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屍?”
張揚果斷的扣下了扳機。
“啪”的一聲悶響,子彈已經穿過二百來米的距離,一槍刺穿了那人腦袋。
“班長?這是什麽東西?”
張揚在班頻道裡問道。
“看不出來,像是活屍,但······艸,準備戰鬥!”
本來正在蹲在地上看著屍體的班長,忽然站了起來,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地上的屍體上,屍體一下被踢飛了出去,但是落地以後卻搖搖晃晃繼續站了起來。
班長端起了手裡的噴子,朝著前面就是一槍。
張揚也看到,在班長的周圍,出現了大量這種東西。
這些東西不像是活屍,速度比普通人跑起來還要快,而且打中頭部都不能將其解決!
一點弱弱點都沒有。
這他媽還怎麽打!
“咻~轟隆!”
炮擊重新開始,而且還是在山下城牆的位置。
“班長,這東西力量好大,差點被他咬到!”
“這個東西的傷口竟然在愈合,這麽像是前兩年宣傳過的青果!”
“像是活屍和青果的結合體。”
張揚不斷的扣動著扳機,但是一枚枚子彈打出去,擊穿了那些怪物的腦袋,但是卻起不到什麽本質作用。這些被他擊中腦袋的怪物,躺下不久就能再次站起來。
“各單位注意,打斷怪物膝蓋,可以限制怪物活動。”
耳麥裡傳來營長的聲音。
顯然,後方現在也沒完全找到對付這些怪物的方法。
“嗡~”
張揚抬頭一看,無人機從屋頂掠過。
不斷在各個巷道上空采集數據,尋找這些怪物發生的源頭。
“隆隆隆隆······”
一架直升機從海上飛來,到了城市的上空。
這是東陽號的艦載直升機,也是整個東陽艦隊惟一的一台。此時也被放了進來,顯然是艦長也已經知道依蘭城發生的事情。
在直升機上,天丙1組的組員於莎莎,一雙眼睛變作了赤金色,像是掃描儀一樣,正不斷的在大地上搜尋著。
“靠近那一座白樓看看。”
於莎莎說道。
“好的。”
飛行員控制直升機,朝著白樓飛去。
寒冷凜冽的冬天,白樓區域竟然還有著翠綠的草坪,草坪的桌子上還堆放著考究的糕點,琥珀色的香檳塔,和精致的烤肉,明顯的與眾不同。
抱著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態度,機槍手瞄準白樓,按下了按鈕,子彈瞬間打了出去。
下一刻,白樓周圍蕩漾起了一層無形的漣漪。打在上面的子彈,像是落入了非牛頓流體上,在激蕩起了一圈漣漪後,便失去了慣性,像是落雨一樣掉落在了草坪上。
“裡面肯定有大魚,來個手榴彈。”
見此,於莎莎要了個造作局的軍工廠自產的手榴彈過來,打開旋鈕,拉開引線,朝著下面的白樓就扔了過去。
手榴彈在撞上那一圈無形護盾的時候慢了下來,然後掉落到小白樓露台的上空。
“轟!”
正好爆炸。
刹那,在空中的劇烈爆炸,瞬間震碎了白樓所有的窗戶。
這時候,於莎莎忽然發現了什麽,順手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巴雷特,瞄都沒瞄,幾乎是瞬間就扣動了扳機。
下一刻,巴雷特槍管退縮之間,噴出火舌。一顆巴掌長的彈頭被激發了出去,出膛速度八百五十米的子彈在一秒鍾就橫跨了一公裡距離。
因為擔心戴維斯安全,而朝著白樓趕去救援的麥當奴,忽然感知到危險。
舉起了手裡的文明棍,上面紅色的寶石閃爍妖異的光。
“啪!”
寶石瞬間碎裂,巴掌長的彈頭伴隨著碎裂的寶石,瞬間打入了麥當奴的眉心。
麥當奴仰面而死。
也不知是因為紅寶石的碎裂,還是因為麥當奴的死亡。
全城的怪物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並紛紛撲倒在了地上。
“那些怪物都倒下了,看來和剛剛那個人有關系。於小姐真是厲害啊!”
