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We'll do that together too.
  由於昨夜奧創的襲擊來的實在太過突然太過不講道理，以至於在場除了萊妮和托尼幾人之外，其余人誰都搞不清楚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麽回事。再加上最後那波爆炸幾乎一度摧毀了整個二層設備區以及半個三層實驗區，致使複聯大廈的網絡與通訊系統瞬間癱瘓，短時間內令這裡成了一座孤島，與外界的聯系徹底斷絕。

待到托尼幾人好不容易將通訊恢復，眾人又不得不去應付那些聞到味匯聚在大廈樓下的新聞媒體，以及來自軍方、國會、參議會、安理會的連番質詢。

總之，待到眾人好不容易收拾好殘局，紐約的天都開始泛白了，再難找到半點奧創的蹤跡。

好在複聯背後還有一個極其擅長給他們這群“好事群體”擦屁股的神盾局存在，因此截止到目前，大眾還未完全知曉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危機。

但，想來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你應該慶幸權杖沒有被那個鬼東西奪走，不然我現在手裡的錘子就會落在你的臉上去！”

索爾將手中的錘子咚的一聲擱在實驗台上，臉上的表情十分惱火，一頭金色長髮根根豎起，看向托尼的眼神也滿是怒意。

他沒想到托尼跟他申請將權杖滯留幾天的根本原因，竟然是為了研究托尼自己壓根無法掌控的東西，以至於現在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陷入危機。

也幸虧昨晚萊妮的那一發狙擊給的比較及時，打破了奧創想要趁亂帶走權杖的計劃，否則眼下眾人所要面臨的麻煩恐怕遠遠不止於此。

“……”

面對索爾的指責，托尼並沒有狡辯，只是沉默地看著面前地板上所擺放的三具破敗的鋼鐵戰甲，臉上的表情瞧不出是懊悔還是別的什麽情緒。

那是昨晚變故中落入奧創之手的三套鋼鐵戰甲，馬克43、馬克39雙子星以及羅迪的馬克3型戰爭機器。

前兩者在變故發生時先後被眾人合力強製癱瘓，而後者則更悲催了一點，乾脆被奧創當成了定時炸彈，引爆了胸口處的方舟反應爐，殉爆了機體所搭載的武器彈藥，險些將設備區整個炸成飛灰。

“你打算就這麽閉著嘴什麽也不說嗎？”

索爾見托尼遲遲沒有回應，不禁皺起了眉頭，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托尼聞言撇了撇嘴，抬頭看了索爾一眼仍舊沒有回應，但隨後卻是將視線投向了旁側一直沉默不語的萊妮。

“它的成長時間是多久？4，5……總歸沒有超過6個小時，6個小時就做到了突破我們的限制和賈維斯的監管……”

“托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班納博士打斷了托尼的話，他懷疑托尼是不是被昨晚的失敗打擊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那什麽時候說這個才叫合適？”

托尼轉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班納，臉上的表情並無半點的瘋癲和不理智。

“奧創計劃是成功的，這一點你無法否認對麽？

即使我們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個過程中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但至少說明它是可行的不是麽？”

“托尼，我們當初所設想的奧創計劃可不是製造一個劊子手！”

瑪雅·漢森用力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說得對，但那是我們其中誰的失誤呢？是你，我，還是布魯斯？”

托尼面對眾人的怒視和指責並無半點退縮，反而顯得十分的冷靜。

“我們並沒有給它設置讓它殺人的指令，恰恰相反，我們甚至還專門為此設置了監管監控程序！

記得嗎？機器人三大定律……”

托尼走到實驗台旁邊，望著台面上放置的那具鋼鐵士兵殘骸，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我們根本就沒有完成對奧創的開發，是它自己自行完成了匹配融合還有自我學習。”

眾人沉默，一時間大廳裡再度充斥了壓抑的情緒。

倚靠在吧台邊的萊妮默默看著這一切，或許在場的眾人當中，唯有她才能理解托尼此刻內心中真正恐懼和忌憚的東西。

“但現在它失控了，這就是你的責任。”

