子裡已經帶上了濾鏡,此時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那人身影偉岸,但又著實有著太大的距離感。
仿佛遙看太陽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而在齊王府中,尊貴偉岸,讓人不敢直視的齊王殿下任平生,正在享用著一頓豐盛的午餐。
之所以說豐盛,是因為飯桌上有著雪兔、雪蛤、雪雞、鹿妖、牛妖等數種妖怪,再加上一些富有靈性的人參、靈芝、雪蓮之類的天材地寶作為搭配,經過廚藝精湛的大廚加工過後,做成一桌子香氣撲鼻的美味佳肴。
尤其是乾鍋雪兔,簡直是他的最愛,光是放在那裡,那撲鼻的濃鬱香味,就已經令人流口水了。
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這可是大補!
對於修道之人、異人來說,都是大補。
不只是補身體,也能補氣、增養精神。
自從頒布了關於妖族法令以後,飯桌上就很少見到妖怪這種美食了。
但是,這幾天在浣花郡,竟然有個山頭上的妖怪竟然頂風作案,抓走了幾十個人類嬰兒,倒不是用來吃,而是剖開了研究人體結構,打算為化形做準備。
如此,鎮守府得到消息以後,燕紫立即派人上山,搶在夜貓組織和神箭司的前頭,將這一窩妖怪全殺了,帶回來就送上了王府的午宴。
值得一提的是,如畫在摸了一隻雪兔的妖丹之後,覺醒了一個能力。
一個目前看來很雞肋的能力——冬眠。
可以控制自己的冬眠時間,一旦進入冬眠狀態,就可以將自己的心跳控制到一分鍾以下甚至更低,腦袋體溫進入0度,大部體溫進入-2.6度,能量消耗可以忽略不計,生命流逝也可以忽略不計。
按照如畫估算,她一次冬眠可以維持三年之久,醒來之後吃上兩口飯就可以繼續冬眠。
是一個可以在安全環境下,用時間換生命的技能。
可以媲美科幻電影中的冬眠艙。
但著實沒啥鳥用。
“你怎隻穿個瑜伽褲?”
任平生抬頭一看。
看著她的穿著,任平生感覺有些心癢手癢。
阮糖扎著一個高馬尾,穿著運動背心和瑜伽褲,明眸皓齒的漂亮臉蛋,加上前凸後翹的好身材,看的小婉放下了手裡的飯碗,覺得一桌子飯菜都不香了。
“剛剛練武來著,反正後宅就你一個男人。”
阮糖湊到任平生跟前坐下,還故意蹭了蹭任平生,並偷偷在他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在任平生看過來的時候,對他挑了挑眉,嘴角一翹,頓時誘惑無限。
不知怎的。
最近她覺醒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癖好,特別喜歡拿著鼻子在任平生的身上嗅來嗅去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感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
“吃不下,根本吃不下了。”
小婉不開心的喊道。
“怎麽吃不下了,這不還沒動筷子嗎?小婉乖,姐姐給你夾菜菜。”
阮糖嗲聲嗲氣的說著,站起來拿筷子給她夾了一根雪兔腿放在了眼裡。
可小婉看到她彎腰時候,胸口的那一抹亮白,頓時氣苦無比:“少爺,你看她!”
“食不言寢不語,都吃飯,別說話。”
任平生輕咳了一聲,拿起筷子夾菜吃飯。
一頓狼吞虎咽,隻覺得渾身熱乎乎的,氣血在加速運轉,體內的真氣被血氣頂著,運轉的速度極快,幾乎每運行一次大周天,都要比平時修煉時得到更多的壯大。
如果一直是這個修煉速度的話,或許用不了半年時間,武道就能突破到瑤光境了。
下午,任平生去了一趟齊王大廈。
如今的中書閣,經過數次加人以後,已經成了一個相當龐大的行政機構。在閱兵典禮結束以後,就會有相當一部分部門搬到這邊來辦公了。
而新區的房子,已經開始正式發售。
如今大量外來人員。
既有外省逃難過來的富裕士紳,也有過來做生意的富商,還有一些過來求學的富家子弟。
有錢人非常多。
房子一經發售,就被搶了個七七八八。
而在新區較為邊遠一些的地方,還有一些筒子樓——就是一條走廊,幾十戶人家的小戶型,裡面只有二十來平,放上一張大床就顯得滿滿當當,裡面也沒有廚房、廁所,想做飯就得去小區裡的公共灶台排隊,想上廁所就只能去小區內建造的公共廁所。
這些是專門面對那些來到齊風縣的打工人所出售、出租的,價格也相對要便宜一些。
但即便如此,因為齊風縣房源供應不足,人多房少,竟然還有不少富人前去搶購。
這導致齊風縣縣衙,只能收緊政策,依靠行政手段,進行限購,以戶冊為準,一戶一宅。
如此來保證貧窮的人也能看到住房的保障。
但依然有人在鑽漏洞,帶著戶冊去衙門裡分戶的人明顯增多。
一時之間,這個漏洞還不好堵,只能宣布在房子發布之後分家的,只能分成兩戶,再分的不享有住房購買名額。
這些都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如今人們對於居住房屋的需求,和房屋供給嚴重不足的矛盾,只有繼續增加更多的房源,才能真正解決這個問題。
順便調研了一下房產市場的情況後,任平生返回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這個季節,天黑的很早。
吃過了飯,天色已經黑透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阮糖也在這裡站樁,正微微屈膝,雙手放在丹田上方位置,身上冒著氤氳之氣,這不是汗水蒸發的水汽,而是內力滋生以後在快速運轉的時候影響了周圍的空氣密度,所形成的一種光折射現象。
阮糖也已經進入了隱元境。
她已經不再修行雲龍觀煉精化氣的法門,或者說是隻把雲龍食氣貼的修煉,當做壯大自己精神,曲線提升自己異能的一個方法,而不是把它當做主修的根本法門了。
因為蘇淺雲的出現,吳州上層在任平生的影響下,更加親近蘇淺雲的武道雲門,這讓清遠老道最近上火的很。
“老公,回來啦。”
阮糖聽到了動靜,緩緩的收了功。
“怎麽沒去吃晚飯?”
任平生問道。
“今天練功餓得早,五點多的時候就吃過了。”
阮糖揉了揉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說道。
她曾經生過重病,對於生命沉重的理解比一般人更要深刻一些,對健康的身體格外的珍惜:“雲門的歸去來兮,修煉起來勢如破竹,身體變得越發有活力,有韌性了······
老公你看。”
她說著,抬腿往上一踢,膝蓋就已經超過了肩膀,輕輕松松一個過肩一字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