機槍手誇讚說道。
“哪裡哪裡,嘿嘿。”
於莎莎被誇獎,喜滋滋的回道。
瞎貓碰上死耗子,她也沒想到殺了一個糟老頭子,就讓這些令艦長都感到頭疼的怪物都倒下了。
“剛剛發生了什麽?”
耳麥裡傳來營長的聲音。
“是於中尉,殺掉了一個黑袍人後,怪物失去了活力。”
飛行員匯報說道。
“收到!”
營長回復道。
飛機在白樓降低飛行高度,在還剩下二十來米的時候,於莎莎抱著自己的巴雷特跳了下去,落地以後屈膝緩衝了一下衝擊力,就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這時候,王金已經帶著人跑了過來,一見面就朝著於莎莎喊道:“於莎莎,漂亮!”
於莎莎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高興的說道:“謝謝組長!”
“我不是說你漂亮,我是說你乾的······算了,就是說你漂亮。”
王金看效果達到了,對方還挺高興,就懶得解釋了。
走到了白樓外面,伸手觸摸那一層結界。
有一層粘稠的阻力,但是當他加大力量往前走的時候,這一層阻力並不算大,他直接穿了過去。
其他人也依次跟著進入了白樓。
“這裡面真暖和!”
“看來這個結界,不光是能阻擋外界的攻擊,還能保持裡面溫暖如春啊。”
“這種地方,裡面肯定有大魚······”
這邊大魚還沒說完,凌霄已經進進出出數次,從裡面扔出來了數人。
除了一個人穿著衣服外,其余人赤條條的。
“呀~”
於莎莎驚呼一聲,捂住了眼睛。
凌霄回到客廳,伸手撤下了一塊窗簾布,將幾個有礙觀瞻的人給遮住。
於莎莎從指縫中看到那幾人被遮住了,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繼續裝害羞,便放下了雙手。
“我是伊蘭國爵士,是金蘭大公的長子,甘臘國王是我的外公,你們如果殺我,必然會遭受世界上兩個強國的報復······”
戴維斯整理了一下自己衣領,開口說道。
他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景國話,甚至遣詞造句,都聽不出他是個外邦人。
“是一個大人物。”
王金心中一喜。
俘虜對他來說,都是戰功,但有價值的俘虜,自然功勞更大一些。
這些重要俘虜,被單獨捆綁起來,送到後方去。
陸戰隊開始打掃戰場,收斂隊友的屍身。
東陽號上,張山坐在劍橋,手裡摸著一個青果。
這裡青果的消息傳回吳州,肯定會引起王爺的注意。這種東西的危害太大了!
等戰場打掃完畢,已經是下午了。
俘虜被單獨關押在一個艙室裡。
“艦長,這是審訊記錄。”
佩琪走了進來,同時將一個陣盤交給了他:“這是從白樓搜出來的防禦陣圖。
如果這東西能夠將范圍再擴大,將整個戰艦保護其中的話,只要開啟陣盤,就不懼任何海戰了。”
張山摸索著陣盤:“這種東西在齊風縣應該有,不過應該價值不菲,現在裝備不到咱們這裡來。
說說,剛剛那些活屍一樣的怪物怎麽回事?”
“根據伊蘭國的遠東總督戴維斯所說,那是光明教主教麥當奴所做,據他所說,那麥當奴是一個死靈法師,具有將死人‘復活’,並驅使它們的能力。”
佩琪說道。
“這個戴維斯知道的東西很多,帶回去以後,應該會引起省城的注意,看管好他,不要讓他死了。”
張山囑咐一聲。
佩琪點點頭。
“艦長,我們在城裡發現了瑤國王孫金豐!不過,金豐現在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這個時候,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匯報說道。
“王孫?”
張山一下站了起來,很快來到甲板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躺在上面,面色泛白,昏迷不醒。
“大人!”
他旁邊的一個隻穿著裡衣的仆人,一見到張山過來,便跪地喊道:“求大人救救我們王孫吧,他受傷昏迷,已經發高燒了!”