一直在旁側觀察著眾人的趙海倫忽然出聲，宛如一記重錘徑直砸在了托尼的心裡。

沒錯，這是托尼無可爭辯的事實，他是奧創計劃的帶頭人，現在計劃出了問題，他理應需要為此承擔責任。

“海倫說的沒錯，也許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有一點你錯了，伱錯估了奧創所帶來的危險性，自以為能夠掌控它，最終卻被它的危害反噬。”

史蒂夫懷抱著雙臂，目光堅定而深邃。

“斯塔克，我們不是過去的神盾局，拿槍指著全世界人，然後稱之為保護的結果，我們早就經歷過一次。”

“你是在說我這麽做是九頭蛇？”

托尼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深吸一口氣，讓理智回歸。

“你們誰還記得當初我們頭頂上那個蟲洞，還有那些氣勢洶洶的齊塔瑞大軍？
它們當時就在我們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會大軍壓境。”

托尼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終重新落在面前的史蒂夫臉上。

“那一次我們僥幸贏了，我、羅迪、萊妮，我們三個人背著核彈把那顆要命的玩意兒送到了那群家夥面前。

是，我們成功了，我們戰勝了他們，關閉了傳送門。”

托尼上前一步，與史蒂夫的距離拉得更近。

“可我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是嗎？
那麽如果這樣的入侵再來一次呢？我們又該怎麽辦？”

“團結一致。”史蒂夫堅定地回答。

“我們要是輸了呢？”托尼再度追問。

然而史蒂夫卻還是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那我們更要團結一致。”

眾人沉默不語，大廳內的氣氛似乎又要再度變得沉重起來。

只是這一次還不等其他人有所動作，一直注視著所有人的萊妮卻在此刻終於出聲。

“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眾人聞聲齊齊將目光投向萊妮，不解萊妮為何會在此刻發表這樣的言論，但也更期待她能帶來不同的見解。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想過，倘若奧創真的打算一舉消滅我們的話，那為何它昨天晚上會企圖帶著權杖逃跑？”

史蒂夫聞言眉頭緊皺，他確實並未考慮過這一點。“也許它是忌憚我們人多？畢竟我們現在可是全員齊聚。”

斯凱歪著頭提出了她的猜測，但語氣中也不乏疑惑。

“但那也恰好是可以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最好機會，它無比了解我們，但我們卻對它一無所知。”

萊妮懷抱著雙臂，示意眾人看向已然破敗成一堆廢墟的設備區。

“這種程度的爆炸，倘若奧創從一開始就將馬克43和雙子星當成自爆卡車，連同戰爭機器一起自爆，我想除了我之外，在座的各位中能夠幸存下來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幾分凝重與後怕。

“它明明有著將我們全員重創而後借助網絡逃之夭夭的能力，但卻仍舊堅持計劃將權杖帶走，你們不覺得這其中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麽？”

萊妮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而其中反應最快的竟然是對作戰一竅不通的趙海倫博士。

“它在畏懼你們？”

“Bingo！不過更準確的說它其實是在畏懼它的同類們……”

萊妮淡笑著打了個響指，隨後走到眾人中間，伸手從托尼手中接過控制板。

“由於一些原因，實際上早在奧創開啟自行融合之前，我就事先和賈維斯討論過關於奧創有可能會造成的危害，以及——”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萊妮走到放置有洛基權杖的實驗台前，翻手調出了一副全息模型。

“做了一點防范措施。”

伴隨著萊妮的動作，一幅眾人頗為熟悉的全息模型構建完成。

那是一顆人造衛星，一顆僅服務於斯塔克科技以及復仇者聯盟的高科技近地軌道對地衛星系統。

也就是眾人所熟知的維羅妮卡衛星系統。

旁側的班納博士見狀有些茫然，他心說維羅妮卡不是和賈維斯一起被奧創殺死了麽，萊妮此刻這麽做又意欲何為？

反倒是托尼，他在注意到眼前的全息模型之後，腦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眼前一亮。

“你事先把維羅妮卡上載到衛星上面了？”

“Yep.”