如果不是王孫高燒不退,傷已經耽擱不得,黃伴伴也不會冒著危險,主動暴露出來。
“去,將艦醫叫來。”
張山吩咐一聲。
瑤國的王孫,是瑤國真正的大人物了。
在收到司令來信以後,張山對瑤國進行了一番了解。
瑤國國王金大通,只有兩個兒子,第二個兒子還是庶出。而王子金譽燦,連生四個女兒,才有了這樣一個兒子,後來又生一個兒子還在小時候就夭折了。
只要不出意外,金豐就是瑤國的法定繼承人。
“是。”
傳令兵匆匆而去。
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山羊胡的大夫,帶著藥箱匆匆跑來。
“艦長!”
“給他看看。”
張山指了指甲板上的少年。
大夫點點頭,伸出兩指點在了少年的手腕上,頓時淡淡綠光在他的指尖出現,同時有淡淡的嫩芽在少年的手腕上生出,沿著他的胳膊往上而去。
片刻後,大夫忽然面露驚色,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異能:“艦長,恕我不能用異能給他治病。
病人體內已經被青果所沾染,如果我用異能,會催動青果在他體內快速生長,反而會縮短青果的生長周期。
現在唯有施以藥劑,掛上吊瓶先退熱。
他的情況也不需要輸血,只要醒過來以後,吃些補充氣血的東西,這樣幾日也就穩定下來了。”
“你去開藥,把他照顧好。”
張山囑咐說道。
“是!”
大夫招招手,後面兩個幫手將金豐抬到了擔架上,朝著醫務室走去。
“放心吧,大夫會盡心醫治的。”
張山看著焦急萬分,想要跟著去醫務室的黃伴伴:“醫務室就不要過去了,那裡都是傷員,需要靜養的。
等王孫醒了,換到普通房間裡去,你再去看他。”
黃伴伴不大放心的看著王孫被抬走,只能不停作揖:“多謝大夫,多謝大人,只要王孫殿下平安無事就好,否則、否則老奴就是瑤國最大的罪人了。”
“瑤國與景國是一衣帶水,世代交好的關系,自然會盡心治療的。”
張山說道。
黃伴伴這才有心情打量這一艘巨大無比的鋼鐵戰艦。
它有著兩個粗壯的煙囪,即便是停在海水之中,依然像是一頭趴伏在海面上巨獸,一旦醒過來就必然擁有翻江倒海的威勢,一旦發怒必然會發出令人恐懼的怒吼!
就在不遠處,還有四艘艦船,同樣靜靜地窩伏在海面上。
從這一支艦隊來說,景國的國力完全不像王子金譽燦所說的那樣不堪。
“我就知道,皇景一定會來幫助我們的。”
黃伴伴老淚縱橫的說道。
“年初時候,黃油島以東的海面上生出了連綿不絕的霧氣,之後更是形成了無風帶,海上霧氣常年不散,海綿平靜無波,風范戰艦難以橫渡,我們和文島的交易站也失去了聯系。
不過,我們王爺聽說瑤國現狀以後,立即指示下來,表明瑤國是我們一衣帶水的鄰居,是世代交好的兄弟之國,排除萬難也要將瑤國從侵略者的手中救出來!
如今我們剛剛以鐵甲艦克服無風帶的海霧,便立即率領艦隊來了瑤國。”
張山和黃伴伴說道。
黃伴伴聞言,動情說道:“是的是的,還記得當年,我們跟著大王、那時候大王還是瑤國的王子,我們去南陽,先皇不止一次接見我們。南陽的百姓一聽我們是瑤國來的,對我們也特別友善······”
“我們進去說吧。”
張山邀請黃伴伴到了艦長室。
艦長室在甲板上方,透過窗戶在這裡可以看到最美的海景。
房間不算很大,但沙發、茶幾、櫥窗一應俱全。
有人端上了茶水。
“這是建安省今年采下的新茶,頗有些靈氣。”
張山介紹說道。
黃伴伴飲了一小口,歎道:“好茶,只有皇景才能有這樣好的茶。”
通過黃伴伴的態度,張山知道,在瑤國應該還是有不少人心向景國的。
“邦邦邦。”
敲門聲響起。
“進來。”
張山說道。
一個面色黝黑,但是身上文質彬彬,眼睛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約二十六七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掛著笑,一進來便伸出雙手,熱情的握住了有些懵逼的黃伴伴的手:“我是這個艦隊的教導員,聽說瑤國的朋友來船上了,過來見上一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