萊妮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

“為了避免因為奧創失控，致使我們所開發的這套衛星系統不幸落入敵手，我在奧創程序融合之前事先拷貝了維羅妮卡的數據核心，並將其暫時上載到了衛星本地……”

一邊說著，萊妮一邊抬手在全息模型上點了兩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喚出一道生物識別認證程序。

“只是礙於衛星系統本身的數據存儲量限制，我所能做的只能是拷貝維羅妮卡龐大的數據庫中的關鍵部分，而後從物理層面暫時暫時切斷了它與地面控制的直接聯系，讓它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待激活的‘影子’系統。”

萊妮站到了生物驗證程序前，一邊解釋，一邊任由驗證程序獲取她的虹膜和指紋信息。

隨著一陣輕微的電子音響起，全息模型中的維羅妮卡衛星系統界面彈出一道綠色的提示窗，清晰地寫明了身份驗證成功幾個字。

“維羅妮卡。”

“有何吩咐，萊妮小姐。”

一個溫柔而熟悉的女聲從全息模型中傳來，也就是同時，眾人眼前的全息模型變了，轉而幻化成一朵緋紅色的數據玫瑰。

毋庸置疑的，這便是那個眾人熟悉的人工智能助手維羅妮卡沒錯。

“你現在狀態如何，能否重新恢復受損的數據？”

“正在進行自檢……”

緋紅色的數據玫瑰緩緩旋轉，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稍作片刻之後便回答道：
“根據自檢結果，我的關鍵系統模塊保持完好，包括邏輯處理、數據分析及自我修複功能。

然而，確實存在部分邊緣數據和輔助程序受損，這些部分需要萊妮小姐以及斯塔克先生你們的配合，我才能完成更進一步的數據修複。”

聞言，托尼的臉上終於是露出幾分如釋重負的輕松，緊接著趕忙追問道：
“維羅妮卡，你能調出昨天晚上奧創完成自己融合的全部記錄麽？或者能否找到有關於奧創失控的最後數據？”

緋紅色核心聞聲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檢索相關數據，過好一會兒才給出回應。

“很抱歉，斯塔克先生，奧創銷毀了截止到目前24小時內的所有數據記錄，包括其自身融合過程中的詳細日志以及失控前的最後指令集，這些數據已經被徹底從系統中抹除，沒有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痕跡。”

“該死！”

托尼低聲咒罵，顯然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不滿。

但隨即托尼又意識到，剛剛萊妮的話似乎隻說了一半。

倘若奧創真的是在忌憚些什麽的話，那麽這份忌憚的源頭，難道就只是一個智慧程度遠不及其自身的維羅妮卡而已？

再聯想到萊妮方才意有所指的“同類們”複數形式的說法，以及事先拷貝維羅妮卡的行徑。

令托尼不禁聯想到了一個可能……

察覺到托尼那微妙的神色變化，萊妮微微一笑，暗道果然瞞不過這家夥。

於是也沒賣關子，乾脆指示維羅妮卡連通了神盾局的數據庫，準備驗證自己的局長權限調用一份加密數據。

“加密數據庫【樞紐】連接中，正在獲取生物識別權限，解密成功……”

眾人見狀也沒有人出聲表示疑問，紛紛將目光聚焦於那緩緩展示的加密數據界面。

反倒是旁側的副局長瑪利亞·希爾在看到萊妮的動作之後欲言又止。

不過她最後倒也沒有說出任何製止的話出來，而是默默的歎息一聲，暗自做好了再度面對外界各種質疑的心理準備。

而後，萊妮便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注視下，熟練的調取了一份被神盾局標注為8級絕密的加密文件，其標題為——

【西塔規程】

(本章完)